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身手那晚於小魚試過,並沒差著自己多少。
沈謹言還能從他眼皮子底下失蹤?
這不是搞笑麽!
於小魚壓根就不信這種話,她斜瞥著紅灩又補了一句。
“那晚我和洛璃動過手,他武功不在我之下,別說沈謹言身上還帶著傷,就算她好端端的也不可能從洛璃手上逃走。而且沈謹言隻是個普通的富家千金,就算她聰明些,難道她還能靠腦子爬走?變異了麽。”
“這……”
紅灩一時語塞。
她無奈地搖了搖小團扇。
“我問過了,可洛璃什麽都不肯說,就咬死了沈謹言是自己不見的。依我看這中間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彎彎繞繞,估計是他自己不好意思說。”
“你們說會不會有一種可能……”
衛可猶猶豫豫地插話。
見紅灩和於小魚的目光唰地一下望向了自己,小蘿莉果斷開口。
“會不會他已經把人哢嚓了?然後又怕連累小魚,所以才故意找借口說人家不見了?”
“嗬,那他的殺人動機呢?”
於小魚好笑地看著衛可。
小蘿莉一臉理所當然地回道。
“那還用說?洛璃向來都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他腦子本來就不大正常,萬一他和沈謹言真發生了點什麽,一怒之下殺人也是有可能的。”
“你還是少看點話本子吧。”
於小魚無語地摸了摸衛可的腦袋,隨即看向兩人。
“反正這事我不信,如果那晚沒和洛璃動過手,我還相信有人能從他手裏劫人,或者是沈謹言能憑著她的聰明才智倒坑洛璃一把。但人武功一旦到了某種高度之後,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糊弄過去的,因為我們的視力聽力也比常人會高上很多。”
“不如你自己去問問他們吧。”
葉十三聽得腦瓜子嗡嗡作響。
一個咬死了事實就是這樣,可另一個卻偏偏不信,他在中間當個傳聲的著實沒什麽意義。
紅灩也點頭附和道。
“其實他們住的並不遠,就在城中的客棧裏。洛璃說之前沒來五王府找你,是怕沈太傅上門,現在則是因為丟了人,所以沒臉過來。”
“是哪家客棧?”
於小魚心念一動低聲問道。
葉十三想了想卻聽紅灩肯定的說道。
“茗香客棧!一個不起眼兒的小店,店主是個三十來歲的女子,我們去的時候曾打過照麵可沒說過話。”
“那客棧裏有人不見的事她就一點不知道?”
“客棧裏上上下下就那個女店主和兩個夥計,應該都是普通人,而且這事洛璃瞞的很緊,應該和店家沒關係。”
紅灩當然知道於小魚在想什麽。
她也是查案多年的老手,人不見了當然會第一時間先懷疑客棧裏的那些人,所以她是仔細觀察過的。
於小魚微微沉吟後,扭頭望向小蘿莉。
“我得先去一趟公孫家,下午已經約了宋小果在那邊見,今天無論如何我都會抽時間去一趟茗香客棧,要不你還是留在這邊和紅灩她們一起吧?”
“好。”
衛可點頭,並沒有堅持要跟過去。
至於紅灩就更不願意去了。
畢竟巫倫還駐守在公孫家呢,她想起那小子都覺得心口堵的慌。
倒是葉十三欲言又止地看了於小魚一眼。
於小魚卻沒好氣地對他擺了擺手。
“不用問,問就是不可能!你要真閑的沒事就去找洛璃他們一塊,早點找到人咱們也好早點交差。”
“你不是不信麽?”
葉十三對著於小魚翻了個白眼。
於小魚輕嗤一聲,並沒搭理他,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葉十三在她背後高聲喊道。
“於小魚,這事其實隻要咱們都不說,就沒人能把這事往你身上扯!你不用太擔心。”
“……”
於小魚真想折回頭把這貨腦袋打掉!
可還沒等她想完就聽到身後傳來了葉十三哎呀一聲。
“小可兒你搞什麽?別動不動就上手!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還手了。”
“你腦子有毛病啊,是不是要喊得全天下都知道洛璃和咱們有關係?我可告訴你了葉十三,今天進宮時小魚就差點和沈太傅掐起來,這還是那老頭不知道咱們認識洛璃的情況下,一旦被他知道了咱們不僅認識,洛璃還弄丟了沈謹言,嗬嗬……”
於小魚加快了腳步,完全不想去聽這些話。
不是她想逃避,而是想到沈太傅其實於小魚也頭疼的厲害。
難怪都說古時候的文官很要命,沒理都能被他們掰成有理的,何況這次的事於小魚是真的有些過意不去。
而且她現在想的更多還是剛才虞陌所說的那些話。
詛咒之地難道真實存在?
七曜又和那地方有什麽關係?
看上張弛的那個貴人會不會其實就是七曜?
一路想著於小魚很快就到了公孫家。
之前被於小魚踹倒的那堵牆公孫長歌早已就命人重新修砌了起來,此際躺在屋裏的公孫權北整個人都病懨懨的,一副要死不活的造型。
啪!
巫倫狠狠將藥碗砸在了桌子上,滿臉不耐地盯著他。
“這藥你要是不喝,我可就喂狗了!回頭可別說我沒救你,我就是神仙也隻能救想活的人,像你這種不想活的……嗬,要不是郡主姐姐堅持,我早就把你扔出去一起喂狗了!”
剛走到門口,於小魚就聽到了巫倫在裏麵罵罵咧咧。
她好笑地看了眼院牆處拴著的那條大黃狗,一邊搖頭一邊推門進屋。
“巫倫,你可別為難狗子了!又是吃藥又是吃人的,狗子估計可沒那麽好的胃口。”
“郡主姐姐!”
猛然見到於小魚,巫倫不由就是雙眼一亮。
隨即他又鬱悶地指著**正蒙頭躺屍的公孫權北說道。
“好話歹話說了一大通,完全沒半點作用。這人啊,一旦真不像活了,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呐!我藥方開出來,還親自抓藥熬藥,可他倒好愣是一口不喝。”
“為什麽不同他哥嫂說?”
“說了啊!那兩人還不是一點轍沒有。特別是公孫長歌,還生怕我傷到他,私下找我都說了好幾次了,說什麽讓我耐心一點,我沒耐心麽?”
巫倫繼續吐槽。
於小魚瞥了眼桌上的藥碗,又看了看**蒙著頭的公孫權北。
“這藥他一天要喝多少?”
“三次,每次最少一碗。”
“你現在就去給我倒三碗過來,咱們一次就把事辦完了。”
“好嘞!”
巫倫立即明白過來於小魚的意思,喜滋滋地出去倒藥了。
被褥裏卻傳出了公孫權北悶悶的聲音。
“你又來作甚?踹你也踹了,打你也打了,你到底還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