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五 飛龍在天 35 天上掉下個老和尚

“大哥,我好想姐姐,希望明年再來的時候姐姐能夠一起來。”蘇蕾輕輕地拔弄著墳前燃燒的錢紙,似是跟寒子說,又似是跟墓中長眠的父母說。

“放心吧,你姐姐沒事的,等她回來,我一定會陪你們一起來拜祭伯父伯母。”寒子蹲在她的旁邊,用一支小樹枝將一遝即將被風吹走的錢紙拔了回來,漸熄的錢紙又燒得旺了起來。

聽到他輕聲的安慰,又有他陪著親自拜祭了父母,蘇蕾的心情好了很多,待得錢紙燒完,她站了起來,對著寒子展顏一笑道:“大哥,謝謝你,有你疼小蕾,爸爸媽媽一定很高興。大哥,我們燃放焊炮竹吧,希望爸爸媽媽在天堂能夠聽得到我的心聲。”

如梨花帶雨的一笑,把她這兩天來的壓抑一掃而光,使得寒子的心情也是大為暢快,笑道:“好,清明炮竹聲聲響,先人恩情繞心間。他們一定能夠聽到的。”

“轟隆——”

“劈哩啪啦——”

驚天動地的炮竹聲響起,在山間遠遠傳了開去,山巒都有些震動了,在這細雨紛飛的野外山間,顯得尤為振動人心。

炮竹的巨響聲打破了山間的沉靜,同樣也震去了蘇蕾心間的沉鬱,看著寒子丟出的一顆衝天炮在幾十米的高空中轟然炸開,她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笑顏如花,絢爛勝春。

“大……大哥……天上有妖怪!”仰望著天空的蘇蕾突然指著天空駭然驚叫起來。

寒子與郭飛芒均抬頭望去,隻見在一顆轟天炮剛剛炸開的正後方,正有一個金色的霧團洶湧而來,他們看到之時似乎還遠在約一裏之外,隻一眨眼功夫,那霧團便已到了他們的上空。

“是一個老和尚!”寒子目力非凡,那團金色的霧氣雖濃,但是他還是看到了濃霧之中是一個枯槁的老和尚。

突然,那團霧氣到了他們的正上方之時,那老和尚頭一矮,忽然一頭栽了下來。

“不好!”寒子雖然不知道這老和尚是什麽人或是什麽妖物,但是善良的本性讓他飛躍而起,向那老和尚撲去,在老和尚落到距地麵十多米時在空中將他接住,然後緩緩落了下來。

將老和尚放了下來,他這才仔細瞧起這老和尚的樣子來。隻見這老和尚麵目枯槁,臉上的皮膚皺得如同千年老樹的樹皮一般,除了眼睛上麵還有幾根眉毛,其他的都是光光如也,整一個頭部就象是一根即將枯死的木頭。他的嘴角還有一絲血跡,應該是先前不久受傷吐了血。胸前的僧衣也有斑斑血跡。

他的身上著一件素白的僧衣,除了胸前的血跡之外,卻滿是泥濘,破爛不堪,但是仔細觀察可以看得出,那些破爛之處都是新造成的。他的手上緊緊地握著一根禪杖,上麵竟然沾著綠色腥臭的**,也不知是什麽東西。

“大師,大師……”寒子一將這老和尚抱到手裏,便感覺到一股衰竭的氣息正漸漸逝去,但是另外有一種感覺很奇怪,接近這老和尚之時,他的內心竟然極來平靜,便是麵對一個看上去即將逝去的生命,他竟然也能淡而視之。

此時老和尚眼睛微閉,似是已經昏厥過去,寒子叫了他半晌,也不見他有醒轉過來的跡象。他的內心深處感覺到這老和尚並非一個壞人,而且似乎跟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自己從千裏之外突然跟著蘇蕾來到了這裏,而這老和尚竟具飛行之術,卻又偏偏在他們所在之地的上空昏厥掉落,難道這不是冥冥中早已有安排的嗎?

心裏有了決定,便對站在他旁邊的郭飛芒和蘇蕾道:“我要給大師療傷,你們回避一下。”

也不等兩人應答,便脫下了老和尚的僧衣,先給他檢查外傷。蘇蕾自然不會去看一個老和尚的**的身體,忙轉過身去向前方走去,一直走到幾十米外才在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眼睛凝望向遠方。郭飛芒則是麵向老和尚飛來的黑竹溝方向而立。

“這個大師看來是中了別人的暗算了。”寒子要老和尚的後背發現了一個長約五分、寬約三分的傷口,傷口深入他的身體,似乎是匕首所傷。但是讓他感到奇怪的是,老和尚的這個傷口處除了有一點點血跡之外竟然沒有大流血的跡象,似乎這後背中的一刀刺入雖深,竟然不足以重傷於他。他的致命之傷應該是前胸。

前胸處,有一個巨大的印痕,寒子仔細觀察之下駭然發現,那竟是一個巨大的爪印,爪印分成了四丫,從老和尚的肚臍眼而上,到他的鎖骨之處,右胸處一個爪印,左胸上方兩個爪印,而腹部又是另外一個爪印,爪印呈血紅之色,看上去就象是一團火焰一般。

“哇靠,這是什麽怪物的巨爪?看這形狀,這怪物一定是一個龐然大物,瞧這爪印的方向,應該是直擊而中的,而不是踩踏,難道這怪物還會武功不成?”寒子一看到這爪傷,心中的驚駭之情幾乎跟他當時初到赤炎星球一般。

地球上竟然有會武功的怪物?這雖然是他的大膽假設,但是卻很有可能,這讓他不得不在感到詫異。

取出一顆血晶,壓到了老和尚的心口之上,真氣運起,內心一片空明。一道淡淡的毫光在他的手上泛起,真氣自他的掌心緩緩地輸入到血晶之中,催動著血晶的能量滲入到老和尚的心髒,片刻之後,老和尚那已然接近停止跳動的心髒開始有了複蘇之象。

真氣催動的血晶能量從老和尚的心髒而起,開始在他的奇經八脈裏運行起來。初時堅澀難行,在寒子的不斷催動真力之下,一邊給他打通閉塞的經脈一邊激發他的生機。若不是有這血晶的能量之助,隻怕他便能打通老和尚的奇經八脈,這老和尚救不活了,生機已逝,便如同枯死的樹木。他曾經有過救治他爺爺的經驗,此時雖是療傷,性質不同方法卻無多大的差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已經黑了起來。他突然發現,老和尚的丹田之中開始有一股氣流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