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們誰也別想走了。看看我們是誰?”李虎帶著手下追了上來。
慈炫等人一看,驚慌不已。知道難以逃脫,隻能放手一搏了。
“看來隻能放手一搏了。幹娘,靠你了!大哥,快用隱身術,見機偷襲他們。”慈炫說道。
“放心吧,三郎。我不會叫他們得到好果子吃的。幹娘,他們手裏拿著弓箭,看來你要小心點了。”馮奇說完,就一轉身不見了。
“嗬嗬,太子殿下。真沒有想到,你們這些人都是高人啊。你竟然會易容術,變成別人的樣子,騙過了我們的眼睛。可是你大概沒有想到,阿豪姆狐妖會看清你的真麵目。”李虎等人快馬加鞭的追了上來,將慈炫他們團團圍住。
“看來,你什麽都知道了。難道法師是你們請來的?”慈炫問道。
“不是的。我們發現密室中的假人以後,猜想是妖異作祟。所以請能掐會算的高人推算一番。才知道原來是狐妖抓走了你們,還留下了假人。而且我們還知道,阿豪姆的法師會來除掉狐妖。所以狐妖根本不用我們動手。”李虎說道。
“真是難逃你們的手掌了。這下太子的本來麵目示人了。狐妖算是幫了你們的忙。”胖在笑說道。
“是啊,一切都是天意。太子,你用易容鐲子變個樣子,還是難逃我們的手掌。我看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們回雲南吧。也省下了那麽多的麻煩。”李虎說道。
“李虎,要知道你這樣的執迷不悟,那麽當初就該一箭射死你!”早丹罵道。
“就是射死我,你們也到不了台灣,你們走到天涯海腳,也別想逃離平西王的手掌心。現在我就要把你們帶回雲南,看看你們還怎麽逃?”李虎說道。
“你要是非抓三郎回雲南,那麽我和你拚命!!”早丹怒喊道,然後取出折扇,放聲痛哭。
早丹扇著扇子,撕心裂肺的哭著。一時間,天地為之眩暈,除了會念安神經的人,其他的人都陷入極端痛苦中。
“快放箭射死她!”在地上苦命掙紮的李虎,使出吃奶的力氣喊道。
那些士兵都無力再拉弓射箭。李虎看的心焦氣燥。正在這時,一個士兵卻安然無恙的張弓射箭。銳利的箭頭無情的射向了早丹。
早丹忙快速躲開,她奇怪的看著那個士兵,不明白他為什麽不怕自己的哭聲。慈炫等人也停止念安神經,疑惑的看著那個士兵。
“他是聾子!他不怕這妖女的聲音。”一個士兵指著那個箭射早丹的士兵說道。
“嗬嗬,真是太好了。這下看你們還怎麽反抗?太子作為男子漢,不想這個女子為你被射成刺蝟吧?”李虎笑著站了起來。
隱身的馮奇笑了笑,手腳麻利的用神筆畫出幾個馬蜂窩,無數隻馬蜂從裏麵飛了出來。無情的奔向李虎和他手下的人馬,李虎等人觸不及防,被馬蜂蜇的是鬼哭狼嚎人仰馬翻。
李虎被叮的滿頭包,他撕心裂肺的衝著慈炫喊道:“你們趕緊收了妖法,否則我們就將你們射成刺蝟!”
李虎的手下掙紮著的舉起弓箭,對準慈炫他們。慈炫一看,生怕傷了早丹和胖在笑,他知道是馮奇畫出來的馬蜂,所以便念抑靈經,讓馬蜂消失了。
慈炫一看沒有辦法,就說道:“我們是無法逃脫出你們的手掌心了。反正莽白已經死亡,大仇得報。台灣已經有了延平王鄭經管轄,我就不去台灣了,和你回雲南。但是你要放掉我的兩個親人,絕對不能傷害他們。”
“什麽兩個親人?該是三個親人吧!那個會隱身術的家夥也在吧,還不快快出來!吳世子已經說了,要帶你們這些人才回雲南,為平西王效力。”李虎說道。
馮奇沒有現身,他又用神筆畫出了一把尖刀,慢慢地靠近李虎,想要將李虎刺死。
誰知道剛到李虎身邊,李虎便飛起一腳正踢在了馮奇的身上。這一腳就將馮奇踢出去很遠,尖刀落地,馮奇痛的直叫,翻滾著現出了真身。
“馮奇(大哥)!”慈炫他們一看馮奇痛苦的樣子,知道馮奇傷的不輕。
馮奇掙紮著爬起來,慈炫他們才稍微放心。憤怒的眼神看著李虎,氣憤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在你身邊的?”
