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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岩三人再也沒什麽心思閑逛,早早地離開了聚寶雅舍。朝來路走去。
路上嶽韻詩向張岩說了一切,包括張岩很好奇的爐鼎之事。
所謂爐鼎就是借助女修身體做媒介,汲取女修體內真元幫助自己衝擊修為境界的手段,女修做過爐鼎之後,修為將停滯不前,一生再無望進階更高的境界。這也是爐鼎之術讓人聞而色變的原因。
由於嶽韻詩是水屬性的體製,而趙海澄則是木屬性體製,水能潤木。兩人修為一個築基中期一個築基後期,相差無幾。對趙海澄來說,拿嶽韻詩做爐鼎再合適不過。
張岩不擔心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能猖獗到什麽程度,連金丹期的修士都滅了,何況還是差自己一籌的築基後期?他隻是怕麻煩,他自己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但是既然答應了幫助她,張岩還是很積極地思索著應對之策的。
趙海澄若是自己一個人還好說,怕就怕他還有幫手,這樣一來,張岩和嶽韻詩就都顧不上張寶財了,這是他無法接受的。既然如此,隻有施展霹靂手段一擊必殺了!省的出現意外。
想到此張岩眸中精光一閃,渾身輕鬆起來。
走到那麵青磚牆壁前,張岩把張寶財遞給嶽韻詩,說道:“一切交給我,你隻用負責保護寶財就是了。”
嶽韻詩感激地看了張岩一眼,欲要說話,卻見張岩說完便朝牆壁打出一道金光,抬腳走了進去。
也許他已經不再防備自己了……呆呆地看著張岩消失在門內,這一刻她心中的緊張不翼而飛,一股說不出的安全感很歡喜地充盈在心間,這是以前沒有體味過的滋味,像頭枕在娘親的懷中,不去計較恩怨得失,不用理會爾虞我詐,無憂無慮,真好……
“嶽姐姐,我們快過去吧,岩哥兒要大發神威啦!”嶽韻詩不走,急的張寶財連晃她的胳膊。
嶽韻詩回過神,玉容神采熠熠,聲音甜膩說道:“走,看你岩哥兒的威風去。”說完自己也撲哧一聲笑起來。拉著張寶財朝光門內走去。
已近傍晚,彤紅的霞光鑲嵌了半邊天。青牆外,一身陰鬱氣質的趙海澄和另外兩人靜靜地等候著嶽韻詩。
想到嶽韻詩的惡劣態度,趙海澄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竄,心裏暗暗發狠:這次若抓住她,非得好好修理她一頓不可!
他不擔心嶽韻詩能從自己的手中逃掉,修真坊隻有一處進出口,隻要在這裏等著,必定能抓住她。
他更也不會忽略了已經是築基大圓滿的張岩,早在聚寶雅舍見到張岩時,他心中已經暗暗戒備,於是出了修真坊,便急急的聯係了自己家族的高手。
想到此,趙海澄不自禁又瞥了一眼身邊的二人:三捋長須,麵色凝練,穿一件碧綠大袍的青年是趙燃,築基大圓滿境界的修為,是一個即將衝擊金丹境的高手。這次若不是怕自己在外邊不安全,老頭子怕不會舍得派他保護自己;
另一個麵無表情,滿頭白發,老態龍鍾的老者是趙大齊,是照看自己多年的老管家,修為也不弱,築基後期的境界。這兩人加上自己,這樣的實力抓嶽韻詩當然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
趙海澄嘴角浮出一絲陰森笑意,一切都等她們出來了!
……
不到半柱香時間,青石牆壁上突然一陣靈光波動,同時麵色淡然的張岩悠悠然從中走出,他身後跟著玉容明媚的嶽韻詩和張寶財。
張岩目光一掃,瞬間判斷出三人的實力。除了穿碧綠大袍的趙燃是築基大圓滿境界之外,趙海澄和趙大齊都是築基後期的實力。
並沒有自己預想中的金丹期修士!
但張岩心中卻依舊謹慎,對敵時心態麻痹不得,一絲大意往往會造成很大的危險。他自小搏殺野獸於山中,臨敵經驗老道豐富,雖然麵對的是野獸而不是人……但人比野獸更可怕,所以他不能,也不敢大意!
張岩出手了,完全出乎趙海澄三人的意料,一句話不說,仿若遇到生死仇敵。
瞬間祭出玄寶益軒鍾,右手一指,益軒鍾體黃光流轉,激射出萬千道耀眼的黃光,朝三人齊齊射去。同時一聲聲似鬆濤翻滾,清幽雍和的鍾響蕩漾在整個空間!
洪鍾無量!益軒鍾的殺手鐧之一,能夠使鍾身所篆刻的金色符文激射淩厲無匹的黃色靈光,輔以浩蕩如鬆濤的鍾響擾亂敵人心智,雙重齊下,威力恐怖之極。
在進入龍淵城的路上,張岩仔細地琢磨了益軒鍾的用途,現階段能夠被他所利用的,隻有三個功效:儲存物品,化甲護身,和唯一的攻擊性殺招洪鍾無量。名字是張岩自己取得,求的是方便。益軒鍾作為一個玄寶自然有其他妙用,這就有得張岩實力提升才能發掘了。
張岩一聲不吭便大打出手,趙海澄神情一愣,竟是不聞不問,要一舉殺人滅口了?這…這…比自己還狠啊!
繼而他麵色大變,張岩頭頂懸浮的赭黃色大鍾,射出無數道淩厲的黃光夾著駭人的氣勢撲麵而來!
