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轟隆聲消弭了。

蛟龍與老鷹皆受創頗重,血骨淋漓,蛟龍的尾巴,差點給劈斷;而老鷹的鷹爪,也險些折斷,鮮血飛濺,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羽毛,紛紛灑落,一滴滴融入大地,砸出了坑洞,一棵棵參天大樹,應聲炸滅。

轟!砰!轟!

蛟龍和老鷹,又在天宵上,開始了肉搏。

此番,他倆打的最歡暢,皆是不要命的打法,不要命的攻擊,每一招,都充滿了毀滅力。

噗!噗!噗!

大戰足持續三日,老鷹頻頻敗退,傷痕累累。

再看蛟龍,雖也渾身染血,可氣勢不減反增,越戰越勇,愈戰愈強,龍爪、龍角、龍須、龍鱗、龍息皆綻放璀璨神芒。

終究,老鷹還是敗了,被蛟龍撕成碎片。

至此,轟隆聲才漸歇,蛟龍龐大身軀,轟然落地,把峽穀砸的粉碎,巨石崩裂,土壤掀起百丈之高,其內,混合著鮮血。

老鷹真的夠悲催,死前,都未曾閉上眸,眸中難掩的,是怨恨和憤怒,堂堂半步神皇,竟被一個畜生斬滅,怎會甘心,怎會不憋屈。

他死了,可葉辰沒死。

葉辰此時身上的傷也好了七七八八,盤膝坐在山巔之上的岩石上,微眯著眸,靜看兩獸。

而如今老鷹被撕成碎片,蛟龍重傷,正是葉辰出手的時候。

葉辰靜靜地站起身,雙目中透露出一絲冷漠的光芒,他一步步走向倒在地上的蛟龍,手中凝聚著一股強大的能量。

他的身體散發出一股霸道的氣息,仿佛一尊真龍降臨凡間,每一步的腳步聲都讓大地顫抖,峽穀中的小溪也隨之顫動。

蛟龍艱難地抬起頭,雙眸中流露出驚訝和畏懼,它能感受到葉辰身上那股強大的力量,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霸道,讓它感到無法抵擋。

葉辰慢慢地伸出手,手掌中的能量變得越來越強大,像一顆熾熱的太陽,照亮了整個峽穀。

他目光深邃,凝視著蛟龍的雙眸,語氣平淡而堅定:“現在你可不是我的對手了。”

蛟龍瞪大了眼睛,這葉辰太無恥了,找了這麽個幫手,讓自己重傷了才出手,而且,還不準備給它喘息機會,要趁你病,要你命。

“老夫跟你拚了。”蛟龍嘶吼,豁的站起了身,龐大的身軀,似若一座小山,遮了漆黑天幕,壓向葉辰。

“來。”葉辰笑的玩味,緩緩抬了手指,指尖有金光縈繞,極速匯聚成了一道金燦燦的仙芒,淩空戳向蛟龍,仙芒破空,威力摧枯拉朽。

噗!

伴著噴薄血花,金色仙芒射入蛟龍眉心,爆滅了蛟龍元神,也湮滅了它神海精元,乃是神藏之術,霸道無比,堪稱無敵般存在。

啊……!

蛟龍仰首咆哮,載著不甘和憤怒。

它是一代獸皇,本該君臨四海八荒,如今,卻被一個螻蟻誅滅了,如何肯服,不信邪,也不願接受事實,一路衝殺而來。

然,此刻的它,已不複巔峰狀態,縱有滔天怒火,也僅僅是垂死掙紮,被葉辰一拳轟滅頭顱,而後,便被其聖軀碾成飛灰,死的不能再死。

葉辰收了神通,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渾身上下鮮血淋漓,多有傷痕,不止是傷痕,連聖軀上的符文鎧甲,也滿目瘡痍。

“這特麽的哪門子神罰,就算死了威力還這麽大,不愧是半步神皇啊。”葉辰罵罵咧咧的。

說話間,他已取出療傷丹藥吞了幾顆,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待完美修複了聖軀,才拂手祭了儲物袋,將蛟龍與老鷹的屍骸拎出來。

兩大洪荒獸屍,可遇不可求。

葉辰站在蛟龍的屍體旁,雙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這等寶貝,不拿豈不浪費,而且他相信,蛟龍的巢穴裏麵說不定還會有不少的寶貝。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掃視著周圍的峽穀。

此時,盡管戰鬥已經結束,但山巔之上的殘雲仍然籠罩著一層血色,峽穀內的氣息沉悶而凝重,似乎承載著剛剛的激戰。

葉辰邁開步伐,穩穩地走向蛟龍的巢穴所在,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山壁上的一個暗洞,那是蛟龍平時修煉和休息的地方。

然而,當他踏進洞穴時,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撲麵而來,伴隨著一片漆黑,葉辰調動體內的真元,體內閃現出一團明亮的光芒,照亮了洞穴的一角。

在光芒的照射下,葉辰看到了巢穴中堆滿了各種寶貝,金銀珠寶、古老的器皿、閃爍的寶石,甚至還有一隻散發著神秘氣息的龍蛋。

葉辰無法抑製內心的激動,他湊近龍蛋,感受到了其中蘊藏的強大生命力,這是一顆孕育著新生命的寶貝,是未來的蛟龍之王。

他小心翼翼地將龍蛋收入懷中,然後開始在巢穴中搜尋其他的寶物,發現了一枚發出柔和光芒的龍牙,這是蛟龍的至寶,可以催化神通,增強力量。

旋即,葉辰又找到了一顆銀色的龍鱗,觸摸上去冰涼而光滑,似乎蘊含著無窮的防禦力量。這顆龍鱗可以製作成防禦法器,讓他在戰鬥中更加堅不可摧。

他繼續搜尋,發現了一塊巨大的龍心石,散發出強烈的能量波動,這塊石頭可以提升修煉速度,讓他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葉辰不禁心生感慨,這次的戰鬥雖然艱難,但最終他獲得了巨大的回報,他將這些寶物小心地放入儲物袋中,準備帶回去好好研究利用。

收了寶物,葉辰轉身離開,並非因怕了,而是蛟龍已死,不想節外生枝,畢竟這裏還有諸多妖獸,不曉得哪隻就跑來偷襲,一旦中招兒,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而這片禁地,又是凶險之地,他需趕緊溜,尋找一下禁地出口。

很快,他走出了峽穀,翻過了一座座矮山。

然,就在此時,他突覺脊背寒意頓顯,瞬間汗毛炸立,本能的欲遁逃。

然,他還是晚了,一杆金槍從斜側穿插而來,直攻他的腦顱,森然刺骨的寒意,讓他心靈戰栗。

電光火時間,他豁的偏移了頭顱,避過了必殺一擊,卻被震得蹬蹬後退,握刀的虎口,已淌溢了猩紅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