李虎大笑道:“你一靠近我,就有一股刺鼻的體臭,我是看不見你,我卻可以聞得到你!”
李虎這麽一說,他的手下都哈哈大笑。
“你可以帶回我們的人,絕對別想我們為吳三桂效力。我們絕對不會為惡名昭彰的吳三桂效力的。“馮奇說道。
“這可由不得你。吳世子很快也會出城回雲南,等吳世子出城,你和他談吧。”李虎說道。
“嗬嗬,大明太子是見不到吳世子了!”一個渾重的聲音傳來,讓眾人一驚。
眾人往後麵一看,頓時目瞪口呆。在不遠處,緬甸兵已經追了上來,他們顯然是有備而來,人多勢眾,還都握著弓箭!
緬甸王後那日得到密探回報,知道吳應麟人馬在抓捕慈炫等人,便派人密切監視吳應麟手下的一舉一動。當李虎他們找人推算出慈炫被狐妖掠走以後,緬甸兵便尾隨著李虎一幹人等來到了城外。
又一次螳螂捕蠶,黃雀在後。緬甸兵再次出現的情景,和幾個月前在萊班農山的時候幾乎一樣。李虎一看緬甸兵人多勢眾,心裏明白再多的掙紮也沒有了意義,隻好妄想繼續瞞天過海。
緬甸兵在將領的帶領下包圍了上來。無論是李虎等人還是慈炫等人都無力再逃了。
“你們這些漢人,真是狡猾。竟然在我們緬甸的土地上搗亂。大明太子和他指使用的刺客在此,不知道你們準備把他們帶到哪裏去呢?”緬甸將領指高氣昂的問著李虎。
李虎在緬甸數月,已經聽得懂很多緬語,他用不太流利的緬語說道:“將軍,我們也是剛剛知道刺客在此,想將其抓獲交給貴國。不知道什麽大明太子。”
“嗬嗬,事情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瞞天過海,豈不是把我們當傻子嗎?廢話少說,不要忘記,你們現在在緬甸,你們的吳世子還在阿瓦城內。你們要是聰明的話,就乖乖的把人交給我們。否則,我們將你們一同處死。”緬將說道。
李虎等人隻好束手就擒。慈炫忙對馮奇說:“大哥,你快隱身逃走。我們幾個能否逃出緬甸人的手掌,就靠你了。”
“三郎,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們出來。你們幾個一定要保全自己,千萬要等著我。”說完一轉身不見了。
“快放箭,射死那個隱身的刺客!”緬甸將領忙喊道。可是馮奇卻已經逃到遠處。
慈炫等人就這樣的被押回了阿瓦。李虎等人也忙回到阿瓦,將事情經過稟告給吳應麟。吳應麟聽後氣的暴跳如雷。
“緬甸人,又是該死的緬甸人。我們內部一定有人走漏風聲,否則緬甸人怎麽會知道。”吳應鱗氣急敗壞的說道。
“世子,看來還是用原計劃了。等到你去給莽白吊喪時,小人就秘密留在王宮裏。和紅甜貴妃一起,想辦法救出朱三郎,再交到世子手上。”李虎說道。
“好的,就這麽辦。明天我就帶你進王宮。有紅甜貴妃的幫助,我們還是有可能獲得朱三郎的。我馬上寫信給紅甜,讓她設法先保住朱三郎的命。然後說服緬甸王後將朱三郎交給我們。如若不行,那麽再讓她幫助你將朱三郎劫持出來。”吳應鱗說道。
“那麽敢問世子,若以上各種辦法都不行,那麽該怎麽辦?”李虎說道。
“若我們實在無法得到朱三郎,那麽就不能讓朱三郎活著。“吳應麟說道。
李虎心領神會的點點頭。露出陰險的笑容。
慈炫,早丹和胖在笑被押進緬甸王宮裏的死牢裏。死牢裏陰森恐怖,讓人毛骨悚然。
“幹娘,三郎害的你又遭受牢獄之災了!這一次,我們是難逃了。還有胖叔,都是我連累了你們。”慈炫愧疚的說道。
