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師兄,是你嗎?我在,我在!”姚貝貝心花怒放地回應道,好幾月沒見麵,段師兄難道是想她了?
“是我,姚師妹。我有些事情想找你,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段逸風聲若暖風,姚貝貝聽得心裏喜滋滋的,“方便,方便!”
“如此甚好,我現在就在太長老洞府外麵,可否能請姚師妹前來一見?”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住的地方距離師傅的洞府有點遠,段師兄要是不急的話,可以等我兩三刻鍾。”姚貝貝現在還不能禦劍,隻能步行,這麽久大概夠了。
聞此,段逸風略微沉默了幾秒鍾才說道:“不如我來找姚師妹?我會禦劍,時間上應該會快很多。”
“好!”姚貝貝笑嘻嘻地應聲,見身份玉佩上突然玉色光芒大放、顫動不已,是段逸風正在鎖定她所處位置的征兆!
過了幾瞬,身份玉佩上的光芒散去,漸漸恢複了平靜,看起來就和一塊普通的玉沒有區別。
知道段逸風已經知道她的所在位置,而且正在來找她的路上,姚貝貝心中狂喜,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急忙和小月取得聯係:“小月,你快挖一棵竹子給我刻一個舀勺出來,給我舀點靈泉水順手再兌點清水!快!”
小月早就感受到姚貝貝心中的歡喜了,不情願地癟了癟嘴:“花癡主人!”不過這個聲音自然隻有她能聽到罷了。
幾瞬過後,姚貝貝端著小舀勺,將其中的水一飲而盡,和上次喝完靈泉水一樣,立馬盤腿而坐煉化起攝入體內的靈氣來。
待到煉化完靈氣後,姚貝貝唰地睜開雙眸,掐了一個清潔術洗去一身油汙雜質,又從儲物袋中取出冰羽飛花鏡,仔細端詳鏡中的鏡像。
嘖嘖,姚貝貝滿意地摸了摸她光滑白皙的臉蛋,這靈泉水果真好用,才用了兩天,就讓她從一個小醜女蛻變成了一個有些姿色的美少女,要是再用下去,她成為絕世美女指日可待!
收起冰羽飛花鏡,姚貝貝又掀起了衣袖,身上原來觸目驚心的鞭痕淡化了許多,看來很快就能完全消退的。
“姚師妹!”
一聲輕輕的呼喚傳入耳中,姚貝貝當即大喜地走出房門,果真看到院門外站著一個一身白衣的溫潤少年,不是段逸風還是何人?
“小師妹,有人來找你了?”範團正在院中堆砌著亭子,聽到了院外的喚聲,又見姚貝貝歡喜地走出房門,便也放下手中活計,將注意力都放在院外的白衣男子身上,能登上千秋峰的絕非普通之輩,他必須看看這人是何目的。
“大師兄,是段師兄來找我了!”
段師兄?聽到這裏,範團幹脆也跟著姚貝貝走向來人,隻見那白衣少年喜眉笑眼,俊朗飄逸,身姿翩然,修為竟也是淨脈後期後層次的境界,以他的年齡來說當真也算是個修煉天才!
段逸風看著那個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美貌少女,臉上的溫雅笑容頓時一僵,愕然不已:“姚師妹?”
“段師兄,是我!”姚貝貝盈盈一笑,她自然知道段逸風為何這樣震驚,她非常滿意他的反應。
段逸風嘴唇微微顫抖,過了好一會神色才恢複如常:“姚師妹,數月不見,你的變化實在驚人。剛才我如此失禮,還望你莫要見怪!”
姚貝貝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段師兄要是知道她是在這兩天才變化這麽大的,肯定反應更要激烈了。
“敢問這位師弟是?”範團幾步上前凝聲問道,現在師傅在閉關,對於任何來千秋峰的人,他都必須留個心眼。
段逸風從剛才的震驚中恢複過來,也注意到了範團,便幾步上前向他抱拳問好:“我是掌門門下弟子段逸風,不知這位師兄如何稱呼?”
