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事關戒指,衛可微微一愣連忙捂緊荷包。
“這東西可是無主之物,誰撿到了歸誰!再說這東西頂多就貴重了點,你不至於吧?而且,而且這是我從猴子手裏搶來的。”
於小魚好笑的看著她。
“慌什麽?我也沒說要你東西。你再拿出來仔細瞧瞧,這東西可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衛可依言將那枚戒指從荷包中拿了出來。
於小魚指著指環說道。
“你看這裏,雕刻花紋繁瑣而複雜,乍看是沒什麽可實際上像不像一種圖騰?你再看戒麵,這麽大塊還品相完整的綠寶石,如果放在青蓮國肯定是皇族之物。平夏王朝是比我們有錢,可這東西也不是普通人能持有的,所以死者必定非富即貴。”
“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
衛可將戒指拿在眼前仔細看了看,隨即又在綠寶石上嗬了口氣,用袖擺擦了擦。
“可就算那人非富即貴和我們又有什麽幹係?反正我和你說好了,這東西落在我手上,我是絕對、絕對不會交出去的。”
小蘿莉將她的貪財本性給展露的淋漓盡致。
於小魚不由白了她一眼。
“我和你打賭這東西你留不住!回頭自然會有人來找你討要。本來這人確實和咱們沒關係,但非富即貴的人在平夏也不多,納晟源現在雖然擺明了態度不管,但如果此人身份真被查了出來?嗬嗬……你說他還真能置之事外?我不過是把功課做在前麵而已。”
“不是吧?照你這樣說,我們在這裏耽擱的可就不止三日了!”
衛可苦哈哈的哀嚎了一聲。
於小魚搖頭起身。
“誰知道呢?此事如果我們沒碰上也就算了,可既然碰上了那肯定要先替他著想。總不能讓他一直頂著紈絝的名聲混下去吧?”
“我就知道你是為了男人!”
衛可急忙咬牙切齒的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書房外,卻見木知正在院內專注的比劃著。
於小魚靜靜看了半晌後才出聲。
“你們五王爺呢?你這功夫最近進步很大,有前途。”
“於姑娘。”
木知連忙收手,躬身向於小魚行了個禮。
“是姑娘當初給的秘籍好,最近我也覺得自己渾身經脈通暢了許多。”
“我是問你五王爺在哪裏?”
於小魚半點都不想聽木知的彩虹屁。
她當初隻是順手畫了本古武秘籍給他,至於能不能進步,那還不是看個人的悟性?
這種功勞於小魚可不想要。
木知恭敬的回道。
“王爺正在前廳會客,平沐也在那邊候著呢。”
“行,那你繼續練吧。”
於小魚擺擺手,轉身就往前廳而去。
衛可好奇的追上前幾步問道。
“木知功夫是你教的?上次我就發現你功力大漲,要不回頭也教教我?”
“你?我可不敢教。”
於小魚好笑的看了她一眼。
別看小蘿莉個兒不高,當初繡衣使裏她的武力值就是天花板,要不葉十三也不會整天被她打的吱哇亂叫。
衛可討好的說道。
“達者為師嘛,有什麽不敢教的?不過我就奇怪了,就算是你們白玄門的師尊恐怕現在也不是你對手吧,你這身功夫到底哪裏來的?你是不是有什麽奇遇?”
“秘密。”
於小魚才不會告訴她自己根本不是原主。
衛可眨巴眨巴眼睛……
大眼睛裏瞬時晶瑩閃爍。
“小魚你果然變了!上次葉十三說的時候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你有了五王爺以後,什麽朋友親人在你眼裏全是糞土吧?你心裏根本就沒我們!”
“打住!教你武功這事咱們回頭再說,現在先去前廳看看。”
於小魚急忙岔開話題。
衛可繼續嘟囔道。
“我就知道你心裏隻有他。哼,臭男人!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那麽多事,這才剛回來就一大堆人登門拜訪。”
衛可還真沒說假話。
從昨天回到大宅以後納晟源基本就沒閑過。
不管是邊城的紈絝公子哥兒們,還是附近城鎮的掌勢者們都紛紛聞訊而來,唯恐落了他人之後。
於小魚輕笑出聲。
“上次我和他去過一趟萬悅城,那邊的人才叫誇張,直接堵得他連王府大門都進不去。你也別嘟著嘴了,回頭有時間我一定教你好不好?”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前廳。
前廳內。
納晟源正單手杵腮百無聊賴的喝著茶,聽著座下那幾人喋喋不休的和自己拚命拉關係。
足矣說明龍困淺灘也不缺主動湊上來舔的人。
打眼看見於小魚和衛可,納晟源立即坐直身子來了精神,朝她們招呼道。
“行了,你們沃舒城的這點事本王回頭一定記得同皇兄提及。小魚,快過來這邊坐。”
那幾人當即很有眼力勁的站起了身告辭。
“既然王爺還有要事在身,我等就不打攪了。”
“好,你們走吧。”
納晟源擺擺手,半點起身送客的意思都沒有,可見他早就不耐煩了。
於小魚抿唇一笑緩步上前。
就在與這幾人擦肩而過之時,忽然聽到其中一人輕輕咦了一聲。
“咦,姑娘你手中這物件從何而來?能否讓我看看?”
於小魚回頭,卻見一個男子目不轉睛的盯著衛可還沒收起來的戒指。
他話也是對衛可說的。
衛可當即後退兩步就想把戒指往懷裏揣。
“不能。”
這戒指小蘿莉拿的本來就心虛,現在忽然有人說要看,她哪裏肯同意?
於小魚眸光微閃。
“小可兒,把東西給他瞧瞧。”
“人家不要嘛……”
衛可拖長了聲音。
但一看於小魚神情,再想到她之前的那些話,衛可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把戒指遞了出去。
“你們小心些,這東西金貴著呢。”
那人接過戒指湊到眼前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好幾遍,一邊看還一邊嘀咕道。
“不會吧?不應該啊,這東西怎麽會在這裏?”
“沃喇你認得這枚戒指?”
納晟源眸底閃過一抹精光,沉聲問道。
那名為沃喇的男子立即點了頭,話語裏卻有點不大確定。
“回王爺,這戒指我似曾相識卻不能肯定是不是就是我見過的那枚。”
“你但說無妨。”
納晟源手中羽扇輕輕一擺。
他知曉這些人從來說話隻說一半,若不是有五六成的把握,沃喇也不會貿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