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結了白豫川,結束了四時之國的內亂,越雲風終於解除了所有的後顧之憂。

這個時候,似乎是可以鬆一口氣了。

不過,越雲風可不會這麽掉以輕心。

在沒正式穩定局勢之前,他是不會輕易放手的,至少也得將四時之國還有各方的勢力,定下聯盟,讓四方臣服才是真正的結束。

當下收拾殘局,安撫眾人,慢慢講春之國的一切都收歸己有。

那些白豫川身邊曾經的親信,越雲風對他們分而治之,官最大的,有權勢的嚴懲不貸,下麵的小人物盡量收服。

至於其餘趕來的三國特使,比如武天慈還有楊建濤以及慕容求,都被越雲風召集起來,開了個特別的會議。

越雲風直接開門見山說道:“咱們之間也就不再廢話,以前大夥兒臣服在白豫川手下,那是他白豫川仰仗了許多手段,如今大夥兒眾誌成城,以後當一起努力,開創美好的新生活。”

慕容求是代表他爹來的,跟越雲風又是那麽親,當然是沒話說了,舉雙手表示讚成:“咱們別的不說,就是雲風你當這個皇帝我就絕對沒意見,今後咱們一起拚命一起打天下,沒啥好說的。”

武天慈卻開玩喜似的說:“這個不好說,俺老武不怕醜話說前頭,有的分錢啥都好說,沒得錢分那就別怪吐苦水,消極抵抗。”

楊建濤說:“這個嗎,武大叔話糙禮不糙,俺也是這個意思。當然事情嗎,總要一步步來,事在人為,相信越少主的心胸卻和白豫川不盡相同。”

越雲風笑說:“當然和他不一樣,白豫川走得是舊一套,咱們之後走新的路子,綜合來說就是一句,一人說了算的是不會再有了,我要來個大家排排坐吃果果。”

這個提議很新鮮,武天慈他們都有點兒驚訝,越蒼穹的孫子到底不一樣,換在以前也就是越蒼穹能說出這話。

看來越雲風能成為新時代的繼承人,不是一件僥幸的事。

越雲風見大夥都有驚訝之意,就把自己的意思慢慢道來,他想的是組成一個強大的內閣,然後彼此掣肘,有了大事便由議會商討,限製個人的權力。

這樣的做法等於是將自己的權力,主動讓出來一部分,雖然對於當權者並非很有利,卻也有其暗藏的好處。

畢竟到了和平時代,百姓也需要一個新時代變革的噱頭,越雲風隻不過是要滿足天下人的小小願望。

組成議會的事,卻也得到了武天慈他們的首肯,幾人私議起來,很快達成共識。

越雲風心中卻知道還有更多的難題和瑣事等著他處理,接下來還需要自己去安置這些臣服的人馬,以及統一如今的四大星域。

畢竟今天的時代已經今非昔比,四大星域各自獨立,如今這邊發生叛亂,難保敵對的勢力不會趁虛而入。

所以還得及時做好防範的準備,越雲風在和武天慈他們開完會之後,就和帝都的眾人聯絡上,讓他們隨時觀望星空之中的變化。

一旦出現敵情,立時來報,隨時準備展開反擊,同時四時之國也做好了準備,隨時準備迎接外敵。

整裝過後,越雲風馬不停蹄地便往帝都趕去,心中卻是意氣風發,難言的喜悅。

想著多年的願望如今終於實現,父親在天之靈,也該可以瞑目。

而且,自己很快就要成為青龍星域的星帝,到時四方來賀,不知該有如何的喜慶。

想著這些事情,卻已回到了帝都。

皇普川等人紛紛過來迎接於他,明兒和蘇文兒也在其中,包括昔日武學院的眾多長老弟子。

如今望著這個曾經默默無名的九流弟子,今日竟已成了眾人的首領,其中滋味真是難以言語。

越雲風心中也是滋味百生,將所有的目光都盡落眼中,隨後安排大夥兒各自回去休息,自己想著也回到久違的演武院,好好享受一下勝利的滋味。

迎接他的明兒和蘇文兒都是熱情招呼,這一回成王敗寇,兩個女子在越雲風麵前再也不敢直視。

尤其是蘇文兒,被越雲風困在築香小院,已然沒了昔日的傲氣。

此刻恭敬的向越雲風問道:“少主,不……星帝,恭喜你得勝回來。”

越雲風擺擺手,卻沒有任何憐憫地意思,隻是說:“隨我回去吧,表妹。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再也不用隱姓埋名,叫什麽柳兒。但是,記住不管怎樣,你的地位都將是我給的,你永遠都要臣服在我手下。”

這樣冰冷刻骨的話語,也隻有從帝王口中,才可能聽見。

蘇文兒像是一隻馴服的貓咪,沒有絲毫的搖頭。

明兒也在旁勸著:“好了,你就別再欺負文兒姐姐了。好歹她也是你們越家的血脈,算起來以後還是青龍星域半個主人。你們兄妹難得重遇,不如好好敘敘舊再說。”

越雲風哈哈一笑,三人這便回去演武院,當下竟是早已擺好了宴席,等他回來接風。

頗感意外的越雲風,卻也沒有拒絕,隻問皇普川他們怎麽不一起請來,大家都熱鬧熱鬧?

