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看完書點收藏的,會有好運氣!)

越蒼穹沒有想到,賀恒居然會被自己逼到丹碎力竭的地步,未免被波及,急忙撤回肉身,恢複本體,同時亮出玄武神鏡,對著那接連飛出來的法寶,一一照射了過去。

輕鬆收了奪命飛仙箭、雷公神鑿,還有賀恒的看家飛劍,最後隻剩奄奄一息的賀恒,苟延殘喘地在半空急速墜落。

越蒼穹心說死了你不要緊,卻可惜那顆難得的百竅金丹,急忙追蹤而去,不停地揮舞山河破碎旗,想要將破碎的金丹粉末,收集起來。

可惜百竅金丹一經破裂,立時四散開來,幾乎朝著四麵八方彌散開來,而賀恒拚著最後一口氣,又吸收了一小部分的金丹碎末,終於恢複了些生氣。

隻是僅憑這一點兒資本,根本不能再和越蒼穹抗衡,於是立刻施展遁術,就往遠處遁去,越蒼穹那容他離開,急急追趕上前,就要趕盡殺絕。

饒是賀恒拚了命逃竄,卻不及越蒼穹囚龍劍神速,幾個照麵,就被追了上去,飛起一腳把賀恒踩在飛劍之上,揮拳便打:“你小子不是要挑戰我,今個就讓你嚐嚐什麽什麽是持強淩弱。”

三拳兩腳,把個不可一世的賀恒,打得幾乎暈厥過去,越蒼穹出了一口惡氣,更不怠慢,一手按住賀恒胸前,就要施展能為,將其體內僅存的那些碎丹,吸進體內。

眼見得自己就要大功告成,半空中卻有人高聲喊道:“越蒼穹,不得放肆!勝負已分,你還不住手!”隨即幾道人影閃過,卻是宇文長老等人趕了過來。

原來二人交戰之後,不見蹤影,宇文長老就感覺到不妙,害怕弟子受人算計,立刻拉著其他長老,火速趕來,果然在關鍵時刻,攔下了越蒼穹。

越蒼穹見狀知道今日難以將賀恒趕盡殺絕,可惜那體內殘餘的百竅金丹,也不可能得手了,於是恨恨地說道:“宇文長老莫要會錯了意,我不過是想看看賀師兄傷勢如何,絕無惡意。我與他雖然生死較量,到底也是分屬同門,不會做得太過分了。”

宇文長老見他及時收手,雖然明知道方才越蒼穹要對賀恒不利,卻也不好說什麽,無奈壓下怒火,不悅說道:“今日的比試,是你贏了!不過同門較量,且不可再這般不分輕重,賀恒與你都是本門優秀弟子,將來還要承擔興旺本門的重任,若是因為平日的競技比試,鬧出殘害同門的禍事,就是掌教師兄也不會姑息你等。”

越蒼穹聞言,知道他是替自己徒弟打抱不平,也不反駁隻道:“賀恒在此,就交給幾位長老了。若是無事,我也要回去養傷了,方才交手重傷的可不止賀恒一個人。”

說著,絲毫不顧及在場幾位長老的顏麵,轉身便走。

“且慢!”宇文長老人影一晃,忽然飄到他麵前,攔住說道,“賀恒手裏的幾樣法寶呢,你方才是否都收走了,這些都是本門長老的至寶,還不交出來。”

越蒼穹見他竟要自己將寶物再吐出來,分明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心想麵前這幾個長老若是單打獨鬥,自己或許不懼,若是一擁而上,自己恐怕就難以擺脫了。

雖然不舍得那幾樣東西,不過想到在太玄門要待得時間還長,也不必急於一時,於是越蒼穹取出那幾樣法寶,一一亮在麵前,說道:“還就還,區區地階下品的末流法寶,我卻也不稀罕。”

宇文長老見他如此輕易就交出了東西,倒是有些意外,但也毫不客氣,當即道袍一揮,把幾樣寶物都收進袖中。

越蒼穹再不留戀,拱手說了句告辭,祭起囚龍劍,飛也似的消失不見。

剩下幾位長老,麵麵相覷,倒有些不知所措,宇文長老卻不耽擱,當即帶著重傷的賀恒,說了句告辭,急急帶著愛徒離開,身後隻跟著幾名親信長老。

符籙派的杜建威,也在眾人之中,這時拉著正要離開的章孟兩位長老,笑道:“二位師兄,別急著走啊,咱們的賭約還做不做數,麻煩二位的寶貝借來一用吧?”

