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十五章 偶得寶物(第二更)
張雨澤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腳下這人,冷冷一笑,其身上的氣息足以讓煉氣期的修士感到恐懼:“就憑你也有什麽秘密值得讓我饒你這條狗命嗎?”
老者隻感覺渾身仿佛被一塊巨石所壓一般,喘不過起來,眼前這個不知名的前輩,身上散發出了濃鬱的殺氣,隻讓他有種隨時都會煙消雲散之感,再加上之前已經被擊成重傷,強忍著劇痛還有恐懼,他顫巍巍地道:“前……前輩,小人雖然修為低微,可卻在無意間得到一個重大的秘密,隻要前輩饒了小人這條狗命,小人就全盤告知。”
“你以為你是誰?跟我講條件還沒有這個資格!”張雨澤身上的凶戾之氣直接從他的眼眸中散發出來,在他眼裏這老者不過是想拖延時間,想要爭取一些時間,騙上自己一騙罷了,他的手掌已經抬起,一顆掌心雷浮現。
“前輩!前輩你且聽小人說完,待小人說完之後再殺不遲。”老者滿眼的恐懼,冷汗已經蔓延到了全身,或許是因為太珍惜自己的性命,以至於說話也沒有大喘氣,“若不是之前那個車隊中有寶物,小人又何必去濫殺世俗之人。小人雖然修為低微,可卻懂得一些秘術,搜魂術在小人身上行不通的。”
張雨澤眯著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這人,卻也發現這老者的眼神中並未有閃爍之意,想來確實是有些秘密的,對付搜魂術確實有一些秘術,之前幾次張雨澤施展搜魂術之時大多都是趁人不備,也不需要獲得太多詳細情況,不是很在乎,但是關於寶物就必須知道詳細一些了。
不過也不排除這老者為了保命在撒謊,以這人煉氣期的修為,根本無法從自己手裏逃脫,他也就將掌心雷抹去,雙手負於背後:“說吧,我倒是也想聽聽有什麽寶物。”
老者看到張雨澤散去了殺氣,也是長長地緩了一口氣,但是他不敢肯定眼前這個前輩會不會食言:“前輩,還請您以自己的靈魂發誓,否則小人就算死也不會多說一句,。”
張雨澤眼眸之中頓時射出一道凶光:“你威脅我?”
老者被張雨澤這道眼神嚇得直冒冷汗,可是為了性命著想,他還是堅守自己的原則:“前輩還請見諒,雖然若水宗的人言出必行,可為了小命著想,小人也是沒辦法。”
張雨澤冷冷地看著他:“好!以靈魂發誓,隻要得到你的消息,本人絕對不會出手傷你性命,任你離去。”
老者得到張雨澤的誓言,這才放下了心,自己的命被別人抓在手裏,他也不敢有任何的隱瞞:“前輩,小人偶然得到一個消息,之前那車隊中的乃是世俗界一個世家子弟,據說其祖上曾經跟一位大能有聯係,這個大能在兩百年前似乎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把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交給這個世俗界的世家保管。”
兩百年前?張雨澤驟然想到霜靈子曾經跟自己說過的那個叫做翼的妖,莫非這件寶物是這個人的?他麵無表情,眼神中驟然爆發出一股凶戾之氣:“就算你再不濟也是個煉氣期的修士,那些毫無靈力的世俗之人還解決不了嗎,還要你動用馬賊,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嗎?”
“前輩且聽我說,小人不是不想自己去取,可是因為小人最近惹到一個仇家,不能隨便現身,所以才用了這些馬賊去做。”老者的語速很快,生怕張雨澤對他下狠手,“小人已經查到,這件寶物就在馬車之內的那個女人手裏。”
雖然他不知道這件寶物是什麽,也不知道這件寶物到底有什麽用,甚至不知道這件寶物到底存不存在,可是自己之前救了那幾人,想要知道一些內情也並不困難。張雨澤看了看這名老者:“說完了嗎?”
老者連連點頭:“說完了,小人是否可以走了?”
