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小凝繞過自己就想跑路,納晟愷眼明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她。
“慌什麽?我保證於姑娘不會傷害於你!”
“咳,你不就因為你五弟的原因才敢做這種保證嗎?可你就沒想過於小魚和納晟源壓根沒後續?再說,我出去也不是真害怕她弄死我,我是覺得外麵比這裏好,我一定要出去看看。”
“你說……於姑娘和小五之間沒後續?”
納晟愷隻聽到了這一個重點。
江小凝嗯了一聲,見納晟愷一臉匪夷所思地盯著自己,連忙又緊了緊身後的包袱。
“嗯啊,你們真以為於小魚現在已經是煮熟的鴨飛不了?這位王爺,請你搞清楚一件事,成了婚的兩人都還會有意外呢,何況他倆這樣的?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五王爺又算不上你們平夏最優秀的那個,要再出來一個更優秀的……”
“於姑娘不是那樣的人。”
沒等江小凝把話說完,納晟愷就打斷了她。
江小凝不由翻了個白眼。
“我是舉例子,舉個例子你懂嗎?我的意思是說人生很容易出現意外,他倆有沒有後續可不是看他倆感情有多深厚,而是看會不會碰上那些不靠譜的意外!算了,和你說這麽多你也不明白,浪費我口水!趕緊起開,我還得跑路呢。”
“你不替江桃收斂屍骨?”
聽說是舉例子,納晟愷相對放心了不少,隨即又指了指竹院外的那具屍體問道。
江小凝白了他一眼。
“沒聽過不作就不會死啊?她這是扮豬扮久了,老虎沒吃上還真成了豬!我就沒見過這樣能作的,非得上杆子送過來求死。嘖嘖嘖……我和你說好,我呢和她有仇,這種替人斂屍的事你別找我,反正我也不是什麽好人。”
“那……”
見納晟愷神情有些猶豫,江小凝眼珠子一轉急忙推了他一把。
“啊,對對對!你本來就是個善良人,既然看不下去那你去動手吧,反正挖個坑又用不了你多少時間。”
見納晟愷不放心地看著自己,江小凝又忙補了一句。
“放心吧,我會等你的!”
“當真?”
“比珍珠都要真!你相信我,我肯定不會自己跑。”
納晟愷當然知曉江小凝的話不能信。
可他也不願意看江桃就這樣曝屍在外,微微沉吟後還是去挖坑埋人了。
江小凝倒也沒意見。
要不是她意外出現在這裏,這兩人才是狗作者設定的一對!
眸底閃過一抹精光,趁著納晟愷在林子裏彎腰挖坑的當兒,江小凝連頭都沒回地就從竹籬笆另一頭跑了。
此時。
於小魚也正獨自行走在山間。
之所以先把索丹和聶無給放走,主要還是因為信不過。
與其帶著兩個信不過的大爺在身邊,那還不如自己單槍匹馬方便點。
至於詛咒之地裏的那些人……
於小魚也不是想要拋棄他們,隻是現在他們都身中蠱毒,自己幹著急也沒用,還不如暫時維持現狀。
那些人既然來到了寨子裏,就讓他們去料理後續事宜就行了。
於小魚想得通透,但寨子裏的那幾個外來人卻想不到她會在這個時候撂挑子閃人。
等著江桃回來的他們左等右等也沒看到人影……
終於有人熬不住開口問道。
“頭兒,江姑娘會不會出了什麽事?於小魚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再等一會兒看看,江桃畢竟是這裏管事的人,於小魚再是殺伐果斷應該也不會對她下死手,畢竟是她的人。”
“可是江姑娘去了那麽久……要不,咱們派個人出去看看?”
“行,都小心些,別被於小魚發現。”
隻可惜,他們還是晚了一步。
如果沒有納晟愷的好心,他們可能還會看到江桃的屍體,但現在他們連看屍體的機會都沒了。
江桃和於小魚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從寨子裏失蹤了。
同時失蹤的還有江小凝和納晟愷。
於小魚在山間約莫又走了一個多時辰,忽然隱隱約約的聽到遠處傳來了哭聲。
她停下腳步往遠處看了看……
很快便確定了哭聲應該是從另一座山頭傳來的,於小魚當即就直奔那座山頭而去。
於小魚腳程本來就比常人快上許多,沒多久她就到了目的地,可剛一看清眼前的情形她不由也有些懵。
隻見鬼哭狼嚎的張弛被吊在了一棵大樹上。
汪萜珠手裏則拎著根小鞭子正時不時地往他身上招呼。
“狗東西!姑娘我都已經迷途知返了,你還一門心思的坑人?我讓你坑!讓你坑!”
汪萜珠邊罵邊打。
不知道為什麽,於小魚總感覺她鞭子揮的好像很歡暢?
又往四處看了一眼後,於小魚才緩步走出了密林。
“汪萜珠你在幹什麽?”
猛然聽到於小魚的聲音,汪萜珠手上動作不由一頓,再回頭臉上已經滿是喜意。
“主子!”
“怎麽隻有你倆在這裏?其他人呢?”
“呃,主子知道我們來了多少人?”
汪萜珠驚詫地問道。
見於小魚依舊盯著自己,她急忙又開了口。
“五王爺帶著花枝她們探路去了,讓我留在這裏守著這個狗東西!主子這是還沒找到祖地?也難怪,這裏叢林密布、山水險惡的確實容易迷路,我們也都困在這邊好幾日了。”
“張弛又幹什麽了?”
於小魚沒回答汪萜珠的話,反而是望向了掛在樹枝上晃來**去的張弛。
提起這個,汪萜珠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滿臉憤恨地啐了一口。
“呸!這狗東西坑我們!我是真不認路,畢竟當初離開這裏之時我還那麽小,不記得也很正常,可這狗東西卻是故意帶著我們在繞路,白白耽擱了我們好幾天的時間不說,還連累我被花枝……”
說到這裏汪萜珠忽然住了嘴,臉上飛快閃過一抹尷尬之色。
見她這個神情於小魚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所以花枝連你一起揍了?”
“嗯。”
汪萜珠悶悶的應了一聲,也是滿心憋屈。
她天生不認路真不能怪她啊!
可花枝根本就不聽她的解釋,在被困兩三日後直接就把她和張弛都給捆起來打了。
要不是納晟源和衛可明辨是非,隻怕現在掛在樹上的就不是張弛一人了。
當然這些汪萜珠都沒有說。
畢竟太丟人!
於小魚想了想才笑眯眯地說道。
“嗬,那我豈不是得感謝他了?要不是他故意帶著你們繞路,恐怕我也沒那麽順利。”
說著於小魚緩步走到了樹下。
從於小魚出聲開始,張弛就已經瞧見了她,可現在張弛卻緊緊閉著嘴一句話都不說。
他滿臉狼狽但眼神卻透著一種莫名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