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慈炫有事相求,其力賈眉眼嬉笑的說道:“大明太子有何事情,盡管說話。我可以幫你!”

慈炫道:“多謝國王。我隻想讓國王放了素雅,他其實是我的未婚妻,也是大明的準太子妃。若國王真的在乎暹羅和大明的關係,就不要強人所難,該讓素雅跟我們離開暹羅才對。”

國王笑道:“素雅已經被我封為貴妃,就是本王的女人,怎麽可以和你走呢?再說了,你要把他帶到哪裏?哪個地方能容得下你們?”

慈炫道:“我既然是大明太子,自當去大明國土台灣,素雅即是我的未婚妻,自當隨我去台灣。”

“嗬嗬,太子,你太天真了。台灣是鄭家的地盤,而你徒有太子虛名,手中無一兵一卒,你到了台灣,也隻是鄭經的傀儡。說不定,還會被他所害。我勸太子三思,不要離開大城,也不能讓素雅和你一同去那鄭家的台灣。你看這大城,是南洋第一大城,也是南洋第一繁華的城市,豈能是那彈丸小島台灣可以比擬?太子還是和素雅一起留下來,留在本王身邊,一輩子榮華富貴,那可是享用不盡的。”其力賈一邊說著,一邊投來貪婪的目光。

其力賈的這番話,讓慈炫感到難以置信。他已經聽出來了其力賈的弦外之音,不但不想放過素雅,竟然還想輕薄自己。慈炫長了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被男子輕薄。一下子羞得麵紅耳刺,便不悅的說道:“台灣雖小,也是吾國之土。鄭家乃大明臣子,尚且精心治理台灣,我身為皇太子,怎麽能留在大城,享受著不該屬於吾的榮華富貴?吾人更不敢也不願留在國王身邊,別說吾人為明太子,就是市井匹夫,也不能為了榮華而取悅國王。”

其力賈忙說道:“本王可以幫助你,幫你壯大明朝。本王容許你在暹羅建立個國中之國,讓你做國王,這樣你才可以讓台灣的鄭經聽命於你。本王不是為了挾持你來命令台灣,本王是真的很喜歡你,本王隻要你,留下來侍寢,本王要你侍寢!”

其力賈難以抑製心頭欲-火,快速過來,一把拉住慈炫的衣服,色迷迷的想要擁抱慈炫。慈炫惱凶成怒,用力一甩,連忙躲開,讓其力賈撲了個空。慈炫怒氣衝衝的說道:“國王請自重,吾人斷不會做那苟且之事。為了暹羅和大明的友好,請國王勿要再說出失掉身份的話。否則,慈炫隻能斷指明誌!”

“別別別,不要傷害自己。本王隻是一說,容你幾日好好思量,切莫草率回絕。你既然桂念素雅,就留在宮中,彼此也有個照應。”國王其力賈道。

慈炫對其力賈的寡言無恥已經深惡痛絕,可為了看到素雅,他隻能勉為其難的留在宮中。其力賈帶慈炫去看素雅,不曾想姬拉王後正好剛剛過來。

姬拉覺得素雅死而複生實在蹊蹺,想來質問素雅是否用閉氣功詐死1,讓她白白失去了恩版森。姬拉剛剛進入素雅貴妃宮,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國王其力賈領著慈炫走了進來。

“王後,貴妃,看看本王帶來了什麽人?”國王走在前頭,笑著說道。

“三郎!”素雅模樣的彩羽驚訝的喊道,她還沒有來得及找國王讓他放了慈炫,國王反倒先領著慈炫來找她。

“朱慈炫,你怎麽會在這裏?”姬拉看著走進來的朱慈炫,驚訝的問道。

國王其力賈大笑道:“你們也都是故人了,以後都住在宮中,彼此可要和睦相處。本王不管你們之前有何恩怨,從今以後你們都在本王的身邊,就是一家人。別再生事端的好。”

慈炫忙糾正道:“吾人不會住在王宮,隻為了見素雅,才沒有離開。如今見到了素雅,吾人要帶素雅一起離開,還望國王成全。”

素雅摸樣的彩羽一聽,感覺複雜。看得出慈炫對素雅的喜愛,已經變身素雅的彩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悲哀,若慈炫真的對素雅用情至深,難以忘懷,那麽自己一輩子要做素雅而不是自己,為了慈炫,值得嗎?

