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了眼前的這片沙漠,越蒼穹密令逆天羅網回到紫霄葫蘆內,和吸收進來的黃沙重新融合在一起,生成一樣新的法器。

逆天羅網自然不敢違抗,當即依言進去,開始融合,越蒼穹手捧葫蘆,則打量下麵的情況,卻見不遠處的客棧附近,諸葛洞天的戰車正在耀武揚威地和一群人在爭執。

仔細一看,卻是司空晨他們,想是不知怎麽撞見了投宿的諸葛洞天,結果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越蒼穹一聲冷笑,心說幸虧爾等沒跑,邪異閣裏的寶物我還要問你取呢。

當即飛身落到附近,同時和司空晨暗中聯係:“司空晨,是我越蒼穹,等下看見先不要驚訝,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和我做場好戲。”

司空晨當即轉過身說道:“兄弟,你口氣好大,居然對我吆三喝四的,話說我們認識嗎?”

“去你的司空晨,才一夜不見就裝什麽老大,一會兒要是演砸了,看我不海扁你。”越蒼穹又叮囑了一句,這才現身說道,“諸葛洞天,你還沒走呢,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咱們的帳也該算算了吧?”

諸葛洞天一見是他,不由笑道:“越兄弟倒是命大,這樣都死不了,可惜邪異閣的寶物已經盡歸我所有,你就別指望了。”

“誰說我要邪異閣的寶物了,我是來為韓佛報仇的,你小子過河拆橋,從人家手裏得到了好處,卻把韓佛給殺了滅口,這樣的主子夠資格讓人跟隨嗎?”

一句話說得諸葛洞天身邊那群親信,臉上不免有些無光,算起來諸葛洞天的手段確實有些讓人心寒。

司空晨見狀立時說道:“感情是個白眼狼,還跟老子爭客棧,去死吧你們。”

見諸葛洞天被人羞辱,秦寰卻是坐不住了,立時跳出來說道:“憑你們也配羞辱我家主人,做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們懂嗎?那韓佛不識時務,非要與我家少主作對,他就該死。”

“依你所說,他違背了你家少主的意思,就是該死,你家少主如何有這麽大的麵子,能夠任意決斷他人的生死,我倒想請教一下?”不等越蒼穹說話,司空晨倒是氣不打一處來了。

秦寰說道:“早就說了,我們是九龍幫……”

“算了,何必與這些人計較,咱們趕路就是。”諸葛洞天一擺手,情知自己這件事做得終究不算光彩,便要驅車回去,卻又對越蒼穹道,“姓越的,我知道你不服氣,若是有膽色,隨我到東陸,咱們比個高下,輸了的話就為對方小犬馬之勞,如何?”

越蒼穹卻輕蔑地笑道:“諸葛洞天你少來這套,妄想收服我做你的部下,我看你還錯得遠,今個別的不說,邪異閣裏的寶物,你一樣也別想留下,給我放這兒吧。”

一句話說出口,立時揮舞著囚龍劍,就撲了上去,諸葛洞天卻也是早有準備,立時發動戰車,就要變身成鐵甲武士的形態,誰知另一方的司空晨突然出手,漫天灑出無數的火器,劈裏啪啦,打在戰車之上,引來無數轟隆炸響,卻把一座大好戰車,弄了個四分五裂。

沒想到麵前突然出現的這幫人,居然和越蒼穹是串通一氣的,諸葛洞天不由大驚失色,幸虧他躲避及時,飛身跳起到半空,避開了司空晨的火器攻擊,但是自己最強大的戰車,卻已經不能發動了。

“你們是一夥的?”諸葛洞天吃了一個大虧,卻是並不慌亂,及時帶領手下擺好陣勢,隨時準備再來一場大戰。

越蒼穹卻得意地祭出紫霄葫蘆內,方才祭煉完成的逆天羅網,那鋪天蓋地的羅網遮雲蓋日一般,顯現在對手麵前,滾滾黃沙隨時呼嘯而出,開始將戰車散落而出的邪異閣中的寶物,一一吞噬:“小小手段而已,就像你安插秦寰到太玄門一樣,我不過是學以致用,牛刀小試。”

“咱們不算完,今個隻能算是打個照麵,山高路遠,有的是機會再打交道。”諸葛洞天權衡麵前的局勢,今日帶來的隻是幾名忠心部署,大量的精銳幫眾沒有在身邊,霹靂戰車也已被毀,與對方殊死糾纏,絕非上策。