“原來是段師弟,我是千秋峰門下大弟子範團!”掌門一脈和千秋峰一向走得近,得知段逸風是掌門羅誌的弟子,範團這才露出了一絲笑容。
“原來範師兄就是太長老的得意弟子‘金土神力’!今日一見,當真是人勝其名,幸會,幸會!”段逸風驚喜不已,沒想到今日他竟能見到在清風派赫赫有名的‘金土神力’範團。
被段逸風這麽一捧,範團不好意思地一笑:“‘金土神力’實屬謬誇,我常年留在千秋峰上,對門派了解甚少,竟不知掌門何時收了段師兄這樣一個出色的弟子?”
“範師兄謬讚了,我入門十五年了,也是一直在閉關修煉,直到今年師傅才允許我外出曆練,鍛煉心境。”
“原來如此,怪不得之前不曾見過段師弟,幸會,幸會!”
本來是主角的姚貝貝,做了這麽一會小透明,終於忍不住輕咳了幾聲:“大師兄,我們還是請段師兄來裏麵談吧!”
“噢,理當如此,理當如此!段師弟裏麵請!”
見範團和段逸風二人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居然直接引著他走向剛建成個雛形的石亭,姚貝貝徹底就鬱悶了,好吧,這次她從小透明升級成了大透明,這裏可是她家呀!
跟著範團、段逸風二人在石亭坐下後,姚貝貝好不容易見到段師兄,自然不甘隻做透明人,便直接開口問道:“段師兄,不知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
段逸風的臉上露出了一些急切,輕歎一聲:“這幾日師傅一直無法聯係上太長老,所以就派我上門請太長老,誰知我來到千秋峰,卻得不到太長老的請見,所以才想找姚師妹詢問一下情況。”
“師傅他昨日就閉關了,隻囑咐我要照看好千秋峰,其餘的什麽也沒有交待。”範團見段逸風有些急切便也不蠻他,昨日他剛休息一會,就收到了自家師傅要閉關的傳音。
段逸風頓時一臉凝重,焦急問道:“閉關?那太長老可有說他何時出關?”
範團微微搖頭,師傅一向都沒個定性,以前說過的出關時間就沒一次按時過,不是早了就是晚了,這次更是連出關的時間提都不提!
“段師兄,可是門派出了什麽大事情,必須要由我師傅出麵?”姚貝貝知道她那無良師傅可是清風派的修為最高的,羅誌這麽著急找他,難道是清風派麵臨大敵了?
段逸風不由歎息一聲:“是出了事情,這件事情說大也大,正是白師弟重傷了門派四級煉丹師齊昊的弟子龍天的事情。齊昊從前天就逼師傅給他個交代,揚言說若是沒有交代,他就暫停為清風派煉丹三月!”
“三月這麽久?門派的修仙者一月都離不了丹藥,還停三月,怪不得掌門這麽急切!”範團聲調突然一高,齊昊要是罷工了,他每月練體所需要的丹藥從哪裏來?練體要是突然一間斷,就是前功盡棄,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他可是已經堅持了二十五年了!
段逸風苦笑著點了點頭:“正是如此,從前天齊昊找師傅回來,就已經暫停煉丹了。”
“當初龍天在比武場對我下了殺心,若不是子銘救我,我早就沒了性命!子銘打傷龍天不過是正當防衛,齊昊他憑什麽來興師問罪!再說他不是煉丹很厲害麽,連這麽一點傷都治不了的話,幹脆回家種地去了,做什麽煉丹師!”姚貝貝突然拍案而起暴怒吼道,臉色氣得通紅,若是齊昊就在她跟前,她絕對會上前對他一頓暴打。
“小師妹,你此言可是屬實?”範團臉色頓時一變,若是如此,那龍天真是活該,他隻恨五師弟沒能取了那毒小子性命。
段逸風臉色也是一沉,他從師傅口中已經聽過了此事的來龍去脈,卻不曾想到能在姚貝貝這裏聽到這麽一個版本!不過比起齊昊的說法,他倒是更相信姚貝貝。
姚貝貝緊緊地捏著拳手,點了點頭:“當初參加實戰對決的弟子都能作證!當時負責考核的吳師兄想取悅於別人,故意要我在大家麵前出醜,在我幾次危難時都不肯開啟防護陣,如果齊昊真的要興師問罪,他就應該找吳師兄!”