“走吧。”張雨澤轉過身,已然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老者看著張雨澤身形消失,才真正放下了心,然而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張雨澤是沒有出手殺他,但是一隻渾身紅色皮毛的赤狐,卻將他活活抓死。
張雨澤的身影重新出現在此處,在老者身上搜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麽好東西,赤狐便吐出灼熱的火焰,將屍體燒成了灰燼。
……
大漠之上,嶽老大被張雨澤所救之後,迫不及待地驅趕著馬車繼續前行,身後馬車之內的人是他必須要保護的,可就在他急趕馬車之時,前方卻忽然出現一道人影,似乎離著很遠,但是很快就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嶽老大猛然一驚,可是在看清楚來人之後,他猛地下了馬車跪了下去:“恩人,請受小人一拜。”
但是嶽老大卻感覺自己根本拜不下去,一股極大的力量將自己拖了起來,他知道是眼前這個神秘的青年人不想受他的跪拜,也就站直身子恭敬地鞠了一躬:“幸得恩人相救,小人不知如何報答。”
“我原本不需要你報答,可是現在卻有一件事要你去做。”張雨澤的聲音響起,依舊那般飄渺。
嶽老大連忙道:“請恩人吩咐,小人必定竭盡全力,即使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辭。”
張雨澤搖搖頭:“不需要你去刀山火海,隻要讓馬車裏的人出來,我有幾句話要問。”
嶽老大身子一顫,竟然後退了幾步,將馬車護在背後:“恩人你這是什麽意思?”
張雨澤緩緩而行,那嶽老大眼見張雨澤越走越近,嘴巴裏變得越發幹燥,他知道自己無法跟眼前這個青年人相抗,可是身後馬車內的人也是不容有失,一時之間他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不要過來!”嶽老大終究還是出手了,朝著張雨澤撲了過去,可結果自然顯而易見,嶽老大直直地躺在了黃土之上,並沒有死,隻是被壓得起不來,“不要殺夫人!”
張雨澤猛地轉過頭,盯著躺在地上的嶽老大:“你之前說馬車內的人跟你非親非故,這麽說是在騙我!”
“啊!”嶽老大發出一聲淒慘的叫聲,卻是感覺渾身一陣刺痛,痛的他根本忍受不住。
“請饒了嶽先生。”此時馬車之內忽然傳出一道宛如黃鶯一般的清脆聲音,之間馬車的簾布被一個丫鬟樣子的豆蔻女孩掀了開來,從裏麵走出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這讓張雨澤有些吃驚,聽聲音還以為是個年輕的姑娘,沒想到居然是個婦人,而且還是一個懷孕的婦人。
“嶽先生並沒有撒謊,他跟妾身確實非親非故,外子乃是當朝禦史,一直為民請命,可是因為被貪官汙吏所害,以至於被聖上下旨抄家。嶽先生也是敬重外子為人,為了留下外子的一絲血脈所以才保護妾身至今,還請恩公莫怪。”這婦人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出身,渾身都有一種貴族之氣,隻不過因為之前馬賊還有旅途勞累而有一些疲憊和恐懼。
張雨澤看了那嶽老大一眼,也不再為難於他,隻是靜靜地盯著那名婦人:“夫人倒是受驚了,在下隻想問婦人一點事。”
“妾身聽說恩公乃是仙人,也有一事相求,還望恩公答應。”婦人猛地就跪倒在地,張雨澤用真元輕輕將她扶起,還用真元調理了一下婦人的身體,普普通通的一個沒有任何修為還懷孕的女人,經過這麽多事情身體其實已經快撐不住了。
婦人蒼白的臉色立刻變得紅潤起來,對著張雨澤作了一揖,可臉上卻始終含著一股怨氣,以及悲傷:“多謝恩公,妾身此處有一家傳寶物,或許並不能入得恩公法眼,可這是妾身僅有的財物,還望恩公能夠幫妾身報了殺夫之仇。”
張雨澤皺了皺眉,搖搖頭:“我不能答應你,宗門規定我等不允許參與世俗朝堂之事。”
“恩公,恩公你幫幫夫人吧,陳大人是好人,可是卻被貪官還有昏君活活害死,你神通廣大就幫幫夫人吧。”嶽老大此時連滾帶爬地跪倒在張雨澤麵前,不斷地磕著頭。
張雨澤輕歎一口氣:“我想知道,你那件家傳寶物是什麽東西,隻有一件嗎?”
婦人點點頭:“妾身確實隻有一件家傳之物,正是此物,其實恩公已經救了妾身一行的性命,這寶物本就應該讓與恩公,也不應該多加要求,可妾身夫君確實死得冤枉,還望恩公能施以援手。”
張雨澤看著婦人手中的錦盒,右手一伸,錦盒便飛到了他的手中,他仔細一看發現這錦盒居然是修真者的手段將其封印,以至於包裹住了裏麵的靈氣,讓人察覺不到,看來這確實是一件寶物。
拿人手短,這件事張雨澤確實不要推脫,雖然修真者不允許插手世俗朝堂的事情,但是以他的地位,隨便找個借口,殺一兩個凡人也無傷大雅,便點了點頭:“我答應你,將事情詳細說來,我可以幫你殺了那個貪官,可是昏君就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