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炫,素雅,馮奇,早丹,胖在笑五人坐在馬車上快速的向阿瓦以南的地方奔馳。這輛大車和那匹拉車的大馬,都是馮奇用神筆畫出來的。因此跑的格外快。素雅驚歎馮奇竟有神筆這樣的寶物,真感到不可思議。慈炫等人經曆阿瓦的一番波折磨難,重新獲得自由,心裏還是很感激上天的。
“目前的情勢,我們隻能快速的遠離阿瓦,想和阿瓦城內延平王手下接洽,已經不可能了。如果我說的沒有錯,現在緬甸太後已經發現我們逃跑了,她肯定會派人來追我們的。”慈炫雖然有些遺憾,卻很清醒目前的情勢。
素雅公主點頭說道:“太後是不會放過我們的。若她知道我也和你們一起逃了,她會更加歇斯底裏的。她最怕的,就是我哪一天擺脫王宮的束縛,會得到朝臣的支持,搶回父王的王位。如今我既然已經逃離阿瓦,就不和她爭一時之長短。若上天庇佑,保緬甸國泰民安,那麽我也就心平氣和了。”
“放心吧,素雅公主。等三郎到了台灣當上大明的皇帝,他會幫你奪回緬甸的王權的。我們都相信這一點,三郎可是個有情有義有天命的人。”馮奇笑道。
早丹也笑了說道:“素雅公主,你和三郎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看來這上天的姻緣真是注定的。你兩人是人中龍鳳,大明和緬甸有了你們,以後肯定都會國泰民安的。”
慈炫和素雅公主一直笑著,他們心裏都深愛著對方。素雅公主看慈炫,真是越看越愛看,心裏是越來越喜歡。她感謝上天讓慈炫來到了阿瓦。不但除掉莽白為兩人都複了仇,還再續前緣,彼此都找到了真愛。此時的素雅,感覺自己是最幸福的女子,她那一向嚴肅的麵容,如今可都被笑容占據。
胖在笑也開口了,他一開口自然是感謝上帝那一套話語。胖在笑充滿深情的說:“慈悲的上帝,您是這樣的愛著你的孩子。當我們被邪惡之人關進水牢,備受煎熬的時候,是你派來了素雅公主,是你讓太王太後伸出了援手。如今我們重新獲得自由,我們滿心感謝您。”
馮奇和早丹抿嘴一笑,他們已經習慣了胖在笑這種說話方式。慈炫忙跟著說道:“素雅公主出現在水牢的那一刻,我真的有種深深的震撼。我想是佛主聽到了我的祈求,才讓菩薩心腸的太王太後,派來了素雅。”
慈炫這麽一說,胖在笑可不愛聽了。他紅頭漲腦的說道:“當定,如果你還信奉佛的偶像,那麽你還是不能擺脫各種敗壞,你就不是真正的得救。我早就說了,全世界的情勢已經明擺著,唯有上帝才是獨一真神。上帝的大能,是任何偶像所不能比擬的。你本就是上帝的孩子,卻誤入佛寺。如今你已經遠離佛寺,該是你恢複基督徒身份的時候了。隻有你重新成為基督徒,那麽大明才有希望。隻有大明有了希望,整個東方才會有希望。”\
“行了,胖叔。你這一套說法一路上我們早就聽無數遍了。你就不要再說了。我看三郎還是做和尚好。起碼南洋國家尊佛,一路上也好。若是像你一樣帶上十字架,那麽會遇到普遍的反對和敵視。還有你那十字架還是藏起來的好,否則太紮眼了。我們這次被抓住,也許就是你的十字架暴露了行蹤。你看整個阿瓦,有幾人帶著十字架?若是太後派人來追捕我們,隻要打聽十字架,就能知道我們的下落。”馮奇不客氣的說道。
“你小子可真會亂說,這怎麽還能怪到我的十字架上?”胖在笑氣的很。
“在笑啊,我覺得馮奇說的很有道理。十字架確實太顯眼了。你還是藏起來的好。藏起來,上帝也會原諒你的,不會怪你的。”早丹開口說道。
胖在笑一見早丹開口,立刻變的和顏悅色。他最喜歡的就是早丹了。不管他心裏有多少氣,隻要一聽早丹講話,他的心情就會變好。
“早丹妹子就是會說話。叫她這麽一說,我的心裏就不別扭了。咱們幾個在一路,該是互相體諒才是。既然你們覺得十字架會暴露行蹤,那麽我就把十字架藏到我的內衣裏。但是,我還是希望當定可以重新回到上帝的懷抱,至少基督徒是可以成婚的,而佛僧是不可以成婚不的。”胖在笑又抓到了一個理由。
