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莉聞言雙手一攤,瞬時覺得心裏舒服了不少。
她笑眯眯地對紅灩說道。
“哈,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運氣問題?要不是我和小魚趕過來,你至少還得在這裏再耗上一炷香吧?你該謝謝我倆,不僅替你省了時間還省了力氣。”
“小可兒,你信不信我現在還有把你頭擰下來的力氣?”
“哎呀,運氣問題怎麽就翻臉了呢?這也不是咱們設定的對不?要怪你得去怪那個倒黴催的澹芝玉,這都什麽破場景。”
衛可邊說邊往於小魚身側挪了挪。
紅灩要真惱羞成怒起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就在兩人還準備繼續掰扯時,於小魚忽然沉聲問道。
“你倆算過沒有?從我們進到這裏開始,一直到最後我們被卡回來一共有多長時間?”
“兩個時辰?”
紅灩仔細回想著問道。
衛可也神色一正,認真想了想才說道。
“確實應該就是兩個時辰!我在屋裏看人寫詩就花了一個時辰還要多,他屋子裏燃了香所以我能精準計算出時間,至於後麵也差不多。小魚,你問這個作甚?”
“那就按兩個時辰算。”
於小魚當即說道。
見兩人不解,她幹脆盤坐在地上,手裏拿了根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
“你們看,上次我把大半個皇宮都轉過了,我打了圈的都代表我去過,除了林凡和祝古煙以外,我沒發現裏麵有任何異常的事情發生。如果一定要有,那就是你們遇上我的地方,那個宮女抱了個剛出生的嬰孩逃了出去。”
“你意思說破陣的關鍵點還在這些地方?”
紅灩當即就明白了於小魚的意思。
順手接過她手裏的樹枝,將剩下的部分都圈了起來。
“我和小可兒的路線比較簡單,也沒去過別的地方,所以這些地方我們都需要再查一查?”
“不僅這樣,你們別忘了我們一起進來多少人?為什麽到現在為止,就隻有咱們三個遇上,那別的人呢?就算巫倫一個人不好找,但祝家和澹家呢?他們那麽多人總不至於全都石沉大海了吧?”
“那咱們是分頭行事,還是一起走?”
紅灩腦袋極為跳躍立即就跟上了於小魚的思路。
於小魚微微沉吟後才說道。
“剛才在月牙門下麵眩暈襲來時我緊緊拽住了小可兒,再醒來她就和我在一起。我推測,如果時間到了咱們隻要不鬆手,再來一次不管落點在什麽地方,咱們應該都不會被分開!所以還是一起走,這樣省時省力,也不用每次都來枯井這邊幫你。”
“……”
紅灩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
偏偏小蘿莉還使勁補刀。
“是啊,要是你反複掉在枯井裏十次八次就算餓不死你也得累死。”
“你不說話我也不會當你是啞巴。”
紅灩當即就在她額頭上輕敲了一下。
隨即起身說道。
“走吧,趁著還有時間咱們趕緊去這些沒去過的地方看看,興許真能找出關鍵點來。”
為了重來一次不被分開,於小魚用裙帶係在了三個人的腰間。
隻是這樣串成一串,行動起來不是很方便,但看在省時省力的份上三人都默默忍受了。
皇宮大多數地方於小魚都已經去過。
說實話除了那些花樣百出還辣眼睛的場麵外,她是真沒看到別的異常。
幾人腳程不慢,沒一會兒就把剩下部分走了近乎一半。
可奇怪的是竟真沒遇上半個熟人。
別說巫倫,就連祝家和澹家那些人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於小魚食指搓著拇指想了半晌,才輕聲說道。
“不會這麽邪性吧?如果是同一個幻境,為什麽會遇不上?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先回枯井那邊看看,被拋的屍體究竟是不是茗香。”
“這是一個幻陣沒錯,可沒人說過隻有一個幻境啊?”
小蘿莉真相了。
雖然她平時說話不怎麽著調,但就是她這個猜測瞬時讓紅灩和於小魚一驚。
兩人不由對視了一眼。
都從對方眼底讀出了一抹濃濃的驚駭。
紅灩隻感覺喉頭艱澀。
“倘若真不止一個幻境,那麻煩就大了。要每個幻境都和這裏一樣,破不掉就反複重來,咱們有多少精力去耗?小魚,得快點想想辦法才是,總不能一直這樣耗下去。”
“沒捷徑可走。”
於小魚也很想找個辦法立即從這裏逃出生天,但她知道沒有。
就算自己武功再高也沒用。
幻境之所以會出現一個完整的場景,其實需要的就是找到破陣的那個故事點,直白點說也就是陣眼。
“咱們還是一步步走著看吧?總有辦法能離開這個皇宮。”
“離開皇宮?為什麽?”
小蘿莉滿臉詫異。
紅灩沒好氣地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
“你是不是傻?就沒發現咱們走不出皇宮嗎?要是能出去,那個狗洞……”
她一提狗洞兩字,於小魚和衛可都不好了。
兩人齊齊望向她。
“行了,我們都明白了,還是先回去看那人究竟是不是茗香才是正經事。”
說完兩人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了,瞬時裙帶扯的紅灩往前踉蹌了一步。
她好笑地看著她們,隨即輕嗤出聲。
“我這不是看小可兒不明白麽?你們說的那種看不見的東西,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結界,玄術之中經常提及過的。”
“唉,小魚,我好擔心紅灩待會兒又回到枯井裏,多累啊!”
小蘿莉扭頭對紅灩比了個鬼臉。
毫不客氣地往她心上狠狠戳了一刀。
於小魚滿臉無奈地看著她倆。
掐著時間點,幾人回到枯井所在的院子裏時正好遇上了來拋屍的大太監。
他身後呼啦啦地帶著七八人進了院子,眾人抬著一具女屍徑直往井邊走去,看他們熟悉的樣子應該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於小魚再次試了試果然還是碰觸不到他們。
大太監扯著嗓子說道。
“都麻利點!祝姑娘還等著咱們去回話呢。皮子都繃緊些,這事千萬別說漏嘴,要是被陛下知道了……你們可是都知曉下場的。”
“夏公公,陛下當真不知曉這些事麽?這半年來咱們都扔了多少具屍體了?宮中這麽多女子短期內消失,陛下就沒點懷疑?”
大太監身後的一個小太監壓低聲音問道。
他聞言瞪了後者一眼。
“你懂個屁!陛下是什麽人?怎麽可能有事能瞞得過他?不說,是因為這是他對祝姑娘的寵愛!而咱們不說,則是因為對祝姑娘的恭敬!”
“公公懂的可真多。”
於小魚沒那麽多閑心聽小太監吹彩虹屁,就在兩人說話時她已經湊到了那具女屍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