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鞭打毀了赫連依依的臉

在眾人看來,慕青籮此時的舉動無疑是在自尋死路。

這十幾把弩箭對準她,她肯定必死無疑。

可是看到她那副鎮定自若的樣子,許多守衛又是下不了手。

赫連依依將手中的長鞭一揮,狠狠的說道:“給我射死這個不知死活的小賤人,誰要是能射死她,給本小姐出了這口惡氣,本小姐有重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何況是對付眼前這個柔弱芊芊的女子呢。

慕青籮慢悠悠的摸著手腕上的靈蛇,也不見她有何別的舉動。

稍後,在那些人射箭之時,慕青籮隻是輕輕的揮動了一下衣袖,從衣袖內飛速的甩出一條黑色的東西,看不真切。

那邊便傳來一聲聲慘叫!

李清風待在房間內怎麽能放心,在那些人拿著弩箭對準慕青籮的時候,便已經出了屋子。

當看到赫連依依真的敢傷害他的青兒,不是鬧著玩的時候,李清風隨之截斷了手邊的盆栽枝葉,將枝條截成數段,朝著那些人發射過去!

聽到那些人的慘叫,赫連依依愣住了:“這是怎麽回事?”赫連依依難以置信的看著慕青籮。

慕青籮依舊在那裏坐著,一臉無辜的看著赫連依依:“怎麽不來射殺我,自兒倒是先倒下了!”

慕青籮的靈蛇早就攀在自己的手腕處,無人看到她剛才出手的動作。

就連在二樓出手援救的李清風,都以為這十幾名弩箭手是因為自己剛才的動作而紛紛倒地。

“青兒!”李清風輕喚了她一聲,慕青籮抬頭看了他一眼:“清風~”

赫連依依見李清風也在這家客棧,心頭的恨意更濃,尤其兩個在她麵前呼喊著親密的名字。

“表哥,你看這個女人竟然打傷了我府中的守衛!”赫連依依打算惡人先告狀。

地上的守衛咿呀的慘叫著,慕青籮站起來走到李清風的麵前:“我什麽都沒做,我一個人如何能打傷那麽多人?我又不是神仙,對不對?!”

“青兒說的是!赫連依依,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誰敢傷害我的青兒,我便——要誰的命!”

李清風一隻手輕握慕青籮的手,很堅定的說道,那副如詩似畫的容顏,此時雖然麵色淡淡,眸光也是淡淡,可是周身卻散發著漫天的殺氣。

赫連依依聽到李清風的話,發狂的吼道:“表哥,你怎麽能這樣對我,你這樣你會後悔的!”

“她說你會後悔的!”慕青籮淺笑的湊到李清風耳邊幸災樂禍的說道。

李清風也不理會赫連依依,牽著慕青籮的手兩個人很是瀟灑的離開了客棧。

“不準走,你們給我回來,不準走!”赫連依依想要去追,從門外湧進赫連家的人,見自家小姐麵前齊齊的倒著十幾名守衛,不由一驚,小姐受了欺負,他們是要倒黴的。

“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小姐,誰傷害了小姐,是那個叫慕青籮的嗎,好大的膽子!”

“混賬,混賬,都杵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去給我追,快去將表哥和慕青籮那個賤女人給我追回來!”

赫連依依指著那群人吼道。

一部分人聽從赫連依依的安排去追李清風和慕青籮,一部分人守護在赫連依依的身邊,剛才倒在地上咿呀的那十幾名守衛沒過一會兒便已經不出聲了。

正有人將他們抬下去治傷,突然尖叫道:“不好了,小姐,他們已經死了!”

“什麽?死了?怎麽可能!”赫連依依一怔,皺了皺眉頭,跺著腳大喊道:“一定是表哥幫著她,慕青籮那賤女人哪裏會有這種本事,我就說她怎麽會那樣鎮定自若的,原來是表哥在這裏,哼,氣死我了,我們走!”

赫連依依沒有聽屬下稟報完那些被殺之人的傷勢如何,便斷言道是李清風幫助了慕青籮。

“好奇怪的傷,身上的傷口有兩處,一處是被內力用物震懾了心脈,一處好似被什麽東西給咬傷的,而且,咬傷的部位有著劇毒!”

那人搖搖頭,知道告訴赫連依依這些,她也不會理會,將這十幾號兄弟派人抬了下去厚葬了。

李清風帶著慕青籮上了馬車,範二自然是早已經在客棧門外等候。

“少爺,少奶奶,請上車!”

