終於趕走了妖獸,解決了又一輪的攻擊,越蒼穹回去和蘇臣飛回合,然後打聽其他地方的情況。
總算是自己及時派出去援兵,都解決了各地的危機,越蒼穹說道:“就按我方才吩咐的辦,刻不容緩,若是被汪劍仲搶先一步,除掉了咱們的盟友,那就不劃算。”
蘇臣飛等人自是沒有異議,連夜便去照辦。
越蒼穹則趁此機會,在白骨穀中,暫且休息一晚,順便繼續修行。
於是回到天元戰車上,於自己的房間,與睡夢中繼續鞏固抱丹鏡的修為。
一夜無話,越蒼穹默默地進行著修煉,一早起來,隻覺得精神倍加舒暢,未有離開天元戰車,卻感覺到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預感,似乎有人在向自己發出警示。
越蒼穹仔細地捕捉著那種警示,發出者似乎來自白骨穀外不遠的地方,然後施展洞察之術,一陣掃視,迅即明白。
和蘇臣飛他們打了聲招呼,越蒼穹隨即離開白骨穀,去了那向自己發出警示的地方而去,片刻之後,在一處山峰之上,見到了一個氣勢不凡的中年人,正在默默等待著自己。
汪劍仲!
久違的汪劍仲!
自打年幼時,自己被人擄劫,離開驚寂門,漂泊在外,這個的模樣就深深地烙印在自己腦海之中,十幾年過去,終於又一次和對方見麵。
越蒼穹飄然落到山峰之上,和對方冷冷相視著說道:“汪劍仲,我們也是時候見麵了。”
“越少爺,這麽多年了,你終於活著來到了我麵前,我也終於不得不重視你了。”汪劍仲冷冷笑道。
越蒼穹道:“可惜啊,這麽多年,我卻時刻以你為目標,你該知道我沒日沒夜心頭想著要超越的,就是這個仇人。”
汪劍仲麵上卻不起絲毫波瀾:“那麽,今日你可以說得償心願了,毀掉了我那麽心血,你知道我的損失有多大,你幾乎要威脅到我的霸業了,我是不會就此罷休的。”
“要不要就此直接來場大戰?”越蒼穹毫無懼意地擺好了架勢,他算準了汪劍仲此刻還不會和自己動手,所以故意挑釁,“其實,我有今日的成就,也該好好謝謝你,沒你我也達不到今日的成就,所以也很應該投桃報李。”
“以為想用激將法,就可以惹我發火!”汪劍仲身法突然一變,身形無端暴漲了許多,瞬間像是變成了一個擎天巨人,矗立在越蒼穹麵前,隨時可以一腳,將他踩扁。
越蒼穹自然知道這是所謂的幻影巔峰的手段,卻也不懼,自己無端卻把身形縮小,然後瞬間變得和螞蟻般大小,肉眼根本都難以捕捉的程度。
汪劍仲正要抬腳踩下去,不想卻離奇失去越蒼穹的蹤影,然而越蒼穹卻在這一刻,施展極快的身法,飛也似的沿著汪劍仲的身體,攀爬到他麵門之上,對準他的左眼就是狠狠一拳。
等到汪劍仲發現時,那一拳已經狠狠地擊在了眼球之上,隨即整顆眼球就像是爆開了似的,無數的血漿**噴灑而出,卻在飛出眼眶的刹那,離奇般地倒退了回去,然後重新收縮,凝聚成完好的形狀。
越蒼穹感覺到自己打出的一拳,無端收了回去,然後又很無力地再次擊出,隻是這一次被他擊中的眼球,卻仿佛柔軟到極限的肉球,竟然將自己的力道全部吸收,然後深深把拳頭陷了進去,隨即反彈而出。
強大的彈力,將越蒼穹整個人彈飛了出去,未及落地,就被汪劍仲奮力揮出的巨掌拍擊在一起,被前所未有的力道撞擊著,越蒼穹整個人都似要失去平衡一般,軟綿綿落在地上。
此刻,他唯一能感覺到的事實就是,越蒼穹似乎精通某種可以操縱時空的神通,難道說他已經修煉到了化境期神通境的境界?
