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了!打仗了!”
“哎,你們聽說了沒有,江夏國揮軍三十萬,已經打過來了!”
“屁,我聽說是六十萬!六十萬大軍啊,天呐,我們的末日難道真的要來臨了嗎?”
“滾犢子!哪個王八蛋亂說話呢!”一個巡邏隊員插進了人群,凶神惡煞道,“你們這些小道消息是哪個屁•眼插黃瓜的白癡傳出來的,六十萬?哼哼,江夏國不過也就十五萬人在西北邊境蹦躂了幾天。一開始還叫囂著要在三天內打到南冥城,可是這都一個星期過去了,你們看到他們沒有?看到沒有?沒有吧!告訴你,那十五萬人都都被擋在了我們國門以外!大王親自率軍,將他們打得稀裏嘩啦、落花殘敗、溪水潺潺!”
“真的,真的?”
“大哥,給我們講講吧!”
“是啊,是啊,咱們大王真是英勇無比啊!”
“那是,你們也比想想咱們大王是誰啊!想當初,咱們大王誰正眼看過了,就連咱們的王後娘娘也沒打正眼瞧過,可是人家偏偏在關鍵時候扭轉乾坤,還完美地爆了東吳帝國二皇子的菊花,將王後娘娘搶了過來!”那巡邏隊員很顯然是神侃會的會員,一下子就引來了街頭許多原本人心惶惶民眾的注意。
這樣的場景在南冥城皆有發生,不過話題不同,有的在說林道的豐功偉績,有的在說林道的風流韻事,總之,很快南冥城的慌亂情緒都平靜了下來。同時,在南冥國國內各地,這樣的事情都在發生,當民眾的情緒都平複下來之後,許多人自發地為他們在邊境抗擊外敵的軍士們祈禱,更有人捐出了家中的一切存糧,希望林道諸人早日破敵凱旋!
此時此刻,在東吳帝國的大殿上,一個八字胡男子從朝臣行列中站了出來,對著高高坐在皇位上的一個中年英偉男子道:“陛下,南冥國國主淩道來信,斥責江夏國國主黃祖無禮侵犯國土,要求陛下裁決!”
那八字胡男子話音剛落,身後就有一個肥胖男子站了出來,朗聲道:“陛下,那南冥國國主淩道乃是一個蠻子,他竟為了一個平民,而閹割了江夏國大王子黃射,所以黃祖才會興師問責。”
“好了,好了。既然這是私事,就由他們自己解決,反正都是無關痛癢的事情,不用上報議政。爾等現在所要討論的,是如何應對邪馬台國那哥咄咄逼人的女王!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難纏了!”
“是。”兩個大臣對視了一眼,彼此冷哼一聲,站回了各自的位置。
千裏之外,南冥國西北境,中山郡,青山城。
“大王,這蘇飛確實是個對手,此人善於經營戰術,不好對付。”呂岱一身塵土地走上城樓,站到林道身後。
“不好對付?哼哼,是個人就有弱點,他善於用計又如何,這十五萬大軍被孤阻了七天,愣是攻不破這青山城!他當日不是叫囂三日就打到南冥城,七日取孤的頭顱麽?現在,還不是眼巴巴地看著我們,進退兩難?”林道站在城樓之上,看著遠方的敵軍大營冷笑。
“大哥,我都憋了好幾天了,明天就讓我出戰吧,我的兒郎們可是個個摩拳擦掌,恨不能飲這些江夏狗鮮血啊!”淩統也是熱血沸騰,這七天林道隻守不攻,而且守城的時候,手段極多,讓敵人疲於奔命,枉死城下。當當這七天時間,青山城的外圍城下之下,就躺了將近兩萬多名江夏士兵。
林道看著淩統,笑著說:“你永遠都要記住,做人,特別是一名將軍,首要的一點不是建功立業,而是如何給予你手下的士兵更多的生命,一將功成萬骨枯啊!每個孩子,都是爹娘的命根,他們都是我的子民!”
呂岱和淩統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滿臉受教。
“其實,我一直覺得很奇怪,這蘇飛似乎隻是一個幌子,或者說是一個誘餌。此人善於防守,不善進攻,可是這黃祖卻偏偏任命他為主帥。你們看,這城下所躺著的江夏士兵,大多都是前兩日蘇飛對我軍實力判斷失誤而戰死的,後幾日,都隻是小規模的試探性攻擊而已,我們幾乎沒有損傷,而他們也隻是遭到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小傷而已。”
“大王,難道說,他們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呂岱猛然一驚,脫口而出!
“我也有這樣的疑惑,隻是,邊境上的斥候一直都有回信,從未發現敵人的蹤跡啊。”
“呂岱,你拿地圖給我看一下!”林道突然想到了什麽,急忙對呂岱說。
“是!”
呂岱拿到了地圖,林道攤開一看,指著南冥國的東北境。南冥國的西北與江夏國相連,東北與東吳帝國相連,按照常理來說,江夏國的大軍是絕對不可能繞過東吳帝國再進入南冥國的。但是,林道看到地圖之後,心跳驀地加速,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
“大王,王城急報!”這時候,兩名士兵攙扶著一個衣裳破爛的傳信兵到林道麵前。
“大王,黃,黃祖率兵十萬,圍困南冥,丞相請大王即刻回援!”