慕青籮猛然掉頭,氣衝衝的瞪著範二道:“範二,你再敢叫一句試試!”

李清風笑著看著她衝著她招了招手:“隻不過是個下人之言,你何必認真!”

這還不能認真?叫她少奶奶,她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人這樣稱呼損了她的名節,這還不是大事?

那什麽才是大事!

慕青籮坐進了馬車內,一副清淡的樣子:“李清風,你那表妹可真是難纏,她這樣看不得你身邊有女人,該不會是和有有著娃娃親吧!”

李清風聽到慕青籮漫不經心的分析後,手猛然的頓住了,好像被說中心事般,抬頭看了她一眼,卻見她並未認真,清淡的聲音微微一沉道:“青兒,你放心!”

“我放心什麽?李清風,你到底在胡言亂語什麽東西!”慕青籮有些不能理解的看著這個男人,李清風衝著她淡淡一笑:“沒事!你既然不想到李府,那便先到我的宅院去吧!”

“李清風,你果真不是一般的有錢呢,都有自己的宅院,嘖嘖,那我便到那裏去等著我的銀子好了!”

慕青籮麵色透著喜悅,想到銀子就格外的開心。

沒過多久,馬車便停在一處庭院前,慕青籮下了車,尖叫道:“李清風,你這宅子真不錯,太有意境了,風光秀麗,景色宜人,亭台小榭,別有一番詩情畫意!”

果真什麽人住什麽地方。

不過雖然李清風長得詩情畫意,俊美無雙,可是她知道他管理著全國百家匯通錢莊,那就是個“大地主”,是個每日數著金銀的“庸俗人”!

李清風一邊聽著慕青籮的讚許一邊正得意,卻不知道慕青籮心裏早就將他給鄙視了一番。

進了宅子,慕青籮自己選了一間二層樓閣的房間,從這裏的二樓打開窗子可以看到對麵碧波粼粼的湖水,空氣清新,景色更是宅內最上等,也就是李清風所說的靈氣所在。

慕青籮在這裏住下來,李清風沒有立刻回李府,而是每日陪著慕青籮賞玩徐州的精致,慕青籮多次想要催促李清風趕緊回府拿銀子,拿了銀子她好快點回去。

可是每次都被李清風的美食所誘惑,徐州好玩好吃的地方實在是三葉鎮比不了的。

三葉鎮畢竟地方太小,如果在這裏開店,那賺的錢每日估計是三葉鎮三四天的收入。

伺候慕青籮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姑娘,叫知畫,知畫長得娟秀,人也機靈,慕青籮挺喜歡她的。

慕青籮在這裏幾日,倒是讓李清風把自己的嘴巴給養叼了,而且被伺候的身子也嬌貴了,每日除了吃就是睡,都快成豬了。

李清風今日不知道有何事出門去了,慕青籮還沒有睡醒,賴在床上做著每日的翻滾動作,不翻滾個十幾圈她是不會輕易起床的。

知畫急匆匆的進門跑到慕青籮床邊,見她這副樣子,心急如焚:“小姐,不好了,你快點起來啊!”

“什麽事啊知畫?”慕青籮緊閉著眸子,皺著眉頭不悅的說著。

“小姐,是夫人,夫人和赫連小姐來了,現在在正廳呢,你快起來!”

夫人和赫連小姐?

“是那個赫連依依?!”

“恩恩,就是表小姐來了,小姐,快起來知畫給你梳妝!”

慕青籮對於這個夫人和赫連依依的到來一點都不慌張,知畫更是著急道:“小姐,那夫人就是二少爺的娘親,你知道嗎?!”

“知道啊!”慕青籮抬眸,一雙明目閃亮如星,看著知畫。

“啊?知道你還不快點,怠慢了夫人,以後小姐和少爺成親後,恩那個……”

“知畫!”

“恩?”

“你想的太多了,我和李清風什麽關係都沒有!你是不是被範二傳染了!”慕青籮柳眉微挑,有些不悅的說道。

“啊?小姐,你不要生氣,我……我也是為了你好啊!”

知道知畫是為了她考慮,慕青籮哪裏是真的生她的氣,反笑道:“我與你開玩笑的,當不得真的,好了,你既然說夫人和那個赫連依依來了,那我這便起床去會會她們好了!”