越蒼穹卻也沒打算和他今日就拚個你死我活,便道:“意見一致,我也一樣,記得回去了替我向你妹妹問一聲,就說我很想念蹂躪她那銷魂元神的好日子。”

諸葛洞天被他出言挖苦,卻是不為所動,早已施展神通,帶著部署飛起到半空,說道:“佩玉隻是我的幹妹妹,被她玩弄過的小白臉,不知要排出幾條街去,你也隻不過排不上號的連襟而已。”

“那麽,再見不送!”越蒼穹聽他居然能在敗局之中,還能無情反擊,就知道今日若不能殺了對方,實在是個心頭大患,突然催動身前的逆天羅網,猛然撲擊向了諸葛洞天而去。

但是在諸葛洞天身前,卻蕩漾起波浪一般的異樣光芒,滾滾黃沙被那波浪消弭殆盡,而諸葛洞天的人也在一瞬間,帶著部下閃進了那波浪之中。

五行遁術·鏡花水月。

“諸葛洞天,你逃得了一回,卻逃不了一世。”越蒼穹恨恨地望著,消失在水係遁法之中的諸葛洞天一行,說道,“在我越蒼穹的青雲路上,你將會成為最璀璨的一道煙花。”

司空晨湊過來說道:“姓諸葛的,和九龍幫是不是沾親帶故?”

越蒼穹道:“還用猜嗎,這一回是九龍幫的少主,和諸葛佩玉是幹哥哥的關係,對了蘇宴紫怎樣了,我出去了一整晚大家都沒事吧?”

獨孤無明卻主動站出來說道:“這個還用你問,我的命已在你手裏,如何還能興得起風浪?”

越蒼穹道:“話卻也不是這麽說的,畢竟一晚上未見,誰知會發生什麽事?”

當即收去紫霄葫蘆,便要回去客棧,可惜身後那間客棧居然已經徹底地倒塌,原來就是在昨晚雙方大戰之時,沙漠上的一切都已毀壞殆盡,越蒼穹不由搖搖頭:“看來一切就這麽結束了。”

蘇宴紫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扶住他說道:“昨晚去哪兒,人家難受了一夜,你卻見不到人影,是不是又去風流快活了?”

“不是吧?”越蒼穹回頭望著龍精虎猛的蘇宴紫,那叫一個詫異,忙問司空晨,“怎麽回事,難道記不清昨晚的事了?”

“這個你得問她。”司空晨一指獨孤無明,不用問肯是毒手醫仙給蘇宴紫下了點兒什麽東西。

正這時,蘇宴紫正伸手來撕越蒼穹的耳朵,那神情分明是個野蠻丫頭,越蒼穹心說好漢不吃眼前虧,風緊扯呼。

當即祭起幾把飛劍,帶著所有人立時穿越山川,重回太玄門,這一路上沒少挨蘇宴紫數落,果然大小姐發起飆來,不是好欺負的。

“說昨晚到底做什麽去了,為什麽舍下人家不管不問,是不是背著我又去喝花酒了,早知道你不是好人了,這麽多年還是個浪蕩子的樣,知不知道人家多擔心你?”

看得司空晨傻笑不語,腸子都快斷了,趴在飛劍上不停地捶著劍身:“沒想到你們還是青梅竹馬的模式,太奇葩了。”

“去你的,穿越了吧,這台詞是你說的嗎?”越蒼穹踢了他一腳,卻又被蘇宴紫那粉嫩的小手,狠狠掐住了耳朵。

“幹什麽,還打人,人家司空晨得罪你了嗎?為什麽不敢承認咱們兩個自小認識,反正認識你以後我就沒交好運,我要回蘇家見我爹爹去。”

“不是吧,蘇家已經物是人非了,蘇大叔離開蘇府去幹革命了,你不會都忘記了吧?”越蒼穹這下徹底抓狂了,忍不住拉住獨孤無明問道,“你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麽,晏紫好像失憶了。”

“這個就怪不得我了,我可以為她解毒,卻難保不會有後遺症,想要蘇宴紫恢複原樣,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解除對我下的禁製。”

獨孤無明有恃無恐地說道。

“想得美!”越蒼穹卻徹底否決,“白豫川還在你手裏,沒把他交出來,還有妙兒,我會輕易放過你,開玩笑。”

越蒼穹亮出玄武神鏡,就要把獨孤無明收進鏡中世界,好生折磨一番,誰知蘇宴紫在後麵趴在他身上說道:“蒼穹哥哥,我好累,你背我回去吧。”

不會吧,越蒼穹那叫一個無語,晏紫你要賣萌,也不能非挑在這個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