聽胖在笑這麽一說,早丹可坐不住了。她馬上說道:”是啊。若是三郎早點做基督徒,那麽就可以早點和素雅結婚。不用非要等到台灣再還俗啊。我看啊,三郎和素雅都不小了,終身大事可不要再拖了。早點辦,比晚點辦要好。”
這下可把胖在笑樂壞了,他大笑道:“早丹妹子說得好,說的對極了。誰說非要到台灣才可以還俗,才可以結婚?當定重新成為基督徒,我們就再路上給當定和素雅舉行婚禮。那樣,反倒是更熱鬧,更有意義啊。”
馮奇笑道:“幹娘就是個沒有主意的人,聽胖叔瞎說,就不想想我說的是不是對的了。”
“你小子,就是邪靈代言人。專門和上帝作對。當定,你怎麽說?”胖在笑問道。
“我還是做我的佛僧吧。大哥說的對,我們現在還在南洋,還在去台灣的路上。一路危機是少不了的。這樣的情勢下,還談不到成婚的地步。等過個一年加半載,我們都到了台灣,一切安頓好了。再還俗成婚也不遲。”慈炫說道。
胖在笑對慈炫的回答好失望,馮奇卻得意的笑了。早丹看見他倆的樣子,憋不住笑了起來。素雅公主也開口說話了,她很讚同慈炫的話語。
“我想,三郎的話是和我想到一塊了。我們如今還處於危險中,前麵的路還很長,我們還要顛沛流離很多日子,實在不適合這麽快就成婚。到了大明的台灣,在三郎的國土上舉行婚禮,那才是最有意義的事情。”素雅公主笑著說道。
“好吧。既然如此,就當我沒有說。不過當定和素雅公主還是要投入上帝的懷抱中的。隻有這樣,大明和緬甸才會得到上帝的庇佑,變成和西洋國家一樣興盛的國家。”胖在笑無奈的說道。
“胖叔,你放心。我如果真的能夠到達台灣,在台灣登基為大明天子,那麽一定對基督教實行包容政策,讓基督教可以自由的在大明的國土上發展。”慈炫見胖在笑一臉失落,忙安慰道。
胖在笑微微的笑了下,不再說話了。早丹的嘴巴可打開了話匣子。和素雅聊個沒完。把他們幾人的情況都一一詳細介紹給素雅聽,當然沒有把彩羽和慈炫的事情告訴素雅。
就這樣,神筆畫出來的馬拉著車子一日跑出幾百裏。當天黑到來的時候,畫出來的馬和車都變回了墨水。大家順利的到達了古城蒲甘。
盡管天色已晚,但是依舊可以清晰的看出蒲甘的特色。素雅顯得很激動,她介紹說:“
在蒲甘處處可見大、小不一的佛塔矗立在街頭巷尾。真可謂:“出門見佛塔,步步遇菩薩”。三百年間,蒲甘先後建造的佛塔就達萬餘座,故蒲甘也被稱為“佛塔之城”。這些佛塔有的潔白素雅、樸素大方,有的金光閃閃、雍容華貴。我父王在位的時候,每年都要帶著我來這裏禮佛。自從他去世以後,我已經有十一年沒有來蒲甘了。”
慈炫也很感慨的說道:“這些佛塔可真是建築瑰寶。風格和漢人的建築各有千秋。身為佛家弟子,來到這座佛塔之城,也是不虛此行啊!”
慈炫這麽一說,胖在笑很是不愛聽。對於一張嘴不離上帝的他來說,這些佛塔都是不值一提的。馮奇和早丹看到胖在笑不悅的表情,真是忍俊不禁。
素雅同樣尊佛,對緬甸的佛塔之城了解的很多。她繼續遨有興致得說道:“蒲甘佛塔的結構大體分為塔基、壇台、鍾座、複缽、蓮座、蕉蒼、寶傘、風標、鑽球九大部分,設計者圍繞這些基本的結構,發揮豐富的想象力,采用多變的手法,使建成的佛塔姿態萬千,變幻無窮,沒有雷同之感。佛塔外形也是千姿百態,方形、圓形、扁形、條形……等等,有的像宮殿,有的似城堡,有的如石窟,加之不同的顏色,顯得典雅莊重,明快爽目,奇趣可愛。塔頂的華蓋上懸掛著銅鈴、銀鈴,微風吹動,發出清脆的響聲,猶如一曲美妙的樂章;狂風大作,響聲似雷,宛如千軍萬馬出征。在這些佛塔中,最大的高六十多米,沿塔內甬道拾級而上,站在頂端,可以飽覽“萬塔之城”的壯觀景象。”
馮奇一聽笑道:“那麽咱們明日可是要好好的遊覽遊覽啊。我想登上最高的佛塔,將整個蒲甘的景象都好好看看。大家覺得怎麽樣?”