慕青籮從屏風上取出新的衣衫,這些都是李清風特意派人給她送來的,她在這裏住了幾日也不好一直穿她自己的那一套,左右是要買衣服,何況李清風欠她的藥錢還沒還呢,慕青籮不是個喜歡拿別人東西的人,就當是從藥錢裏扣好了。

她的藥錢可是一百兩銀子,這不就是幾件破衣裳。

慕青籮哪裏知道,這幾件“破衣裳”是從金縷坊內出的,每一件都要值個幾百兩銀子!

哪裏是她藥錢可以抵消的。

慕青籮裝扮好後,隨著知畫去了正廳,站在門外還未踏入,一隻腳剛要邁,裏麵便有了聲音。

“啪”一聲摔杯之聲,阻止了慕青籮。

慕青籮仰起頭,皺著眉頭看著廳內的幾人。

赫連依依她是認識的,此時正站在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身後,手拿捏輕重,給婦人捶著肩,一邊看到慕青籮來了,在那婦人耳邊輕聲細語幾聲,那婦人猛然抬頭,與慕青籮視線對撞。

慕青籮看清了她的臉,五官精致,皮膚白皙,算的上是個美人,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想必這應該就是知畫口中說的那位夫人,也就是李清風的娘了!

她還未進門,便執杯甩在她的腳邊,慕青籮懶得理這兩個女人,撇了二人一眼,無聊!

“姑媽,你快看看,你瞧她多囂張啊,我和你說,你還不信,你看看她啊,你在這裏坐著,你可是長輩,她那算是什麽態度,瞧她那眼神,姑媽,她就是表哥從外麵帶回來的小狐狸精!而且還打傷了我,姑媽你可要為依依做主啊,不然我在徐州城都待不下去了,嗚嗚嗚……”

赫連依依摸著眼淚朝著李夫人撒嬌道。

李夫人原本對慕青籮上次在徐州治理瘟疫的事情,對這個女孩子頗有好感,雖然城主不看好她和李清風,可李夫人畢竟是李清風的親娘,自然知道自家的兒子是個什麽性子,隻要看好了,絕對不會輕易鬆手。

她本有意,成全這兩孩子,慕青籮家世低,配不上風兒,如果風兒真的喜歡,讓她入府當名妾室,她愛著風兒,想必這樣的安排是最好的,進了李府身價百倍,她也是樂意的。

日後若是給風兒添個一男半女,她姨娘的身份也坐的穩了,到時候城主再不喜歡也總不能難為了她。

李夫人是“一片好心”,沒想到這女子再次來徐州城,打傷了她的寶貝侄女赫連依依,成了李清風包養在外麵的狐狸精,現在外麵傳的沸沸揚揚,傷了李府的名譽。

以為是個知情懂禮的孩子,上一次在李府對城主義正言辭、頗有個性的說自己不為妾,現在竟然背地裏拐帶了自己的兒子,讓其包養在此處,實在是有傷風化,太不要臉了!

而且赫連依依在她麵前將慕青籮怎麽和李清風在外麵眉來眼去,拉拉扯扯,摟摟抱抱說與她聽,李夫人這才大怒肝火,剛才慕青籮還未進門,她便氣急的將杯子扔到了地上,砸的四零八落。

慕青籮可不管這李夫人是好心還是歹心,她來徐州不是為了挑起是非也不是為了陷入這該死的情障,她為了錢,可是這些人三番兩次來找她的麻煩,沒完沒了!

“你給我站住!”李夫人見慕青籮真的要轉身離開,氣得唇角都開始哆嗦,視若無人,將她完全的無視,當著這麽多下人的麵,一介窮酸女子,有什麽好得意的。

瞧她身上穿著,均是金縷坊的東西,這女子果然是看中了風兒的錢財,這身上的哪一件不是風兒給置辦的!

慕青籮這般不識抬舉,吃穿都是她李家的,卻對她這個夫人如此無禮,李夫人哪裏肯饒了她。

“姑媽,你瞧,你和她說話,她就當沒聽到,好沒規矩!”

