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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絢爛英豪第四部之幸福時光
晉江專欄（多多打分哦）
“我沒有秘密。”淩寒的腰背上被壓住了，手臂也被死死鉗在身後。他毫不遮掩地撒了個謊，根本沒有指望能夠瞞過身後的人。但是潛意識裏，有一部分的他跟自己說：“沒有秘密，小寒，什麽也沒有發生過。”淩寒有點頭疼，多年特工經曆讓他異常忠誠於自己的內心，他問另一半的自己：“真的嗎，真的可以什麽都沒有？”但是另一半沒有回答。江揚的膝蓋死死頂著臀部的舊傷，有些刺疼，淩寒昂起頭，再一次重複：“沒有，沒有秘密。”
江揚微笑：“你有。0734行動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0734……淩寒掙紮了一下，手心冒冷汗。0734……他記得那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牛皮紙信封，打開來，裏麵有各種閱讀資料和相關的模擬報告，生還率高達79%。淩寒記得，自己的名字寫在參與名單的第一個，兩個副手，一個聯絡員，行動代號0734。0，最高格殺級別；7，年度事件權重排序；3，參與人員級別；4，參與人員數目。牛皮的信封，手感沙沙的，淩寒記得自己從容地收拾著寢室裏的東西，把信封和極喜歡穿的T恤放進背包裏，那上麵有林硯臣畫的Q版娃娃，挑著眉毛，係著圍裙，扛著拖把，眼睛裏充滿了憤怒、無辜的光。
江揚恰到好處地摁壓讓淩寒回過神來。“給你十秒鍾時間，換不換，告訴我一個答案，淩寒中尉。”
爆炸。漫天都是碎屑。淩寒緊緊屈著身體，把一台PDA護在胸口。他翻滾而下，根本不管那是7樓，是一個幾乎必死的危險高度。
“這是一個過期不候的邀請。”江揚的聲音非常有誘惑力，下一句卻忽然冷冰冰的，“還有五秒，淩寒中尉。”
一顆頭顱從麵前飛過。淩寒忽然失去了重心，扯開了防護網的救援隊大聲呼喊著：“移動！移動！”淩寒胃裏一陣陣惡心，PDA差點脫手。護網……他下意識地放棄了保護姿勢，墜落──“不換。”他臉色慘白，死死咬著唇說。
“很好。”江揚一把將他拽起來抵在牆麵上，“那我現在我命令你，淩寒中尉，描述0734行動，事無巨細，簡明扼要。”
淩寒隻能看見那顆頭顱。長發，應該是一個姑娘，重力加速度，墜落。護網以外。消失不見。他知道，江揚現在可以有很多種方法讓他痛苦，但是他不管不顧，隻是使勁搖頭，希望讓那個影像消失，卻不料，腦袋裏更加混亂，甚至無法聽見背後的人說了什麽。再回神時，他隻能感受到冰冷的桌麵貼著麵頰，一聲脆響後，有一條頗具威脅性的東西抵在自己臀腿的舊傷上。
“你沒有選擇。不要跟我再提那個理由，”江揚把那張公文拍到淩寒麵前，上麵“入職確認”四個大字清晰可見，“你現在是飛豹團的中尉，是我的直屬軍官，我的命令，隻能遵守，不能違背。0734行動，現在開始描述，我很不喜歡等待，也不喜歡重複命令。”
所有的感官都消失了，淩寒的下巴壓住了那張紙，油墨氣味很重，白紙黑字：“淩寒中尉入職飛豹團，資料轉移完畢，檔案收訖。”淩寒想起了國安部發給自己的門卡，上麵突起的代號，金舟。國安部的外勤組有獨立的辦公區域，門口的瞳孔驗證機器總是用奇怪的語調說：“OK。”大門緩緩拉開，金色的陽光照進來，淩寒微笑。
劇痛從大腿根部傳來，淩寒一哆嗦，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
“這是為你的遲疑和反抗。”江揚揮舞著被自己折斷的藤杆，狠狠抽下去，“完成我的命令！”
“不！沒有0734行動，沒有！”淩寒大聲叫。
舊傷剛剛脫落了血痂，非常敏感，不到十下，淩寒的前胸後背已經冷汗淋漓。他驚訝於江揚摁住他的力道和位置恰到好處，還沒緩過這一段痛苦，更劇烈的一撥就已經湧來。江揚明顯加了力道，絲毫不手軟。肋骨死死抵著桌麵，淩寒不掙紮，咬牙，瞪著窗外。那兒隻有一片天空，雪後初晴夜，暮藍，藍的不真實。
經過上一次教訓，江揚已經學會了把三五下都抽在同一條傷痕上。他盡可能快速、大力地製造著痛苦，一個字都不跟淩寒講。曾澤的話響在耳邊：“再過半年吧。”他深呼吸，半年，這個可怕的時間。
淩寒痛恨眼淚。他認為眼淚是屈服的表現，如果這是刑訊，他會知道，第一個掉淚的人永遠會最先說出秘密。於是他死死咬著嘴唇，已經咬破了，就咬內側，狠狠地咬下去，轉移臀腿上的劇痛。但是很快，他就發現這根本不起作用，江揚下手極準極狠，淩寒確定自己的舊傷已經裂開了，靜脈血從新長出來的皮膚下一點點滲出來。
有那麽一刻，他後悔沒有跟江揚做交換。不限時長的外網電話……淩寒痛極，用額頭撞著桌麵，身子卻沒法移動分毫，隻能一下下結結實實地承受。硯臣……淩寒想象著他贏來那個交換，打給林硯臣，告訴他自己有多難受。疼極了，硯臣……淩寒終於抑製不住，在江揚連續打在大腿根部十下以後，失聲慘叫。
疼痛立刻收住了。一個聲音傳來：“現在說，說完了，我會給你處理傷口。或者，叫程亦涵也行。”死死摁住他的手放開了，那手心也是一層冷汗，瞬間，淩寒覺得有點冷。他艱難地把已經快要失去知覺的手臂挪到麵前，奮力支撐了一下。
江揚遞過手臂扶住，盡可能和顏悅色：“給你30秒整理時間。”
“不用……”淩寒喘息、哽咽，“0734是……”他抱住江揚的胳膊，抬頭看，“失敗的。”
“為什麽失敗，如何失敗？”
淩寒拒絕思考：“不知道。不要問我。”
“你是事件親曆者，不問你問誰？”
“不知道。”淩寒試圖翻下桌子，被江揚一掌推回去。他一驚，扭住對方用以支撐自己身體的胳膊，以相反的方向奮力撕扯。江揚疼得皺眉，一時半會兒卻將對方拉不開，隻能忍著痛，左手用折斷的藤杆狠抽了一下。淩寒身子一震，手上加大了力道。江揚咬牙，連續不斷地打，一直到淩寒脫了力，屍體一樣伏在桌麵上，一動不動。
放送放送~~~剛出門回來，看見兔子龜的番外啦，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