姬拉一聽慈炫心心念念素雅,卻不正視自己一眼。心中嫉恨烈火熊然,恨不得扒了慈炫的皮。她沒有完全明白其力賈的意思,一時半會插不上嘴,隻是在心裏恨得厲害。

“難道你真的認為本王是在和你商議嗎?本王對你好話說盡,甚至低聲下氣。你如此冥頑不靈,難道不怕素雅被你牽連?”國王其力賈冷冷的說道。

慈炫見其力賈以素雅相要接,眉頭緊鎖,一時無言以對。他自己受盡淩辱也不會屈服,若看見素雅受罪內心則萬萬不忍。素雅模樣的彩羽微微一笑,對國王說道:“國王,你高估了你的能力。你無法強迫我們做不願意的事情。就像你,至今沒有得到過我一樣,三郎也不會容你玷汙。而我則不準備損失一根毫毛,國王若明智,該放我們離去。”

慈炫一聽,心中很是欣慰.他眼前的“素雅”依舊冰清玉潔,依舊對自己情真意切.令慈炫眼中感動的濕潤起來.投去讚許的目光,令“素雅”臉色紅潤.其力賈和姬拉看了,更加嫉恨.非要拆散慈炫他們不可.

“好好,果然是藝高膽大.如今是素雅已經不是原來的素雅了,怎麽會把國王放在眼裏呢?不過,有我玉媚在.不管素雅貴妃變成什麽樣子了,都不能隨心所欲了.不過,我想,若是一些事情讓朱慈炫知道了,那可是不太好吧.”玉媚笑著走了出來.

“愛妃剛才所說的是何意思?本王怎麽聽不懂?“國王問道。

“聽不懂就對了。這宮裏隻有素雅貴妃聽得懂吧。她不想讓人知道,我就不說了。“玉媚笑道。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盡管說出來。不要在這裏故弄玄虛。”姬拉看不慣玉媚的樣子,厲聲說道。

“王後,如果我說出來,你會害怕的,國王也會害怕的,朱慈炫更會難過和害怕的。所以我還是不說了,省得得罪人。”玉媚說道。

素雅模樣的彩羽知道玉媚是來故意要挾自己的,若自己不與她合作,她就告訴朱慈炫自己孔雀精的身份。彩羽冷笑著回答:“玉媚貴妃,你不要故弄玄虛,有什麽話你盡管說吧。我知道你的本領大得很,不過我卻一點也不在乎。畢竟你還不知道,朱慈炫進宮,那是國王宣他來的。而他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除妖。”

“除妖?這話也配你說?我請問素雅貴妃,妖精在哪裏?”玉媚笑道。

“妖孽,你混入王宮做了貴妃,難道就以為我看不出來了嗎?”慈炫厲聲對玉媚說道。

“什麽?你胡說什麽?真正的妖精你看不出來,到是信口齒黃的誣陷我是妖精?真是太可笑了,難道你就不怕國王治你的罪?”玉媚不屑一顧的說道。

“你是不是妖精,隻要我念抑靈經就可以了。你若聽了麵不改色,我就承認你不是妖精。”慈炫說道。

“我就不信,有素雅在,你會念抑靈經?”玉媚毫無畏懼的說道。

彩羽心裏有些忐忑,生怕自己也受不了抑靈經而暴露出妖精的身份。

姬拉怒斥道:“什麽抑靈經?隻要本後念一念除妖咒語,就可以讓妖精顯出原形。”

