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刻值千金,無奈時日總恨短
胡天黑地大被同床,一龍二鳳**,第二天一早,徐天寶還在睡眼惺忪之中。他下意識地翻了一個身,右臂觸到一大團溫軟的軟@肉。不用說,這一定是尹維俊的。左手又一伸展,摸到一團卻是又堅又挺很有彈性,這是尹銳誌的。
徐天寶頓時精神大振,開始上下其手。
“嗯~!”尹維俊首先被徐天寶弄醒了,她揉了揉眼睛,欲拒還迎道:“老爺,我冷!”
“那怎麽辦?”
“抱抱!”
“好!”徐天寶剛要往那裏翻身,另一麵尹銳誌也被弄醒了
“老爺,我也冷!”
“好,也抱抱!”徐天寶一邊一個,樂不可支,頓時下麵又來了精神,正欲提槍上馬再殺個七進七出,卻忽然有人在門外大聲喊道:“報天帥,緊急軍情!”
“等會兒!”徐天寶剛抱住了尹銳誌
尹銳誌輕輕推開徐天寶,一本正經地說道:“老爺,我們姐妹二人願意嫁給你,就是覺得你是濟世救民的大英雄,怎麽可以因為兒女之情就罔顧國事呢?”
尹維俊則柔聲細氣地說道:“老爺,我們都是你的妻子了,何必急於一時?再說,若是你留戀內室,荒廢了政務,那外人一定會罵我們姐妹是紅顏禍水,狐媚惑主。你想讓我們被人戳脊梁骨不成?”
一番大道理完全無懈可擊,徐天寶那活兒也稍稍泄了氣,“哎,大小老婆說的有道理,總不能君王從此不早朝啊!”徐天寶赤條條地爬下床,說道:“幫我穿衣服吧~!”
等徐天寶來到都督府的作戰室的時候,以楊宇霆為首的一幫參謀和李景林、馬龍潭一班師長、旅長早就到齊了。整個作戰室的煙灰缸裏塞滿了煙蒂,房間裏煙霧繚繞,幾個負責後勤的兵弁被熏得直流眼淚。
“咳咳~!”徐天寶剛踏進作戰室,頓時被嗆得直咳嗽,徐天寶一邊不斷地揮手扇風,一麵罵道:“媽了個八字的~軍內特供的香煙,就算不要錢也不能這麽抽啊!以後作戰室裏不許抽煙。要抽煙的,統統給我去院子裏!”
眾人吐吐舌頭,紛紛掐滅煙頭
楊宇霆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徐天寶,說道:“情報科發來消息,說通過截取俄軍電報,近日俄軍在唐努烏梁海、海蘭泡、哈爾濱以及東青鐵路沿線頻繁調動,還從外阿穆爾軍區調兵,據說有大動作。”
“可惡的老毛子!”徐天寶惡狠狠地說道:“又想沒事找事,好啊,上次殺他兩千,這次起碼殺他兩萬。海拉爾的內線有什麽消息嗎?”所謂的海拉爾內線就是沙俄海拉爾領事、俄奸烏薩蒂。
楊宇霆點了點頭,說道:“海拉爾內線證實了這個消息,說沙俄的皇帝尼古拉對丟失外蒙一事十分震怒。所以,這次據說會動員十萬軍隊參戰,具體的作戰計劃還不清楚。”
徐天寶眼下想要暗暗微微地當個東北王,遲早要跟老毛子幹一仗,所以,整個東北軍參謀部一直在處心積慮的研究沙俄在中東鐵路沿線的軍事部署以及在遠東的整個軍力配備。不將中東鐵路拿下,甚至是將海參崴這個出海口拿下,他永遠隻能在關外當個土皇帝,從遼寧進入渤海,從海參崴進入日本海,從韃靼海峽進入更加廣闊的大洋,三條海洋生命線,缺一不可。想要光憑借東北而稱霸一時,甚至向列強國家邁進,海參崴跟廟街等地是無論如何要拿下來的。中東鐵路也好,西伯利亞東段也好,還有沙俄苦心經營的海參崴等要塞,到時候都要改姓徐。
徐天寶不是一個坐等人家上門來打的人,其實在王永江、楊宇霆、顧維鈞等人的出謀劃策下,早就製定好了先發製人的策略。
從外交上來說,徐天寶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背後有著其他各國的默許與支持。日俄戰爭硝煙未散,受戰爭刺激的各國列強紛紛插手東北事務,爭先湧入哈爾濱。沙俄於去年一月在哈爾濱設立領事館,七天後,美國領事館便在哈爾濱掛牌;兩個月後,日本駐哈爾濱領事館開張;緊接著法國領事館在哈爾濱出現。此後,西班牙、德國等國家也相繼在哈爾濱開設領事館。哈爾濱陡然風緊雲急,成了列強角逐的新舞台。僅憑俄國人自己想翻雲覆雨,那是不可能的。
從軍事上來說,光在黑龍江地區就有東北國防軍第二師、第三師、第六師、第四旅、第五旅和第六旅,總兵力約有5萬人。其中第三師吳俊升部剛剛升格,全軍上下士氣正旺盛。另外五支部隊也是求戰心切,所謂士氣可鼓不可泄。
財政上,經過王永江、常蔭槐等人的苦心經營,外加振華集團的產業收入,以及德國、美國的貸款,徐天寶現在是財大氣粗,富得流油。
直到深夜,作戰室裏還是燈火通明,參謀和師長、旅長們還在不停地討論。畢竟情報科主要是負責截獲電報,分析情報中的內容不是他們的職責。而專業的參謀人員卻可以憑借著電報中的一鱗半爪分析出敵人地動向,按照正常情況,分析出情報後應該由作戰處呈報給楊宇霆等人,等他們圈閱後,認為有價值然後再送呈徐天寶批閱。
因為這個作戰會開到很晚,徐天寶命令廚房做宵夜。眾人飽餐一頓之後,一個年輕的少校參謀站到了掛在牆上的大地圖前,說道:“天帥,諸公,我有幾點拙見,不足之處,還望天帥和諸公斧正。第一,根據我們截獲地俄國領事館電報來看,隱隱約約透露出沙俄毛子想在中東路動手的跡象;第二,根據外阿穆爾軍區發給冬青鐵路護路軍的電報看。也告知部隊要向鐵路中部附近集結;第三,哈爾濱方麵沙俄駐軍的電報說已準備完畢,將在雙城堡、寬城子附近集結。綜上所述,我以為沙俄毛子會在哈爾濱一帶首先發動進攻。”
“且不說結論對不對,但至少條理清晰。”徐天寶看著這個眼生的年輕軍官,笑問道:“你眼生的很呐!”
