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烏大山左手捂著右手驚呼道。
捂著的右手，不斷的顫抖。
他剛才隻是摸了李九河一下，卻感覺像是摸到了高壓電一般。
其它的人看到這一幕，也全部驚訝的看向莫塵，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不想死的，別碰他。”
莫塵提醒道。
現在的李九河，真要說起來，其實就像是一個炸藥包，全身布滿了恐怖的勁氣能量。
這些能量，
都是莫塵的無極勁氣，用來幫助維持李九河的經脈和丹田的。
而李九河，根本無法控製這些勁氣。
周圍那些圍著的二百多號人，聽到莫塵說的話，也全都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剛才烏大山的反應，他們可是全都看到了。
再加上現在李九河的反常，
雖然他們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但正因為不明白，所以才害怕。
人類大部分的恐懼，其實都是來自於不了解。
“哼！故弄玄虛！你以為這樣，就能救得了你們嗎？”
“就是！兄弟們！上！”
“他們這是在拖延時間，想等援軍！別管其它的，直接上，就算他有什麽問題，咱們二百多號人，也根本不用怕！”
劉、顧、王三人催促道。
他們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外圍。
圍著眾人的那些人，相互看了一眼。
下一刻，再次向莫塵等人衝了過來。
然而，
就在這時，
地上的李九河，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佝僂著身子，低垂著雙臂，仰著頭，雙目一片腥紅的盯著衝過來的人，滿臉猙獰的嘶吼一聲。
與此同時，
一股恐怖的勁氣衝擊波，帶起漫天的塵土和碎磚，猛然向那些衝過來的人衝去，嚇得那些人趕緊停了下來。
莫塵拍了拍李九河的肩膀道：“九哥，守住本心。”
李九河身上那些狂暴的勁氣，對別人有傷害，但對莫塵並沒有任何影響。
李九河霍然轉過頭，神色森寒的盯著莫塵，氣喘如牛。
不過，
這個情況，隻持續了不到兩秒鍾，就緩緩恢複過來，喃喃自語道：“我……是李九河？”
莫塵點頭道：“對，你是我們的九哥。”
痛苦，可以讓人陷入瘋狂、失去理智。
劇烈的痛苦，更是更能讓人精神完全崩潰。
李九河雖然最後撐受住了那份痛苦，但精神卻是發生了錯亂，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若是不點醒，就很難恢複過來，哪怕恢複過來，性情也有可能發生很大的變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重情信義的李九河。
“九哥！”
“還記得我們嗎九哥？”
“……”
烏大山等人也趕緊湧了過來，但卻沒有人再敢碰李九河。
李九河看著這些人，望著一張張熟悉的麵孔，臉上的猙獰之色緩緩消失，恢複到了正常之色，眼中的血色也漸漸消失。
莫塵深吸一口氣道：“九哥，你的經脈和丹田已經恢複，不過需要你主動動作它們，經脈和丹田才能真正穩固，而剛才的痛苦，也讓你產生了濃鬱的戾氣，去痛痛快快的大戰一場吧，他們，交給你了。”
說完，
伸手一指周圍的那些人。
何謂戾氣？
戾氣就是暴虐之氣，是逆反之氣！
人在遭受委屈的時候，會產生怨氣，在遭受苦難的時候，就會產生戾氣。
當年，
在修仙界的時候，有一名修行者，直接奴役一整個星球，時時刻刻的奴役上麵的人，然後靠這些人所產生的怨氣和戾氣來修煉。
所以，莫塵清楚的知道李九河經曆過這樣的痛苦，靈魂深處必然會產生濃鬱的戾氣。
這些戾氣，或許一開始能壓製下去，但卻不會消失，而是會一直存在於李九河的身體內，潛移默化的改變他的性情，最終完全把他變成另外一個人。
但是隻要把這些戾氣發泄出去，就能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
這就是莫塵為什麽選在這裏，先在這樣一個機會，為李九河治療他的經脈和丹田之傷。
李九河聽到莫塵的話，霍然轉過頭，看向周圍的那些人，眼中的腥紅之色和戾氣，瞬間變得濃鬱起來。
下一刻，
他嘶吼一聲，雙腿猛的一踏地麵，整個人瞬間拔地而起，向那些人砸落耐去。
轟！
人群中的兩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李九河狠狠的砸倒在了地上，直接昏迷了過去。
“殺了他！”
“一起上，快殺了他！”
“全都一起上！殺光他們！”
劉、顧、王看到這一幕，立刻焦急的催促道。
“殺啊！”
跟隨他們而來的人，大吼一聲，立刻向李九河殺了過去。
“吼！”
李九河怒吼一聲，直接抓起旁邊的另外一個人，直接狠狠的扔了出去，砸倒了一片人，然後一拳又把衝上來的另外一個人砸飛了出去，所過之處，人仰馬翻，嚇得周圍的人立刻後退。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猶豫了一下，直接舍棄李九河，向莫塵和烏大山等人殺了過去。
柿子當然要挑軟的捏。
李九河威名在外，再加上現在李九河那瘋狂的樣子，就知道不好對付。
相比來說，肯定是莫塵和烏大山等人更好對付。
隻可惜，
很多事情，都不能隻看表麵。
“兄弟們！上！”
烏大山怒吼一聲，跟另外九個人直接迎了過去。
莫塵搖了搖頭，卻是站在那裏沒動。
這些人，雖然人數非常得多，但他根本就用不了多大會，就能完全打倒。
若是他打倒這些人，李九河拿什麽發泄他心中的戾氣？
這些人，
就是李九河用來發泄的沙包。
至於烏大山等人，
雖然他們的人數相對比較少，但也足足有十來個人，隻要小心一點，自保是沒有問題的。
隻是，
人生在世，凡事皆不如人意。
莫塵站在那裏還不到兩秒鍾時間呢。
“小白臉！嚇傻了嗎？去死吧！”
對麵，
一名染著紅毛的青年，大吼一聲，舉起手中的棒球棍，向著莫塵的腦袋砸了過來。
莫塵：“……”
人家原地站，禍從天上來？
什麽小白臉？
這家夥有病吧？
好好的架不去打，偏偏來惹他？
臥糟你惹誰不好啊？
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莫塵伸手抓住了棒球棍，反手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
伴隨著一聲清澈的耳光聲，紅毛青年慘叫著直接飛了出去，飛過十幾個人的頭頂，劃過一個完美的拋物線之後，才重重的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