“來人,將她給我綁了!”李夫人終於按捺不住,指著慕青籮吩咐旁人道。

這正廳內站著的都是跟隨李夫人一起來的嬤嬤和侍女,李夫人大丫頭紫鴛平日裏仗著是夫人的侍女便囂張跋扈慣了,整人最是有手段,心中對李清風更是愛慕的。

如今見到慕青籮,好一個神仙般的人物,自己自然是比不上的。

不過幸好夫人不喜歡,看她怎麽整治她。

“來人,沒聽到夫人的話嘛,還不將她綁了!”紫鴛上前招呼了兩名嬤嬤上前。

慕青籮輕笑一聲:“綁我?憑什麽綁我?”

慕青籮反駁道。

李夫人沒想到慕青籮會出言頂撞,不悅的說道:“慕青籮,你勾引風兒,敗壞我李家的名聲,打傷依依,現在又對本夫人出言不遜,吃住我們李家,竟然還敢囂張,難道不該綁了?!”

“我吃住的又不是你的,你憑什麽?!”

她吃的是李清風的,住的是李清風的,和這個夫人有什麽關係。

慕青籮這樣一說,李夫人麵色頓時一僵,沒錯,這風兒置辦的家業他自己說了算,她是管不了,可是這個賤人竟然輕易在下人麵前戳穿,掃了她的顏麵,她怎麽能放過她。

“你這個狐狸精,竟然敢頂撞我姑媽,你們還愣著做什麽,快點綁了,看本小姐今天怎麽教訓她!”

“赫連依依,你還想挨打嗎?!”

赫連依依聽到慕青籮這樣一說,想起之前自己被教訓的慘象,心中一悸:“姑媽,她還是有些本事的!”

“府內隱衛何在!”

“夫人!”刷刷刷,不知道從哪裏竄出十幾名穿著黑衣的隱衛。

這一大家子欺負她一個“弱質女流”,還召喚出隱衛,打算治她於死地!

“將她給我綁了!”

“是,夫人!”

隱衛聽到李夫人的命令後,齊刷刷的站起來調頭看著慕青籮,慕青籮天真爛漫的臉上沒有一絲慌亂,倒是旁邊的知畫嚇得臉色慘白,一見她有難,忙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求著李夫人:“夫人,夫人,不可啊,青小姐是少爺帶回來的客人,不是什麽少爺包養的女子,夫人,不能傷害青小姐,求求夫人了!”

“知畫,你算是個什麽東西,竟然敢幫襯這個狐狸精,你給我滾開!”

赫連依依一腳踹開了跪在李夫人腳邊的知畫。

“啊——”知畫被踹的跌倒,噗的一口鮮血吐了出去,但是還擔心慕青籮的安危,不放心的朝著慕青籮喊道:“小姐,你快跑,小姐!”

“知畫!”慕青籮見知畫對她如此有情意,自己落難還要顧著她的安危,實在是感動至極。

慕青籮上前一把揪住赫連依依的領口,冷冷的瞪視著她。

赫連依依嚇壞了,慌張的喊道:“姑媽,姑媽,快點救我,姑媽”

“慕青籮,你快將依依放了,你這個女人實在是無法無天,怎麽敢對依依如此,你是什麽身份!”

“打架是不看身份地位的,李夫人,這點你都不知道嗎?!看在你是李清風娘的份上,我對你一忍再忍,你卻一再逼迫,真是可惡!”

慕青籮狂性大發,一腳踹在了赫連依依的腹部,赫連依依當下便趴在地上哀嚎:“你這個死女人……姑媽,姑媽,別放過她!”

赫連依依手中的長鞭一揮,想要甩在慕青籮的腳踝上,接機將她絆倒!

慕青籮伸手一接,鞭子另一端已然在她手中,她發狠的一拽。

“啊——好痛啊!”赫連依依手中的鞭子被大力下勒紅,滲出了血跡。

“依依!”李夫人見狀,心疼萬分。

慕青籮一鼓作氣,鞭子揮在空中,啪啪啪,三兩下落在了赫連依依俊俏的臉蛋上,臉蛋瞬間爆開了花。

“啊——”

赫連依依喊得撕心裂肺,嗓子都沙啞了,哭喊著用手捂著臉,鑽入心口的痛:“好痛,真的好痛,我的臉,啊啊啊啊,我的臉,姑媽,嗚嗚嗚嗚,我的臉好痛啊,好痛!”

“依依,慕青籮,你實在是太張狂了,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把她給我拿下!狠狠的打!”