“誰知道你從哪裏學來的巫術?你們到底要搞什麽陰謀詭計?我玉媚可不是吃素的。”玉媚道。

“別吵了,根本沒有妖精,念什麽抑靈經和咒語?我宣召朱慈炫進宮,是有其他要事。哪裏和什麽妖精有關?”其力賈大聲說道。

彩羽一聽,才明白其力賈宣召慈炫,原來是別有所圖。

正在慈炫他們幾人唇槍舌戰的時候,宮婢進來回稟,說是暹羅太後已經回宮。

這一個消息可是真夠意外的。國王其力賈心頭一緊,她的母後秘密回到了宮中,看樣子是對他擅自稱王不滿。他的母後可是一個厲害的女人,在宮中和朝臣之間有巨大的影響力,若母後不承認自己這個國王,那自己可是有被罷廢的危險。

姬拉聽到太後回宮,心裏也是不悅。這意味著以後在這個王宮,自己的頭上還要壓著一個太後,她姬拉可是一個不愛聽人嘮叨的人,若是暹羅太後整日在她麵前嘮叨,那還不得煩死?

玉媚根本不在乎什麽太後不太後的,反正自己是功力高深的妖精,對付一群人還不容易嗎?

至於彩羽和慈炫,可是非常高興。太後的回宮,將讓其力賈備受約束,慈炫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讓自己和素雅安然離開王宮。

國王其力賈命人將朱慈炫好好看管,然後帶著姬拉和兩個貴妃去拜見太後。慈炫忙叮囑“素雅”,要她轉告太後,自己要見太後。素雅模樣的彩羽點頭,然後跟國王等一起去見太後。

暹羅太後在佛山為自己的夫君祈福,還沒有返回大城,就聽說了兒子其力賈擅自為王的事情。太後聽了非常氣憤,沒有通知其力賈,暗中回宮。回宮之後馬上去見病入膏肓的太上王。看到自己的夫君奄奄一息,依舊沒有好轉。太後傷心的落淚了。

“我千裏迢迢去佛山為你祈福,你怎麽還不見好?混賬兒子竟然擅自登基為王,你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成了太上王。不行,暹羅不能沒要你,兒子根本不是那塊料。我一定要想辦法救活你,你自己也要支撐的住啊。”太後哭道。

太上王眼睛暗淡無光,卻也留下了傷心的淚水。

正在這時,其力賈等人前來參拜太後。太後一見其力賈,頓時火冒三丈。她厲聲斥責道:“你父王生死未卜,你竟然就擅自登基為王。你眼裏還有我這個母後嗎?你這樣做,對不起你父王嗎?”

其力賈忙辯解道:“母後容稟。國不可一日無君。父王病成這樣,已經不能上朝理政。我以太子監國,那些朝臣難以駕馭。所以便登基為王,為父王分憂。母後遠在佛山,為了防止打擾母後清淨,故沒有通知母後。還請母後諒解。”

太後一聽更加生氣道:“你還敢強詞奪理。你以太子監國,難道朝臣會因為你不是國王而難以駕馭?”

其力賈還沒有回答。姬拉便不耐煩的說道:“母後,國王已經登基。天下眾人皆知。如今國王這政事處理的好好的,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呢?反正國王登基前就被立為太子。太子不就是儲君嗎?這儲君也不一定要等國王駕崩才登基,這你該知道的。所以說,國王無可指責。”

玉媚道:“太後,國王也是您的親兒子,哪裏有母後反對兒子做國王的?反正現在已經成了定局,我看你還是不要再說什麽了吧。”

太後一看,氣氛的說道:“你們隻不過是我的兒媳,怎麽敢教訓起我來?難道你們的國家,沒有尊長之說嗎?緬甸公主,該是懂得禮數才對,怎麽也和這個阿豪姆的小女子一樣無狀?你看人家素雅,可是不像你們那樣多嘴。”

“謝謝太後誇讚。不過臣妾有句話要進言給太後。若想盡快救活太上王,當請朱慈炫來。他本人就在宮中,精通玄學,可以看看太上王是否為鬼魅纏身。”素雅模樣的彩羽說道。

“鬼魅纏身?已經令禦用法師進行了查看,根本沒有什麽鬼魅啊。你這話等於沒說。還有,朱慈炫是誰?他有什麽來曆?”太後問道。

彩羽回答道:“朱慈炫是明朝太子,出家為僧,成為玄學高人。可以請他來看看太上王的病。畢竟一方法師治一方妖孽,說不定朱慈炫正是能夠治太上王的病的人。”

