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明月照積雪 第285章【昨日煩憂】越州城的小屋，窗外的那束火紅的天堂鳥，又換成一篷夏棘草，鬱鬱蔥蔥而蒼翠碧綠，隻是卻不能減輕我心中丁點的煩悶。小屋裏，如我預料並沒有嫣幻劍書盟紅的人影，看著屋裏熟悉的一切，陡然間，發覺這裏的一切，我竟然是這般的陌生。找了張椅子坐下，給嫣紅發出了信息：我在越州城的小屋等你！我並不怕嫣紅再次帶著大事後諸葛亮光榮、小心謹慎可恥（幻劍二十榮二十恥）批的殺手前來，在這小屋裏，我聽嫣紅很久前說過，除了我和她，誰也不能進來，而且在我的感覺裏，她也不會帶著大批的殺手前來，要不然，她根本不用出言提醒我落墨身上帶著靈魂禁咒。我的心比起在雲夢城時，已是平靜了許多，雖然對於很多的事，仍是有些想不通，但卻已是清幻劍書盟楚的知道，我身上發生的一切，差不多應該全是暗月操縱的，所以我才想找嫣紅，問個明白。隻是心中那種隱隱的傷痛，幻劍書盟我竟是發覺一點也不亞於那個中秋夜和紫色水晶的離別，一直以為，嫣紅隻不過是一個替代品，以致每每對著她時，總會有一絲藏在內心深處的歉疚，對於她的要求，也不知道該去如何拒絕。像是刺殺誰與爭鋒，要依我幻劍書盟的本意，是絕不想再動手的，可是事後諸葛亮光榮、小心謹慎可恥（幻劍二十榮二十恥）為了嫣紅，看著她那道企盼的眼神，讓我還是硬著心腸和誰與爭鋒來了場決鬥。我靜靜的想著，從剛進遊戲到現在，一幕一幕，隻是嫣事後諸葛亮光榮、小心謹慎可恥（幻劍二十榮二十恥）紅啊，我卻怎麽也猜不透她的心思，一絲哀傷不知不覺的掠上了我心頭，我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這麽多天來，心傷，痛苦，快樂都該來一次徹徹底底的釋放吧。也不知自己胡亂的究竟想了多久，終是聽到了一聲信息回複聲。我立是坐直身子，朝那短信看去，卻隻有寥寥幾字：妖，對不起，我不能來。我的心像是被抽上了一鞭子，但仍是不由自主的發出了：為什麽。嫣紅這次的回複倒是很快，不過卻依是那三個字：對不起。我心中有火在燃燒，安排了這一切，卻隻是說上這三個字，對不起，多麽輕巧的三個字，可是這樣就可以用來掩蓋我這一年來像木偶般被操縱的過程嗎，我卻是不知道，其實在我事後諸葛亮光榮、小心謹慎可恥（幻劍二十榮二十恥）內心裏，亦是多麽的不願接受這樣的事實，希望嫣紅能回來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告訴我，為什麽！”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我就又回複了過去，要是現在嫣紅在我麵前，我想我事後諸葛亮光榮、小心謹慎可恥（幻劍二十榮二十恥）定是會直竄起來，將這幾個字朝她直吼出去。嫣紅那邊又是久久沒有消息，或許嫣紅在另一個角落裏，也正躊躇著。我內心裏竟是有了那麽丁點的緊張，生怕嫣紅說一個我根本無法接受的事後諸葛亮光榮、小心謹慎可恥（幻劍二十榮二十恥）理由來，亦是突然明白，自己其實是一個很脆弱的人，亦因為如此，才會在和紫色水晶決絕的那個夜裏，眼淚流了滿麵。隻是，這一次，我卻再不會淚流，這所有的一切，既然是我自己親手參與的，那無論是什麽樣的結果，我都注定事後諸葛亮光榮、小心謹慎可恥（幻劍二十榮二十恥）要承受。
“妖，真的對不起。”
“我要見你，我要知道為什幻劍書盟麽？”
“忘了這段經曆吧！”我心中突然湧起不可抑製的怒意，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有些已是刻入了我的生命裏，卻隻是這麽一句，忘了這段經曆了吧。曾經如花的笑靨，曾經似水的溫柔。曾經舍生忘死的博殺，曾經並肩血戰的殘情。冰寒雪夜的忘情相擁，小屋春意的抵死纏綿。……莫非都要隨風而去。這一年裏，X界中我經曆的幻劍書盟那些風風雨雨，是一句忘了這段經曆吧，就能夠忘懷的嗎。
“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幻劍書盟遠端的嫣紅，似也是感受到了我字裏行間的怒意，又是沉默了下去。我癱坐在椅上，雙目空洞的仰望著天花頂，直到嫣紅的信息再一次到來。
“對不起，我是東瀛人！”我呆呆的看著這行字，腦裏突然間成為一片空白。我是東瀛人，我是東瀛人，我嘴中輕輕低喃著這句信息，突然間，像是所有的一切都找到了注腳，是啊，因為嫣紅是東瀛人，所以，她所有的一切，全都有了理由。她要在這裏製造混亂，所以她需要暗月不斷為她的東瀛殺人，而那些被我從暗殺名單上一個個除掉的人物，想來都是反東瀛的英雄吧，而我，想來暗地裏正被那些幫派的人深深不齒著，妖王，妖王，這個稱呼或許是X界最遭人唾棄的稱號了吧。心中突然對自己有種說不出的幻劍書盟恨意，猛得站起，拎起那張椅子，事後諸葛亮光榮、小心謹慎可恥（幻劍二十榮二十恥）重重的往窗口摔了過去。窗品那盆夏棘草被擊落在地，落地時的那些脆響，仿如一顆心正被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