“好啊,馮奇大哥。我們還要向佛主獻上虔誠的祈禱,讓佛主保佑我們一路順風!”素雅高興的說道。
“我看還是不用浪費時間了。看這些佛塔是沒有用的,敬拜佛主也是無用的。我再說一遍,除了上帝,其他的都是偽神。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不要忘了,我們還在逃亡的路上。這個地方離阿瓦也不遠,還是很不安全的。”胖在笑給大家潑了冷水。
“哎呀在笑,你信你的上帝,人家信人家的佛主,人家沒有說你的上帝是假神,你幹嘛老說人家的佛主是假神?你說的這些話,也太自以為是了。咱們都是一同上路的,你也該聽聽大夥的意見。你說是不是?”早丹心直口快的說道。
早丹既然開口,胖在笑就算心裏不服氣,嘴巴上也不再強了。慈炫看了笑了笑說道:“胖叔說的也有道理,咱們還在逃亡中,在蒲甘不宜久留。明日咱們隻留下半日時間遊覽佛塔,下午便離開蒲甘。胖叔若是不願意瀏覽佛塔,就讓幹娘陪你逛逛這古城的大街。”
早丹忙說道:“好的好的,就按照三郎說的辦。我不去瀏覽佛塔,我陪著在笑逛街。這下各得其所了!”
胖在笑一聽早丹要陪著自己逛街,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這一晚上,大家找了客棧,吃了蒲甘當地的美味。然後也就歇息了。次日清晨,天下起了小雨。胖在笑和早丹也就沒有去逛街,留在客棧閑聊。慈炫、素雅和馮奇,冒著小雨瀏覽佛塔。這些佛塔就像素雅介紹的那樣各有風格,塔內的佛像或坐、或立,或躺、或臥,千姿百態,形象各異;他們有的頂天立地、高約數丈,有的精巧纖纖、高不盈餘;這些佛像表情逼真細膩,惟妙惟肖。佛塔內的浮雕壁畫,更是技藝精湛,獨具匠心。讓慈炫他們看的是歎為觀止!
登上了最高的那座佛塔,向下俯瞰著蒲甘全城,三人視覺深感震撼。馮奇興奮的手舞足蹈,慈炫和素雅則是虔誠的祈禱。不知不覺中,半日的遊覽結束了。慈炫他們回到客棧,和早丹胖在笑他們共進午餐。
“今日可真是大開眼見了,幹娘你沒有去登那座最高的佛塔,可真是遺憾啊。”飯桌上的馮奇笑著說道。
“沒有什麽遺憾的。今日我和你胖叔閑聊,聽他說了很多西洋的趣事,也挺有意思。再說了,佛塔我又不是沒有見過。景棟城原來也是很敬佛的。幹娘那時候全家敬佛。後來景棟城的佛寺被火燒了,連老方丈都被燒死。全城的百姓也就不敬佛了。幹娘的丈夫和兒子先後病亡,幹娘心裏怨老天不長眼,也不敬佛。所以對這佛塔也沒有什麽仰慕之情。就算看了,也入不了我心了。”早丹說道。
“早丹,你該相信上帝,這樣你才能得到救贖。”胖在笑忙說道。
“我不信佛主,也不信上帝。我隻信命。算命先生都說我命硬,克死了丈夫和兒子。我看上帝也就不了我。”早丹黯然神傷的說道。
“幹娘,我和三郎也是你的幹兒子,我們還不是好好的嗎?命硬克死人那種說法,全是胡扯。讓胖叔給你做丈夫,胖叔肯定活的很健康。人家是神醫嘛!”馮奇笑著說道。
胖在笑一聽,忍不住的笑著說道:“我可不僅僅是個神醫,我還有上帝的保守看顧。你幹娘就怕克死我,所以才不敢讓我做她的丈夫。其實那是邪靈代言人攪亂了她的心誌。”
早丹一聽忙羞澀的說道;“好了,別說這個了。三郎和馮奇還沒有成婚,我這個做幹娘的著什麽急?我們現在在逃亡,一切等到了台灣安頓下來再說吧。”
胖在笑聽了這話笑的更加燦爛了,他知道早丹心裏是有他的。慈炫和素雅互相微笑著看看對方,心裏有和早丹一樣的想法。馮奇在一旁看見慈炫和素雅,早丹和胖在笑兩對含情脈脈的樣子,感覺到了一絲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