蘇文兒笑說:“早就請了,不過大夥兒都自覺身份和你有別,不敢隨便過來驚動。”

越雲風哈哈笑了,卻也不去計較,端起酒杯自斟了一杯,忽然覺出有些不妙的感覺。

其實,越雲風心中還是頗有警覺的,蘇文兒雖是自己的表妹,他一直也想照顧好對方,但是作為越家唯二的血脈,越雲風是清楚彼此之間是存在競爭關係的。

如今四方已定,除了安定天下之外,兩人之間難免存在一番龍爭虎鬥。

之前將蘇文兒的羽翼剪除,令她不得不留在自己身邊,卻也沒想過她會輕易臣服,畢竟蘇文兒的野心已經萌發。

當即握著酒杯,忽然停下了喝酒的動作:“你這麽急著招待我,性情又是大變,莫不是另有企圖?”

一句話,就把現場的氣氛凍結成了冰點,蘇文兒麵色微露尷尬,卻不想越雲風又哈哈笑道:“我不過隨口說說,怎麽就害怕了?來來,咱們表兄妹,好好喝一杯。”

隨即就像沒事人似的,開懷暢飲起來,蘇文兒見他似是在說笑,竟也展露笑容,不停地為其倒酒,同時說著往日的舊事,似在感慨和越雲風相識的緣分。

越雲風越喝眼皮越似沉重,不知覺間竟有了幾分醉意,趴在桌上隻是不停問道:“說起來,你我們都是流著越家的血脈,雖然不同姓卻已是世上最親的人,所以理應互助互利,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

說著聲音竟是越來越小,恍惚中竟而睡去,蘇文兒望著他酣睡的表情,慢慢放下酒杯靠近越雲風卻悄然摸出一根鋒利的銀針,緩緩靠近了越雲風的太陽穴,忽然就要紮了過去。

幾乎是她就要刺中越雲風的刹那,忽然卻被一隻手給抓住了手腕,那一刻銀針的針尖就挨著越雲風穴位之上。

隻見越雲風半眯著眼說:“原來,你真的要殺我。文兒,你可知這一刻我有多寒心。”

猛然起身,反手將蘇文兒的手腕扣住,臉上依舊波瀾不驚地說道:“從此刻起,你休想得到我半絲的憐憫。”

那一刻,越雲風的話語,冰冷得仿佛刺骨的寒風,他對蘇文兒的情誼也在這一刻仿佛徹底流逝。

蘇文兒的臉上也不由有了驚恐的動容,她仿佛失控般喊道:“別怪我,你跟我之間注定了要爭個你死我活,我不想一輩子被你壓著,所以我一定要贏……”

“說這些又有何用?”越雲風強行發動天元戰車,強大的氣息立時灌輸進蘇文兒體內,一道至強的烙印立時刻印在對方體內,“成王敗寇,從今開始你隻是我的奴隸,不離我左右的奴隸。記住,有我的施舍,你才能活下去。”

說著攔腰將蘇文兒抱起,然後來到床邊狠狠將她扔了上去,狠狠靠近了過去:“就讓我在你身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吧。”

那一瞬兩人的氣息前所未有的貼合在一起,越雲風發泄似的用自身強大的氣息,去征服對方。

這個時候,他要徹底地將蘇文兒折服在手中,那道跨越不了的鴻溝,就由他來親手突破。

但是,在一陣的風雨飄搖過後,越雲風卻感覺到難言的異樣。

很奇怪的感覺,蘇文兒那熟識的氣息,總覺得有些不妥,說不出是怨恨還是暴露了本性。

越雲風總覺得有些地方,從一開始就搞錯了。

不是因為負罪感,越雲風走到了這一步,才發覺心中的負罪感不翼而飛,反而生出了難言的恐懼。

一時間,索然無味,停下了一切動作,赤果果地就那麽走出了房間。

房門外,誤闖過來的明兒,早就震驚當場。

越雲風卻麵無表情對她說:“替她好好收拾一下,明天還有一場好戲等著蘇文兒去表演,給我打扮得喜慶一些。”

明兒諾諾答應,不敢有異,如今的越雲風已是站在權力巔峰上的人,誰人又敢隨意阻止他?

唯獨在床上,一片狼藉之中的蘇文兒卻默默抬起頭,閃爍著淚光的雙眼之中,隱藏著刻骨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