李夫人剛才隻顧著心疼赫連依依,沒有對隱衛下命令,所以隱衛不能動,現如今赫連依依已經被慕青籮打的臉蛋皮開肉綻,李夫人這才想起了隱衛,隱衛聽到命令後朝著慕青籮開攻,十幾人齊齊而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不僅招式狠毒,而且內力醇厚,慕青籮隻有招式,內力不及,和這樣的高手對陣難免吃虧。

十幾招後,便覺得身乏,力不從心。

完了!

今天難不成要掛在這裏,這些人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現在李清風又不在,誰來救她?

赫連依依被李夫人抱在懷裏,哭喊著叫痛,李夫人見她俊美的臉蛋被打成這副慘象,氣急攻心,渾身也是一軟,紫鴛忙喊人去找郎中。

“打,給我往死裏打,這個死女人,竟然傷了我的依依!”

慕青籮逃竄不急。

打不過,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

她正要跑,那些隱衛都是高手,怎麽會看不出她的意圖,追著她一點機會都不給她。

慕青籮麵對十幾名頂尖高手,不一會兒氣喘籲籲,額頭上浸滿了汗珠。

再這樣糾纏下去,她一定會被這些人絞殺的,這可怎麽辦?

慕青籮施出的金針,此時被對方用強勁的內力全部給逼了回來,自己的金針差點傷及自己的身子,慕青籮又惱又怒。

真該死,這內力差距懸殊,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早知道她應該好好的學習內力,現在才不至於這麽慘。

可是內力豈是一朝一夕便能練好的!

十幾個黑衣隱衛掌風呼呼的朝著她打來,完了,她眼睛一閉,死了!

掌風將慕青籮整個人掀了起來,如同一陣狂風般——

慕青籮身子脫離了地麵,像是拋物線般飛馳在空中,慕青籮感覺到周身的變化,眼見自己就要重重的落在一旁的假山上,這身子要落下去,她不死也要被戳一個窟窿。

“啊——”慕青籮尖叫一聲,隨之身子越落越快,眼看就要穿刺的時候,突然身後一陣暖風襲來,接著自己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隻聽來人冷漠的說道:“還不住手!好大的膽子!”

慕青籮嚇得一身冷汗,抬頭望去,隻見是李清風。

“李清風,你跑到哪裏去了,我都快掛了,你才來!”

“青兒,對不起,是我的錯!”李清風抱著慕青籮嬌軟的身子,慕青籮真是嚇到了,剛才如果不是李清風接住了她,她這會一定被摔成肉醬。

還好……這個人及時的出現了!

十幾名隱衛見到自家的主人,立刻沒了動作,齊刷刷的站在一旁等候李清風的處置。

這裏是李清風的地方,這裏的隱衛自然聽李清風的話。

“誰讓你們傷害青兒的,你們好大的膽子!”

“主人,是夫人!”

其中一名隱衛出列,對李清風畢恭畢敬的說道,夫人的話不能不聽。

這位青姑娘,他們是第一次見到,對夫人不敬,他們自然要出手,可是現在看主人和這位姑娘的關係,這十幾名隱衛頓時心中冒著冷汗,這禍闖大了。

“該死!”李清風一聲冷哼,那十幾名隱衛齊齊的跪倒在地上:“請主人責罰!”

“風兒,你這是做什麽,難道娘的安危受到威脅,我還動用不了你的隱衛不成!這個女人打傷了依依的臉,還對娘出言不遜,你怎麽還……你把她給我放下!”

李夫人緩過了氣,被紫鴛扶住走出了廳堂來到了院內,見李清風抱著慕青籮姿勢曖昧,當著眾多下人,成何體統。

“娘,青兒是我的人!”李清風說道。

慕青籮一聽,急著忙於解釋,什麽他的人,李清風話不能亂說,你想害死我嗎?

“什麽你的人,風兒,依依才是你未過門的妻子,現在她這樣驕縱將依依打傷,你還偏袒她,趕緊將她交出來,如果不將她交給赫連家,不給赫連家一個交代,你爹的顏麵何在,你莫要在做讓你爹生氣的事情了,風兒,你聽娘的話,將她交出來!”

慕青籮拽著李清風胸口的衣衫,惡狠狠的瞪視著他,李清風低頭對著她微微一笑:“交你出去?”

“你敢!”慕青籮嬌軟的身子往他懷裏蹭了蹭,緊緊的攀附著他。

李清風甚是得意:“你和我什麽關係,我為什麽要護著你?!”