同時腦中嗡的一聲巨響,益軒鍾的響聲如悶鼓炸響耳邊。他隻覺心神恍惚,身體一絲力量也沒了一般,說不出的難受。
一身綠袍的趙燃和滿頭白發的趙大齊麵色也是一變,措不及防之下,心神被巨響所擾,目中一片茫然恍惚之色。
趙燃明顯修為精湛,雙目略一茫然便恢複清明。不及多想,快速探出一柄銳金飛劍劃出一道厚實的森然劍屏,堪堪擋在激射而來的黃光前。
不到一眨眼功夫,無數黃光如雨打芭蕉,紛紛衝撞在趙燃劃出的劍屏之上,發出一連串的巨響,劍屏不斷地劇烈抖動起來,即將破裂!
趙燃神情卻是一鬆,因為趙海澄和趙大齊已經從恍惚中清醒過來了,他二人也紛紛祭起自己的飛劍加入了戰鬥。
趙海澄的飛劍青光繚繞,激射出縷縷芒木劍氣,與趙大齊的紅色飛劍激射出的焚火劍氣交錯一起,和趙燃的瑞金劍氣齊齊擋在益軒鍾的黃光前。
張岩早在祭起益軒鍾後,便化作一道黑影,雙手繚繞金光朝趙燃轟去。
三人中隻有趙燃和他修為相當,擒賊先擒王,先擊殺了最強的,其他人自然好解決。
卻不料趙燃恢複如此之快,順手打出的劍氣光幕竟擋住了益軒鍾大部分攻擊,並且趙海澄和那白發老者了清醒了過來。
清醒又如何,益軒鍾激射的黃光已經把三人牢牢地困在原地!這就是便利,避免了三人分出人手朝嶽韻詩和寶財擊殺而去。
張岩再無後顧之憂,胸中戰意燃燒,渾身的佛元仿佛受他強烈的戰意影響,運行速度陡然加快。
他麵色寧靜,眸中卻射出狂熱之色。手上金色佛元愈加的濃厚刺眼。
無謂金剛境的佛體,輔以九字真言印,近身戰鬥,誰人能擋?
修為最高的趙燃發現不妙,揮手打出一麵巴掌大小的精致小盾,小盾在空中見風便長,瞬息變得足有一丈大小,宛如一麵牆壁,體表流動著濛濛金光守護在三人麵前。
張岩嘴角浮起一絲冷然,一件上品法器便想擋住我?
疾馳中的身體絲毫不停頓,舌綻雷鳴:列!
智拳印!破除一切阻礙!宛如實質的金光朝那麵盾轟去!
轟!
澎湃的氣流爆炸聲中,趙燃那麵法器級別的盾牌發出一聲低鳴,化作碎裂的殘片飛濺在四周。
竟是被張岩一拳摧毀成渣!
三人麵色陡然一變,趙燃快速沉聲道:“公子和齊叔擋著黃色鍾光的攻擊,我來對付他!”
趙海澄趙大齊明白事態危急,點頭答應。
趙燃深吸一口氣,手中銳金飛劍陡然間光芒大亮,無盡的銳金劍氣幻化成一片金色大網朝張岩罩去。
張岩速度不減,氣勢凜冽到極致,雙手如幻影般結出各種手印,夾著金光不停轟擊在當麵的金色大網上。
拳勁如奔雷咆哮,金光四射,不斷地撞擊出劈裏啪啦地巨響。
趙燃麵色凝重異常,心中卻不屑於張岩氣勢如虹渾然拚命的打法。暗道:再拚命也是和我一樣的境界,徒手攻擊?誰見過修士用拳頭戰鬥的?隻是可惜了那口大鍾,威力不凡卻被你丟在一旁,簡直是糟蹋好東西!雖然這麽想,手上卻絲毫不敢懈怠,銳金劍氣源源不斷地注入金色大網,企圖阻攔下張岩,然後交織大網一舉滅殺。
張岩佛元滾滾湧駐於雙拳,宛如不知疲憊的機械般,不斷地轟擊。身上金光彌漫宛如戰神!
趙燃的金色大網凝練銳利,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壓力,構成大網的銳金劍氣被雙拳擊斷並不消散,反而漸漸又恢複如初。
他不是莽撞,不管不顧地拚命。在被金色大網攔住那一刹那,瞥眼瞧見趙燃微微放鬆的表情,靈光一現,計上心來。
不錯,此時的他就是要營造這麽個莽撞的形象。隻要趙燃有一絲大意,他就有一擊滅殺的手段!
靈寶金蓮是不能用的,此地是北疆梁武國的京都龍淵城,大批的修士聚集在此地,若被他們覷見靈寶金蓮,怕刹那間便想到了萬塚山異象顯現的金蓮了。那時丟掉性命也不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靈寶金蓮太消耗佛元,以張岩築基大圓滿的修為,用不到一刻,佛元便會耗竭一空,對付三個築基期的修士,不值得!
益軒鍾黃光激射,趙海澄二人劍氣縱橫;張岩金拳似流星不停轟擊趙燃銳金劍網。局麵一時相持不下。
不知何時,四周漸漸有修士聞聲而來,紛紛在百丈之外駐足探看。並且人數還在不斷增加中。
嶽韻詩玉容上一片焦急之色,她知道若是一時片刻不結束戰鬥,會吸引更多的修士前來。到時若是有趙海波的親朋好友,麻煩可就大了。這些修士雖然隻是駐足旁觀,但保不準有人懷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念頭,說居心叵測也不為過。
而張寶財一臉興奮地看著自己的岩哥兒宛如金色戰神大發神威,小眼睛裏滿是崇拜之色,渾然不顧及四周的一切。看的嶽韻詩好笑又心急,這可該怎麽辦?
她卻沒發現,剛才在聚寶雅舍和趙海澄結伴而行的六七人正佇立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