“三郎,這算什麽?上次我們在妖精的手裏都安然脫險,難道還怕這些緬甸人?我早就認定,你是個大福大貴的人,幹娘一點也不擔心。“早丹說道。
“當定,我更不擔心。因為我知道,上帝會派人救我們的。馮奇雖然不信上帝,但是上帝偏偏會用馮奇的本領來救走我們的。“胖在笑說道。
“胖叔,俺麽你就向上帝祈禱,讓上帝幫助我們安然脫險吧。”慈炫微笑的說道。
“當定,聽到你這句話,我真是太高興了,你終於相信上帝的力量了。我現在就向上帝禱告,上帝定會將我們救出去的。”胖在笑說完便閉上眼睛,雙腿跪地,開始禱告起來。剛禱告完成,就聽見有人的腳步聲。
慈炫等人一看,原來來的是兩個珠光寶氣的貴婦。死牢裏的獄卒都跪地磕頭,從獄卒的口裏,慈炫等人才知道,原來來的人是緬甸的王後和姬拉公主。
緬甸王後和姬拉公主聽到回報,知道慈炫等人已經被抓獲。就立即來到死牢,想看看指使殺手刺殺了莽白的大明太子到底是什麽樣子。所以,母女倆懷著憤恨的心情來到死牢。
“把人犯給我帶出來,本後和公主要看看他們是什麽樣子。”王後命令道。
獄卒應了一聲,就進入死牢,將慈炫等人押了出來。用力迫使慈炫三人跪在王後和姬拉公主麵前。
“這個佛僧就是朱明太子嗎?把他的頭抬起來,讓本後和公主看看他什麽樣子。”王後命令道。
獄卒立刻將慈炫的頭抬起,慈炫俊俏的臉龐展現在王後和姬拉公主的眼前。
“你是大明太子?早就聽說過你,卻沒有想到,你竟然生得這幅樣子,太非同凡響了!”看到慈炫麵貌的姬拉公主,情不自禁的感歎道,她的眼睛變得癡迷起來。
“我生得什麽樣子,那都是表麵。你的父王十年前發動咒水之難,害的我國破家亡,我內心的樣子是你永遠無法體會的。”慈炫對姬拉公主說道。
姬拉一聽慈炫的聲音,更加癡迷的說道:“可是,你派殺手毒殺了我的父王,難道這還不能撫平你內心的傷痛嗎?你是否體會到我失去父王的傷痛?你的國家不是我父王消滅的,那是清朝消滅的。你的父皇也不是我父王害死的。”
“姬拉,你怎麽和他說這些。不管怎麽樣,他指使殺手毒殺你的父王,就是萬死難解其罪。母後一定要將他淩遲處死,為你父王報仇。”王後說道。
“你要是敢害死我的三郎,我化為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早丹悲憤的說道。
“你是什麽人?這裏哪裏有你說話的份?”王後氣憤的說道。
“我是太子的幹娘!為娘的絕對不能見兒子被害而無動於衷。”早丹說道。
“原來你就是那個能哭的撣族女子。但是到了死牢,哭也沒有用。別說你是他的幹娘,就算你是他親娘,也一點辦法也沒有。你既然那麽喜愛你的幹兒子,那麽你就和他一起死吧。”王後說道。
“王後說的不對!”突然,紅甜貴妃走了進來。聽說王後母女到了死牢,剛剛收到吳應麟密信的紅甜貴妃便立馬追了過來。
“原來是你這個瓜妖。你來這裏幹什麽?”王後罵道。
“我的兒子馬上就要登基了。雖然是王後攝政,但是作為小國王的生母,我也需要幫兒子拿些主意。”紅甜貴妃說道。
“瓜妖,你有什麽資格評論國家大事?你快滾出去。”王後厲聲罵道。
“母後,你先聽聽紅甜貴妃怎麽說,然後在趕她走也不晚。”姬拉公主內心已經非常喜歡慈炫,她不希望慈炫被處死。姬拉大概猜到了紅甜貴妃的來意,所以平生第一次幫紅甜貴妃說話。
