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就打算龜縮不出嗎?”司空晨頓覺孤立無援,一頭黑線,指著自己鼻子怪道,“難道隻有我一個人,是被忽略的。”

“怎麽會?”越蒼穹摟著他的脖子說道,“正好我身邊還需要個道童,以後你就是我名義上的跟班了。”

“不要吧,我還得做道童啊?”司空晨把他推開,沒好氣地問,“到底怎麽回事,有什麽事沒告訴大家的?”

“正好我此刻安排一下,在太玄門期間,為了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會給大家安排一個名義上的身份,司空晨就做身邊的道童,雖然你的身材完全不似一個道童,不過也將就了。”

“委屈慕容大哥做我府上的廚子,彤兒則以車夫的身份待在府中,宴紫和嫣兒做我的師妹,就說是金伽真人一並收的徒弟,至於羅嵐前輩,你就留在真元空間,以作策應。”

越蒼穹一番安排,給了每個人一個身份,除了司空晨比較不滿,其他人倒也無異議,反正與以前也沒什麽變化,接下來越蒼穹祭起四五把飛劍,將眾人一一送到峰頂府中。

司空晨在飛劍上好不狼狽,居然還有頭暈,幸虧韓彤兒把他緊緊拉著,才算沒出大醜,惹得越蒼穹不由嘲笑他:“我說司空這個金牌殺手可太丟人了,怎麽還恐高啊?”

“誰說的,我明明是被你們給氣得了,老子練得是風刃功夫,渾身的穴位裏藏滿了暗器,這麽一下子飛到半空,身體骨節受不了懂嗎?”司空晨沒好氣地吐槽,然後又吐了。

越蒼穹拉住他胳膊,輸了一道真氣給他,助他調理氣息,不再那麽難受,然後說道:“放心吧,說讓你們都乘飛劍進出,是說笑的,回頭讓夏侯顏做一輛飛車,以後可以乘飛車進出洞府。”

“什麽飛車,我可不會做那玩意兒?”夏侯顏把臉一板,詐做完全不明白的樣子。

“是嗎?看來司空晨的樣子,早晚要交待在這裏了。”越蒼穹也接口說道,韓彤兒卻不忍心道:“好姐姐,你就別和越大哥一般見識,回頭給司空晨想個法子,免得他老是這樣,還要人伺候,豈不麻煩。”

“不是吧?”司空晨今個都不知道,第幾次說這句台詞了,又一次無語道,“我有那麽不堪嗎?”

越蒼穹道:“放心吧,等我給你點撥一下,修為突飛猛進之後,區區一座小山,輕鬆就能越過。”

“有這麽神奇嗎?”眾人齊齊問道。

越蒼穹已有打算,幫眾人提升修為,於是說道:“回去稍事休息,我會想法子幫助大家,快速提升各自的修為的,咱們在太玄門不可掉以輕心,汪劍仲隨時會派人殺上來,而且太玄門內也是波濤暗湧,十分不太平,所以大家夥都要打起精神,抓緊修行。”

當即進入府邸,夏侯顏指點各人的住處,少不得又是一番吵擾,越蒼穹再不關心他們如何分配,自己進入大廳的練功房,盤腿坐下,沐浴在充沛的天地元氣之中,調息打坐,鞏固修行。

於是一晚上就這麽過去了,翌日清晨,便接到太一真人的召喚,一名太一真人的弟子,駕著一柄飛劍來到門前求見,說是奉掌教之命,來請越蒼穹去議事。

越蒼穹不敢怠慢,立時出去迎接,本要將對方引入洞中,稍作休息,那人卻連番推辭,麵色謙恭地說道:“越師兄客氣了,掌教急招,各種長老都已經趕去了,還請越師兄速速跟我前去。

越蒼穹微微一笑,跟著那人立刻離開,駕著囚龍劍一路疾馳,暗中以洞察之術打探對方的心思,不想遇到一股極之相似的氣息,也在打探自己的心思,不由心中一動。

此人即是太一真人的弟子,說不得也修習過神通八法,對方居然也在用洞悉神通打探自己的想法,卻是個深藏不露的家夥,於是將自己周身護得嚴實,不留一點兒破綻給自己,待感覺到此人心中微微詫異,才露出一絲張狂的念頭,透漏給對方,故意讓此人以為自己是個不折不扣地狂人。