仆一落地,越蒼穹立刻施展疾風巔峰的手段,飛速地向外遁去,同時在體內吸收了一顆暗藏於穴位中的素心丹,火速修複傷勢補充體力。
離奇的是,丹田內釋尊爐突然遠轉起來,似在源源不絕吸收著四周的靈氣,汪劍仲本要撲上去,再給越蒼穹致命一擊,不想卻覺得自身的氣息,無端一弱,似乎被強大靈器吸收著自己的真氣。
“你這小子,體內竟然還有異寶?”汪劍仲微微冷笑,忽然身形往下一沉,凝聚自身所有的元氣,不被越蒼穹所吸收。
越蒼穹卻是全力發作,釋尊爐無可抑製地發作起來,隨即猛然將百祭神槍刺了出去,鋒利的槍尖忽然生出倒刺,猛的鉤住了汪劍仲的身體,睚眥神獸立時顯身出來,狠狠咬住汪劍仲不放。
借由麵前的神兵相助,越蒼穹居然成功地吸收到汪劍仲的元氣精華,感受不同以往的妙處,果然高手的氣息就是非同凡響。
正在全力吸取之時,忽然發覺一絲違和之感,麵前的汪劍仲,竟似感覺不到真身似的,難道竟是幻化出來的分身?
於是,當即亮出玄武神鏡對準麵前的汪劍仲,就是一陣照耀,隨即就見強光之下,麵前的汪劍仲終於顯出原形,真身卻是一個小人大小的影像。
果然是汪劍仲分出的化身,看來對方已經達到化境期分神境以上了,隻是一個小小分身,就能有如此威力,若是本人來了卻不知該是何等威力。
越蒼穹心中忽然湧起一絲興奮,挑戰的係數越高,他越是幹勁十足,此刻全力發動玄武神鏡,將對麵的汪劍仲分身,全力鎮壓下來,直至那個高大的身影慢慢消失,最終隻剩居中那個小人大小的元丹。
那顆元丹見勢不妙,就要躲閃逃避,可惜越蒼穹那裏會容他離開,逆天羅網隨即撒手而出,撲天一般施展開來,立時就將對方吸進網中,頃刻之間,拉回了鏡中。
這一下,還得感謝汪劍仲送給自己一顆好大的元丹,於自己修行路上,一定頗多助益。
不過汪劍仲此舉倒是破費思量,他派出一個分身過來有何目的,隻是為了試探自己的虛實嗎?
越蒼穹屈指算來,差不多也是穆秋紹過來南陸,和汪家密談的時候了,自己的計劃如無意外,應該已經進行到了第一階段。
那麽,就看汪劍仲上不上當了。
驚寂門,總壇。
麵對眼前出現的年輕人,汪劍仲隻是抱著玩味地態度,笑道:“諸葛超群就是派你來和我談判的,穆家大少爺?”
“不錯,為表誠意,我們特意奉上一份大禮,來表示九龍幫的誠意。”穆秋紹從容地回答道,“上一次和越蒼穹談判,實在是被逼無奈,當時我被越蒼穹所擒,家父和老幫主鬧了些不愉快,才被越蒼穹所遏製,但是如今我已經重獲自由,海商穆家將一如既往地支持兩大幫派的聯合。”
汪劍仲點點頭,坐在椅子一動未動:“聽說你這次帶來了一份大禮,很是豐厚,看來諸葛超群真是下了重本,可是我聽說你之前無故失蹤了好一陣子,莫非是落在越蒼穹手裏?”
話一至此,立時氣勢一變,將穆秋紹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個夠。
穆秋紹不由得一陣心寒,仿似要被對方看穿了似的,一時萌生了怯意,也不知會不會被對方看穿自己的真實身份?
