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葉辰,也不分心他顧,療傷的同時,還在凝練八荒,以防北文昊突施暗箭。
兩人對視,氣氛頓然沉寂,隻剩劈啪聲響。
“葉辰,我說過,你終究不如我。”北文昊笑的猙獰,手腕上的玉佩,綻放了璀璨仙芒,湧入了鐵棍,讓它更具殺戮之氣,一縷縷金屬性之光環繞,使得鐵棒,染滿了金芒,恍似一尊黃金鑄造的殺神。
見狀,葉辰皺了眉頭。
他認得北文昊的鐵棒,那並非普通的鐵棍,而是極道兵器中的極品,名曰誅仙鐵棍。
“我不信,你一個化神境,還能抗衡我極道帝兵。”北文昊嘶吼咆哮,揮動了鐵棒,帶有無匹的威力,如一輪太陽砸來。
葉辰一步登天,一指神殤洞穿而來。
轟!砰!轟!
繼而,轟隆聲便響徹雲宵,兩道攻伐碰撞了,一個霸道的誅仙鐵棍,一個神殤指,誰的更強,自是無需言喻,皆破壞力驚世。
磅!鏗鏘!哐當!
兩人鬥戰,絢麗奪目,每一擊都摧枯拉朽,戰力相差懸殊,北文昊一路潰敗,被壓得頻頻吐血。
葉辰也遭反噬,胸膛染著鮮紅,臉色煞白,嘴角溢血。
這場大戰,比上次凶險百倍。
他知道北文昊底蘊深厚,卻也想不到,他竟融有極道帝器,那柄鐵棍,威力極端可怕,一旦被正麵擊中,多半也會身殘魂消,縱他準帝級,也吃不消,一路喋血,被打的漫天翻飛,每逢翻身而落,必有一片大地,被踩塌。
“不……不可能。”觀戰者的神色,變的極度精彩,特別是先前嘲笑北文昊的人,那張臉龐,一陣青一陣白,尷尬的無以複加。
“這……咋回事兒。”
“俺掐指一算,北文昊的實力,至少比上次提升三五倍。”
“何止三五倍,應是七八倍。”
“他娘的,從未聽聞過,一個小輩,竟升的如此之快。”
“這等怪胎,萬古罕見。”人潮洶湧,圍的水泄不通,各個眸光熠熠。
議論聲中,二人已在縹緲虛無對決,葉辰一次次喋血,被北文昊所傷,卻總能瞬身後遁,以他霸道恢複力,很快便恢複如初。
北文昊不急不慌,手持鐵棍,一次次追殺,絲毫不覺疲憊,如打不死的小強,一次次的重塑戰軀。
如此大戰,一次比一次慘烈,葉辰渾身浴血,北文昊亦如是,渾身上下皆血壑,每一個血口,都是猙獰的刀痕,有些許筋脈、有些許骨骼曝露在外,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轟!砰!
天地震顫,大地嗡隆,兩人皆拚了命,一招招秘術頻頻施展。
北文昊依舊強勢,戰戟舞動,攪動風雲,葉辰的一劍,被他生生卸掉,他手中的鐵棒,更為嚇人,曾一擊將葉辰脊背,打的皮開肉綻。
葉辰的眸,猩紅無比,不滅金身護佑聖軀,硬扛著北文昊攻伐。
葉辰喋血,渾身血壑縱橫,被北文昊壓製。
“啊!”
葉辰怒吼一聲,他也忍不了了,他知道如今的北文昊,不用點底牌是大不多了,手中鐵棍直接換成一把匕首。
眾人看見葉辰的手中換成了一把匕首,這把匕首黝黑無比,卻散發著陣陣寒意,不錯,那便是天誅!
此番,葉辰才算動巔峰戰力,一步踏碎蒼穹,豁的轉了方位,一匕首插進了北文昊喉嚨,一抹猩紅浮現,北文昊捂著血窟窿,跌落虛天。
“好劍法。”圍觀的人,集體拍案叫絕,
“不……不可能。”北文昊雙目凸顯,瞳孔緊縮,死盯著葉辰,不明白,為何一瞬,他便敗了。
“沒什麽不可能。”葉辰走來,拎起了北文昊,狠狠摔了出去。
葉辰並沒有打算放過北文昊,因為這是生死擂台,贏家是可以決定敗者的生死的,縱要留活口,他也會毫不猶豫。
北文昊爬起身,踉蹌後退,神色恐懼,堂堂極道帝子,怎會如此弱小,連極道兵器都沒動,便被打的抬不起頭,那把漆黑的匕首,該是專門克製兵器的神器,若是與其硬憾,必會被戳穿。
想到這,北文昊又猛吞丹藥,不敢再與葉辰近戰,要用秘術遠距離搏殺。
然,他剛要逃遁,便被葉辰封印了元神和本源,如粽子一般,立於半空,任由他如何掙紮,也動彈不得。
四方,靜悄悄的,望著葉辰,神情奇怪,堂堂極道帝子,真是越級挑戰的好料嗎?
葉辰佇立,微閉著眸,以玄奧的仙法,推演北文昊元神,以及他的修煉功法。
他這一舉動,惹得北文昊咬牙切齒。
他不傻,知道葉辰的目的,那廝竟是窺看他功法。
葉辰並未理會,專注於推演,北文昊功法頗是詭異,有極道的烙印。
他推演的速度,極為緩慢,因功法太玄奧,以他之悟性,也頗費腦細胞,一寸寸的窺看,一點點參透,期望尋出缺陷,一旦找出,便能破解。
北文昊的臉色,陰沉到無話說,他之功法,乃北冥家的鎮族秘法,傳自諸天,可謂奧妙無窮,葉辰這般窺看,不曉得能否找出破綻。
“你輸了。”葉辰淡道,拂手祭了禁錮法器,封了北文昊,待回歸諸天,必獻給皇者,他這種逆天妖孽,可不會浪費。
北文昊咬牙切齒,一句話未說,扭頭便遁。
然,葉辰哪會給其機會,如影隨形而至,天誅出鋒,必去北文昊性命。
噗!
伴著血花綻放,北文昊墜下了虛天。
至此刻,他才知,葉辰的戰力,比預想中更可怕,他是極道帝子,同階無敵的存在,但在葉辰手中,竟是不堪一擊。
“吾。”北文昊話語未說完,葉辰一指,便戳爆了他的眉心,僅剩半顆頭顱,在虛天搖晃著。
“不……不不……。”北文昊瘋狂大嚎,眼睜睜的看著,元神在湮滅,神海也逐漸暗淡,他難以置信,難以承受這等結局。
噗!
他的嘶喊,並沒啥吊用,被葉辰一掌,拍滅了靈魂。
“我說,他的元神呢?”
“這就沒了吧!”
“莫不成,葬滅了?”議論聲頓時起伏。
“葬滅倒是未必。”
“那還用說,帝國皇子哪是那麽容易死的,他若願意,足夠重塑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