“原來真是有來曆的貴人。那麽就請他來看看。萬一真是禦用法師都看不出來的鬼魅糾纏了太上王,那麽這個鬼魅可是真的厲害。朱慈炫要是除掉了他,那麽我們可是要大大答謝他呀。”太後道。

“若是治不好太上王的病,那麽素雅可是該負責的。那等於愚弄太後。”姬拉說道。

“你到底會不會說話?你怎麽知道就治療不好?你是存心想讓太上王醒不過來吧。是我讓朱慈炫來給太上王看病的,醒不醒的過來,都由我負責。快去傳朱慈炫。”太後一言九鼎,沒有人敢反對。

朱慈炫很快來到了太後麵前,太後見慈炫氣度不凡,心裏很是喜歡。態度和氣的讓慈炫仔細查看太上王的病情。慈炫上前仔細看了一會,然後斬釘截鐵的對太後說道:“太後,太上王並非被鬼魅纏身,是得了疑難雜症。吾人不懂醫術,願意保薦一位神醫入宮,必能治好太上王的疾病。”

“你說的可是當真?真有這樣一位神醫?那麽他又是何樣的來曆?”太後眼睛發光,期待的問道。

“回稟太後,他是緬甸人,在西洋遊曆十年,練就舉世無雙的醫術。如今他和吾人一同來到暹羅,若能治好太上王的病,也是大功一件啊。”慈炫道。

“原來是從西洋回來的。既然你把他說的那麽神奇。就宣他入宮來給太上王醫治吧。若真是個神醫,醫好了太上王的病,可是加官鬻爵封親王的啊。”太後說道。

朱慈炫高興的爭得太後的同意,讓胖在笑進宮為太上王醫病。這可讓國王其力賈心裏發了慌。萬一太上王被醫好了病,那麽他肯定會廢掉其力賈,太上王若是複位。他其力賈再想當國王,可就太難了。

想著想著,國王其力賈覺得頭暈目眩,想要嘔吐。一下子竟然昏厥了。宮婢們慌忙的叫來了禦醫,禦醫一查看驚嚇的麵色鐵青,回稟太後道:“國王已經氣血枯竭,將不久於人世了。”

太後一聽驚呆了,她雖然對兒子不滿,可是當聽到兒子將不久於人世的時候,她還是感到晴天霹靂一般。她忙問禦醫,國王為何會氣血枯竭。禦醫實話實說,說是國王縱-欲過度造成的。太後立即查問是誰常為國王侍寢,宮婢異口同聲的說出玉媚的名字。

太後聞之震怒,要好好教訓教訓玉媚。令人將玉媚亂棍打死。玉媚一看這下可是不能再不出手了。結果使用法術,將太後擊中,妄想控製太後的思維。

可是有彩羽在王宮中,玉媚是占不到什麽便宜的。無論是玉媚使用什麽樣的法術,彩羽都能將其化解。這讓玉媚非常的惱火。

“彩羽姐姐,我沒有揭穿你的身份。你為何要處處和我作對?難道你不怕我來個魚死網破,讓你和朱慈炫也不得好死嗎?”玉媚威脅道。

“你不用說這些了,太後已經下令你死,你已經不可能再以玉媚的身份在宮裏了。國王已經被你吸收的血氣枯竭,這是他為自己的荒唐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那麽你,害死了如此重要的人,一定會驚動天庭,到時候你是注定跑不掉的。”彩羽說道。

“不,不要這樣。我本來沒有想讓他死。是他太好-色了,這怎麽能怪我?你不要幸災樂禍,如果你不立刻放我一馬,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玉媚道。

“你想逃已經來不及了,就算逃到了阿豪姆,也會被處死的。”彩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