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有一個消息,你一定聽聽。”司空晨突然闖進真元空間,打斷了正在修煉當中的越蒼穹。
越蒼穹在這裏已經閉關了五日之久,此刻突然被人打擾,隻是微微睜開眼問道:“怎麽了,何事驚慌?”
“有弟子上門求救,說找到了秦寰的下落,據說他出了事被困在了北陸的某處禁地。”司空晨急忙說道。
越蒼穹心中一動,不由問道:“秦寰?就是那個一直下落不明的十三俊秀之一,到底什麽情況?”
一邊起身跟隨司空晨出去,一邊從司空晨口中了解此刻到底發生了什麽,原來有一位和秦寰相好的弟子劉忠,無意間得到了秦寰求救的信號,最近才趕回來求救,聽說越蒼穹本事非凡,又曾對秦寰的情況多方打探,便上門來求助。
越蒼穹心說秦寰這麽久,原來是出了意外,心中卻有了幾分好奇,這時來到大廳卻見一名年青弟子,正坐在那裏焦急等待,見他們出來當即起身說道:“閣下就是越師兄,秦寰師弟可就要靠你去搭救了。”
“言重了,詳細的情況我已經聽司空晨說過了,此刻我們應該怎麽做?”越蒼穹單刀直入,直入主題。
劉忠忙道:“半個月前,我和秦寰出去遊玩,無意間和他走散,直到最近才得到他的訊息,這半截銅鐧應該就是秦寰的法器上砍下來的,他應該是出了事。”
越蒼穹接過他手裏的那半截金燦燦的銅鐧,看樣是個不一般的家夥,原來這秦寰居然是個武道高手,於是起身說道:“事不宜遲,那就麻煩師兄帶路。司空晨你叫上宴紫和我們一同出發,這一次說不定還要靠她的醫術救人。”
當即準備了一下,又帶足了補給,越蒼穹當即和那人駕著飛劍離開府邸,先行上路。
對方一邊為他指點去處,一邊詳細說明當日的情況,不過這些話即使他不說,越蒼穹也能用洞察之術,打探出此人內心的機密,不過對方似乎也是實誠人,沒有太多隱瞞。
聽他所說,那個秦寰似乎破愛外出遊玩,平日裏在門派中修行的時間幾乎不到一半,功力卻是有增無減,隻是人緣一般,相熟的朋友隻有幾個。
越蒼穹心中已然有底,確認這個秦寰應該是個不簡單的人物,腦海中隱隱已經浮現出對方的摸樣,正在思慮間,後麵蘇宴紫已經趕到,興奮地說道:“越大哥,真是難的,竟然會想到帶上我一起來?”
越蒼穹笑了笑說:“宴紫,你別當是來玩的,這一回可能要你大顯身手,幫忙救人。”
司空晨在旁邊說道:“既然如此,還叫我過來幹嘛,有你越蒼穹在此,以一敵百足夠了。”
越蒼穹反唇相譏道:“這你就不明白了吧,我如今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尋常的蝦兵蟹將,當然是由你這個打手出馬搞定。”
司空晨聽了好生無奈:“我如今成打手,豈不是連殺手都不如,還我的名譽。”
說著就向越蒼穹撲去,越蒼穹給他來了招神龍擺尾,直接竄出去半裏開外,且在前麵引路去了。
約莫飛了有一個多時辰,終於到達目的地,此處據說是北陸上最詭異的一片沙漠,被稱為幻之沙,每一個誤闖入此地的人,多半都會葬身在大漠的幻象之中,難以自拔。
越蒼穹打量了麵前的荒漠一眼,問道:“秦寰為什麽要到這裏,當初他有沒有透露過原因?”
劉忠搖搖頭說:“秦師弟從來不肯多說,我們也猜不到他私下裏都在做些什麽?”
越蒼穹不由皺眉,無法確認對方是否就在此地,總不能貿貿然就闖了進去,豈不是自找苦吃。
當即亮出玄武神鏡,就要打探沙漠之中的情況,可惜照了一遍下來去,卻是什麽線索也沒有,這片沙漠被大量流沙所掩蓋,沙粒之下似乎隱隱遍布某種獨特的氣息,越蒼穹深知走了進去,一定會凶多吉少。
他自己倒是不用害怕,但是身後的蘇宴紫還有司空晨就未必有這麽好命了,於是最後下了決斷,對眾人說道:“今個暫且先在附近住下,等打探清楚了虛實,再行出發。”
司空晨道:“這片沙漠挺詭異的,還是小心為上,附近那裏有安身的地方?”
劉忠伸手指著不遠處的一片木屋說道:“上一次我們來,就是去了那家客棧,要不還是去那裏投宿吧。”
當即領著眾人去了那家客棧,推門進去,卻有三三兩兩的旅人,分散著住下,有的喝著酒水,有的撥著花生,一種古怪的氣氛,在客棧之中彌漫。
越蒼穹心中暗道,這裏似乎不是正經客棧,一定要當心。
隨即就有小二上來問道:“幾位客官,要住店嗎?”
