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越界而來可不是為了玩什麽宅鬥的。
對於這群手段齷齪、笑裏藏刀的鶯鶯燕燕們於小魚也實在沒什麽興趣。
她瞥了眼葛薰,扭頭就扶著於連進了大廳。
看著於小魚背影消失在眼簾中,烏嫻靜才恨恨的呸了一聲。
“我呸!什麽東西嘛?”
“姐姐你也莫生氣,她畢竟是陛下親封的雲安郡主,也是咱們王府唯一的郡主,傲嬌些情有可原,咱們還是忍著吧。”
葛薰微微一笑輕聲安慰道。
烏嫻靜卻瞪起了眼睛。
“要忍你忍,我可忍不了!對了,董婩呢?每次都這樣,有什麽事全是我倆出頭,她躲在後麵撈好處。”
“人家啊?諾,早在裏麵候著了。”
葛薰笑著指了指大廳,眉眼間掠過一抹精光。
大廳內。
已是滿當當的站了一屋子人,他們都是各個側妃們所生的子女。
別看於連現在走路都抖。
在生孩子這樁事上他可是認真的。
靜王妃正式進門前,於連就有了一位側妃董婩,後來靜王妃過世後,他又一口氣迎回了兩位側妃。
或許是看到了於連在開枝散葉上的超強天賦。
沒多久老皇帝又賞賜給了於連三名美女。
於連果然不負皇恩,一一將她們納為了妾室。
所以嚴格說來,於小魚除了親媽之外,還有六個小媽。
而且這群小媽們比拚生孩子的勁頭也十分嚇人。
靜王府曾一度時間陷入了夜夜嬰孩啼哭,眾人皆不能寐的窘迫處境。
沒辦法,孩子實在太多了。
不算於小魚和那幾個意外夭折了的,現在她也還有十八個兄弟姐們。
將於連扶坐在八仙椅上,於小魚目光才緩緩掃過了這幫子姿態不一、造型各異的血親們。
唉,真是龍生九子,九子皆不同啊!
“此次郡主回來,可是要常住?妾身也好安排一下。”
一個滿臉清湯寡水,頭發隻用一根木簪簪住的中年女子走到了人前躬身問道。
她態度恭敬,穿著樸素。
和外麵花枝招展的那兩位比起來,她就像是這王府中最為普通的嬤嬤。
但於小魚卻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扶住了她。
“婩妃這麽客氣做什麽?我這趟回來估計得住挺久的,也不用特意安排,我和大姐姐住一起就行了。”
於小魚扶住的這女子便是於連的第一個側妃董婩。
她雖比靜王妃先進門,也在靜王妃之前為於連生下了一子一女,但她很清楚嫡庶之分。
從未對原身有過半點不敬。
於小魚本來就是個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人。
董婩對她客氣,她當然還之以禮,最為重要的是靜王妃下線以後,董婩還曾教養過原身多年。
對她,於小魚多少是有些戀母情結的。
就在於小魚和董婩說話之時,忽然那群弟弟妹妹中冒出了一個極為不和諧的聲音。
“郡主姐姐,你帶回來的那是什麽東西?”
於小魚聞聲看了過去。
說話之人正是烏嫻靜所生的女兒於妙涵。
這貨排行老四,今年也不過才十七,但一張小臉塗得雪白嚇人,也不知道往上麵敷了多少層粉,一說話就哢哢哢地往下掉渣。
而且於妙涵完全就是烏嫻靜的複刻版。
烏嫻靜那閑得發慌就找事的毛病也一並遺傳給了她,她不僅喜歡沒事找事,還喜歡捧高踩低。
簡單直白點說,這貨就是個欠抽的主!
於小魚瞥了她一眼,眉眼彎彎的笑道。
“我這些東西啊?是帶回來替父王喂豬的。”
“父王何時喂豬了,我看看。”
說著,於妙涵就躥到了於小魚身旁,彎腰就去解布袋子。
哐當!
於妙涵剛解開袋子,一個金燦燦的物件便掉落在了地上。
眾人瞬時目瞪口呆。
目光全落在了那東西上麵。
於妙涵舌頭也直打結。
“夜,夜壺……”
“是夜壺沒錯,但沒用過。還有,做人目光不能那麽短淺,四妹妹你得透過現象看本質,你仔細看看,這是什麽做的?給你吧。”
於小魚大大方方的將夜壺撿了起來,遞到了於妙涵麵前。
於妙涵連連擺手,粉渣子直往下掉。
“拿走,快拿走,你怎麽能弄這東西回來啊?真是的!”
於妙涵一跺腳,連忙後退了幾步。
於小魚笑看著她。
“四妹妹是看不上這東西?我可是給過你了,你自己不要的。”
“我才不要。”
於小魚意味深長地一笑,單手一提布袋。
嘩啦啦!
一大堆珠光寶氣的物件就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因為打劫的是納晟源的屋子,所以這些東西大多不是擺件就是掛件,完全沒有什麽首飾頭麵一類的珠寶。
但也足矣駭住眾人。
一屋子人靜悄悄的看著那堆東西,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唯恐眼前的都是幻覺。
於連揉了揉眼睛,聲音發顫。
“小魚啊,你不是查案去了?怎麽弄了這些東西回來,難不成你去平夏打劫了?”
“父王真是越來越幽默了,你見過誰打劫夜壺的?這是我在平夏的勞動所得,拿的不虧心。”
嘴上說著不虧心,於小魚眼裏還是掠過了一抹心虛。
估計狗王爺快氣瘋了吧!
想到那間被自己搜刮一空的屋子,於小魚又幹笑了兩聲。
“哈哈哈,咱們王府也該翻修了,我大致看了一下,這堆東西足夠了。對了,咱們還得再買點新家具,這些東西都用好多年了,你那點俸祿完全不夠花的。”
“小魚。”
於連嘴角抽了抽,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不過他也心虛的緊。
就在此時,烏嫻靜和葛薰走了進來。
一進門兩人就被地上的東西晃花了眼,烏嫻靜想都沒想就直奔東西而來。
“哎呀,這是什麽?王爺,妾身好久都沒有添置東西了,妾身……”
“走開。”
於小魚眸光一冷,閃身就擋在了烏嫻靜麵前。
她伸出手,握著夜壺的手在烏嫻靜麵前微微用力……
隻聽哢吧幾聲。
那造型精致的夜壺就被於小魚捏成了一坨金餅子。
於小魚雖然還在笑,但眼裏卻沒有半點溫度。
“這是本郡主的東西,誰敢覬覦下場就和這夜壺一樣。”
聞言,眾人全都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