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承宣一直到了山頂才看清練功的人竟然是藏經閣的長老。
此時的長老卻是極為興奮的揮著拳,踢著腳。
韓承宣離的越近才越發的感覺到這套武技的可怕之處。
雖然隻是來來回.回的兩招。
一拳和一腿。
但是這兩招所蘊含的可怕威力已經展現了出來。
煌煌拳威壓的他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這樣的武技!哪怕是天階的武技也比不過吧!
這時候,這位藏經閣長老也發現了韓承宣。
急忙停了下來,走上前向韓承宣奉禮:“見過大長老!”
韓承宣平複了下心情,籲了口氣,隨即擺了擺手。
“無需多禮!”
“這套武技你是從何得來?”
“為何以前沒見你練過?”
藏經閣長老也沒有隱瞞:“稟大長老,這套武技是屬下給太上長老送功法秘笈的時候,太上長老所賜下的。”
原來是太上長老所賜。
怪不得有如此威力。
仙界的武技能是那些普通武技能比的嗎?
哪怕是天階武技,不還是凡間的武技麽!
這就是天上地下的區別呀。
哪怕是仙界最簡單的武技功法也不是下界能比的。
韓承宣此時滿臉渴求的看向藏經閣長老:“這武技是太上長老所賜,可曾說過能否外傳?”
藏經閣長老細細回憶了一下,方才說道:“太上長老並未說過可以外傳,也沒說不可以。不過長老曾說過這隻是普通的武技,隻是隨便耍耍罷了。”
“隻可惜我練了一天,隻是學了點皮毛而已,連太上長老的萬分之一都難以發揮出來。”
普通的武技!隨便耍耍!
你這練了一天還沒發揮出萬分之一?
你確定不是在逗我?
練了一天就有這等威力。
我感覺我都快要不是你的對手了!
這樣的威力還沒有發揮出太上長老的萬分之一?
那太上長老若是施展出來,這得有多麽可怕。
這位藏經閣的長老修為不算低,但也隻能和宗主韓風差不多。
比自己的話可是要差的遠了。
但是剛才的那武技發揮出來。
韓承宣自認為是一招也擋不住的。
這樣的武技,我要是能學了,哪怕是天心宗的宗主蘇元應都不會是我的對手吧!
嗯,太上長老沒有明確的傳功意思。
哎,真是可惜了。
不過,我就看看,不學總可以吧!
對,就看看!
“那原本還在藏經閣?”韓承宣發問道。
“在的在的,我原本是想拓寫下來的,可是無論如何都拓寫不了原本上的那種神韻。”
“後來,太上長老再來的時候,就說了把這原本放在藏經閣就行了。”
韓承宣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放入藏經閣之內,大家都能看了。
沒想到太上長老如此深明大義。
要知道除了那些頂級的先天寶物之外,一些其他的丹器法寶都比較容易得到,畢竟都是修士們煉製出來的。
與之比起來的功法,武技,神通與秘術一類都是不傳之秘。
宗門之間對於這些也都是極為禁忌的,如有發現偷竊功法類的情況出現,如同滅人道統一般,是深仇大恨。
比如自己衍月宗便是如此,一層的那些基本都是最簡單普通的,外人也未必來偷學。二層以上都得需要入門一定時間才能學習。
至於三層就必須要對宗門有大貢獻者,還必須得到宗主或是兩位以上長老的同意才能學習。
沒想到這位太上長老不止贈予他們衍月宗風鈴寶物,更是傳下這等功法。
“走!帶我去看看!
韓承宣都有點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這本武技了。
在藏經閣長老的帶領下。
很快韓承宣就來到了藏經閣,並看到了這本‘花拳繡腿’。
不過他也注意到了桌子上的一堆秘笈。
雲閃步?
禦器初學要術?
驚雷決?
這些都是普通的武技和法術,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這些是……”
看著韓承宣發問,藏經閣長老回道:“這些都是之前為太上長老挑選的,都是一些入門弟子都要看的。”
“這也是太上長老的要求!”
說著,韓承宣拿起了那本雲閃步翻看了起來。
這……
這絕對不是雲閃步!
不對,這好像又是雲閃步。
不過好像比原來的更加簡單明了。
效果卻比原來的更好了。
韓承宣越看越驚,翻來覆去不停的翻看。
見識過了這修改過的雲閃步。
原來的雲閃步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曾經的那本能叫雲閃步嗎?
簡直就是農夫跑路。
雲閃步原本隻是黃階功法。
現在的這本即便不是天階,也算是地階高級功法了。
雲者,飄逸無蹤。
閃者,快若閃電。
這本太上長老修改過的才是真正的雲閃步啊!
現在這步法別說是入門弟子。
便是他這位帝境的大長老都感覺沒見過比這更精妙的步法了。
放下了這本雲閃步。
韓承宣又急匆匆的拿起了那本禦器初學要術翻看起來。
藏經閣長老有些不解,這些秘笈當時被太上長老送來之時,也沒有說什麽,自己隻當太上長老都已經看過了,也就沒太在意。
不過看了大長老這般表現,這些秘笈怕是不一樣了。
想到這裏,他便拿起了被韓承宣翻看過的雲閃步。
不看不知道,看了嚇一跳。
原來自己入門時學的雲閃步簡直就是狗屁不如。
這些秘笈一個字都沒有更改過。
卻隻是被太上長老前後調了下順序,便瞬間成為了另一門精妙的步法。
比原來的雲閃步簡單了百倍,精妙程度又高深了百倍。
嘶!原來太上長老竟是如此用意。
可憐我這蠢貨竟然沒用領悟出太上長老的用意。
太上長老看我衍月宗功法竟然是如此低劣的功法,定是心中不忍,擔心後來入門的弟子會因修煉了這些功法而使得修為滯留,這才想辦法讓我找出弟子們常用的功法加以修改。
早知如此,我便多尋幾本秘笈送去。
隻恨自己愚蠢,沒能領悟太上長老真意。
若是因此而耽誤了我衍月宗的後世弟子。
我豈不是成了衍月宗的罪人!
想到這裏,懊悔的藏經閣長老頓時甩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韓承宣也被他的表現嚇了一跳,不明白為何如此。
“你這是幹什麽?”
藏經閣長老捶胸頓足,淚流滿麵:“大長老,我有罪,我是衍月宗的罪人,您懲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