章孟兩人卻是臉色尷尬,賀恒輸得一敗塗地,他們隻顧過來跟著宇文長老興師問罪,差點兒忘了還有賭約這回事,這時杜建威當眾提起,卻讓兩人好生尷尬,手頭唯一的寶貝,就這麽輸給了別人,卻是好不甘心。

章長老到底臉皮厚,居然裝糊塗道:“杜師兄什麽意思,我可不明白,賀恒師侄傷得不輕,我們二位急著去看望,有何事還是回頭再說吧。”

孟長老聞言,也急忙點頭道:“就是,老杜你別這個時候添亂子嗎,什麽事以後有空慢慢再說。”

杜建威見他二人竟然翻臉不認賬,知道這兩人一向厚顏無恥,卻也不意外,隻是放聲說道:“沒什麽,本來也就是一句玩笑,二位若是把寶貝借我老杜見識上幾天,我也不會讓你們吃虧,俺的壓箱底寶貝也不會吝嗇,不給二位鑒賞,既然丹鼎派都是些言而無信的家夥,多說又有何益?”言罷,甩袖帶著幾名符籙派高手,飄然遠去。

惹得章孟二人,一陣臉紅脖子粗,尷尬地咳嗽了幾聲,硬是裝作沒事人似的,追著宇文長老而去。

緊趕慢趕,終於來到宇文長老的府邸,卻見幾位長老都守在外麵,麵色頗為凝重,於是問道:“怎麽樣了?”

一名長老搖搖頭說:“情況不妙,宇文長老正在全力施救,但願能保住賀恒一條命,否則咱們丹鼎派就少了一個大好人才。”

章孟二人也知道情況不妙,幹著急沒有辦法,隻好立在屋外,靜靜等待最後的結果。

一個時辰之後,丹房之內,宇文長老拚著損失了大半的功力,總算是將賀恒的一條命保住了,尤其是賀恒體內那獨一無二的百竅金丹,雖然損失一大半,但至少保住了五成左右的碎丹。

幸虧他方才及時趕到,才阻止了越蒼穹繼續下毒手,宇文長老此時才感覺到這一戰自己似乎失算了。

也許不該讓賀恒去挑戰,那個修為逆天到恐怖的越蒼穹,太一這老頭花費那麽大周折,將越蒼穹留下果然是有其打算。

原本自己有可能在十年之內,取代太一真人,成為下一任掌教,但是此刻看來,這個憑空出現的越蒼穹搞不好,是太一真人留下的一招殺手鐧。

太一啊太一,你好歹也是丹鼎派出身,就算是半路進的太玄門,丹鼎派對你也有莫大的恩惠,為什麽這些年卻總是故意阻撓,自己吞並其他的支派。

宇文長老比太一真人入門要早,修行氣度、領袖群倫的能力,卻是遜之一籌,否則當年上任掌教也不會把位子傳給一個入門不到五年的後輩,看中的就是太一真人那份操控全局的能為。

然而偏偏太一真人上台之後,太過不偏不倚了,雖然丹鼎派這些年風光無限,卻也沒能將其他支派徹底壓製下去,漸漸令派中激進的長老深感不滿,宇文長老首當其衝,隱隱和太一真人有作對之意,分明就是為了爭奪他日的掌教之位。

賀恒則是他一手培育得下一輩俊秀,目的就是要掌控太玄門內年青一輩的子弟,如今賀恒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打敗,卻令整個丹鼎派都大傷元氣。

宇文長老思慮良久,卻也沒有什麽對策,而這時賀恒終於緩緩醒來,自感羞愧地問道:“師父,弟子令您失望了。”

“徒兒,你什麽也不要想,安心養傷,今日之仇,咱們早晚會報回來的。”宇文長老擺擺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然後紛紛親信的道童留下來伺候賀恒,這便離去。

那剩下的碎丹,已被他凝結成半粒金丹,宇文長老已然打定主意,立時便要服下這半粒金丹,增長自己的勢力,為即將麵對的局麵,早作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