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午跟著秦耀族就走了出去。

一直跟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這裏都是一些破舊的房子,沒有人住在那裏,地上都是一些枯死的草,一些坍塌的老房子在淩冽的冬風中呼嘯著刮著,帶著尖銳刺耳的空氣摩擦聲。

秦耀族來到這裏,一下子就跪在地上,用手捶著地。

一拳拳的打在地上,把自己的手都打出血來了,但是秦耀族還是不停的用力打著。

在打地的同時,秦耀族還朝著天上怒吼。似乎要將自己內心中所有的不滿和壓迫都發泄出來。

馬午看著心裏也有點觸動,於是就走了上前。

“心裏很痛吧。明明知道自己的同伴是爛泥扶不上牆,但還是要最一次的努力,誰知在蒼白的事實之前,所有的努力和希望都會使自己更加的痛苦。”

被馬午說中了自己心裏的想法,秦耀族也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在有人的情況下,總是要收斂一下。自然不能再發泄了。

秦耀族看見馬午過來,也不說話,就站了起來,準備要走。

馬午對著秦耀族的背影說道:“我可以給你機會,讓你在一年內將所有的尊嚴都找回來。相信我有這個能力。”

聽到馬午的話,秦耀族停住了腳步。看著馬午說道:“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沒興趣。”

“難道你甘心就這樣的被踐踏下去。難道你願意就這樣的看著跟自己一樣的人慢慢的變成沒有尊嚴的人,然後取樂別人為樂。難道你願意自己就這樣的一直痛苦下去。”

秦耀族還是盯著馬午看,絲毫沒有受馬午話的影響,隻是呆呆的看著那些被冬雪覆蓋的枯草,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道。

“你的意思我都懂,但是我能怎麽做,難道我自己努力提高修為,然後再把那些曾經踐踏我的人都狠狠的踩在腳下。但是我真的這樣做,那跟他們有什麽區別,以後他們也說不準再踩回來,這樣周而複始的最後誰也沒有好處,痛苦還是繼續啊。”

沒想到秦耀族是這麽一番的回答。馬午開始想的隻要秦耀族有機會能提高自己的修為,一定會答應自己的。誰知結果卻是這樣的。

看來自己看問題的層麵還是沒有秦耀族看得透徹。

此時的馬午對眼前的人那是更加的渴望了,但是一定要找到一個很好的理由,這樣才能說服秦耀族啊。

秦耀族說完這些,心裏的痛苦更加的難受了,自己一直被這個問題困擾著,就是找不到解決的辦法。隻能自己繼續過著這種生活了。

看著秦耀族的離去,馬午堅定信念,一定要收了這個人。

但是要讓這個人心服口服的替自己辦事,自己得讓他從自己這裏得到解決問題的能力。

於是,馬午就開始坐在冰冷的雪地上,開始閉目思考這問題解決的關鍵。

此時的天空下起了小雪,風也呼呼的開始肆虐著,周圍整個世界轉眼間就變成了寧靜的世界。沒有一絲的聲音。隻有雪花落地的輕盈聲還馬午的呼吸聲。

在這種環境下,馬午全身的投入到思考中。

想著想著秦耀族的問題,馬午就走思到了自己的往事。

從自己記事以來,馬午就開始回憶那些一件件的事,如同走馬觀花般的把這些往事都回憶了一個遍,從中馬午似乎有種難言的感情,整個人的心裏都是感動和溫暖。

雪越下越大,看著一切都變成雪白的世界,馬午的整個心也慢慢的平靜下來看雪。

似乎從山村走出來後,馬午就沒有這樣的靜下心來,一直有著事來找上自己。

跟別人一比,自己這一年來的經曆都可以頂的上一般人一輩子經曆的事。

馬午突然的站了起來,手一揮,狂斬從手臂上浮現出來,陡然的變大,被馬午雙手握在了手中。

看著那些飄落的雪花,馬午一時間興起。就開始耍起狂斬來了。

一刀揮出,一片雪花給削成兩半。又是一刀,刀風將地上的雪花吹起,一片雪花開始淩亂的飛舞著。

就在這雪花紛飛的環境,馬午更是舞刀的興起,同時還使用波動經,使得周圍的所有的雪花都像是柳絮因風而起一樣。如同蒲公英的種子到處飛翔。

舞刀的時候,馬午明白一個道理:一個人的快樂,那是他自己決定的。

想馬午這樣快樂,那是馬午自己決定的,他在雪花中舞刀,自己快樂,但是要是換做了別人,那個人就不一定的認為淋雪還能高興,反而被當成是傻子。

從剛才的想法中,馬午突然認為一些事情,都是自己一個人去判斷,不管它的對錯,都是由自己一個人一直說了算,那麽這樣的話,一個人就會糾結於一件問題很久,而且還會給自己帶來痛苦。

