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客官,您來的正巧,天魔慶典於明日舉行,就在不遠處的天魔殿。”門口的掌櫃說完便退下了。

“明日就是天魔慶典了。”葉辰坐在床邊喃喃自語道。

“先找夢兒爹娘要緊。”

葉辰想的明白,他明日必須救出夫婦,他不能讓夢兒和秦飛成為孤兒。

“不曉得他倆咋樣了。”他收眸看向窗戶,希冀透過縫隙,似乎是看見了二人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今晚先去天魔殿探探路吧。”葉辰等著天黑,待天黑,才動身離去。

夜,漸臨,寂寥之中,多有魔族子弟從各個方向湧來,匯聚在魔域最中央的一座山峰,或許是因距離較近,那座山峰上,竟懸浮著一座恢宏宮闕,名曰:天魔殿。

那便是天魔王的宮殿,由天魔王親手建造,足堪稱霸氣側漏,每逢重要節日,諸多長老和強者,皆會在天魔殿集結,商討大計,亦是祭祀儀式,所謂祭祀,便是獻祭一些靈藥。

葉辰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天魔殿下方。

遠遠,他便瞧見了一尊龐大的雕像,佇立在高台上,那雕像的主人,乃是一尊魁梧的男子,渾身縈繞魔煞,雙目微眯著,如似兩顆漆黑星辰,閃爍寒光,嘴角微翹,勾勒著玩味的弧度,眉宇間刻滿威嚴。

仔細凝看,才見他的左眼,烙印著九輪銀月,右眼則刻印著九顆金星,而他,也的確算得上一代雄傑,巔峰準神的級別。

不止如此,他的頭顱上,還刻著一尊八卦圖,八卦中有六枚銅錢,寓意平衡,其上,更刻著一道古老的仙紋,交織幻化出一種神秘的異象:混沌。

“天魔王,果真夠霸道。”葉辰唏噓道。

不肖說,那座矗立在高台上的天魔王雕像,乃天魔王的本尊,一個巔峰準神的雕塑,可不簡單哪!若硬闖進去救人,搞不好會被瞬秒,連反抗的餘地都沒,這點葉辰還是拎的清的。

驀然間,葉辰眸中閃射了精芒,瞟向了天魔殿後方。

那裏,聳立著一根擎天巨柱,刻有諸多封印,而天魔王的本尊,正盤膝坐在封印陣眼上,吞吐著源源不斷的魔氣。

“該死。”葉辰臉色頓時難看,本以為天魔王會在殿內守護,如今看來,是錯了。

“小友,莫亂看了,小命要緊。”

“這都被發現?”葉辰愕然,這才發覺天魔王的可怕,他之敏銳程度,甚是可怕,他的注視,絲毫瞞不住人。

“這。”葉辰震驚了,天魔王的警惕性,貌似忒高了吧!

看來今晚的計劃隻能是暫時取消了,先回去再想辦法。

葉辰拂袖,轉身而走,腳踏太虛步,眨眼便不見蹤影。

葉辰抬腳走入了客棧,“天魔王的警惕性,竟比我想象中更可怕。”

說罷,他才緩步踏入客棧。

與此同時。

天魔殿內,天魔王豁的起了身,遙望四方,似能洞穿萬古,看到了魔城的全貌,“何人窺看吾?”

話落,他便閉了眸,再次陷入冥想狀態,心神融入了浩瀚星空,在搜尋著某個人,或者說是感應某種東西,隻可惜,未曾找到那個人。

房中,葉辰靜坐,雙手托著下巴,思索著對策,天魔王感知超群,想在短時間內找到夢兒她娘親的下落,基本是不可能的。

他倒是很想殺出去救人,可明日便是慶典,大會上的妖王太多了,還未等靠近那座天魔牢房,便會被群毆,除非動天誅,縱天魔王也承受不住天誅的鋒利。

所幸,他還有其他方法,譬如遁入天魔界。

但,這樣做的危險也極大,且需冒很大風險,畢竟他並未天魔王境界,一旦被圍攻,多半會葬滅。

他之沉默,使得屋內的氣氛,變得壓抑。

良久,才聞他輕歎一聲,又盤膝閉眸,繼續領悟劍道,他的道,依舊艱澀枯燥,饒是他悟性,都倍感吃力。

一切,皆為夢兒爹娘,為救人,哪管得了那麽多,隻求盡快突破境界,早日達到天魔王那等級別,才能施展逆天術法,助秦飛和夢兒逃脫。

這一晃,便是黎明,陽光灑滿魔城。

清晨第一縷光輝映射,整個魔城沸騰了,嘈雜喧囂聲,響徹九霄雲外。

葉辰未出客棧,已潛入天魔大殿,站在了天魔王雕像前。

“天魔王的雕像,還真不是蓋的。”望著天魔王雕像,葉辰嘖舌不已,其周身流溢著威壓,威嚴不凡。

他的眸,盯著天魔王雕像的脖頸,有一條項鏈,其材質乃特殊材質鑄煉,其內封存著天魔王的一滴精血。

這便是他的目標,奪走那滴精血,他便有把握帶走夢兒她娘親爹爹,以及其他的村民。

說話間,葉辰已抬手,按在了天魔王雕像的脖頸上。

登然,天魔王雕像顫抖了,體內封印著的鮮血,被他牽引出來,順著他指尖,一縷一縷的灌入了葉辰體內。

磅!哢嚓!哐當!

天魔王的鮮血蘊含磅礴精純,雖是血液,卻如烈焰般滾燙,葉辰身軀鏗鏘作響,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都染上了絢麗光澤。

“好磅礴的生機。”葉辰忍不住驚異,隻感覺自己肉身充盈,每一滴鮮血,都燃燒著旺盛生機。

這便是聖體的可怕,一滴鮮血的精粹,比得上十滴百滴,而且,他的聖體本源,還有加持效果。

做完這一切葉辰就開始往牢房走去,今日是慶典,牢房的看管妖獸必定也會鬆懈,

趁亂進去救人,絕無問題。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並無差池,他方才到牢籠處,便聽到討論聲。

看管並沒有在自己的崗位,而是聚在一起討論今日的慶典!

葉辰趁虛而入,打暈了看管們,直奔牢房而去。

值得肯定的是,他未被察覺到。

一番查看,葉辰頗是失望,並未發現夢兒的父母。

“不急。”他拍拍屁股,退了出來,而後換上了一件黑衣服,又戴了鬥篷,蒙了麵罩,繼續向牢房深處走去。

這個過程,他都在偷偷觀看牢房格局布置,以便於行動,天曉得這牢房中,關押著什麽凶惡的犯人,他不敢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