果然對方好不容易,探聽了他內心的一絲想法,卻也暗中鄙夷了一番,想是以為越蒼穹不過如此,隻是狂妄自大而已,越蒼穹暗自偷笑要的就是讓你大意,不把自己當回事,將來真要被逼交上手,準叫你後悔不已。

思慮間,已經到了太玄門內,徑直跟著對方去了議事大殿,卻見一眾長老都聚在這裏,遠比前日見到的還多,心說搞這麽大陣仗,莫非又是針對自己來的,冷笑一聲,也不在意,大步進門去了。

太一真人居中而坐,見他到來,當即咳嗽一聲說道:“諸位,這就是新入門的越蒼穹,入了金伽師弟的門下,如今繼承了昔日太上長老未竣工的洞天府,正式繼承金伽師弟的道統。”

眾多長老聞言都上下打量著越蒼穹,有的笑著道喜,有的卻似頗為不滿,其中前日見過的宇文長老,還有當日在南輪分會見過的大方真人都在此列,俱是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態,讓越蒼穹無端生出不少疑惑。

果然在末座一位年輕道人出列說道:“掌教師叔,賀怛覺得此舉不妥,那洞天府乃是已故太上長老,親自挑選的仙地,怎能隨便轉給一個初入門的後輩,況且他在太玄門既無功績,又非正統,根本承受不起那樣的厚贈。”

“賀恒,你怎能隨意質疑掌教師兄的決定,洞天府已經荒廢了許久,早就成了廢棄的荒地,我昨晚路過見越師侄已然將洞天府打造一新,並且玄妙手段,破除了原先的風水格局,將洞天府立於山峰之上,吸收四野靈氣,赫然變成了一塊福地,這對咱們太玄門來說就是大功一件,更別說在南陸分會的時候,還……”

越蒼穹怎麽也沒想到,大方真人會突然出口替自己辯解,看樣昨晚他已經偷偷去瞧了,自己改造後的成果,這個大方真人可夠狡猾的,越蒼穹卻也猜不透他肚子裏在打什麽主意。

那賀恒雖然年青,資質卻是非凡,乃是丹鼎派裏的後輩俊秀,宇文長老的愛徒,十五歲時便已躋身太玄門內門,最有可能成為太玄門史上最年青的長老,因此行事一向有些狂傲,仗著有宇文述撐腰,太一真人又是丹鼎派出身,所以在門內幾乎沒人敢輕易招惹此人。

前日被越蒼穹撞見,一番整蠱的何衛和此人關係默契,這兩日越蒼穹去修整府邸,何衛沒少在其麵前擺弄是非,於是今日當眾質疑太一真人的決定,其實是要找越蒼穹的麻煩。

當然,事先也得到他師父宇文長老的默許,甚至還暗中聯合了符籙派的大方真人,打算聯起手來給越蒼穹一個下馬威,因此越蒼穹一進來,宇文長老和大方真人才會露出那樣一個表情。

越蒼穹雖然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卻也看出來賀恒來者不善,當即笑道:“賀恒師兄是吧?洞天府的事,大可衝著我來,不必為難掌教師尊,要怪也得怪我越蒼穹一向不知天高地厚,到那裏都不見外,所以什麽樣的恩賞我都來者不拒。”

“賀恒,你若是不服,大可以劃出條道來,咱們比個心服口服,在這裏磨嘴皮子說個三天三夜,也不會有結果。”

越蒼穹一上來,就以強大的氣場壓迫對方,單刀直入,挑明了就要武力絕勝負,那賀恒卻是不肯服軟,忙道:“前日我未曾回來,就聽說有個毛頭小子,一來就大放厥詞,說什麽要把金伽真人帶走,自己抗下所有的罪責,你以為太玄門是什麽菜市場,容你隨便撒野,掌教師尊非是賀恒不知天高地厚,實在是此人太過放肆,懇請眾位長老準許我們比法·論道,分個高下。”

這就算說開了,兩人都是誰也不服誰,立時便要武力上見真章,太玄門雖是修真大派,同門之中競技較量卻也常有,太一真人若是不允,難免落個偏袒越蒼穹的口實,眾位長老齊齊望向居中的太一真人,都在等著他的決定。

然而,太一真人卻似毫不猶豫一般,冷冷說道:“既然門中多有異議,越蒼穹你就以自己的實力,證明本尊的決定乃是明智之選。”

(投票你會很開心,收藏你會很快樂,歡迎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