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你圓謊!混葬!混葬!
?烏雲飛一看那家夥臉上溝溝壑壑,手上更是滴滴答答,隻覺胃裏麵翻江倒海,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尼瑪能惡心死人啊!心中打定主意,就算你丫的有天大的本事,老子也不要了!
怒吼一聲:“滾出去!收拾幹淨再進來!”
心中暗道:“這狗日的出去之後肯定就進不來了,看那女人的架勢,這獐頭鼠目猥瑣的混賬東西肯定是做了什麽齷齪的事情,一看他臉上那些……嘔……就知道了。至於你僥幸還能進來?那也不錯,老子不玩死你怎麽能撫平剛才老子受到的創傷?”
那男子眼見苦求無望,不過他倒也不是傻子,緩緩退到城主府大門口,並不走出去,然後三下五除二將臉上的髒東西收拾幹淨,整整刮下來滿滿一掌心,‘唰’的一聲甩了出去,並且還耀武揚威的大叫一聲:“臭女人,接著!”
“臥槽!”
樊家大公子一直跟在這一對奇葩後麵看熱鬧,此刻悠哉悠哉的準備走進城主府,熟料剛剛走到門口,‘唰’的一聲,一枚暗器迎麵飛來,樊大公子嚇了一跳,什麽人伏擊老子,想也不想,一掌拍出,風之力瘋狂席卷,那暗器就像陀螺一般滴溜溜打了個旋,比來時更快的速度衝了過去。
“啪”
那人還沒回頭,剛剛從臉上刮下來的東西再次沒頭沒臉的蓋了上去,瞬間連鼻帶嘴巴給糊了個通透,風之力強悍的力量猶未散去,轟的一聲衝進那人口鼻,可憐那人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就這麽嗷嗚一聲,昏死過去了。
待得看清現狀。樊劍鋒眼珠一眼轉,就明白了個中緣由,轉頭看向那女子,嘻嘻一笑:“這位大妹紙,你也要來城主府嗎?”。
“哼!”那女子怒哼一聲,居然轉頭就走,看來也不尋仇了。
不過臨去之時,看向城主府中那男子狠毒的目光中,隱晦的一絲擔憂還是落在了樊劍鋒眼中。
“嘖嘖,夫妻情深啊。這男人,還真是……哎,俗話說,醜男人找個俏媳婦,誠不我欺啊!”樊劍鋒感歎一聲,就這麽悠哉悠哉的走進了城主府。
烏雲飛見來人一記掌力,居然將這男子給擊暈了,早就時刻注意著這邊,此刻恰好樊劍鋒轉過頭來。兩人四目相對,頓時火光四射,人仰馬翻……不是基情,咳咳!
“烏城主一向可好?”樊劍鋒哈哈大笑一聲。走上前去打了個哈哈,渾身冒著酸氣。
“好……好你媽個頭!”烏雲飛怒罵一聲,此刻他早就已經站起了身子,忽然哇呀呀怪叫一聲。衝上前去,一把抓住樊劍鋒胸口衣服,砰砰砰毫不留情就是一頓老拳。
就在這時。那猥瑣男悠悠醒轉,一看到這副赤果果的肉搏,嗷嗚一聲,居然又暈了過去。
“你他媽,你他媽,你他媽,你他媽還活著啊!”
“你他媽……你他媽……你他媽不給老子傳個訊?”
烏雲飛醋缽大的拳頭拳拳到肉,一聲‘你他媽’,就是一拳,頃刻之間,自詡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某公子,徹底變成了豬頭。
“老黑,夠了啊,我說……我說夠了,不要打了……再……再打我還手了啊,我真還手……哎喲臥槽,哎喲……”樊劍鋒‘嬌喘連連’,頂著腦門被狠揍兩拳,終於攻守易位,撲上去便是一陣狂揍。
烏雲飛嗷嗚嗷嗚,叫的那叫一個淒慘,乍聽之下,好像一隻母狼,被幾十頭公狼一起那啥似的……
這邊的動靜早就引起了城主府護衛隊的注意力,刷刷刷數十道身影閃電般飛來,一看到扭打在一起的兩人,頓時氣往上撞:“他媽的,這可是城主府,什麽人不要命了,居然在這裏大打出手?”
不過有些人卻在納悶,這城主大人去哪裏了?腫麽不見了?
