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葉禪門!”左莫的表情充滿不善,對這個突然偷襲他們,據說被天環滲透的門派,他沒有半點好感。

雖然心葉禪門拿出一係列的證據證明那幾十人的早就被革出門派,但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這隻不過是個借口。

“我們這次的目標是心葉禪門!上次的帳,到了清算的時候。我們莫雲海無論什麽時候,可都不是別人欺負上門我們還咽牙往肚裏吞的角色。”

左莫的話立即引起眾人的同仇敵愾。

“媽的!一個小小的心葉禪門,就敢把主意打到我們頭上?活得不耐煩了!”

“我們要打爆他們!徹底打爆!打得他們跪地求饒!”

大廳裏頓時群情激憤,莫雲海出身的人,從來天不怕地不怕,大夥可是跟昆侖天環幹架過來的,眼高於頂。心葉禪門這樣的小角色,竟然敢主動挑釁,這讓大夥難以容忍。

“不過,他們既然跟我們玩陰的,那我們就要好好陪他們玩玩。大家準備好,明天出發,我們要讓他們明白,為什麽我們能與昆侖天環叫板,而他們隻能在角落裏玩泥巴!”

左莫充滿霸氣的宣戰,讓所有人熱血沸騰。

很快,左莫便開始挑選人選,挑選上的雀躍不已,沒選上一臉不爽,很快,左莫就挑選出一個人數在五十人左右的精銳小隊。

說精銳一點不誇張,看看其中的人員組成,便知道這陣容豪華到何等一塌糊塗。

左莫、阿鬼、韋勝、宗如、羅離、曾憐兒……

整個莫雲海最頂尖的高手,幾乎一網打盡,而其他人亦是跟隨左莫多年的骨幹,忠誠到能夠為左莫擋劍的精銳。除此之外,左莫還把剛剛強化完成的諸小帶在身邊。

左莫絲毫不擔心莫雲海的安全,小娘坐鎮雲海界,加上如今絕大部分傳送陣關閉,雖然影響到商業活動,但也讓莫雲海的安全達到前所未有的地步,現在莫雲海就像縮在堅實硬實的殼裏的烏龜。

心葉禪門的偷襲,讓左莫窩了一肚子火。

從明麵上,心葉禪門的態度看上去十分良好,又是道歉,又答應願意賠償傷亡等等。在這樣的態勢下,率領戰部攻打心葉禪門,極易引起整個九大禪與莫雲海交惡甚至開戰。

左莫可還指望著九大禪門做莫雲海的盾牌,為了一個心葉禪門開戰,太不劃算。心葉禪門也是料準了這一點,才有恃無恐,表麵做得滴水不漏,挑不出半點毛病。

小莫哥可從來不是什麽心胸寬廣之輩,睚眥必報才是他的風格。

既然明的不能來,那就來暗的。

對於其他勢力的老大們來說,陰謀詭計什麽的,難免有些抵觸,但是對左莫來說,這才是他真正拿手的絕活啊。

單純從力量上來看,心葉禪門根本不需要左莫自己出手。但是這次是玩陰的,無論韋勝還是宗如羅離,他們個個戰力驚人,殺人破城什麽的不在話下,可要他們玩陰的,可就為難他們。

幹這種事最有心得的,非左莫莫屬,沒有他居中指揮,還真不成。

九大禪門和莫雲海的關係頗為密切,雙方的商業活動十分活躍,九大禪門的地域廣袤,物資豐富,而莫雲海煉製的神裝,亦是九大禪門需要的。

莫雲海與九大禪門之間的傳送陣是少數幾個還在正常運行的傳送陣之一。

傳送陣盤查嚴格,但是對左莫他們來說,能夠識破他們偽裝的人,絕不會出現在傳送陣這裏。

沒費什麽周折,他們十分順利地進入到九大禪門。

甫一進入九大禪門地域,眼前的景象和莫雲海截然不同。無論是建築,還是周圍的行人,給人完全不同的感覺。

禪修崇尚洞天福地,到處可見飄浮在空中的小島,或者有些禪修索性把寺廟建在祥雲之上,大大小小的寺院,鍾聲梵音連綿不絕。街道上,最常見的便是身披各色袈裟光頭光腳的禪修,他們手持禪杖、木魚,神態安詳。亦有一些赤裸半身,身如鐵塔的禪修,這些人往往神態威嚴,步伐有力。

禪修在莫雲海數目稀少,眾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眾多的禪修,無不大感新奇。

一行人扮成商團,為了不引人注意,商團的管事執事,都是真正的老手,他們經常進入九大禪門,經驗豐富。

“懸空寺還在的時候,這裏更繁華。”左莫身邊的管事感慨道:“懸空寺倒塌的那段時間,整個懸空境,都是冷冷清清。這是這幾年不斷發展,又重現了幾分生機。這個地方也因為有通往莫雲海的傳送陣,才變得繁華起來。”

