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額在青蓮國什麽地位？
功高蓋主、權傾朝野，說他隻手遮天都不為過。
若不是他對那把椅子實在沒興趣，隻怕青蓮國早就不姓於了。
可這樣的人竟然鑽過馬廄？
還被曹元帶人給堵了個正著？
妥妥黑曆史啊！
於小魚眉眼彎彎，樂不可支。
見她麵帶笑意，曹元討好的試探道。
“其實姑娘想問的不止是這個吧？”
“你覺得我想問什麽？”
於小魚挑了挑眉不答反問道。
曹元立即精神一振，挺直了腰背。
“姑娘難道就不想知道我家王爺的舊事？小人知曉外麵一直閑言碎語都不少，但那都不是事實，我家王爺是真心冤枉啊！”
“冤枉？”
於小魚心髒一緊。
納晟源早就和她說過，不要去打聽他的事情，可現在機會就在眼前。
聽？
還是不聽？
偏偏冤枉這兩字就如同有毒一般，令她無法自持。
而且納晟源的前塵往事她聽過不少版本，但不管在邊城還是回了王城，也不管是旁敲側擊還是這次公孫權北的當麵指責，他從未說過他冤枉。
更沒有否定過事情。
他一直都承認是他滅了公孫滿門！
可現在曹元竟替他喊了冤？
於小魚感覺心底好似有什麽東西在蠢蠢欲動。
那是一種來自於她對納晟源的信任，更是一種她潛意識裏的渴盼。
她終究沒有忍住輕聲說道。
“曹元，你說說他到底冤在什麽地方？不過我先提醒你一句，這種事務必實事求是，不能添油加醋更不能無中生有，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小人明白。”
曹元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才沉聲說道。
“姑娘剛才已經見了七王爺，可姑娘還沒見過七王妃，定不會知曉那宋小果是個怎樣的人。宋小果沒有嫁進王府前就喜歡出風頭，對人待物更是處處壓人一等，我家爺在她手上吃過不少虧，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初公孫府的事就是宋小果親查的。”
曹元毫不掩飾話語裏對宋小果的不滿。
“外人隻知道五王爺滅了公孫家滿門，卻從沒人問及其中原因。姑娘與我家王爺認識許久，應當知曉王爺並非濫殺之人，當初他被七王爺和宋小果帶去了宮中，具體遭受了什麽小人不知，但小人很清楚一件事，出手殺人的並非五王爺，而是一對名為孫鬱和杜雪巧的夫婦。”
“他們二人都會血邪巫術，一個以血飼金龜，另一個則擅於巫毒娃娃，還曾因此害了不少性命。雖然名義上他們是王爺的人，但實際上王爺對他們約束極少，兩人完全是自由之身。”
說到這裏曹元眼底掠過一抹猶豫。
於小魚眼睛一直盯著他，當然不會遺漏他這個神情。
像是鼓勵一般，她緩聲說道。
“反正你說都說了，如果還繼續遮遮掩掩，你家王爺這輩子估計都沒翻身的可能了，你也不想他一直背負著罵名活下去吧？”
曹元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
“其實王爺吩咐這兩人辦事時小人就在門外。”
仿佛怕於小魚不相信似的，曹元往她麵前跪行了兩步，舉手立誓。
“那時小人還深得王爺信任，那夜這兩人來了府裏，王爺便命小人守在門外，雖然他們聲音很小，但小人隱約能聽到裏麵的話語聲。小人並沒聽到王爺吩咐他們要滅門，而是說先擇人而殺，可最後兩人卻陽奉陰違滅了公孫滿門，還讓王爺背了罵名。”
聽完曹元的話，於小魚垂下眉眼細細思量。
她很肯定曹元說這些話時，微表情裏沒有撒謊的痕跡。
所以曹元說的都是真的！
可那又怎樣？
曹元也說了納晟源進宮以後的事情他都不知道，那就代表著他並不知道這件事背後的內幕。
“曹元，你也吃過宋小果的虧吧。”
於小魚篤定的說道。
曹元連忙點頭。
“是，小人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樣，全是拜那宋小果所賜。”
話說的如此明了，於小魚哪裏還有不懂的？
納晟源冤不冤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曹元心裏記恨宋小果，所以才會故意和自己說那些話。
雖然都是真話，但細細分析下來，裏麵對納晟源的有利因素並不多。
看來這件事還是得當事人親自開口才行。
於小魚擺擺手，示意曹元起身。
“你說的事我都知道了，但這件事需得從長計議。今天的話你說完、我聽完，就全忘了吧，以後也不要再提了。”
“可是姑娘……”
曹元臉色微變，神情不甘地喊道。
於小魚麵色一冷。
“你很想我在什麽都不清楚的情況下去找宋小果幹一場？曹元你可真看得起我！你憑什麽覺得我會是宋小果的對手？”
“小人……”
曹元語塞。
他實在沒辦法把自己的直覺描述出來。
但他就是覺得於小魚和宋小果會是那種棋逢對手的人。
見曹元滿臉糾結，於小魚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了，她看了看桌上的點心涼茶，起身道。
“我先回去，以後你如果還能想起什麽有利於王爺的事再來找我。”
說完，於小魚便頭也不回的出了雅間。
出門後於小魚直奔五王府。
剛才曹元和她說那番話時她就隱隱感覺不對勁，現在她終於反應了過來是哪裏有問題。
以前不管納晟源多忙，處理的事情多重要，他也從不避諱她在場。
可今天他卻拒絕了她！
於小魚到了五王府以後沒有走大門，而是越牆而入……
她很快來到書房屋頂，就在曹贇的眼皮子底下潛了進去。
果然書房內空無一人！
再聯想到之前納晟源的反應，於小魚閉眼又睜眼，心裏已然有了推論。
她一推門出了書房。
正在在院內眯著眼打盹的曹老管家聽到響動後立即看了過來，瞬時目瞪口呆。
“於，於姑娘？”
曹贇做夢都沒想到於小魚會從書房內出來。
於小魚瞥了他一眼，冷笑道。
“五王爺人呢？不會是悄悄去了七王府吧？”
“老奴，不知。”
想到納晟源臨走時的交代，曹贇緊咬牙關，死活不肯說真話。
但他臉上的微表情已經出賣了他。
於小魚連問都懶得繼續問，直接扭頭就往大門而去，正巧遇上了相攜而回的衛可和葉十三。
“小魚，你急匆匆的要去哪裏？”
小蘿莉一把拽住了擦身而過的於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