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說,對待五色石的看中程度,我們地支宗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無論如何五色石是不能借給你的,不是因為我們地支宗怕了,而是我們輸不起,五色石萬一出現意外,我絕對是承擔不起。”張方圓的聲音異常堅定,換成文彥,就算他沒有那一份私心,也是會站在張方圓這一邊。
唐清雲一怔,急忙道:“我那位知己說起來也是因為文治,才會導致這般下場,難道就沒有通情的一麵嗎?”
“五色石,決不能外借。”張方圓無論說什麽,都是同一個立場。
“五色石是我宗門鎮山至寶,絕不外借。”張方圓的聲音異常的堅定,幾乎是傳遍了樹林。
唐清雲急道:“她是因為你們地支宗的人落到如此下場,如今我不過是想要借助你們宗門一樣東西,你也不肯借嗎?”
張方圓搖搖頭,他雖然已經是相信了唐清雲的話,雖然是有點對不起唐清雲,但是事關自己宗門的至寶,張方圓不得不再做一次惡人。
“抱歉了,這是我們宗門的原則,何不將你那位知己送過來,我可以看一下,說不定我有辦法.”張方圓心中有點歉意,不由得是退了一步。
唐清雲低下頭來,淡淡道:“是嗎?她的情況怎麽樣我還不知道嗎?你們就當真狠心,不過借用一下,這都不肯?”地支宗的文治害得月兔成了那個樣子,如今卻是因為地支宗寒透了心,唐清雲眼中已經閃過了一絲寒芒。
“不行,就算你在黃象宗救過了不少同道,但是五色石關乎我們宗門大事,絕對不行。”張方圓也是狠下心來,如今就算真的是再怎麽說,也絕對不能心軟。
文彥臉色陰晴不定,看著唐清雲那一臉絕望的神色,不由得是心中浮起了一絲異樣的快感。淡淡道:“既然如此,你請回吧。”
說完,文彥已經是輕身飛了進去。張方圓輕輕歎了一聲,他這一輩子還沒有做過這般心虛之事,但是為了宗門的事情,他卻是不能不這麽做。因為黃象宗的事情,五宗的聲威是陷入到了新低,張方圓未雨綢繆,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
兩位掌門身子一消失,已經是進入到了地支宗寶寺之內了。而留下了唐清雲僵硬的身體豎立在冷夜之中,此時月關慢慢如水流淌在唐清雲的身上,若是無法反應出他內心的失望。
一絲絲怒火在唐清雲的內心浮起來,就算當**無痕說過一樣,無論是現世還是修真大陸,在殘酷的競爭之中隻有用最強力的方法來解決。文治的暗算,地支宗的絕情,唐清雲內心中無不痛恨。
“我說過,絕對沒有人能夠阻擋我救月兔。你們既然無情,也就不要怪我絕情了。”唐清雲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殺意,看著地支宗,不可遏止的生出一陣陣怒意。
這個時候,地支宗上來的兩位看門弟子,淡淡道:“夜深了,情回吧!”
“給你們兩位掌門說一句話,既然他們不肯給,就不要我用強的。”唐清雲的聲音之中無不是寒意,仿佛是極北地區的寒意,心中生出的寒意無不讓他頭腦更加清醒。
那兩位弟子看了一下唐清雲,剛才雖然是沒有聽到了唐清雲和兩位掌門的對話,但是遠處可以見到三掌門對唐清雲那邊痛恨怒吼的態度,知道唐清雲和那位掌門關係很差,心中不由得是壯了幾分膽子,冷淡道:“是嗎?說話就快點走,不然不要怪我們地支宗的人不給你情麵了。”
這兩位弟子是看到唐清雲那一副年輕的模樣,心中生出了想要強欺人的心思。但他們絕對不知道唐清雲不過是將自己所有的能力隱藏在內心深處。真正的高手不可能是整天釋放自己的神威,而是將自己所有的實力隱藏最深,以此給人一個假象,最後來一招最為致命的一擊。
唐清雲看都沒有看這兩位弟子,搖搖頭,淡淡道:“既然你們不肯前去稟告,我也無需給你們麵子。”
其中一位弟子眉頭幾乎是倒立在一起,滑稽得很,喝道:“你是不是沒有聽到,我們……”
聲音還沒有完的時候,唐清雲的身子已經是如風一般飄渺不見,身影變幻莫測。而這位弟子身子是定下,聲音根本發不出來,隻覺得自己的丹田處真氣全部封住,身體如同化石一般無法動彈,慢慢倒向了地上。
“你幹什麽?”另外一位弟子見唐清雲是如鬼魅一樣遊動到了自己麵前,一副強烈的寒意迎麵而來,顫抖著手摸出了自己胸口的利刃,便是要朝唐清雲攻去。