“什麽!?”沉穩的呂岱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禁驚呼出聲。
“這不可能!”淩統則是直接跳了起來,“西北境都被我們封鎖了,黃祖怎麽可能蒙蔽我們的斥候眼線!”
“他是從東北進入的。”林道緩緩地比上了雙眼。
“大哥,現在怎麽辦!?”
“大王,讓末將率兵回援吧!”呂岱主動請纓。
“大哥,還是讓我去吧,我的騎兵速度快!”
林道沒有回答二人,而是對著身後的空氣道:“蔣欽,告訴管承三分鍾後在南門集合!”
“是!”蔣欽的聲音從陰暗處傳來。
“大哥,你不能去啊!”
“為什麽不能去,老子的老窩都要被人給端了,難道還要在這裏坐著?”林道目光灼灼地看著淩統和呂岱。
“大王,黃祖擁兵十萬,而且以逸待勞,他等的就是您自投羅網。”呂岱也是苦勸林道。
林道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了狠厲之色:“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南冥國是我的莊園,南冥城是我的家!莊園裏有我的子民,家中有我的兄弟姐妹,你說我該不該去!”
見淩統和呂岱還要多說,林道大手一揮,喝道:“不必多說!呂岱你繼續固守青山城,淩統你帥兩萬騎兵從西北方向回援,我與破軍營從東北方向回援,彼此呼應!”
……
呂岱和淩統似乎很難接受這個決定,麵露遲疑之色。
“還愣著做什麽,難道要老子踹你們屁股嗎!”
“是!”
林道絕對沒有想到黃祖回來這一招,同時這也說明林道在戰事缺乏成熟的大局觀。他疏忽了黃祖經營多年的關係網,在黃祖之所以能夠越過東吳帝國的防線,肯定是因為他與東吳帝國的大將關係良好,而說到這個大將,林道腦海裏很自然地浮現出了一個人的名字——周泰!
林道與周泰有殺侄之仇,周暉是死在林道手中的。周泰一直沒有任何動作,致使林道逐漸將他淡忘,卻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在關鍵時候將了林道一軍!
“駕!”
林道策馬在崎嶇的山道上狂奔,他的身後是隊形嚴整的破軍營。血殺不見蹤跡,他們總是隱藏在林道的四周。血殺不但是林道黑暗之中的匕首,同時也是林道無形的盾牌,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是林道親衛,負責刺殺敵人的同時,也負責保衛林道的安全。
連續一天兩夜的急行軍,林道和破軍營的戰士都有些疲憊,不過大家都強打著精神,因為他們的家人朋友都在南冥城,一旦南冥城淪陷,那後果不堪設想。
“大家再加把勁!前麵不遠就是梨山了,再過半日的行軍,明日清晨我們就能抵達南冥北門!屆時,殺敵飲血,讓那些江夏狗賊嚐嚐我南冥勇士的屠刀!”
林道的鼓舞讓眾人很是受用,紛紛強打精神,策馬狂奔!破軍營每一個戰士都是乘用兩匹馬,這一路狂奔都是換馬,否則再好的馬匹也吃不消如此長途奔跑。不過,盡管如此,馬匹也是十分疲憊,甚至有些馬兒也出現了崩潰的症狀。
“大王小心!”這時候,林道身後的管承突然直躍而起,朝著林道撲來,他將林道撲在身下,當即有十幾支利箭飛射入管承的後背!盡管有盔甲防護,管承的大腿和手臂都被飛箭射中,鮮血直流。
“有埋伏,大家準備應戰!”林道急忙起身,往管承的口中塞了兩顆元氣丹,喝到,“管承你自己小心,不要給本王掛了,否則當心本王鞭你的屍!”
“是!”管承自然知道林道對他的關愛,林道那看似粗俗的言語之中,更多的是濃濃的關懷,“弟兄們,保護大王,突出重圍!”
說話間,無數利箭從四麵八方射來。
“舉盾!”
在無數次刻苦訓練下,破軍營的精英們十分敏捷地從後背提盾、舉盾,他們以林道為中心,形成了一個保護圈,將所有飛箭都阻擋在外。
“不要戀戰,棄馬突圍!”林道大喝一聲,凝火之術再度出現,“巨火盾!”
四個十分巨大的火盾出現在破軍營四周,將敵人的大部分弓箭都阻擋在外,而這四個火盾是飄浮在空中的,隨著林道的移動而移動。在林道的指揮下,他們很快就突圍成功。不過,破軍營還是有幾十名戰士受傷,而且戰馬盡數戰死,如此一來,他們的移動力就大大折扣了。
“娘的,如果這是在江夏國,本王一定要讓他們個個都變成真正的人渣!”林道剛才甚至想用千鳥,但是他想到一旦千鳥出現,那山火將會瞬間彌漫開來,以林道目前的實力恐怕無法控製自如,而且敵人還在附件,他很有可能會因此顧此而失彼,混亂中也許損傷會更大。而若是在江夏國,林道則不會有太多的顧及了,反正沒有公安,防火燒山就燒山,反正不是南冥國的領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