範團頓時暴怒,看似一拳輕輕地砸在石亭的石桌上,卻見石桌瞬間破碎成石屑,四下飛落。
“小師妹居然受此委屈,我要去殺了那姓吳的和龍天那毒小子!”範團怒吼一聲,就要召出飛劍,禦劍而去。
見此,姚貝貝急忙上前拉住範團:“大師兄,我沒事,我沒事!你不要激動先聽我說!參加實戰對決的弟子未必敢站在我們這邊對抗齊昊,但是肯定也不敢站在齊昊那邊和師傅抵抗,所以齊昊沒有證據,才以不煉丹來脅迫掌門。若是大師兄真的找上門傷了龍天,齊昊才是有了證據,到時候定會牽連一片。若是大師兄為我受傷受罰,要讓我如何心安,大師兄到時又當如何麵對師傅?”
範團聞言漸漸撤去飛劍光芒,卻是怒氣難平,隻得依著亭柱子大口呼吸,想讓自己盡快恢複平靜。
段逸風剛剛從姚貝貝和範團的暴怒中反應過來,幾步上前勸慰道:“範師兄,姚師妹說得對,我們先要冷靜下來。師傅就是不相信齊昊的一麵之辭,所以才讓我請太長老一起商量對策的。”
一直入定修煉的白子銘被院中的動靜驚喜,便起身走出房間,一眼就看到了院中突然多出的石亭中,而姚貝貝、範團和段逸風三人正站在其中,氣氛似乎有些凝重。
“大師兄,段師兄,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白子銘見範團的臉色十分難看,段逸風的臉色也並不輕鬆,便走向前來問道。
段逸風歎息一聲,還不待開口,就被姚貝貝搶先一步說道:“是齊昊因為我們打傷龍天的事情,逼迫掌門處罰我們。”
白子銘的臉色微微一變,卻是很快就恢複如常,也料想到了段逸風來千秋峰的目的,“段師兄,若是他真要拿我,門派會如何懲罰我?”
段逸風嘴唇微微一抽,白子銘可是清風派太長老的愛徒,莫說真正地受罰,就是隨便批評幾句,他相信太長老一定會跟他師傅拚命,搞不好弄個突然出走什麽的,那清風派可真是大難臨頭了!
“整件事情還不曾查清楚,自然談不上處罰不處罰的,白師弟莫要太多擔心。就算太長老正在閉關,有我師傅在,齊昊也不敢怎麽樣的。”段逸風自然不敢隨便開口說什麽,一不小心就可能給清風派帶來巨大災難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做的。
“不如我們去找師傅商量?”姚貝貝知道自家師傅故意閉關,就是想將這個爛皮球踢給羅誌,但是事關白子銘,她不允許出什麽意外,萬一那齊昊喪心病狂地偷偷潛入千秋峰害了白子銘,那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白子銘神色淡然,似頗不在意地搖了搖頭:“師傅正在閉關,若是他剛好修煉到了緊要關頭,我們的冒然打擾到他,害得他走火入魔,那我們就會成為清風派的千古罪人,更是害了師傅!”
此話一出,姚貝貝、範團和段逸風的臉色齊齊一變,修仙者修煉的時候最忌人打擾,閉關時期更是最為忌諱,巧合之下當真會害了別人的!
剛才他們三個一心隻想著解決眼前齊昊的事情,完全沒有考慮到華千秋的情況,若不是白子銘突然出現阻止,說不定他們當真做了傻事。
見段逸風神色凝重,似在慎重思考,白子銘便淡然地看向他:“段師兄不如先回去複了師命,待我們幾人商量一番,明日定當給掌門一個回複如何?”
“白師弟所言極是,那我就先告辭了。若是你們有了對策,可以通過傳音符或者身份玉佩喚我前來。”段逸風自然聽出白子銘是下了逐客令,便順勢說道,這種局麵他確實也不適合再留下去了。
“範師兄,白師弟,姚師妹,告辭!”段逸風分別向範團、白子銘和姚貝貝一抱拳,這才率先向院外邁去。
因為白子銘的事情,姚貝貝和範團心中都有些煩躁,便也不再留段逸風,送他出院子的時候,都悶著頭一臉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