殊不知,他們的城主大人不是腫麽不見了,而是腫了,所以看不見了……
“兀那兩個混蛋,你們找死?”
護衛隊隊長李源放率眾將兩人包圍,踏前一步,斜眼打量著這兩人,忽然看到一邊昏死過去的猥瑣男,心中頓時一緊:“那不會是城主大人吧?難道這兩人把城主大人給……”
早有機靈的手下跑過去,將那人扶著打了個滾,一看之下,獐頭鼠目,招風耳,蒜頭鼻,他大爺的,害老子白擔心一場。
李源放大怒:“將這三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給老子狠狠抓起來!”
“你圓謊(李源放),混葬(混賬)!”
烏雲飛城主大人氣的渾身發抖,奈何一張臉腫的像是豬頭,下屬根本就沒認出來,再加上這奇葩的兩句話,下屬更加惱怒了。
“他媽的,居然還敢穿我們城主大人同款的衣服,真正是不知死活!我圓謊?老子圓什麽慌?至於混葬?放心,決定是混葬,而且跟數十萬孤魂混葬在一起!給老子押進死牢,直接施以極刑拷問,十有八九是尖細!擾亂城主府秩序,在城主府內大打出手,死罪!”
李源放不愧是烏雲飛的得力手下,行動幹練,果斷異常,絕不拖拉,一群屬下衝上來刷刷刷五花大綁,樊公子也好,烏城主也罷,甚至連那倒黴蛋一並抓走!
烏雲飛似乎也懶得叫喚了,不過看到樊劍鋒,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不過此刻的‘哈哈’大笑,也是變了調的,應該是:“嘩嘩嘩,嘩嘩嘩……”
樊劍鋒也想笑來著,結果一張口,卻是:“哇哇哇……哇哇哇……”
“臥槽,哇哇哇,嘩嘩嘩,我還哈哈哈哈呢,這兩個混賬東西,冥頑不靈,快押回去,不用通知城主大人。老子親自拷問!”李源放大罵一聲,通的一聲,狠狠一腳踢在烏雲飛那肥墩墩的屁股蛋上。
烏雲飛大怒,回頭怒目而視,李源放見這混賬東西居然敢‘怒視’自己,頓時氣往上撞,衝過去砰砰砰又是三腳,烏雲飛直接氣的背過氣去了。
樊劍鋒都快笑抽了,讓你剛才那麽老實不客氣的打我,這會被自己的下屬猛揍。爽哇,痛快哇,爽歪歪哇!哇哈哈!
某人得意至極,熟料老話說得好,得意會忘形,你得意在心裏也就罷了,偏偏一不小心就表露出來了,這一下倒好,李源放何曾見過這種刺頭。一個箭步衝上來,牛皮靴砰砰砰三腳,那叫一個瓷實……
以烏雲飛與樊劍鋒二人的修為,想要表明身份。自然輕而易舉。但烏雲飛乍見樊劍鋒還活著,當真是喜不自勝,幾個月來的擔心愧疚,著實折磨的烏雲飛有點甚了。此刻見到樊劍鋒,一切的歡喜一切的痛快都無法用言語說得清,道的明。於是以男人間最直白的方式,宣泄自己心頭的暢快。
樊劍鋒卻是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友誼,這種兄弟間另類的表達感情的方式。
洛雲來無疑是樊劍鋒這一世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兄弟,可如果兩人久別重逢,定然不會有這樣的宣泄場麵,洛雲來的性格跟樊劍鋒不同,他有點偏向於內在,就算兄弟分別幾十年,再次見麵,他縱然心中歡喜的想要跳到天上去,但外在卻能保持最起碼的鎮定,實在不行,他會以激動的眼淚來宣泄,但卻不會選擇不使用修為,就這麽以最野蠻的方式打一架。
男人之間宣泄感情的方式有很多種,烏雲飛這一種,無疑是樊劍鋒最喜歡的一種,因為他們兩人的骨子裏有著相同的東西,烏雲飛,作為一城之主,掌控一城所有,尤其是修煉者世界中的一座城池,這樣的的城池領導人,並沒有太多的官場手腕能力,更多的是軍人的氣質!
而烏雲飛的城主府,也的確是這樣的軍事化管理,這個名義上的城主,其實就是一個軍閥的領導者,骨子裏,是熱血!