那年輕軍官站直了身子,啪地向徐天寶敬了一個禮,“報告天帥,總參謀部參謀科少校科員白崇禧,向天帥敬禮。”
白崇禧,字健生,廣西臨桂縣人,回族,阿拉伯名“烏默爾”,十四歲考入廣西陸軍小學校、十六歲考入廣西省立初級師範、辛亥革命爆發與陸軍小學加入廣西北伐學生敢死隊、南北議和成功,各省之學生軍均奉命解散,編入南京陸軍入伍生隊,至南京受入伍訓練。半年期滿,送入武昌陸軍預備學校。畢業後,白崇禧原本要被派往北苑盧永祥之第十師入伍半年,結果半道被楊宇霆搶了過來。
白崇禧膽識超人,用兵機巧百變,謀略深長,記憶力驚人,善於捕捉戰場信息。他與李宗仁是同縣老鄉,兩人與黃紹竑又是同學。“李白”二人加上黃紹竑超級的政治謀略成就了新桂係從鎮南關打到山海關的輝煌,人稱新桂係三巨頭。
徐天寶看了看楊宇霆,笑著說道:“鄰葛,總參謀部多了一個這麽出色的年輕參謀,你怎麽沒告訴我呀?”
楊宇霆說道:“白健生來的時候,大夥正忙著籌辦天帥的大喜之事,所以一時沒來得及報告~!”
“哦~”徐天寶對白崇禧說道:“廣西兵的厲害我早有耳聞,健生啊。我這裏是求賢若渴,你若有什麽同鄉同學之類的,隻要有真才實學,隻管推薦過來。”
白崇禧又敬了一個禮,說道:“我有同鄉李宗仁和黃紹竑,二人一文一武,都有真才實學。”
“他們也來東北了嗎?”徐天寶問道
白崇禧答道:“沒有,李宗仁在南寧將校講習所任準尉教官。至於黃紹竑麽,可能回老家去了,可能還在南京哪裏呆著。”
南北議和之後,按照國民政府的安排,廣西學生軍敢死隊以北伐任務完畢,宣告解散。全體隊員轉送入南京入伍生隊,為升入軍官學校作準備。但隊員中有許多本為普通學生,他們認為革命已經成功,因而不願從軍,希望繼續完成其學業,所以在南京入伍的,僅隻原來的半數多一點。南京入伍生隊是由各省學生軍合並而成的,共有一千幾百人,沈靜氏(靖侯)為總隊長,分步、騎、炮、工、輜各科。黃紹竑分在騎兵科,入騎兵隊。但因隊中官長多為他省陸軍小學的同學,學識與他差不多,而且又沒有部隊的實際經驗,說是騎兵科,僅有馬數匹,設備多不完全。這使黃紹竑對前途非常失望,不久,他請求退出廣西學生軍。退出了入伍生隊,黃紹竑既無書可讀,又無事可做,而他又不願在一無成就之時,回到老家去,以致愧對父母。甚至這時他所需用的旅費,也不敢在家信中提及。在南京流浪了兩三個月,情緒至為無聊。後來聽說他的族兄劍鳴及陸軍中學同學朱良祺、李孟庸等,同在湖北都督府當參謀,於是又跑到武昌去,與他們同住在蛇山南麓的兩廣會館,想謀一個職業,以解決生計問題。然而這裏也百廢待興,就業問題確實無法解決,黃紹竑在這裏的幾個月,仍像過著流浪漢的生活。
所以這個時候,黃紹竑最有可能在武漢。於是徐天寶一麵讓白崇禧和楊宇霆設法聯絡李宗仁和黃紹竑,一麵繼續研究對沙俄的戰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