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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岩身為剛被收錄的千羽宗外門弟子,自然受到了千羽宗的重點搜查。帶著兩名築基期修士來到張岩住處的赫然是放~蕩不羈,滿嘴髒話的楊禪!
楊禪很奇怪,眼神有點恍惚地看著才築基中期,神情淳樸的張岩,他竟然沒有從張岩身上搜到一塊靈石!是的,連一塊下品靈石都沒有!
之前,他以為張岩把自己的靈石財物都藏了起來,伸手派身後的兩名內門弟子進屋搜索。他心裏兀自冷笑:等他媽的搜出來,非他媽把搜出的東西砸你臉上不可!裝淳樸,我他媽最煩這調調了!
兩名弟子很快出來了,一臉無奈地伸出手,搖搖頭。他們差點把屋內唯一的石床給砸啦,硬是沒找到一塊哪怕是靈石的碎片!
楊禪神色一滯,依舊不死心,又讓這兩名弟子在房子四周的紫竹叢中搜尋,心裏更是肯定了,這小子他媽的如此奸詐,必定是聞風把東西藏在了屋外邊,哼,這小子不老實啊,他媽的裝淳樸?很有創意哈,可他媽的誰見過哪個修士淳樸的?這調調太惡心人了!一定有詐,這次必不會錯了……
兩名弟子再次空手而歸,黑色的泥點子沾了一身,頭頂還有兩片紫竹葉,他們用神識搜索了一遍,沒發現什麽,和楊禪一樣很不死心,幹脆在可能藏東西的地方動手挖掘起來,結果依然一無所獲,此時幽怨之極地盯著張岩,仿佛這一切都是張岩故意的一般。
楊禪愕然了,也就出現了現在這副樣子,恍惚著雙眼,看著一身淳樸之色的張岩,心裏禁不住懷疑,這小子不會是真的淳樸吧,我日~這修真界真的還有如此純潔的傻子?
楊禪是金丹中期的修為,依舊看不出張岩的真實麵容和修為,可見魔功易神術的神妙了。
至於楊禪等人搜尋半天也一無所獲的尷尬,張岩真不是故意這麽為難人的,他還要用靈石給醜兒補充體力呢,自然把儲物袋早早地丟進了益軒鍾內……
楊禪神情恍惚,罵罵咧咧地離開了,那兩名沾了一身泥土,狼狽之極的內門弟子狠狠瞪了張岩一眼,也不甘心地跟在楊禪身後走了。
張岩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紫竹苑中,才長長舒了口氣,進了自己房間。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要好好地整理一下思緒了。
但有人偏偏不想讓他寧靜片刻,廖玉虎再一次來尋找張岩了,不但自己來了,還帶著秀美天真的武氏家族長女武秀蓉。
看到呼喊自己為霸道的男人的武秀蓉,張岩頭一時有點大,臉色不善地朝廖玉虎看去。
這廝一臉苦笑地聳聳肩,傳音道,“我也沒辦法啊,這丫頭和我住鄰居,見我來尋你,死活要跟著來。這真不關我什麽事。”
張岩沒奈何,把兩人請進屋內,今日他心神連番波動,已經疲乏至極,所以很不客氣地問道,“道友今日第二次來我這裏,難道有什麽必要的事情不成?”
廖玉虎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張岩心中的不耐煩,但他前來還真的有事,瞟了一眼進屋後就傻傻地盯著張岩的武秀蓉,依舊傳打算傳音。
不料武秀蓉小臉一扭,大聲說道,“你說你的,我看我的,有什麽好隱藏的,我又不是鬼,你還怕了我不成?”
這下廖玉虎打心眼裏後悔帶著一個無所顧忌不通人情的小丫頭來了,但他不敢說什麽,人家是武氏家族的長女啊,得罪不得!隻得悻悻地撇撇嘴,略一沉吟,才很婉轉地開口了“今日發生的事情,想必道友也都知道了,我也不多說了。我此次前來與此事無關,而是為了和道友的約定之事,我上午回了一趟家,和老頭子達成協議,隻要道友幫我的事情成功完成,他答應禮聘道友為我家的客卿長老!”
見張岩不以為意,正要開口拒絕,廖玉虎連忙說道,“道友先聽我說,道友難道不想擁有一個比較不被人注意的身份進入內門嗎?我看道友顯然也是不願惹麻煩的低調之人,隻要道友有了這麽一個身份,別人想了解道友身份大可朝我家去詢問,那時隻要……”
廖玉虎沒說出來,張岩自然明白。的確,擁有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總比來曆不明強得多,就比如剛才,楊禪之所以抓住自己不放,恐怕就是因為自己來曆頗為值得懷疑吧,畢竟自己不是拓木城之人……
他卻不知道,楊禪根本沒懷疑他身份,而是懷疑他的…淳樸!這的確聽好笑的,不過楊禪本就是不羈之人,能如此做也可以理解。
“據我所知,家族的客卿長老一般是由金丹期修士擔任的吧?我隻是區區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你家族長難道不知道麽?”張岩其實內心已經被廖玉虎打動了,但此時馬虎不得,必須細細考較一番才是。
廖玉虎見有戲,連忙解釋道,“道友恐怕有所誤解了,任命道友為客卿長老是拿我的內門弟子名額交換的,並不是以修為高低來評比的。”
張岩一愣,按廖玉虎所說,那自己一旦答應做這客卿長老,恐怕也是可有可無的角色,隻是在廖氏家族掛個號罷了。
“當然,我還是知道道友實力的,但我不能透露給家族知道啊,若如此做了恐怕道友已不認為我這個朋友了!”廖玉虎似乎看出張岩的心思,又補充了一句。
我豈止不認你這個朋友,殺不殺你還是兩說呢!
