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怎麽回事兒?”紅塔出了變動,擂台上升起萬丈高的煙霧,許多看熱鬧的散修紛紛逃走了,隻有道台上的一些修為較高的宗派長老們看清了煙霧中的情形,他們臉色皆疑惑。
“是啊,怎麽回事!這紅塔怎麽無端端的,憑空消失了?!”
“這真是太奇怪了!紅塔四周有鎖靈鏈束縛住,在這擂台上存在了多年,不可能無端消失的!”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修士皺著眉頭疑惑,以他的資曆顯然是經曆過大鬧海神遺跡那一場戰鬥的。
擂台之下,明月懷中抱著的小餛飩正在大鬧特鬧,吵著要重新進入紅塔救媽媽。
它小小一隻,力氣卻出奇地大,一吵鬧起來將明月一爪子推開十幾米之外,明月呸了呸嘴裏的泥巴,朝著沐言喊道:“師兄,快攔住它!小白好不容易送它出來,可不能讓她的辛苦白費!!”
沐言自然也懂得這個道理,上前攔住小餛飩的時候,小餛飩胖乎乎的腿一踢,也將他踢遠,幾十米之外的明月和狼狽趴在地上的沐言目光對視,“……”都心想著沈白亦這是養了一隻什麽奇葩靈寵啊,力氣如此之大!
他們無可奈何之際,唯有紅瞳走過來,扯著掙紮的小餛飩將它抱在懷中,力氣出奇大的小餛飩在她懷中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我要回去救媽媽!”
紅瞳禁錮住它亂蹬的小胖腿,臉上的表情意外地溫柔,撫摸著小餛飩,“好了,小胖墩,別鬧了,主人她……自有她的安排。”
她目光堅毅,心中浮過那魔頭的影子,她悲哀自己的力量不夠強大,同時在心中發誓,自己與那魔頭不共戴天,日後定要為主人報仇!
“我不管我不管!你放開我——我都感應不到媽媽的存在了,我要為媽媽報仇!”
見小餛飩依舊劇烈掙紮著,重重抹了一把淚,正打算苦心勸導仙姑這是不願連累它們故意解除了主寵誓言,嘴巴裏的話還沒說出來,餘光中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慢慢從那層煙霧中走出來。
“仙……仙姑?!”重重轉頭,擦了擦眼睛反複確定那道身影的真實性,“真的是仙姑嗎?您還活著?不會是仙姑的鬼魂吧?”
沈白亦被送出塔的時候聽到那些老修士們說的什麽“鎖靈鏈”還覺得心寒,那塔靈先是被聶清離誆騙鎖在塔裏,這群老修士們奈何不了這紅塔,竟然殘忍到用鎖靈鏈來束縛它,難怪那塔靈的怨氣如此之深!
她心情沉重,可聽到重重那搞笑的三連問的時候,又忍不住笑出聲來,指頭彈了下它的腦殼,“是我,我活著出來了。”
她的聲音帶有自己獨特的魅力,紅瞳一聽到,禁錮住小餛飩的手就鬆了鬆,不可置信地回頭,看見她的身影眼眶不自覺地紅了紅,卻依舊生著悶氣不肯往前。
“媽媽——”小餛飩年幼,從不會掩飾自己的天性,一喜一怒都寫在臉上,見到沈白亦,急急蹦了蹦雙腿跳到她胸口上,使勁蹭使勁聞著沈白亦的氣息,哭成個小淚包邊埋怨邊撒嬌,“媽媽,嗚嗚……我就知道你還活著,嗚嗚嗚你再也不許丟下小餛飩不管了!”
“嗯,我怎麽舍得丟下你們呢。”沈白亦摸了摸它柔軟的頭,同時抬眼看還在生悶氣的紅瞳,彎了彎唇,輕聲呼喚她道:“紅瞳?”
紅瞳別過頭不理她,隻是化作一朵紅蓮別在她的烏發上,用隻有兩人能聽清的聲音默默道:“女人,我會變得強大的,你再也不許丟下我了。”
沈白亦心中劃過一絲暖流,感動又愧疚,複雜的情緒到嘴邊也隻能化作輕聲一句,“嗯,我保證再也不會丟下你們。”
“前輩!!”
“白白!!”
竺柔和公孫念同時開口,她們繼續問:“你沒受傷吧?你是怎麽出來的?”
沈白亦見其餘人皆以關切擔憂的目光望著她,想起紅塔中的爭執打鬥。
一時間也不好詳細解釋,隻道:“有高人助我,日後我再和你們詳細說說,如今最重要的是……”她晃了晃手中的令牌。
“太好了師妹,你成功拿到了令牌,日後我們將能創立一個隻屬於我們的宗門了!”沐言欣喜。
王浩宇塞給她許多丹藥,又細細打量她的傷勢,“小師妹,快服下這些丹藥,別讓傷勢加重了,沒想到要獲得一塊令牌會麵臨這麽多危險,早知道……”
見他又要囉嗦,風辰逸急忙打斷道:“小師妹拿到令牌,安全出塔便是好事!我們得好好慶祝一下!日後待我們宗門強大起來,我看誰還敢欺負我們!”
他的聲音洪亮,一頭紅發又格外的顯眼,道台之上有幾人冷哼一聲,一名威嚴更甚的老者朝著靈雲派三長老使了個眼色,那三長老陰險笑著會意,朝著擂台之下的人傳音:
“各位——今日紅塔突生變故,無端端消失了,而紅塔內第四層到底發生了什麽,無人知曉,所以這次紅塔擂台賽,經過我們眾位長老商量……”他雙手揮開,“不作效!”
“什麽?!這不是耍賴嗎!”
“就是啊,我們都拿到令牌了,為何不作效?!”
風辰逸大怒,手中的大刀感應到主人的心情泛著紅光,好像下一秒就要砍過去一般。
三長老厚臉皮地咧了咧嘴,“好了,別吵了!你們再仔細看看,哪裏還有紅塔?沒了紅塔,哪來的擂台賽?”
“你!”風辰逸握緊手中的大刀,要衝過去時被沐言攔下,沐言表情也十分不爽,但還是按捺住了,提醒道:“師弟,他們的修為不是我們能抗衡的,不要衝動!”
“小輩們,不必如此著急,還有一個法子可彌補你們的損失。”
道台上又有人說話,那老者身著的道袍讓沈白亦等人愣了愣,那白衣金邊,分明就是青雲宗的道袍,這老者是青雲大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