然後,汪劍仲的目光如何銳利,卻見他臉色凝重,從椅子上站起,一步步走向穆秋紹,每靠近一步,壓迫過來的氣勢,就增加一分,到最後,幾乎要壓迫得穆秋紹,心髒爆裂而亡。
便是此時,汪劍仲終於停下了腳步,臉上神色略一和緩,就在穆秋紹將要緩一口氣的時候,突然大手往前一抓,於虛空中就像是抽取了穆秋紹身上的一絲魂魄一般,頓時就令穆秋紹身子一軟,險些就要栽倒在地。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已經變成了越蒼穹的傀儡,之前聽說我大哥栽在他手裏,屍首都找不著,囚龍劍也變成了他的寶物,方才我特意派出分身與他一戰,卻不出所料,這小子竟然有祭煉傀儡的本事,可惜卻逃不出我的法眼。“
汪劍仲手掌猛然一陣握緊,將掌中那團魂魄徹底捏爆,然後就見麵前的穆秋紹立時精神為之一震,隨即仿佛恍然醒悟的樣子說道:“奇怪,我怎麽在這裏?汪門主,怎麽回事?”
這一刻,潛藏在穆秋紹體內,用於控製他的遊魂被徹底地逐出了體外,因為竟而恢複了清醒,卻一時無法憶起之前發生的事。
汪劍仲走到他近前說道:“穆大少,你被人算計了,那個越蒼穹利用了你,讓你來離間我和九龍幫諸葛幫主的關係。”
“不會吧,難道我做了些什麽,我隻記得之前去際遇門,試探越蒼穹的虛實,在那之後就再也沒有相關的記憶,卻沒想到?”穆秋紹一陣懊喪,想他堂堂穆家大少爺,居然會如此被人算計,真是無地自容。
“不止如此,他方才還讓你以九龍幫的名義,送來大量的財物,然後試圖算計於我,可惜被我的屬下已經看透了,想不想知道越蒼穹都做了些什麽手腳?”汪劍仲一邊說道,一邊帶穆秋紹去參觀。
卻見倉庫之中,方才卸下了不少金銀珠寶,隻是這些珠寶之中暗藏有些被附加了神念的機關,可以打探附近方圓半裏的一切動向,原本是諸葛洞天用來刺探越蒼穹的,卻反而被越蒼穹送來孝敬給了汪劍仲。
“越蒼穹好毒的計策,我倒險些害了貴我兩幫,還請汪門主海涵,給穆秋紹一個機會,挽回這次的損失。”穆秋紹滿麵羞愧地對汪劍仲說道。
“無妨,年輕人多少要經曆些挫折,如今越蒼穹勢力漸大,咱們兩派絕對不能掉以輕心,還望穆大少此番回去,要將我的意思好好傳遞給諸葛幫主,加強咱們兩派的關係。”汪劍仲借機籠絡穆秋紹,很是假惺惺地說了番鼓勵的話。
穆秋紹點了點頭,表示一定竭盡全力,達成此事,然後告別汪劍仲,就此離去。
送走了穆秋紹,汪劍仲滿意地回到密室之中,這一回識破了越蒼穹的詭計,成功地化解了和九龍幫的間隙,相信接下來兩派的聯合應該會更加如魚得水。
但是,當他坐下開始修煉之時,麵前的銅鼎卻無端升起一絲煙氣,似在提出什麽警示,隨著煙氣之中變幻的景象,汪劍仲忽然暗自一驚,他發覺自己好像疏忽了些什麽?
當即,傳令守在門外的侍衛,即可去找穆秋紹的下落,務必將他劫回來,可惜的是侍衛很快回報說,穆秋紹已經離開總壇,不見蹤影。
這一刻,汪劍仲才發覺自己似乎上了當,穆秋紹很可能依舊被越蒼穹控製著,根本沒有恢複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