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刺正中致命點,那中年男修氣息已經弱得微乎幾無,基本活不了多久了,女修聰敏捏破透明珠子,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那和尚,放狠話道:“老禿驢,咱們的帳日後有的是機會算!”
而紅塔外麵,看到沈白亦拿到令牌,沐言等人麵露喜色,明月拍手道:“太好了,拿到令牌小白是不是就算成功通過了?”
老孔雀潑她涼水,“這事還沒完呢,還得通過第四層才行。”
它看見豔麗女修捂著胸口從紅塔裏出來,模樣淒慘,一看受傷便很重,又看了看躺在第三層地上的男修,原本潔白的地毯早就被血跡汙染了,它忍不住譏諷,“嘖嘖,你們人修之間的勾當可真複雜,前一秒還是摯友,下一秒就成為了敵人。”
“那隻是那老禿驢好不好,我之前就覺得他笑得很假,沒想到果然是個惡人,你可別用一個惡人否定我們所有人修啊!”明月反駁。
“噢?那怎麽解釋道台上那些正義宗派們,故意設計在第三層少放令牌呢?”
“你!”明月無法反駁下去,最終還是沐言出來打圓場,“好了別吵了,師妹接下來該去第四層了,聽說紅塔內越往上越凶險……”
塔內,沈白亦為公孫念療愈好內傷,就看見所有令牌被人取走後,中央台處出現一個結界門,光頭和尚正收好令牌,擦掉佛珠上的血跡,麵掛著慈祥的笑容,往門裏麵走去了。
“看來那便是通往去第四層的結界門了。”
“真好!我們闖過了第四層就可以出這紅塔了吧!”公孫念語氣欣喜。
“嗯。”
沈白亦應了一聲,餘光中看見那淺白發色少年定在原地,望著那門,身形未動,他臉上一貫玩味的表情消失了,變得非常肅穆。
沈白亦開始疑惑,這少年到底是什麽身份?看起來像是個從古老宗門裏培養出來的天之驕子。
畢竟年紀輕輕就能達到如此深厚修為,沒有點財力和巨大的機緣是修煉不出來的。
且他從第一層到現在,似乎對這紅塔非常熟悉,剛剛他們幾人爭奪令牌的時候,這少年隻是待在一旁看戲,並沒於出手,似乎對那令牌沒有絲毫興趣。
可若對令牌毫無興趣,那他又為什麽來紅塔內呢,沒有取到令牌這少年也並沒有離去,真是奇怪……
“白白,我們走吧。”
“嗯。”
沈白亦和公孫念一齊走入那結界門內,身後的場景模糊,餘光中,那少年似乎也跟了上來。
……
剛進入第四層,沈白亦和公孫念還未反應過來,那和尚被一陣恐怖的威壓掀飛開來,被甩到沈白亦腳下,嘴中吐著血。
抬頭,眼前是密集的符籙海,各種各樣的符籙飄**在空中,先是白符、黃符,再往裏深入是一片成群的紫色符籙,前端的符籙擺布得稀落且法力底下,卻往裏那符籙越密集,法力也更強大。
一張攜帶著恐怖力量的紫符飛來,在它飛來的同時,紫龍夾雜著電光狠狠攻向和尚的眉心,和尚將嘴裏的血汙“呸”了出來,同時他身後的法相金身幫他抵擋了這次致命的攻擊。
“第四層的考驗是符籙?”沈白亦見到這和尚的慘狀,猜測到他之前應該闖到那符籙海深處了,所以才會被紫符籙瘋狂攻擊。
隻是那一群懸浮飄**的紫色符籙之中,明顯能看到一張隱隱約約打開的門,那應當就是突破這第四層的門,隻有走出這個門,手持著令牌,才能得到四方會的認可,最後有資格開宗立派。
公孫念皺眉,苦惱道:“前麵這些白符黃符我還可以應付,畢竟它們一起加起來的威力也穿破不了我的肉身,可那麽多紫色符籙,就算是大乘修士來了也得吃不少苦……”
“白白,我們貿然闖過去的話,很有可能屍骨無存。”她提醒道,自從進入這紅塔心中第一次產生了退意,父親和宗門都擅長製作符籙,對於紫符籙的威力她再明白不過。
沈白亦停頓在原地,打探著前方,安慰她道:“不急,我們先看看情況。”
公孫念懊惱,“我靈根不佳,對於煉製符籙沒什麽天賦,當初父親教導弟子的時候,我總偷摸出去玩,對符籙一竅不通啊!”
“這些符籙飄**在空中,可飄**的痕跡卻非常有規律,他們都是有主的,有人在暗地裏操控這些符籙!”
沈白亦猜測著,當初她在蜂翁的密室內,親眼看到蜂翁操控千百張符籙,隻是那時候的符籙大多都是黃白符,而這第四層居然這麽奢侈,布下了如此多的紫符籙。
依照風辰逸之前在擂台上贏得的獎品來看,四方會那群人是十分摳搜的,這麽多法力無邊的紫符,他們真的舍得嗎?
“嗬嗬嗬……”頭頂傳來一聲嬌笑,“你這賤.人懂得還挺多的嘛……”
有什麽一閃而過,地上落下幾片嫣紅的桃花花瓣,一張飛行符籙之上斜倚著一個女人,緋紅的衣服襯托著白.嫩的肌膚,她美得肆意張揚,“再次見到你,感覺還是這麽討厭呢。”
這女人往下飛,停留在沈白亦麵前,鑲嵌著各種屬性寶石的衣襟上露出一半酥胸,她說話的同時,中間明顯的溝壑明晃晃的顫動,令人挪不開眼。
“咳咳……你是何人?”公孫念艱難撇開目光。
沈白亦麵上冷靜,心中卻一驚,這不是凡人界那已經死去的桃花妖麽,怎麽會再次出現在這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