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古道,一匹瘦馬,一件蓑衣,兩個相隔幾十裏的同樣裝扮的太監,正頂著凜冽的寒風,奔馳著。
古道北風瘦馬,送信太監,跑斷腸!
好一副詩情畫意!
馬兒越快,他們身體就越冷,身體越冷,心就越涼!
真是上麵動動嘴,下麵跑斷腿!
他們一邊跑,嘴上一邊罵,這該死的四皇子,你不老實的待在封地,到處跑啥?害得我滿世界找你,你們皇家還讓不讓人活了?
.........
大唐皇宮,仁德殿!
“報——!陛下,北荒傳來最後的消息,四皇子已經入了北荒,大開殺戒!血洗北荒十城!”
“什麽?他想幹什麽?想造反嗎?”
大唐皇帝,秦暉,驚呼道。
終於還是要走到這一步了嗎?皇族之間難道真的就不能和平共處?
“陛下,不要著急,看看情報上怎麽說?”
謝東來提醒道。
兩人將情報展開,上麵明確記載了北荒十城血洗的詳細經過,看完後,雖然還是很憤怒,但是還是放下心來。
四皇子,並沒有說起兵造反,而是詳細述說各個勢力的罪證,貪汙腐敗,有肉百姓,強取豪奪,所犯罪惡,罄竹難書。
這樣看來,他還是有所顧忌的,並沒有撕破臉皮,隻要他還有所顧忌,就可以將他召回來。
隻要入了皇城,他命由我不由他!
到時候再找個罪證,往他身上一推,關他個幾十年,看他還怎麽翻騰!
所麻煩的就是,現在北荒十城被他打造的鐵板一塊,有點麻煩!要想重新奪回主控權,得費一些功夫了。
“我們的傳旨太監,到哪了?怎麽這麽久,還沒有到!你們的辦事能力,值得懷疑!”
大唐皇帝,秦暉說道。
“陛下,我已經訓斥他們了,隻要他們回來,立馬打入淨衣房”
“你覺得這是他們的問題?”
“呃——!”
“好好想想吧!你在這個位置待了太久了吧!放你幾天假,回去好好思考思考,再來回答我!”
大唐皇帝,秦暉嚴肅的說道。
“是,陛下!”
謝東來,感到信任在消失!人跟人之間真的要這樣嗎?
.......
北荒!
城門處,一匹瘦馬嘎達嘎達,做了最後的努力,終於趕到門口,啪嗒一聲,倒在了地上。
到了,到了,終於到了!我再也不用繼續跑了!
呼哧,呼哧,躺在地上,老馬再也起不來了!
“快......,快去通知四皇子,聖.....,聖旨到——!”
這時,人們才看清,這馬的下麵還壓著一個人呢!正扯著公鴨嗓,在那喊著!
“等等,他喊什麽?聖旨?”
“好像是啊!伍長,聖旨是個什麽東西啊?”
“啊!聖旨那可不是個東西!快,把它給我拉出來!”
幾人七手八腳地將地下的人給拉出來,伍長用手指探了探鼻息,還好,還有氣!
“來人,快去通報四皇子,就說皇城來人傳旨了!”
“是!伍長!我這就去!”
“你們幾個,將它扶到驛站,請個大夫,別到時候見了殿下,連站都站不起來!”
幾人得令,屁顛屁顛地將這個快要掛掉的太監扶走!
秦牧正圍繞著沙盤,思考著以後的布置!這已經成為了他每天必做的功課!
“報——!殿下城門來報,有傳旨太監來北荒傳旨!”
“嗯?這可真稀奇,我那個便宜老子,怎麽突然想起我了?帶上來吧!”
“呃——!殿下,那傳旨之人正在驛站接受治療!貌似傷得不輕!”
“嗯?怎麽回事?”
“回殿下,它的馬跑到城門時累癱了,直接摔在地上,把它給壓在了底下!幸虧我們城門士兵將他救起,否則後果難料!”
“哦——!原來如此,這閹人就是身子骨弱!壓了一下,就要了半條命!等他緩過來,帶到我這裏來!
聖旨呢?拿過來!”
“是!聖旨在此,請殿下過目!”
秦牧打開聖旨,一目十行,將整個聖旨全都看完,嗬嗬笑道,“這聖旨難道沒有保質期嗎?這份明顯已經過期了呀!”
“呃——,殿下,聖旨哪有什麽保質期啊!我大唐疆域遼闊,最遠之處,跑一趟沒有一年也有半載!”
老馬苦笑道,這殿下的腦回路真是與眾不同!
“效率這麽低啊!”
秦牧眼珠子轉來轉去,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消息傳遞?最快的不就是無線電嗎?搞個衛星可能比較難,但是搞個無線電還是可以的啊!
這玩意又不難,電池,幾個簡單的線路,感應器、解碼器、發射器,就能完成信號的傳遞,唯一的問題就是距離,隻要沿途多布置幾個信號站,不就可以了嗎?
這肯定要比他們的方式快啊!隻要速度快,那就有利可圖啊!
“也不都是,如果是軍情的話,這麽慢肯定不行,他們會使用一種飛禽,疾風鷹!來傳遞!
這種飛禽,體型較小,速度奇快,一天能飛一萬裏路!”
“這麽快!”
“快是快,但是養育的成本比較大!所以,不是緊急消息,絕不會動用它來傳遞!”
就在他們談論聖旨的時候,城門口,有一匹瘦馬,趴在那裏,同樣裝束,同樣的身份,又一份聖旨到了北荒!
......
“怎麽滴?又來了一個?我那便宜老子這是抽了什麽風?”
秦牧不滿地嘟囔了幾聲。
“將它們都帶上來吧!”
兩個太監,一同被帶上了大殿!秦牧一副莊嚴的坐在主座之上!
“四皇子請接旨!”
“四皇子請接旨!”
一連喊了兩聲,秦牧還是無動於衷!
“行了,你拿來,我自己看吧!”
秦牧示意,兩旁的士兵,一把奪過聖旨,交給了秦牧!
秦牧展開一看,眉頭皺了起來!隨手交給老馬,一目十行,老馬看完倒吸一口涼氣,這唐皇恐怕居心不良啊!
“殿下,你萬萬不可回去啊!”
“我也是這個意思!我便宜老子,恐怕已經有了殺心了!”
“那這兩位......”
秦牧和老馬談論著這件事,可沒有背著兩人,兩人聽得是心驚肉跳啊!
這是要幹嘛?造反嗎?
哪怕你背著我倆說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