而樊劍鋒,這一世雖然性格上多了太多的陰狠,那自然是受了這具身體部分記憶的影響,但他的骨子裏,還是前世那個拳王!那個骨子裏有著瘋狂,有著澎湃的拳王。
前世的樊劍鋒,無論遇到開心的是也好,傷心的事也罷,每次遇到,他都會去瘋狂的打拳,用來宣泄自己的感情。
所以今天烏雲飛選擇這樣的見麵方式,這樣的宣泄方式,的確是樊劍鋒始料不及,卻也最感動的一種。
烏雲飛的每一拳有多重,樊劍鋒就能感受到烏雲飛對待自己的這份友誼有多深,這一點,樊劍鋒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所以縱然被李源放給抓起來打入死牢,兩人心頭依舊是暢快的,兩人不想讓這種奇妙的感覺消失而去。
有很多的話,想要說,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正好了,死牢中卻是個很不錯的地方。
樊劍鋒兩世為人,還真沒進過死牢。
不得不說,死牢,就代表著徹底的失去自由,徹底的與世告別,樊劍鋒走入死牢的那一瞬間,饒是以他強悍的靈魂力量,還是感受到了一股冰涼。
“我經曆的生死還是太少!”這股冰涼的感覺出現之後,樊劍鋒心中便是暗歎一聲,並不是說成為一個冷血的劊子手就會沒有這種感覺,而是真正經曆了無數次生死,經曆了一層層鮮血衝刷的人,才會對這種‘死亡’的味道坦然麵對,甚至,根本就不會感覺到。
這是一種麵對生死的從容,麵對無數次戰鬥之後,凝練而成的強大自信,強大氣勢。
事實上,樊劍鋒本來是不缺少的,前世,他打過不少生死拳,這種生與死的考驗,他並非沒有,隻不過重生之後,靈魂仿佛被洗滌,又好像是被封印,有些東西,似乎很熟悉,但卻又很遙遠,就像這種麵對生死的從容。
這些年來雖然戰鬥不少,尤其是與妖獸之間的戰鬥,比起樊劍鋒跟人之間的戰鬥,足足能夠多出上萬次。
偏偏,妖獸的死亡衝擊,跟人類的死亡衝擊絕對是兩碼事。
樊劍鋒缺少的,實則就是這樣一種衝擊力。
“你的心太仁慈了!”烏雲飛傳音,輕歎。
樊劍鋒默然不語,他的心倒不是仁慈,而是因為性格!
這具身體部分記憶的使然,從一開始就無形中影響著自己,甚至包括自己一開始就有的愧疚之心,導致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嗜殺的人。
“修煉,為了什麽?無論你如何解釋,修煉,就是為了殺人!殺人,就隨時準備著被人殺,這並不矛盾。你或許以為,你修煉是為了變強,可是變強,一定會有人阻擋,會破壞別人的利益,就算你不主動,可當你的實力提升的時候,就會自然而然的損害到某些人的利益,所以你還是得殺人,可以說,變強,就必須殺人!當然,殺人,並不一定能變強。因此這就是一種心態的轉變!”
“有些人,是為了殺人而修煉,有些人是為了變強而修煉,兩種不同的出發點,看似一樣,但結果定然是不一樣的,我說這話的意思,就是你不要歸咎於自己忍不忍心殺人,隻要你最初的目的並不是殺人,那麽,你的道路,並不會因為殺人而走上歧路!”
烏雲飛歎道:“有些事情你慢慢會明白的,這一點,我倒是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前往凡人國度,做一名軍隊中的小兵,從小兵一步步攀爬起來,當你見證了一場場戰鬥勝利的時候,那時候,你的修煉,或許會有質的飛躍!”
“當然,這也跟一個人的性格有著決定性的原因,但你要記得,性格不是天生的,有些人天生性格內向,但他絕對能變得外向,而有些人天生外向,卻同樣也能變得沉默寡言,鬱鬱寡歡,所以人的性格是會變的!性格,決定了你對待一件事情的態度,而這個態度,則決定了你修煉的高度!”
烏雲飛似乎感慨很深,又似乎來到這裏,就會有特別多的感悟,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忽然覺得肚子上一痛,睜開眼來,卻見李源放那雙牛皮靴跟上厚厚的鐵掌狠狠一腳踹在了自己的肚皮上。
“你圓謊!你圓謊!你過混葬!你過混葬恭喜!(你個混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