“這裏屬於哪個門派的地盤?”左莫好奇地問。

“雷音寺。”管事連忙回答,他也知道左莫對九大禪門了解不多,十分詳細地介紹道:“雷音寺是九大禪門之首,九大禪門第一戰將養元浩便是出身雷音寺。它的轄區發展最好,治安什麽的也最好。”

“養元浩啊!”左莫聽到這個名字,也不由一愣。養元浩是這些年來,九大禪門湧現出來的最強戰將,亦是九大禪門真正的頂梁柱。

左莫之所以認為九大禪門有資格成為抵擋昆侖天環的屏障,養元浩的存在,至關重要。沒有養元浩的九大禪門,和有養元浩的九大禪門,不是一個等級。假如沒有養元浩,左莫絕對會第一個向九大禪門發起攻擊,趕在昆侖天環之前把它吞下來。

左莫心頭忽然掠過一個大膽的念頭,假如有機會,見一見這個九大禪門真正重量級的實權人物。

他不擔心養元浩對莫雲海的敵意和警惕,那是在所難免。然而,九大禪門的困境,左莫相信養元浩也一定能看在眼裏。相比昆侖天環,莫雲海無疑是更好的盟友。

九大禪門並沒有太多的選擇。

“養元浩現在在什麽地方?”左莫問道。

管事露出為難之色:“小的不知,這種消息,我們不敢打探。”

左莫啞然失笑,管事說得沒錯,自己太想當然了。他話題一轉:“我們大概多久,才能到心葉禪門的地盤?”

管事恭敬答道:“用傳送陣的話,大約需要二十多天。”

左莫不由咋舌,用傳送陣都需要二十多天,那可真夠遠的。左莫決定在搞定心葉禪門之前,不要橫生枝節。

但是連續飛了兩天,左莫他們便察覺到有人盯梢。

盯梢的手段十分隱蔽,中途還換了幾個人,若不是在座的都是強力打手,隻怕很難察覺。

左莫沒有出手,而是暗中指著盯梢的問管事:“知道他們是什麽人麽?”

管事仔細辨認,臉色微變,低聲道:“是雷音寺的人!”

“雷音寺?”左莫有些意外,難道他們在什麽地方露出破綻?否則的話,雷音寺再厲害也不致於就發現他們,左莫可是對自己的偽裝很有信心。

“一定是!大人注意他們的手腕,有雷紋,那是雷音寺的特征。隻要修煉了雷音神訣,就以有這樣的雷紋。”管事壓低聲音介紹道,接著問:“大人,怎麽辦?”

左莫想了想,道:“就當沒發現,我們走我們的。”

“是!”管事應命,隻是眼中浮起一絲憂色,這條路他走了無數次,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盯梢的人連續換了好幾批,左莫等就裝作懵然無知,照常行路。

直到五天後,左莫一行快要離開雷音寺的地盤,他們被人攔了下來。不光是他們,連境線上已經被攔下許多船、車。

“雷音寺弟子,奉命盤查,多謝各位配合。”

一名雷音弟子的聲音滾滾蕩開。

數十名雷音弟子,不斷在空中飛舞,他們身著神裝,如臨大敵。一些弟子的禪杖光芒閃動,隨時可以發動攻擊。

“這位大哥,這是出啥事了,以前可從來沒有過啊!”管事機靈得很,連忙跑過去打聽。

“誰知道呢!前幾天就開始了,好像聽說丟了件什麽東西。真是膽大,連雷音寺的東西也敢偷。”說話的是一位中年人,滿臉風霜。

“可不是,倒黴的還不是我們,耽誤時間。”另一人接口道。

中年人搖頭道:“配合一下就好了,雷音寺的弟子雖然霸道了點,但規矩森嚴,不卡不拿。這要是在心葉禪門的地盤,不出點血別想脫身。”

“哦,這雷音寺弟子這麽規矩?”左莫插了句話。

“大門派都還好,像雷音寺、法華寺幾個,規矩一直很嚴。那些小門派,吃相就難看了。”中年人解釋道。

就在此時,盯梢左莫的雷音寺弟子飛到天空中另一名弟子的身邊,耳語了幾句。

那名弟子的目光立即轉到左莫一行的身上,隻見他招呼了幾人,落在左莫一行周圍,把左莫等人團團圍住。

周圍其他人頓時得嚇得跑開。

左莫沒有想到對方還真的衝著自己來,出門就遇到這樣的事,這運氣也太背了點吧。

“在下雷音寺弟子了語,見過各位。”為首的雷音寺弟子一禮,神色肅然:“本門正在執行常規檢查,還請各位配合。如有打擾之處,還請見諒。”

全場立即安靜下來,商隊諸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左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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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