張岩淡淡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你倒是考慮周全,此事我可以答應,但我隻是要一個名分而已,其他的與我無關!”他本就沒有身為一個家族客卿長老的意識,沒有實權最好不過。
一直傻乎乎盯著他的武秀蓉突然開口了,簡直一句驚人,“你若是想當客卿長老,你來我家呀,你想當什麽長老就當什麽長老,隻要我答應的,我爹爹一般都同意。當然,我爹爹若知道我喜歡你這霸道的男人,必定會很重視你的,說不定還把我……”說到此她小臉上突然暈起一抹紅暈,低著榛首不語了,小手撕扯著衣角,一副不勝嬌羞的樣子。
兩人自然明白武秀蓉沒說完的下一句是什麽,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愕然。
噗~廖玉虎終究忍不住笑出聲來,但顧及到張岩顏麵他的笑聲很沉悶,像拱進甕中逃不出來的老鼠一般,即使再尖利的叫聲在甕中也變得沉悶異常。
聽在原本就有點赧然的張岩耳中,成功點起了心中的怒火,臉上平靜無波,“道友很高興?”
廖玉虎強自憋住笑,搖了搖頭,見張岩神色不似很生氣,他又點了點頭。
張岩不再廢話,直接拎起一臉愕然不解的他,走至門前隨手丟了出去,順手關上門,“沒別的事情,就別來煩我了!”
一扭頭,張岩很尷尬地發現,門一關上,似乎就剩下武秀蓉和自己了……
武秀蓉剛才看到張岩拎小雞一般把身材高大的廖玉虎丟出去,小嘴一張再也合不住了,漆黑的大眼裏滿是星星之光,這男人,就是霸道!就是自己一直尋找的剽悍家夥!
此時她見張岩看來,終於鼓起勇氣,雙眼睜得大大的,一臉堅定地說道,“我要嫁給你!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你啦。”
張岩忍不住仔仔細細地把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武秀蓉身材嬌小勻稱,濃密烏黑的青絲碎亂地盤在腦後,一張天真無邪的娃娃臉,如瓷器一般白淨細膩。一雙清澈無邪的雙眼,看在張岩眼中,不知怎麽地就想起了醜兒…一身鬆鬆垮垮的灰色長袍穿在她身上,不顯得邋遢,反而有股子嬌美的憨態氣息。尤其值得注目的是,她渾身上下沒有穿戴一件首飾。等等,張岩目光一凝,不經意瞥見她雪白的鵝頸裏用紅繩穿了一個玉墜,重點就在著玉墜是夾在她雙峰之間的……嗯,整體不大,輪廓很美……
“你答應不答應我?”正在這時,張岩被武秀蓉一聲大喊驚醒過來,臉上不禁發燙。
武秀蓉顯然沒有發現張岩的目光有不軌之處,依舊小臉堅定,兩手緊攥,一副得不到肯定答案誓不罷休的樣子。
張岩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忽明忽滅。他可不是個濫情的人,美色在前的確讓他心動不已,尤其還是被這麽個純潔的有點懵懂的少女倒追。那更是能讓人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張岩最終決定還是不惹她為妙,自己的事情太多,惹不起風流債,藍雪和嶽韻詩的事情已經夠他頭疼了,再多一個武秀蓉,那還樂得?
“你知道我叫什麽嗎?”
“不知道!”
“你知道我多大了嗎?”
“不知道!”
“你知道我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
“不知道!”
“好吧,你說你知道什麽?”
“你是霸道的男人!是我十六年來遇到的最剽悍的一個男人!是我一眼就喜歡上的男人!”
“……好吧,我承認被你這麽一說,心裏很高興,可是你不問問我喜不喜歡你,你就要嫁給我?”
“愛是一個人的事,隻要我愛你就夠了!我姥姥…”
“慢著!別提你姥姥,有人和我說過她祖母……”
“可是我真的很愛你呀!”
“……”
“怎麽了,你?”
“沒,臉有點不舒服……”
“要不我給你揉揉吧。”
“……你還是回去吧,當你知道了我的姓名,年齡,籍貫等等的一切,再來和我談愛不愛的事兒!”
“愛一個人,哪裏還在乎這些,你太幼稚了!”
“我……你不走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