卻見唐清雲身子沒有避開,反而是徑直的往前麵衝去,心中無喜無悲,無懼無悔。宛如雲團一般,那位弟子就像是一擊擊中在一團虛擬的雲團上麵,一個破空,身子習慣性的往前走了兩步,還來不及想清楚是怎麽一回事,隻見唐清雲手已經是來到了那位弟子的麵前,幽靈一般晃動了一下,便是讓人陷入沉睡之中,倒在地上。
“我不過是封印了你們丹田的真氣而已。你們雖然態度很差,但是也沒有取死之行,我不會殺你們的。”唐清雲看一下地上的兩個人,看著前麵的趕過來的幾位看門弟子,忽然是將自己胸腔一股豪氣吼了出來:“誰要阻擋我,我就要倒在我的腳下。”
聲音響徹整片地區,在夜空之中不斷的遊蕩。
而此時已經是進入到了寶寺涼亭上麵的兩位掌門,在聽到了這一生吼聲時候,頓時是臉色大變,麵麵相覷,文彥忍不住問道:“這個聲音,好像是剛才那個小子的。”
張方圓點點頭,而這個時候,一道虛空的畫麵出現在了兩位麵前,宛若投影,裏麵的人已經是開口說道:“三掌門、二掌門,門口那位男子開始鬧了起來,已經是將門外極為看門弟子打傷了,人更是進入到了寺內了。”
“什麽?”兩位掌門不緊身子一震,看向對方,文彥心中浮起了一絲殺意,厲聲道:“那小子既然是闖入到我們宗門,看來是想要送死,便由我去會一下。”文彥心中早就想要對上唐清雲了,如今唐清雲是主動來找死,他心中反而是有一股快感。
張方圓眉頭微微一蹙,道:“|不用了老三,這樣的年輕人絕對不是你的對手。”
文彥一怔,沒有想到張方圓阻止了自己,不由得急道:“但是我們宗門的威望不可侵犯,為什麽……”
“不用了。”張方圓舉起手來,是阻擋住了文彥將要前出的身子,道:“那位年輕人我看雖然實力不弱,但是內心不壞。這件事上或許我們地支宗是有負於他。”
文彥身子一抖,他可是聽出了張方圓其實已經是暗示自己孫子和唐清雲之間那件事情。就像是被人抓住了手短,文彥隻能就此停住。
張方圓繼續問道:“那個男子有沒有殺我們宗門的弟子?”
“沒有,說來奇怪,這個男子修為看起來不高,但是我們很多弟子卻是栽在他手上,雖然都是受了傷,但目前看到的弟子都沒有一個死命。”
張方圓點點頭,道:“他沒有下狠手,心思倒是不壞。也罷,讓他隻能而退,開啟護山大陣吧!”
那位弟子微微一愣,好像是聽到了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卻見張方圓有點不耐煩,道:“聽我的就是,大陣一旦開啟,他必然是撐不了多久。如果到時候你們都阻擋不住的話,那你們這些年都是白學了。”
“是。”那位弟子急忙是關掉了投影,前去開啟護山大陣。
文彥不禁問道:“老二,這小子看起來修為也不過是核心弟子的水準,為什麽要開啟這樣的護山大陣來對付他?難道你不覺得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意思嗎?”
張方圓笑了一聲:“這個小子修為多高我也看不出來,但是其實這倒是一個幾乎,我們宗門太多的弟子沒有真正經過磨礪,用那小子來磨練我們宗門弟子也好啊。”
文彥為之語結,道:“也罷,隻要開啟了護山大陣之後,除非是修煉了我們地支宗的內功心法,不然隻能不斷被壓製修為,而且在護山大陣內,更是無法飛行。這小子就算是修為達到了大羅金仙也是撐不了多久。”
張方圓點點頭,道:“我們便在這裏等待,我們打個賭。”
“什麽賭?”
“我就賭這個小子撐不了半個鍾頭。”
“半個鍾頭,老二你也太看得起這個小子了。在護山大陣這下,修為被削弱了一半,這小子最多就撐十分鍾而已。”文彥有點不以為然。
張方圓也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卻不知道此時山下的唐清雲,麵對這重重弟子,而此時天際是彌漫出了一個藍色的圖案,不由得一陣。
其中一位弟子一見,失聲道:“是護山大陣。”
“太好了,有了護山大陣,這個男人就完了。”一時間地支宗的弟子反而是戰意濃濃,因為栽在唐清雲手中的弟子已經是有不少了。
而唐清雲眼神一眯,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修為在這個陣法內被削弱了不少,而且連飛行的能力都被削弱了,不由得冷冷道:“想要困住我嗎?那好,我就一層一層的打上你們最高峰,親手去取那五色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