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想溜,但那倆黑衣人卻不會讓他走,堵了他去路。
“滾。”葉辰一喝鏗鏘,氣血澎湃,聖王兵融合,聚出一杆黃金戰矛,瞄
準了二人。
他的舉動,讓兩黑衣人挑了眉,未想到葉辰竟有聖王器,而且,品階還不低,最主要的是,葉辰隻一個神魂境。
這等螻蟻般的人物,也敢與他們叫板,真是找抽。
“一招,斬滅你。”左邊的黑衣人一聲獰笑,單臂張開,掌心有雷電匯聚,凝成了一柄烏黑殺劍,豁然劈出,一劍威力摧枯拉朽,堪稱毀天滅地。
葉辰冷哼,掄動黃金戰矛迎擊。
轟!砰!轟!
三秒不到,轟隆響徹,雷電肆虐,金屬碰撞聲亦刺耳,葉辰被震飛,險些跌落虛空,蹬蹬的後退,每退一步,腳掌便踩碎一顆古木。
再定身時,他胸膛有血泊蔓延,黑衣人那一擊,讓他五髒六腑俱裂。
“果是個妖孽。”黑衣人雙目微眯,一副意料之中,葉辰之戰績,他們都是看在眼裏的,雖隻神魂巔峰,但戰力逆天,能硬抗化神巔峰的攻擊,足證明葉辰不簡單,這等妖孽,若是擱在平日,必定要扼殺在搖籃裏,免得日後惹禍端。
“今日,便是你葬身之日。”右側的黑衣人幽笑,一劍洞穿虛無,筆直攻來,一旦命中,必定絕殺,不給葉辰絲毫反應時間。
錚!
葉辰揮動黃金戰矛,擋住了殺劍。
隻是,還未等穩住身形,另一柄殺劍,又淩空射至,乃是從背後偷襲,乃一把飛刀,閃著寒芒,鋒利無匹,專破護體仙光。
危急時刻,葉辰將黃金戰矛拋出,而自己,則遁入了黑洞。
旋即,嗡的一顫,飛劍插在了他原來立身的位置,擦著他肩膀而過,險些卸掉他半條胳膊。
“有點兒能耐嘛!”兩黑衣人紛紛踏天,一左一右,將葉辰圍在中央,封禁了四方空間。
葉辰瞥了一眼,並無逃遁,隻靜靜看著兩黑衣人,他能嗅出,兩黑衣人身上散發的煞氣,乃是魔道氣息,很顯然,這倆貨,乃魔門弟子,而且,還是魔門高層,修為皆是化神境巔峰,距離準神,也僅差一步。
“你倆,何派。”葉辰淡淡一聲,並未有畏懼,縱對手再強大,也難掩他傲視群雄的風姿。
兩黑衣人嘴角浸滿獰笑,“待吾送你去閻羅殿,自會告知你。”
說著,兩人已齊刷刷動手,或是掐訣,或是禦劍,皆是絕殺秘術,鋪天蓋地的籠暮了葉辰,威力甚是強橫,饒是葉辰,也倍感壓抑。
噗!噗!噗!
伴隨著鮮血噴濺,葉辰頻頻喋血,傷痕累累,連護體法陣也崩壞了。
“給吾誅滅。”兩黑衣人大喝,聯袂而來,各個猙獰可怖。
“逼我拚命,是你倆咎由自取。”葉辰冷叱。
終於,葉辰使出《太清劍訣》第二層太清劍陣,這可是大成之勢的太清劍陣,葉辰全力一擊衝向兩黑衣人,其威力,可謂駭人,一座巍峨山嶽,也能瞬間夷為平地。
噗!噗!
兩黑衣人登時中招,被一道璀璨劍芒,攔腰掃斷。
啊……!
兩黑衣人淒厲嘶嚎,肉身重塑,卻已無戰力,僅剩元神遁出了肉軀,驚恐欲絕的望著葉辰,這小東西,真有兩把刷子。
“死。”葉辰冷哼,一指隔空點來,寂滅的一縷仙芒,劃天而過,將兩黑衣人,釘在了地上,元神之體也被鎖在了虛無。
“饒……饒命。”兩黑衣人色變,臉色蒼白如紙,這一擊太詭異,他們根本沒躲避機會,便被一指洞穿了元神。
他二人,皆是魔域的頂尖強者,自認不輸中州任何同境界人,可惜,遇見了葉辰,一個神魂狀態下,都能打敗他倆,更遑論,此刻還有戰力,一指便秒了他倆。
“這才對嘛!”葉辰拂袖,卷走了儲物袋。
“前輩……饒命。”兩黑衣人顫抖著求饒,堂堂化神境巔峰,竟被一神魂嚇尿,這等恥辱,他們生平第一次受到。
“先前怎麽沒有想過放過我呢。”葉辰說完一劍斬向已經下破了膽的二人神魂。
兩道靈魂就此消散。
葉辰也飛往那兄妹二人,朝他們揮了揮手,順便在他們身上設了一道法陣,讓魔修的人推衍不到他們兄妹二人。
“多謝前輩。”青年率先直接跪在地下向葉辰磕了個頭。
“起吧!”葉辰溫和一笑,抬手拂了柔光。
這是一種治愈類法術,能助他修複創傷,青年之慘狀,讓他觸景生情,曾幾何時,他也遭過劫難,而他父親,便是那般救下他的。
青年起身了,卻依舊恭敬的站在原地。
葉辰倒隨意,提著儲物袋,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大口咳血,臉色慘白無血色,傷的頗重,渾身的筋脈、五髒六腑、奇經八脈,多處都染血,每一道血壑,皆有雷電撕扯,極盡淬煉著他的精元。
這一幕,看的那兄妹二人,心驚肉跳。
他二人也算見識廣博,卻不知世間還有如此療傷之法,傷的如此重,竟還能施展法術療傷,這是什麽操作。
“前輩,您……。”
兄妹二人試探性問道,可話語尚未說完,便被葉辰擺手打斷,“莫廢話,帶我回家。”
青年點頭,忙慌扶起葉辰,踉踉蹌蹌,一瘸一拐,拖著血淋身體,在昏沉夜幕下,漸行漸遠。
他三人走後,漆黑深邃的黑洞中,緩緩浮現出一道人影,仔細一瞅,她的眸子,猩紅嗜血。
“該死。”咬牙切齒的一聲輕叱,便見她轉身,進了黑洞深處。
不止她,還有一個黑衣人,身材魁梧,蒙著麵,身形挺拔,也拎著一壺烈酒,仰首一飲而盡,似能隔著鬥篷,窺見其模樣:濃密胡茬的大漢,長得黝黑粗狂,一頭亂蓬蓬的黑發,遮了眸子,隻露一雙眸子,閃爍著森然冰冷的幽芒,如一尊洪荒野獸,盯得人毛骨悚然,他的眸,如鷹隼般銳利。
三人沒走多久便來到兄妹二人的家中,這是一個村莊,但是殘破不堪,不難看出這裏剛剛經曆過一場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