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戰局小勝

張雨澤在此時已經迎上了那兩名築基後期的修士,陣陣魔氣從他的身上散發而出,根本沒有廢話,以極其詭異的速度在兩名築基後期的修士身邊亂轉,而清虛劍上冒著的團團幽冥之火分外顯眼,小小的戰局之中充斥著慘叫之聲,那些被厲鬼包圍著的修士此時已經被遭受到了厲鬼噬魂的滋味,全身的血肉被厲鬼吞食殆盡。

“他是周宏”那名聖門的築基後期修士一邊抵抗著幽火劍的攻擊,一邊發出驚恐的吼聲,而周圍的這些人聽到這句話卻是驚訝非常,雖然他們都聽過周宏這個名字,也知道烈火島的首領就是周宏,可是他們哪裏想得到周宏不在烈火島呆著好好守衛,卻在這種時候跑了出來,一個個好像打了雞血一樣,不要命地開始攻擊。

張雨澤倒是被這些人的氣勢驚了一下,難道自己的名號這麽大嗎?即使隻是知道自己的名字就好像跟自己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可氣勢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之上的,那些想要衝過來的聯軍修士,立刻被魔門眾人攔了下來,根本是自顧不暇。

“我要你的命”隻見那兩名築基後期的聖門修士猛地暴起,手中不斷地泛著白光,空中陰雷陣陣,不斷有落雷從空中降下來,張雨澤見機得快,早就將厲鬼收了回來,捏碎一張防禦符咒,手中幽光閃現,一個巨大的手掌霎時間便鋪滿了這片天空,巨大的威勢鋪天蓋地,對著這兩名築基後期的修士蓋了下去。

這兩人也不是水貨,手上還是有些功夫的,而且各自還都有一些好東西,極品法器也不是罕見的貨色,扛住了這一記噬魂手,然而此時張雨澤的身影卻消失在了原地,眨眼間就到了一名築基後期修士的背後,一道幽藍色的爪子對著他的後背抓了過去,這人反應不慢,感覺到背後有異常之後,頓時在身後升起靈氣盾,可這小小的靈氣盾卻在幽冥鬼爪之下被擊得粉碎,而從張雨澤的眉間驟然衝出一道淡淡的白光,伴隨著幽冥鬼爪,瞬間便衝入了這人的背後,穿透了丹田。

這人甚至連幾個呼吸的時間都沒有扛過去,直接從空中落到了海麵上,這是真正的秒殺,還沒有人反應過來,一名築基後期的修士,還是一名魔門的築基後期的修士,就這樣隕落在張雨澤的手中。

那些魔門修士對於張雨澤的信任是發自內心的,根本不會認為這兩名聖門的修士可以從張雨澤的手中逃脫,所以放心的把自己的背後交給了張雨澤,不顧一切地朝著另外的那些築基期的修士攻擊,效果顯而易見,以多打少而且還是以強戰弱,自然是手到擒來,不到一刻鍾就已經解決掉了四人。

張雨澤擊殺一人之後,不待另外一名築基後期的修士反應,猛地施展淩虛步後退一段距離,手中的清虛劍高高舉起,激射而出,直取那人的麵門,而手中更是泛起兩團幽冥火,悄無聲息地來到這人背後,前後夾擊之下,這人同樣沒有發出多大的反抗,便已經被幽冥火所覆蓋,整個人成了一團火光,而清虛劍再次衝來,將此人的丹田擊成粉碎。

“不要殺我饒了小人吧,小人願意獻出一縷神魂,歸入魔門。”性命威脅之下,僅剩的兩名雜牌軍什麽都顧不上了,什麽丹藥,什麽法器,那都要活下去才行,幾乎是帶著哭腔,求饒不已。

魔門眾人倒是朝著張雨澤看了一眼,卻發現張雨澤並沒有任何的表示,也懶得跟這些人廢話,直接衝了上去,將剩下的兩人徹底湮沒,滅掉這個小隊之後,張雨澤將得到的戰利品全都分給了屬下,自己一點不取,這讓魔門眾人大喜過望,更是對張雨澤感激不已。

其實這也不是張雨澤真的有那麽無私,隻是這些人的東西確實沒有他需要的,而且以他現在的財力,拿出這些戰利品來籠絡人心反而更恰當一些,讓這些魔門中人知道跟著自己有便宜占,自然在戰鬥的時候也會更加盡力。

在此處的戰鬥結束之後,張雨澤帶著眾人即刻離開了此地,來到一處距離烈火島很近的一處無人小島之上,靜靜地做著,也並沒有做出什麽其他的舉動,就是那樣坐著,過了約莫兩個時辰,張雨澤就會召喚眾人行動,再次用同樣的方法解決掉了一個十二人的小隊,張雨澤帶著這些人回到了烈火島之上。