越蒼穹點點頭說:“要三間上房,先給我們擦張桌子,坐下歇會兒。”
當即那小二麻利地收拾出桌子,請他們四人坐下,越蒼穹讓司空晨從包裹裏取出食物,攤開來放在桌上,四人分著吃了起來。
那小二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狠,隨即笑道:“幾位客官,不要點兒什麽,自己吃幹糧多噎得慌啊!”
越蒼穹笑道:“怎麽會噎得慌,我們自備酒水,習慣了吃自家的東西,小二莫要見怪,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摸出一枚銀幣,甩手扔給那小二,對方頓時接在掌中,歡天喜地的下去了。
司空晨壓低聲音問道:“我看這地方不怎麽幹淨,真的要在這兒住下去嗎?”
越蒼穹一邊嚼著糕點,一邊低聲答道:“靜觀其變,先看看再說。”
劉忠也低聲說道:“這些人應該都是來沙漠探險的,有一個謠言說沙漠裏有什麽至寶,很多人都前赴後繼過來尋寶。”
“怪不得?”蘇宴紫左右看了一下,一個個都是凶神惡煞,頗有些厭惡。
這時越蒼穹打量著這些人,果然是彼此之間,頗有敵意,這些人見他們四人出現,又都把目光投向這裏,暗暗私語。
“看來有人想要過來試試咱們底?”越蒼穹當即就看透了這些人的心思,卻見一名大漢端著酒碗,走了過來。
“幾位這麽大老遠跑來,也不嫌口渴嗎,若是沒錢喝酒,我敬你一杯。”那人端著酒碗,賊兮兮就朝蘇晏紫過去,居然還想過來灌酒。
司空晨冷哼了一聲,一腳把身旁一把椅子踢了過去,正好攔在那人腳下,頓時將那人摔了個狗啃屎。
酒碗當時摔了個粉碎,刺鼻的酒氣撲麵而來,越蒼穹一捂鼻子說道:“酒裏下了藥了,好陰毒。”
那大漢爬起身,登時不願意了,伸手就要揪司空晨才脖領子,卻被司空晨反手按住,壓在隔壁桌上說道:“別在這裏找不痛快,當心我廢了你的招子。”
那大漢卻是嘴硬,惡狠狠說道:“混蛋龜孫子,快放開大爺,知道我是誰嗎?我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司空晨狠狠壓碎了桌子,整張臉都按在了地上,猛然一腳就那大漢踩在了地下,徹底說不出話來。
頓時,周圍引起一片嘩然,大漢的同伴立時就圍了上來,小二慌得出來攔在雙方麵前,勸道:“幾位爺,可不敢亂來,我這是小本經營,折騰不起,老板回來了非得剝了我的皮不可。”
越蒼穹聞言卻笑道:“那倒未必,也許要剝你皮的人是我。”忽然一出手,一道淩厲的刀氣,撲麵而去,頓時打在那小二藏在背後的手上,當即落下不少零碎,卻是一把斷掉的匕首。
原來這小二趁著勸架的名義,實則卻是要過來拉偏手,可惜越蒼穹早就識破了,一招就拆穿了他的把戲,嚇得這小二一把坐到在地,連連後退。
司空晨目光如炬,自然也已看透,隻是沒有越蒼穹出手那麽快,如今見到小二事敗,狠狠又補上一腳,把他踢飛出去說道:“怎麽了,就會來陰的,信不信我廢了你不費吹灰之力。”
那幾名大漢見他身手似乎不簡單,卻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是圍在當場怒道:“小子,你們也太張狂了,敢惹我們流沙幫的人,活得不耐煩了?”
司空晨冷笑道:“什麽流沙幫,爺照揍。蒼穹,不用你們出手,我一個人就可以擺平。”
誰知越蒼穹毫無幫他的意思,起身拉著蘇宴紫二人說道:“這裏有司空一人就可以了,咱們先上去找房間休息。”
然後徑直撇下司空晨帶人上了樓梯,氣得司空晨大罵:“你奶奶的,又把老子給賣了。”
突然一名大漢撲了過來,想要偷襲越蒼穹被他反腿一腳,踢飛了出去,司空晨二話不說拎起板凳,就砸了過去,直接給那人開了瓢。
客棧內一場混戰,亂得不可開交,越蒼穹將兩人送進房間,轉身朝下麵喊道:“記得幫忙多清理一間空房,咱們要一人一間。”
“美吧你!”司空晨狠狠吐了一口吐沫,轉身又撂倒一人,對著在場剩下的兩名大漢喊道,“誰還來?”
那兩人互望了一眼,一聲怒吼,忽然奪門而出,居然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