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英豪IV? 相親
相親《絢爛英豪IV》醉雨傾城ˇ相親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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絢爛英豪第四部之幸福時光
專欄(多多打分哦)
帝國軍校在杜裏達共和國的代表隊現在非常慌張,每個人都形色匆匆,表麵鎮靜而內心慌亂,所有的教官被分成兩人小隊,對杜裏達共和國的首都進行地毯式搜索──一個小時前,本次賽事的種子選手,帝國軍校四年級的優等生蘇朝宇,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唯一的目擊者是曹勳,他被史少昂校長親自詢問了半個多小時,據說,蘇朝宇利用訓練結束後15分鍾的更衣時間,從他的麵前不翼而飛。坐在史少昂校長私人套房裏喝下午茶的江揚差點沒笑起來,他一隻手按住把關心寫在臉上的弟弟,一隻手仍然端著他的咖啡杯,說:“不妨去郵局找找,前幾天聽說他急著打電話回家,而且第一次到一個地方,總會有那麽幾個人,是讓人會忍不住要跑郵局寄明信片的VIP。”
蘇朝宇的確在郵局,此刻正俯身在玻璃櫃台上寫明信片。陸軍精英賽賽場並不在鬧市區,他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外幣兌換櫃台,身上隻有剛下飛機的時候領隊給的一點錢,除去往返車費,已經隻剩下硬幣在口袋裏叮當亂響,他把它們都掏出來在櫃台上排了一排,郵局的服務小姐都是那種典型的小鎮女子,早在蘇朝宇進門的一瞬間,已經開始交頭接耳地評頭論足。蘇朝宇隻懂一點點杜裏達語,但天下女孩子碰到帥哥的表情很相似,在他過去二十幾年的生命裏,這種情況的發生頻率比一日三餐還高,他保持迷人的微笑,女孩子們都擠過來,唧唧喳喳地把他放在櫃台上的硬幣數了一遍,然後從櫃台裏掏出一些精美的明信片給他挑,其中一個大眼睛的女孩子還額外送了幾張郵票。蘇朝宇道謝,然後認認真真地寫給媽媽,寫給莊奕,寫給軍校裏的羅燦,最後一張……寫給不知道人在什麽地方的,暮宇。
他沒有想到曹勳他們來得這麽快,最後一張明信片才剛剛寫上了抬頭,隻聽見郵局的門口傳來一陣嘈雜的歡呼,然後曹勳和另一個教官帶頭衝了進來,若不是蘇朝宇閃得快,一定會被他們撲倒,按在櫃台上拖回去的。蘇朝宇手疾眼快一躍翻過櫃台,把三張寫好的明信片扔進信筒,才好整以暇地站在郵筒後麵笑:“這回來得真夠快。”
一個跟他平時關係極好的教官憤憤地跺腳:“真是沒辦法,平白無故玩失蹤,剛剛史校長已經發飆了,把我們全罵了一頓。”
蘇朝宇大笑,一麵過來勾他的肩膀一麵說:“誰這麽厲害猜到我在這裏啊?跟安了GPS一樣。”
曹勳也笑,過來從另一邊拽住蘇朝宇,湊過去在耳邊說:“這回可是江元帥大公子欽點的。”蘇朝宇立刻給了他一腳,對方也早有防備,大笑著跳開了,幾個教官都嘻嘻哈哈地跟他打架,說“這回可在高層掛了號”雲雲,蘇朝宇大笑著還擊,絲毫不把他們說的放在心上。
盧立本穿著亞麻色的襯衫,他的身材並不是十分高挑,不過1米7出頭,但矯健勻稱,站在玉樹臨風的秦月朗身邊向來也不嫌突兀。他此刻正坐在西餐廳裏,不停地看手表。他美麗的夫人艾菲就坐在他的身邊,殷勤的給坐在對麵的一位年輕小姐添些咖啡,隨意閑聊著。他們精心策劃,並得到了江夫人關心和鼓勵的這場旨在為三十二歲的秦月朗上校尋找生命中真愛的下午茶會,距離約定開始的時間已經過去15分鍾了,從不遲到的男主角卻還沒出現。盧立本很努力地克製住痛罵友人的衝動,依舊保持著溫暖如春風的微笑,直到秦月朗出現在門口。
秦月朗上校從十五歲進入帝國的社交圈以來,一直以英俊倜儻聞名,許多妙齡少女都被他的翩翩風度迷倒,視之為夢中情人,最八卦的狗仔隊也沒拍到過他衣冠不整形容邋遢的照片,最挑剔的時尚評論人也對他的衣著品味讚不絕口,但是現在……
盧立本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秦月朗站在餐廳門口,高興地衝他揮了揮手,旁邊穿製服的服務生臉如菜色。
他很認真地做了頭發,深栗色的頭發一絲不苟地保持著艱難的站姿,其間還有幾縷挑染了亮金和亮銀。
他很認真地挑了衣服,一件立領的純棉T恤衫好像有點小,緊緊勾勒出他健美的輪廓,隻是胸前有一幅碩大的塗鴉,盧立本一眼就認出來,那是高中美術課上自己不小心把顏料灑在同桌秦月朗身上,然後為了避免有潔癖的對方發飆光速創意出來的傑作,一股濃濃的樟腦味擱著幾張桌子隱約地傳過來,讓向來沈穩鎮定的盧立本再也坐不住了。
但那個罪魁禍首仿佛絲毫沒有覺悟,他像平時那樣非常優雅地走了過來,對那女孩微微一笑,女孩又驚又羞,隻得低下頭去。秦月朗用銀勺敲了一下咖啡碟,笑問:“我們去哪兒?”
女孩猶豫了一下,隻能把求助的目光傳遞到艾菲那裏去,可秦月朗卻沒給她反應的時間,從他那條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的舊牛仔褲的口袋裏掏出一張房卡,笑說:“走。”
盧立本氣得咬牙,他騰地站起來,一手抓過自己搭在一邊的西裝,一手抓住秦月朗的胳膊,風一樣往外衝,夫人艾菲隻能非常抱歉地對女孩子微笑,說一些圓場麵的話。搏擊方麵的技巧並不弱於摯友的秦月朗毫不反抗,一路被拖出了餐廳,撞倒盆栽桌椅一片。
秦月朗被扔在黑奔馳的後座上,前麵蜂蜜色頭發的友人仿佛毫無目的的往前開。據秦月朗目測,時速應該已經接近於超速標準,但僅止於接近。按照著二十多年來的經驗,盧立本的怒火維持的最長時間是32分鍾47秒。於是秦月朗特沒心沒肺地從座位底下的工具箱裏掏出一個老式鬧鍾,圓殼子頭上倆包的那種,走針就像定時炸彈,到時間玩兒命敲,他從後視鏡裏觀察盧立本的神情,然後相當保守地擰了一小時,然後開始躺在後座裝屍體。
盧立本並沒有像平時那樣開始嘮叨和教育,他隻是鐵青著臉開車,路過十字路口的時候突然急刹車,後座的秦月朗死死拽著椅背才避免了不名譽地摔到地上去。等他回過神來,向來和善的友人已經拉開車窗,剛剛橫穿馬路闖紅燈的兩個女孩子被這種陣勢嚇得夠嗆,“這種行為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不能指望別人為你們負責!”盧立本狠狠罵完,憤憤地摔上車門,一腳油門踩下去,又是一路狂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