“李清風,你良心被狗給吃了不成,是誰讓我住進這裏的,我是為了誰得罪了赫連依依的!你要是早把錢給了我,我現在早就走了,哪裏會等來這些破事!”

慕青籮恨得咬牙切齒的說道。

“難道是我?”李清風皺著眉頭思慮道。

“不是你難道是鬼啊!”慕青籮急了,一口咬在了這個男人的胳膊上,對麵李夫人見慕青籮竟然傷害自家兒子的身子,又疼又急道:“賤人,快點放開我兒子!”

“娘,我說了青兒是我的人,誰都不準傷害她!”李清風麵對李夫人惡言相向,皺著眉頭不悅的盯著她,李夫人從來沒有見過風兒對她這般神色,又冷又冰,夾雜著怨怒之色,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張著嘴巴,想說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風兒……”

隻能喃喃的叫著李清風的名字。

“嚇壞了吧,我帶你回去!”

李清風抱著慕青籮帶著她離開此地,去了慕青籮居住的處所。

一進門,慕青籮瘋了般的從他身上跳下,指著他道:“李清風,我被你害死了!”

“是我考慮不周,下次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了,我向你保證!”

……

慕青籮不屑的冷哼著:“趕緊給我錢,給完錢我快點走,免得在這裏礙你娘和你未婚妻的眼!”

“依依不是我的未婚妻!”

李清風解釋道。

“是不是和我沒關係!”慕青籮說道。

兩個人在房間裏爭執不下,知畫敲門道:“少爺,夫人讓您去前廳呢!”

慕青籮坐在椅子上生著悶氣,聽到後跺著腳道:“快去快去,別杵在這裏,我看著你煩!”

李清風知道慕青籮現在心情糟透了,而且赫連依依那邊也需要處理,李夫人是他親娘,他不能不顧。

“青兒,我去去就來,你且別生氣了!等我回來!”

慕青籮沒有搭理他,揮揮手趕著他走。

翠竹園內!

赫連依依躺在床上,旁邊徐大夫皺著眉頭看著她被慕青籮毀壞的臉,直搖頭。

一旁,李夫人心疼的問道:“徐大夫,依依她……”

“下手太狠了,皮開肉綻,就算是傷好了也會留下疤痕,這傷口太深,疤痕恐怕……”

這樣一位如花似玉還未出閣的姑娘,如今容顏盡毀,豈不是比死還要讓她難過。

赫連依依聽到後,哭喊更勝:“嗚嗚,我不要,我的臉,嗚嗚嗚,姑媽,嗚嗚嗚,我不活了不活了,都是慕青籮那個小賤人,都是她的錯,她竟然對我下了這般毒手,嗚嗚嗚,我不活了,我活不下去了,姑媽……”

赫連依依大聲的哭喊,扯動了臉部的傷口,又深深的吸了口氣緩解疼痛,哽咽的不敢在出聲,嗚嗚嗚的隻顧著哭。

流著淚,淚水是鹹的,淌在臉頰,疼的她渾身**起來。

李夫人看到自己的侄女受此大罪,如今臉治不好,她怎麽有法向赫連家交代。

所以急著去找李清風前來。

李清風趕來的時候,屋內盡是哭聲哀嚎。

“怎麽回事!”

“風兒,你可算是來了,你瞧瞧你表妹的臉,這樣毀了,連徐大夫都說沒有辦法祛除疤痕,讓你表妹以後怎麽辦!再者說你表妹是在李家出的事情,你讓娘怎麽像你舅舅一家交代!”

李清風上前查看了一下赫連依依的傷勢。

這一看,嗬,還真是嚴重!

青兒下手又毒又狠,赫連依依臉都不見一塊好地兒。

“徐大夫,真的沒有辦法嗎?”

徐大夫一直為李清風調理身子,與李清風自是相熟,對著他搖頭道:“這傷口太嚴重,我實在是無能無力!不過……”

徐大夫欲言又止,李夫人倒是眼尖,發現了其中的端倪,細問道:“徐大夫但說無妨,如果能治好依依的臉,怎麽樣都成!”

徐大夫擺擺手道:“夫人,我是真的無能無力,不過,前段日子二少爺從外麵請來不是有位神醫,治得了咱們徐州的瘟疫,或許她有神法可以讓赫連小姐的臉‘起死回生’也說不定!”

