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九 群龍之首（1） 13 壽首之爭
輕陽掩嘴笑道：“你這人，當真有趣得緊。且不說仙帝了，便是你想見我們逸大師姐都難。你那雙賊溜溜的眼睛，若是被大師姐見到，一定會挖了它去。”
“輕陽，不要胡言亂語。”有儀輕斥道。
輕陽伸了伸可愛的小舌頭，這才住口。
寒子看了看玉清門裏麵如詩畫一般的仙境，問道：“有儀姑娘，要進你們玉清門看看難不難，象我這種身份的，能不能進得了？”
有儀淡淡的道：“要進玉清門之中，除了要有拜牒之外，還須得經過門中有身份的人同意方可。你一樣均無，是不符合的。”
寒子聳了聳肩，笑道：“那就算了，兩位美女，再見！”身體圈轉，飛掠而去。
“哇，有儀師姐，你看他，不用仙器也能飛行，好棒啊！”輕陽一直注意著寒子，見他飛起，不禁輕叫起來。
有儀眼中閃過了一道詫異之色，心道：“這小子也不知道是什麽人，看來不簡單。”
寒子飛得遠了，待下麵之人看不見時，一個折轉，向玉清門的側麵飛去，心想：“嘿嘿，你們不讓我進去，我不會偷偷進去麽？反正龍帝叫我製造混亂，便是被你們發現了也不懼怕。”
他轉了一個大圈，在一座山上落了下來。
山下雲霧繚繞，一棟棟雕琢得極為精美的道教建築如懸浮在空中一般。四周並沒有望台之類崗哨。他自是不知道，仙宇有十分明確的規定，任何人未經通報，擅自闖入別派仙境的，一經發現，將會受到重罰，發現一次，削去三百年修為，情節嚴重的，打回凡間，貶為凡人，永世不能再錄入仙籍。
修仙不易，動轍就是三百年修為，你說還有誰敢去冒那個險？
先前木於等人也不知道去往哪裏，寒子也懶得想了。辯了一下方向，沿著山道慢騰騰地向山下走去。
在實地上行走與在天上飛的感覺那是完全不同的。玉清仙境的空氣是沒有任何汙染的純淨空氣，清風徐來，說不出的舒爽。
不過，方走得一段路，寒子便覺得餓了。他與流星雖暢談許久，卻忘了問在這仙宇之中，他們吃的是什麽。
撫了撫咕咕叫著的肚皮，寒子開始四處留意起來，心想：“以前孫大聖大鬧天宮，偷食王母娘娘的蕃桃，卻不知道這玉清仙境中有沒有也種著仙桃，有的話摘幾個來充充饑也不錯。”
蕃桃沒有找到，卻讓他找到了一棵長滿了青紅不知名果子的大樹。看著那一個個嬌豔欲滴的青紅果子，寒子心想：“這果應該可以吃的吧？仙境的果，肯定不會有毒。”
飛躍而起，摘了兩個，一青一紅，心想紅的肯定是熟的。拿在手上搓了兩搓，放進嘴裏便咬了起來。
“靠，這果怎麽又酸又苦的！”他噗的一下全都吐了出來：“試看這個青的。不過隻怕更苦。”
“哇，這青的反倒是甜的，這可怪了。”青果入口，但覺得脆甜多汁，可以說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水果了。
知道青甜紅苦之後，他便專摘青的食用起來。吃得四五個，便感覺飽了。
“嗯，這果吃起來還真爽，食過之後，一股清涼滲透全身，達到清心寡欲之功，仙果就是仙果，果然不一樣。”寒子自言自語了幾句，這才往山下行去。
“真昧門此次前來，隻怕是為了爭奪在仙帝大壽壽宴表演節目的首個出場名額。”一個女子聲音突然從前方傳了過來。
寒子此時已在山道上轉了許久，離山下的房屋是越來越近，因此的行動也小心起來，每走得一段路都會先觀察片刻，才會再走。這次一停下來，仔細一聽便聽到了這聲音。
“前方有人？”他放輕腳步，悄悄地向前潛去。
走到一山道的拐彎處，說話的聲音便甚是清晰起來。
“那個木於道人好不囂張，他說，玉清門這麽多年來的祝壽節目都是第一個，今年該是他們真昧第一一次了。他帶人來玉清，隻不過是先知會我們一聲，讓我們做好準備，稍候陽奉真君就會來與我們相商此事。”那女子的聲音又傳來。
“嗯，他還說了些什麽？”一個淡淡的、柔柔的聲音傳入了寒子的耳中。
“我的媽呀，這世上竟然有這麽好聽的聲音，我聽得身子都要酥了，難怪金大俠筆下的段兄聽到王小姐的聲音時那麽失魂落魄！”寒子一聽到這個聲音，便即有了與段王子一模一樣的想法。
“聞其聲，知其人，此女一定是一個仙宇絕色！”寒子輕輕吞了一口唾液，攀著山壁偷偷伸出頭去。
山彎處是一個涼亭，一個白衣女子背對著他而坐，瞧那身段，如綿似竹，嫋嫋娜娜，僅看後背已然令人產生一種似夢如幻之感，不知道她的臉長得什麽樣。
白衣女子的前麵，站著一個約莫二十多歲、身著粉紅裳裙的少女，甚是漂亮，看上去已較輕陽要美上許多。
“大師姐，木於道人說，素聞師姐你不但容貌清絕仙宇，禦劍之術更是三界無雙，他此番前來，除了壽宴上的表演之事，最想的便是能與大師姐你一較劍術。”站著的少女哼了一聲道：“不過，他也太不自量力了，明知師姐你的玉清仙劍已修至雲巔大通之境，就憑他一個真昧門二代弟子，隻怕連師姐你的三招都接不下。”
那無比好聽的聲音又傳入了寒子的耳中：“仙武之道，講究的是道法和修為，木於道人的赤昧塵也是很厲害的，我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知雲，這樣的話跟我說說也就算了，千萬別在別人麵前說出來，免的讓人認為我們玉清門妄自尊大。你也知道，我並不喜那些虛名。”
“是，是。知雲知道師姐你一向淡泊名利，我師尊常教導我們，要學習逸師姐你的這種心胸襟懷，於自己的修為當大有裨益。”叫知雲的少女忙自虛心受教。
“我也沒有什麽值得你們學習的。修仙之人本就需要淡雅，不可強求。好了，木於道人遠來是客，你先去接待他們，等陽奉真君到了你再著人來叫我。”白衣女子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