憑借張雨澤神識的優勢,他總是能先一步發現對手,然後進行伏擊,整整三天,聯軍就有將近百餘人的小分隊死在魔門的手中,這樣的損失不要說是前來攻打烈火島的聯軍,就算是如今烈火島也損失不起,張雨澤也有一開始還有一些疑慮,害怕聯軍有所圖謀,可是他發現聯軍對於這些小分隊的損失幾乎是毫無反應,依舊不斷地派出小分隊來襲擊魔門的采礦隊,這才讓他狠下了心,明知道對方的金丹期修士無法直接對自己出手的情況之下,張雨澤的行動更是直接得很。

或者是聯軍中有魔門的臥底,所以才讓魔門進行的這麽順利,可這些卻並不是張雨澤可以了解的,魔門臥底的身份是極其保密的存在,不要說張雨澤,就算是金丹期的長老都不知曉,這一切都握在魔主還有三名洞主的手裏。

這一日,張雨澤帶著十幾名築基期的魔門修士將昆陽宗帶領的一個二十人的小分隊解決之後,卻被逃脫了三人,他剛想追上去,卻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叫住了身邊的魔門眾人,交代他們將此地收拾一下之後,迅速回到了烈火島。而接下來的幾次也是如此,聯軍的小分隊實力越來越強,可卻不會一直跟魔門的人打到底,而是逃得飛快,可張雨澤卻並沒有追。

這種獵殺行動卻也隻維持了三天,三天之後張雨澤就沒有聽到聯軍對魔門的采礦隊有所行動了,而且據探子回報,聯軍已經開始返航,退回到聖門的勢力範圍中去,就算聯軍不退,張雨澤也不打算再出動了,因為之前好幾次他都感覺到一股驚人的氣息,要是他敢冒進,說不定會把自己交代了。

“師兄,正道聯軍這次損失了這麽多人,相信實力已經受損嚴重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反擊?”寒瑤這個女人身為張雨澤的副手,經常來跟他商討戰略。

張雨澤卻搖搖頭:“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雖然表麵上我們取得了一場小勝,可是真的算起來,三大派的弟子死的還不到十五個,受損的全都是雜牌軍,這些雜牌軍多得是,所以他們的實力並沒有真正受損,貿然反擊會讓我們處於被動,更何況對方還有金丹修士,雖然從來沒有出現過,可是我卻在好幾次發現了一股很淡卻很驚人的氣息,要不是我跑得快,可能那個金丹期的修士想要對我出手。”

“怎麽可能?金丹期修士對師兄動手,這是有違規矩的。”寒瑤聽到這個消息大驚失色。

張雨澤卻不以為然,規矩訂立開始就是用來被打破的,而且能夠打破規矩的隻有強者,雖然六大派確實有金丹期修士不能輕易加入戰局的規定,可自己如果進入金丹期修士的埋伏就不一樣了,說不定就會讓對方找到借口,之前三天的行動之中,尤其是最後一天,他幾乎不敢出烈火島方圓百裏之外,而且最後一天衝入烈火島百裏之外的聯軍是最多的,但是都是看到自己就跑,明顯是想把自己引出去,要不是自己速度出奇得快,而且神識強一些,恐怕真的就要完蛋了。

他靜靜地道:“師妹,有些事情你要記住,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而且在強者的眼中,規矩隻是用來限製弱者的,強者就是規矩。如果我真的被聖門金丹期的修士殺了,我們又能說什麽,難道讓聖門交出那個金丹期的修士嗎?就算交出來我也死了,看不到你們幫我報仇,雷師兄以前為什麽會出手殺聖門的金丹期修士,其實並不是雷師兄逞強,而是那名金丹期修士先對雷師兄動手的。在魔門這麽久你還不明白嗎,想想當初你為什麽要挑戰我?”

張雨澤這話一出口,寒瑤就低下了頭,當初她也是想要挑戰張雨澤的一員,可是現在她連想都不敢想,也深深明白了,張雨澤說的這些話並沒有錯,也覺得自己想得確實有些幼稚。

又是一個隻知道修煉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張雨澤看了身邊的寒瑤一眼,不禁無奈地搖搖頭,即使是在魔門這種競爭異常激烈的門派,還是有像寒瑤這樣的人存在,或許這就是六大派為什麽要全部加入戰爭的原因,太久的和平已經讓門下的好多弟子變得天真了,用戰爭進行洗禮這些弟子才能真正成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