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竭盡全力

這出竅級甲士傀儡自是不如宋三木先前所想的那般,被張清陽給動了什麽手腳,在他的控製之下,依舊靈活異常。這甲士動若脫兔,隻兩個大步一跨,便衝至了張重的身側,一把重劍昂然發出了嘯聲,向著他重重的劈了下來。

而便在這攻擊生發之時,宋三木亦是手中長劍一挑,使出了粘字訣,緊緊的纏住了身前的這個出竅級甲士,雖說這般出招連同對甲士的控製,對他來說壓力極大,然而卻是立即給張重造成了極危險的殺機。

“去死吧!!”宋三木的眼睛之中,噴射著無邊的怒火,向著張重咆哮著。他不能承受這種羞辱,須知道,便是一位元嬰級修仙者,他亦能夠輕易殺死。可是眼前這尚未到元嬰級別的張重,竟是將他逼到了如此的地步,如何能不令他惱怒呢。

劍身呼嘯而至之時,張重身前的那甲士肅穆而立,他的長劍,依舊是向著宋三木的方向,與宋三木的靈器交織在了一處,雖說占據著些許的優勢,卻亦無法快速變招,回撤擋住自斜刺裏劈過來的殺招了。

張重卻是淩然不懼,眼神之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雙手如穿花蝴蝶般,不斷的飛舞著。

“不可能,怎麽會這樣?”

他驚訝的發現,在張重的麵前,竟是又立著另一位出竅級甲士傀儡,他的重劍橫在胸前,擋住了宋三木控製之下,那甲士傀儡的殺招。

張重在接住了這一招之後,亦是麵如金紙一般,他飛快的吞下一把白陽丹,重新凝聚出天地之力以後,也不多說,身上的神光如太陽一般,綻放著明媚的光芒,九團玄火輕籠著他的身體,泛著不盡美麗的顏色。

在這玄火的依托之下,張重的身形飛速的向著前方衝了過去。

而擋住那一擊的甲士傀儡,亦是立刻發動了快攻,向著宋三木一記重劍砍去。

驚惶之下,已硬拚了之前一記攻擊的宋三木,怎麽也沒有料到是眼下這般局麵,當下飛退不及,隻能再度硬受了這一下,而與此同時,另一位甲士傀儡的攻擊,亦是緊緊的跟了上來,形成了不間斷之勢。

而宋三木疲於應對之下,竟是再也分不出半點心神之力來控製他手中的那甲士傀儡了。

“他為何會有兩個甲士傀儡,他的心神之力為何如此強大,竟可以控製住兩個甲士傀儡呢?”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交織在宋三木的腦海之中,匯聚成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問號紛亂如同漩渦一般,令到他根本無法思考得清楚。

而此刻,除了竭盡全力避免張重的兩個甲士傀儡追殺之外,宋三木倒是再不能做任何事情了。

張重雖是身在半空之中,身形運轉的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然而他亦是不太好受,雖說他的心神之力足夠強大,可以在同時操控兩位甲士傀儡之時,亦是覺得幾乎要透支了自己的身體。

而甲士不但要消耗著六品晶石,同樣亦要消耗著他體內的天地之力。張重隻覺得有如一個巨大的黑洞,在飛速的吞噬著他體內的天地之力一般。在這個時間,他不禁懷念起小木起來。

有小木在他身上之時,他可以擁有幾乎無窮無盡的天地之力,而這個時候,卻隻能依靠著自身體內的天地之力,還有白陽丹,來不斷的補充了。

“一定要快速結束戰鬥。”張重心中明白,一旦兩個甲士傀儡體內的六品晶石耗完,或者他的身體支撐不住,無法將宋三木擊殺,那麽緩過神來的宋三木隻要施展著遊鬥的戰術,便可以將他輕易戰勝。

不成功,則成仁。張重想著這些,手上一緊,那兩位出竅級甲士傀儡,便攻得更加的暴風驟雨一般了。

“砰砰砰砰~~”不間斷的重劍狂砍之聲,向著宋三木的身體之上,瘋狂的砍將了過去。

終於,一道劍光攻破了宋三木的防守,帶著一道飛濺的血光,劃將了過去,血液彌漫在宋三木的眼前,亦在瓦解著他的鬥誌,更多的劍光閃耀了起來,綻出了燦爛的光芒。甲士肅穆的神情,此時在宋三木的眼中,便猶如地獄來的使者一般。

“咣當~~”宋三木的身體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眼神已然在墜地之前,便失去了神彩,而張重亦是重重的落到地上,他有一種頭疼欲裂的感覺,伏在地上,好一陣子都無法爬起身。他明白,這是心神用的過度的後果。而在他的身旁,三位甲士傀儡靜靜的立在那兒,神色依舊肅穆。

好一陣子之後,張重方才恢複過來,他又補充了一些白陽丹,而後便將宋三木的那個甲士傀儡給掃入了璿璣之戒當中。

“幹得不錯!!”嶽難得如此真誠的誇了張重這一句。

“接下來該怎麽辦呢?”張重雖是擊殺了這三名元嬰級修仙者,然而卻沒有任何高興之情,他明白,對方仍有三名出竅級修仙者,而自己這一方,卻是除了自己之外,極有可能在沒有防備之下,全軍覆沒了。

更何況,還有張清陽這樣的高手,在他的麵前,張重又哪有任何的勝算可言。

“你稍等一下,我在這修仙者的身上,找到了一種特別的通訊之物,我試試看能否將其破解開來。”嶽在璿璣之戒中說道。

聽他這樣一說,張重便也就地坐在那兒養精蓄銳,以備接下來會遇到的更殘酷的戰鬥。

不過有一點張重卻是弄錯了,除了他之外,散修這一方卻是還有人存活了下來。

陰離天手持著青色長劍,麵露威嚴之色,望著身前的二位修仙者,目光凜凜,而那二人卻亦是不敢輕易的靠近,而是躲在出竅級的甲士傀儡身後,凝神以待著。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己方最強的出竅級修仙者,竟然被陰離天一招給擊殺了。

眼望著陰離天挺拔的身形,一時間,他們竟不知該進攻還是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