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七 亢龍有悔(1) 60 困惑

“你真的不知道那人是什麽人?”寒子冷冷的道,逼人的寒芒向卓道濤迸射而去。

卓道濤激淩淩的打了個冷顫,不敢看他的眼睛,連連點頭道:“大哥,我真的是不知道。”“那他是怎麽跟你的,也就是說他是從怎麽樣與你走在一起的,你把經過給我說說。”寒子見他那樣子似乎沒有說謊,語句稍稍緩和了一些。

卓道濤道:“是這樣的,大約在一個星期前,這人突然在我回寢室的路上攔住我,問我想不想收回工大的西片和南片,我當然不會輕易相信他,便當他是瘋子,無緣無故的擋住我的去路,於是我一個拔拉,想將他推開,哪知他隻是隨隨便便的站在那裏,我一推過去,他倒是紋絲不動,我的身體一歪,卻向一邊摔去,還好我身手還算靈活,一個踉蹌,便站定了身子。

“跟我一起的兩個工蜂幫手下見我動手,便也緊跟著撲了上去,卻見這人一腳一個,將我的兩個手下踢趴下了。我見他似乎有些本事,以為是來找茬的,剛想打電話召兄弟們過來對付他,哪知他卻一舉手說道他真的是想幫我,叫我不必急於召人,且看他給我露一手,若是相信他,第二天晚上那個時候再到原地等他。

“我見他說的誠懇,便不急,心想我堂堂一個工蜂幫蜂頭,工大的老大,還懼他不成,且先看看他想幹什麽。於是便說好。當時旁邊有一個花圃,花圃裏有幾塊堅硬的滑石,平時我路過心情不好時也常踢上一腳來泄憤,知道得很是清楚。

“隻見他走到其中一塊前麵,問我那塊石頭我踢過吧,是不是很堅硬,我雖然奇怪他怎麽知道我踢過那塊石頭,但心想興許是他哪天無意間看到的,便點了點頭。他隨即對著那塊石頭便是一腳踢了過去,當時踢的很輕鬆,沒有象今天帶著風聲那麽厲害。

“踢完之後他轉身就走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找不到他的蹤影。我一個手下見那塊石頭還是好好的在那裏,似乎都沒有動過,便罵咧咧的走了過去看,哪知他的手一碰到那塊石頭,怪事就出現了,那塊堅硬的石頭竟然突然散裂開來,變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癱散在地。

“我也感到大為奇怪,便湊近去看了,發現果真那樣,抓起兩塊碎裂的小石頭來看,心道我的媽呀,這人腿上力量這麽大,若是一腳踢到老子身上,老子身上豈不是要穿一個窟窿?這時方知道那人果真有一些本事。

“第二天晚上,我忍不住帶了幾個手下等在那裏,這人果然也來了,他問我信了沒有,我多留了個心眼,便道你再露一手,如果能讓我看到你的真正實力,能讓我信服,我就相信你。

“他點了點頭,我就帶他來到了工大的操場上。操場上旁邊有幾塊石墩,都是堅硬的石頭,事前我親自試過了的,曾經一腳踢過去,卻弄得我的腳生疼,知道那是真家夥。到了那裏我對他說,你如果能將這幾個石墩踢碎我就相信你。

“這人二話不說,走上前去,說了聲注意了,兩腳很快的飛踢出,這次的力量似乎比前一晚上的要大得多,我們隻聽得到呼呼的出腳聲音,他的腳踢中石墩時的啪啪聲幾乎是幾聲同時響成了一聲。

“他這次好像是故意讓結果馬上顯示出來的,那幾塊石墩在他的腳踢中響聲過後便啪啦一聲全都碎了開來,一個不落。我們幾人雖早有心理準備,但看到這樣厲害的腿法,心中還是不免驚駭。

“這人便問我相信沒有,我自然相信了他有那個實力,但卻不相信他會那麽好心無緣無故的來幫我,就問他有什麽目的,他說沒有,我更加不信這世上竟然有這樣的人,難道是吃飽了撐著?但是看到他的功夫,我還是心動了。

“要知道我們這種大學校園裏的黑社會,混的時間也就這麽幾年,大家一但畢業,便各奔西東,各不相幹了,風光的也就這幾年,我都大三了,再過得一年多就得走上社會。本來好好的在工大稱王稱霸,卻沒有想到最後兩年卻出了兄弟盟這趟子事來,而且實力跟我們相差不大,心裏早就咽不下這口氣,於是也不管他什麽目的,心想反正先收回失地再說。

“於是我就接受了他的幫助。便問他應該怎麽做,他似乎什麽都知道,說兄弟盟的老大目前不在學校,所謂擒賊先擒王,隻要拿下兄弟盟的老光,啊,不,是光老大,便一切ok,叫我這段時間先找人去騷擾光老大的場子,尤其是他和他馬子的店鋪。

“說這樣一來,等光老大一回來一定很憤怒,隻要我約他談判,他就一定會來。到時有他在,不管光老大來多少人,都能一網打盡。於是才有了今天的事。”

寒子聽罷卓道濤的話,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這個會方家的幻象腿的年輕人是出於什麽目的在幫卓道濤,想了半晌沒有頭緒,便道:“你不知道他姓什麽、叫什麽、是哪裏人麽?”

卓道濤道:“我問過他,他隻說他姓方,其他的什麽也沒有說。”

寒子見也問不出什麽結果來,便道:“那好,我暫且相信你。你和光星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想管那麽多,光星是我的兄弟,你該知道這其中的厲害,接下來的事你自己跟他談。”說罷轉過頭來對著韋光星道:“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去,有什麽情況就跟我聯係。”

韋光星應了,寒子牽了徐纖兒的手轉身而去。

至於工大後續校園黑勢力的事情,後來寒子聽韋光星說,卓道濤估計是知道了寒子的厲害,老大也不敢再做了,工蜂幫算是自動解散,工蜂幫一解散,兄弟盟也就失去了意義,不過一幫兄弟不想就此解散聯盟,後來就發展成了一個校園的社團組織,是純屬於公益性質的,主要致力於調解工大內的大學生之間的各種矛盾,頗有現代社區調解委員會的味道。這是後話,在此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