“王後,你不能意氣用事,你現在是緬甸的女主。你要為緬甸的國家考慮。就算處死了慈炫,莽白國王也不會活過來了。不如將明朝太子交給平西王。為緬甸獲取利益。”紅甜貴妃說道。
“母後,我覺得紅甜貴妃說的有道理。現在殺掉明太子,也救不活父王。再說了,是父王先害的南明滅亡,明皇被俘。明太子心中有怨恨,也是正常的。紅甜貴妃以前隻是個貴妃,她不會考慮緬甸的利益。但是現在,她的兒子要當了緬甸的國王,那麽她作為國王生母,當然希望緬甸國家強盛,所以,我也不讚成殺掉明太子。”姬拉公主說道。
“姬拉,你是怎麽了?這樣的話,你也說的出來?你真是太讓母後感到不可思議了。”王後氣憤的說道。
“王後,姬拉公主說的很對。我雖然是吳三桂送到緬甸的。但是我和吳三桂父子並不是血親。他們隻是把我當做禮物罷了。我很快就要成為緬甸的太妃。新國王是我的兒子,哪裏會有生母幫外人欺負自己兒子的事情?”紅甜貴妃說道。
“你這瓜妖,不是一般的奸詐。你到底打的什麽主意我一清二楚。你一邊在緬甸爭權,一邊拉攏利用吳三桂。你才是最有野心的女人。”王後說道。
“王後真是高看我了。其實我這次來是要放權的。紅甜隻是個瓜女,根本不懂那麽多政事。小王子登基以後,當然要靠王後攝政。雖然說先王說讓王後攝政五年。可是我看,王後身體康健,理應多攝政些日子。”紅甜貴妃說道。
“你真的這麽想?我攝政的時間長,你兒子親政的時間就短。那麽你獲取權力的時間就晚。你真的甘心?“王後半信半疑的問道。
“當然。紅甜自知自己不能勝任處理國政的大任。我的兒子要想坐穩江山,當然要靠王後了。而且還要靠他的暹羅姐夫幫忙。所以,我真心希望王後可以攝政到小王子滿二十歲。”紅甜貴妃說道。
“那麽你肯定是有什麽條件吧?否則你這個女子,可不是那麽容易放掉權力的。“王後問道。
“我的條件隻有一個,就是將明太子交給平西王。”紅甜說道。
“你看,我沒有猜錯吧。你說到底還是為吳三桂父子考慮。為了你的舊情郎吳應麟,你竟然願意放權,你可真是隻顧情郎不顧兒郎啊。“王後譏笑道。
“紅甜能有今日,多虧吳三桂。不是他將我送到緬甸,我怎麽會有今天的地位?所以,我對吳三桂報些恩情,也是應該的。“紅甜貴妃說道。
“你紅甜哪裏是報什麽恩情?你分明是和吳應鱗有舊情嘛。不過你若是真心的想叫我把明太子交給吳應鱗,那也是可以商議的。”王後說道。
“太好了。王後果然開通。那麽王後還有什麽條件?”紅甜貴妃高興的問道。
“條件隻有一個,那就是本後要終生攝政。隻要本後活著,你就別想讓你的兒子親政!”王後說道。
“王後,你不要得寸進尺。讓你多攝政十年,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你想終身攝政,難道你想當女國王嗎?“紅甜貴妃說道。
“你若不答應,那麽我就不會將明太子交給吳三桂。”王後說道。
“王後剛才還說要為莽白國王報仇。現在竟然以明太子交換終生攝政,看來,王後也是個口是心非,貪婪權力的人。”紅甜貴妃說道。
“住口,不允許你這麽說母後,母後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你若不答應讓母後終生攝政,那麽吳三桂就別想得到明太子。“姬拉說道。
“那麽我隻能答應了。“紅甜貴妃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