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朱可夫飛往遠東的路上時,伊爾庫茨克的局勢已經開始變化。12月10日,謝苗諾夫突破了蘇軍防線,攻入伊爾庫茨克市區。謝苗諾夫甚至找來汽艇,沿著安加拉河逆流而上,奪取伊爾庫茨克市內的重要橋梁。
哈卡德羅夫斯基雖然軍事才能平庸,但是此時此刻卻表現出英勇的大無畏氣概,與第一軍事委員盧卡什諾夫率眾死守伊爾庫茨克。最後因為傷亡過大,不得不退出伊爾庫茨克市區,退守到伊爾庫茨克西北的安加爾斯克。由於丟了伊爾庫茨克,朱可夫的飛機隻能提前在圖倫機場降落。隨行的內務部人員按照慣例,通知哈克德洛夫斯基和盧卡什諾夫到圖倫來匯報工作。
哈卡德羅夫斯基和盧卡什諾夫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
“盧卡什諾夫同誌,你也接到內務部的命令了嗎?”哈卡德羅夫斯基又白又胖的臉上滿是大汗,盡管現在是12月天,滴水成冰的日子。
“是的,第一書記同誌。”盧卡社諾夫也一樣十分害怕,“我們丟了伊爾庫茨克,內務部在這個時候找我們談話,一定是有去無回。我們會被秘密!處決,或者被流放到古拉格勞改營。”
哈卡德羅夫斯基麵前放著一瓶伏特加和一把手槍,“惡魔~~古拉格是個令惡魔都不寒而栗的地方。我絕對不能去哪裏!”哈卡德羅夫斯基一把抓起伏特加,咕咕咕幾口就把整瓶伏特加喝完,然後抓起手槍就自己的嘴裏塞。
盧卡社諾夫一把打掉哈卡德羅夫司機的手槍,說道:“你在幹什麽呢?除了死,我們還有別的辦法。”
哈卡德羅夫斯基的手在劇烈的顫抖著,“還有什麽辦法?”
盧卡社諾夫說道:“我們可以選擇,選擇布爾什維克或者是羅曼諾夫。”
“呃?”哈卡德羅夫斯基整個人都釋然了
12月12日淩晨,謝苗諾夫收到了前線的報告,說有幾輛蘇軍坦克向己方陣地開來。但是很奇怪,開在最前麵的一輛坦克似乎是在談跑,而跟在後麵的坦克似乎是在追擊。
就著微微的晨光,在雪地的反射下,可見度其實很高,白俄哨兵們看到,對麵蘇聯陣地方向,一輛T26坦克正在奪路狂奔,而在它後麵,八輛T26正在拚命追趕,並不是開炮射擊。逃跑的坦克最後冒險通過了結冰的安加拉河河麵,進入了白俄陣地。由於這輛坦克掛著白旗,白俄軍沒有向它開火,隻是命令它立刻停下來。
尾隨而來的蘇軍坦克則遭到白俄軍炮火打擊,一輛被擊毀,兩輛沉入安加拉河,其餘的不得不掉頭返回己方陣地。
四個個神色狼狽的人爬出了坦克,他們立刻被壓倒了謝苗諾夫麵前。
“哈卡德羅夫斯基?”謝苗諾夫一眼就認出了自己軍校的同學
“謝苗諾夫?沒想到在這裏會見到你?“哈卡德羅夫斯基都要哭出來了
幾個小時之後,蘇軍高級指揮官叛逃的消息就傳遍了全世界,斯大林極為震怒。內務部請示是否要將哈卡德羅夫斯基和盧卡什諾夫的家屬流放到古拉格勞改營,斯大林批示道:“作為叛徒的家屬,他們應該收到更加嚴厲的懲罰。”結果,內務部立刻秘密!處決了哈卡德羅夫斯基和盧卡什諾夫的家屬。
阿列克謝一世得知哈卡德羅夫斯基和盧卡什諾夫叛逃之後,異常的興奮,他對徐天寶說道:“看吧,布爾什維克看似強大,實際不過如此。我已經從他們的堡壘上拆下了第一塊磚,很快他們就會分崩離析了。”
徐天寶則搖了搖頭,笑道:“恐怕這不是什麽好消息,以我們既有的情報,得出對斯大林的性格分析,以他的脾氣,發生了這樣令他丟臉的事情之後,斯大林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贏得勝利,以挽回麵子。這次試探性的進攻,恐怕會變成一場大規模的戰爭。您的將軍們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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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3日,就在哈卡德羅夫斯基和盧卡什諾夫叛逃後的第二天,朱可夫就來到了安加爾斯克。他麵對的,是50000名士氣低落的士兵。
不得不說,論治軍,朱可夫是有一套辦法的。早在1928年,朱可夫擔任蘇俄騎兵第39團團長。不久,蘇軍組織了第一批坦克團。朱可夫的部隊被選中,改編成為坦克試點部隊。為了培養一批優秀的坦克兵,朱可夫以罕見的耐心和以身作則的行動,贏得了士兵的尊敬和愛戴。
有一次,朱可夫在一次儀容檢查的時候,對一個連隊的儀容很滿意,隻是覺得有個士兵的皮鞋不夠亮。
於是他就詢問連長:“你覺得這個士兵的皮鞋怎麽樣?”連長沒有回答,而是轉身責備士兵為什麽沒有擦皮鞋。朱可夫打斷他的話:“我問的是你,而不是他。我感興趣的不是你的反應,而是你的意見。再解釋,鞋子也不會亮起來!”
連長很難為情,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於是朱可夫口氣緩和地說:“重要的不是皮鞋沒有擦,而是你沒有注意這個問題。士兵可能是由於疏忽,而你應該注意這個問題,仔細檢查把好關。現在的問題是,看來除了團長,就沒有別人去幫助他擦鞋。”朱可夫讓副官拿來小凳和擦鞋工具,然後一絲不苟地幫那個士兵擦起鞋來,直到油光可鑒為此。監督的軍官啞口無言,所有士兵也深受震動。
一隻無敵的隊伍就是這樣帶出來的,紀律嚴明,而又互相監督、互相幫助。
當然,這是在時間充裕的情況下。由於哈卡德羅夫斯基和盧卡什諾夫的叛逃,謝苗諾夫知道了對麵蘇軍的底細,他沒有給朱可夫時間來重振士氣。12月13日當晚,謝苗諾夫就派出空軍轟炸了蘇軍安加爾斯克的陣地,同時派出坦克和大批步兵向安加爾斯克發動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