秦耀族就是一個例子啊,他一直認為自己沒有尊嚴,而且自己還認為自己不能用踩那些踐踏他尊嚴的人來找回自己的尊嚴,正是有這樣的想法,秦耀族才會一直這樣的痛苦。

而在馬午看來,要想找回自己的尊嚴,隻有去踩踏那些踐踏自己尊嚴的人,這樣才能真正的實現自己的尊嚴。要是你怕以後再被人家給踩回來,那也是你有尊嚴的前提下啊,現在連個尊嚴都沒有,你想那以後的事幹嘛。

所以,馬午隻認一個理,那就是誰踐踏我的尊嚴,我就讓他一輩子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

想通這個道理,馬午現在糾結的就是怎樣的讓秦耀族也接受自己的這種想法,隻有從心裏去改變秦耀族,才能真正的使用此人。

想到這裏,馬午就開始頭疼了。

想來想去,馬午覺得自己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心中就開始有些急迫和惱怒。

在這種情況下,馬午隻有找些事做做,最好是能夠消除自己內心的躁動。

最能消除自己內心躁動的事而且還能鍛煉身體的那就是打人了。

馬午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但是要打誰呢,要是隨便打一個人,馬午肯定是不會的,要是找些壞人來打,那也沒有意思。

突然這時候,馬午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再合適不過了,一來這個人卻是夠賤,馬午打了也舒服,二來打了這個人,秦耀族不管怎樣的就欠自己一個人情。

此刻的馬午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快速的向著食香樓跑去,同時心裏還想:那個胡公子可不要走開啊,一會兒他才是主角啊。

秦耀族離開後,內心也是充滿了矛盾,第一次有人跟自己說那樣的話,而且以前也想過把那些人踩在自己的腳下,但是自己心裏就是有那麽一點的情緒,從而一直使自己不使用那種方法。

而馬午跟他說後,他的心裏有點動搖,甚至當時差點就做出決定,但是心裏一直在提醒自己,無論誰踩了誰,最後都有人痛苦,與其痛苦,不如自己一個人痛苦。

其實馬午不知道,雖然秦耀族不想自己把別人踩在腳下,但是他內心中還是希望那些被踐踏尊嚴的人開始挺起胸膛做人,找回自己的尊嚴,至於用踩別人的方法來找到自己的尊嚴,那是秦耀族不能接受的。

由於對那些人沒有徹底的失望,秦耀族就再一次的回到了食香樓,想親眼看著那些人對著胡公子敢說不。

但是,當秦耀族回到食香樓悄悄的朝著裏麵看到時候,他整個人還是失望了。

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夥伴,有人還在裝狗叫的時候,其他的夥伴居然在笑,他沒有看錯,那些夥伴卻是在笑。

這一刻,秦耀族明白了這些夥伴是徹底的救不醒了。他們完全的麻木了,完全的喪失了自我。

麵對自己的同伴在當狗,他們沒有一點的羞恥心,有點甚至想要急迫的當狗,這樣的人還配叫人嗎,這樣還是人嗎?

此時胡公子的笑聲傳遍了整個場上,有些人看著胡公子,明顯的是發怒,有些人則是繼續吃著飯,對這種事情都不看一眼,也有的人也跟著胡公子在笑。

整個場上都有各種各樣的表情和聲音,所有的一切都交雜在一起,所有人都組成了一幅世態圖。

心中的唯一一點點的希望都被破滅了,秦耀族此刻就像是一個沒有了靈魂的人,整個人都是眼睛沒有光彩,身體也全身的失去了控製,整個人都開始有些發昏。一個突然,就要往下摔去。

正好被趕來的馬午給扶住。

看著秦耀族難看的臉色,再看看那些裝狗的同伴,還有那些傻笑的人,雖然這不管馬午的事,但是馬午這時候卻是一下子來了脾氣。

整個人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公牛一樣,兩眼發紅的看著場上那些人,然後給一旁發呆的秦耀族說道:“你的堅持是沒有錯,但是你要是還在堅持,隻會讓那些人更加的猖狂,你們則會更加的下賤,別說什麽害怕別人也會受這沒有尊嚴的苦,即使沒有尊嚴,也是他自作自受,我們不能改變,我們隻有狠下心來,不顧他們,將我們的尊嚴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行了。”

馬午說完這些話後,就直接朝著食香樓裏喊道:“傻叉胡公子,滾出來給老子舔腳。”

一句話驚起萬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