徐大夫這樣一說,李夫人臉色毒辣,惡狠狠的說道:“別提那個女人,都是因為她,我們依依才……”

李夫人又想到家醜不可外揚,索性壓下了心中的怒火,隻讓紫鴛送徐大夫出門,留下了她和自己的兒子李清風。

“姑媽,我的臉可不能毀了啊,毀了臉我還怎麽出去見人,嗚嗚嗚,姑媽,你快點想想辦法啊!”赫連依依知道李清風在房間內,她不想讓李清風看到她此時醜陋不堪的容顏,盡管有簾帳所遮擋,還是將身子彎曲靠床裏側躺著。

“這傷便是慕青籮給打的,現在去找她來給你治傷,她……”李夫人歎了口氣,想不到最後還要去求那個賤人,這怎麽能行?

李清風笑看著此二人,看到赫連依依臉上的傷,心中暗笑,真是自作自受,誰讓你欺負我家青兒!

“風兒,你看這事怎麽辦?”李夫人畢竟不忍自己親侄女後半輩子頂著這副醜陋不堪的臉過日子,而且徐州城內誰人不知這赫連依依是他們李家名正言順的準兒媳。

這要是日後傳言出去,她現在這副模樣,可是會損了李家的家威!

“能怎麽辦?表妹自作自受,就不該去招惹青兒!”

李清風淡淡的說道。

“風兒,話不能這樣說,若不是慕青籮有錯挑釁在先,傷了你表妹的顏麵,依依她也斷然不會如此,這事情娘也攙和其中,你莫不是也要怪娘傷了你的好青兒!”

“娘,青兒是不會無緣無故傷人的!”李清風非常堅定的看著李夫人,李夫人神色閃爍,有些不敢承接自己兒子的目光,轉移話題道:“你說你的青兒這樣好那樣好,現在你表妹這臉這樣,她若是有一點善心,也不會放著不管的吧!”

李夫人厚顏無恥的說道。

“那依娘的意思想要怎樣?!”李清風有些好笑的看著她。

“這依依的臉既然是被她所傷,她如果真的像你所說那般好,自然不會看著依依臉如此,她該為依依治傷,直到康複,娘便相信她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如果不然,你別想讓娘同意你和她的事情!”

李夫人威脅道。

“娘,青兒不管是好是壞,都是我的事情,她沒必要對任何人展現!”

“你!風兒啊,你這是什麽意思,那狐狸精給你灌了什麽狐媚藥,你一心向著她,她這樣狠毒的手段你都是看在眼裏的,你瞧瞧你表妹的臉,你怎麽還能說出這種話,你這樣袒護她一個外人,可真是讓娘寒心!”

床上的赫連依依聽到娘倆的談話,自然是傷心,可是又聽到李夫人讓李清風來看她的臉,她便嚇得哇哇大叫道:“不要,表哥,我不要表哥看到我現在這幅樣子,我這樣子沒臉見人了,姑媽,你快點救救依依啊!”

“風兒……”李夫人急呼出聲。

李清風無奈的歎了口氣,上前扶住李夫人讓其坐在椅子上,語重心長的對她說:“娘,你知不知道如果今日我晚到片刻,你將闖下大禍!”

“什麽?風兒,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怎麽會……”李夫人見李清風麵色沉重,緊張的問道。

“你可知給爺爺進獻太後生辰禮的人是誰?!”李清風說道。

這件事情李夫人自然是知情的,現在那些又大又紅別具新意的果子還在府內存放著,就等著明日送上盛京,送到公公的手中,難道說這進獻太後生辰禮的會是——慕青籮!

“該不會是……”

“正是!如果青兒出了事情,到時候爺爺怪罪下來,你我如何擔當?”

聽到李清風這樣一說,李夫人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暈過去。

原來是她啊!

竟然是慕青籮!

幸好……

幸好剛才沒有傷到她,不然她真的是李家的罪人了。

如果事實真是這樣,那這次慕青籮住在風兒的宅院便是理所應當了。

可是……

她不該不分青紅皂白,沒有查清楚狀況就聽了赫連依依的挑唆來找慕青籮麻煩,將慕青籮說成是風兒在外麵包養的野女人。

現在鬧的這樣僵,這可怎麽辦才好?

這都要怪那個赫連依依!

李夫人這時看向床間,眼神狠戾,一把扯開了床上的簾帳:“赫連依依!”

“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