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姐認定了眼前的慈炫就是她的阮凱,毫無懷疑的撲了上去。阮凱模樣的慈炫沒有躲開,便迎了上來,將張小姐抱在懷裏。
張小姐緊緊的抱著阮凱模樣的慈炫,幸福的微笑著。她感覺到了甜蜜的愛情。阮凱模樣的慈炫,也撫摸著癡情的張小姐,希望用自己的做法讓張小姐可以好受一些。
“阮凱,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竟然沒有死去。可是那日我們拜堂,我明明看見你猝死了。”張小姐疑惑的問道。
“我沒有死。所謂的猝死,隻是昏厥,其實並非真的死亡,”阮凱模樣的慈炫說道。
張小姐顯然還有很多疑問,不過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阮凱就在她的身邊,她再也不會失去他了。
喜慶媒婆實在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也不知道該如何評論。她決定還是走為上策,所以就跟張老爺和馮奇各自要了一百兩銀子,說了幾句祝福的話,然後就離開了阮老爹的院子。
馮奇他們互相看看,心想這下可怎麽跟張小姐說實話呢?總不能就這樣瞞下去。慈炫總是要離開這裏的,總不能老以阮凱的模樣哄騙安慰張小姐啊。
張小姐拉著阮凱模樣的慈炫,然後對張老爺和張夫人說道:“爹娘,阮凱,咱們一起回家吧。我們不要在這裏呆著了。我有好多的話,要跟阮凱去說。也有好多的話,要和二老去說。”
“好好,咱們回家了。”張老爺笑道。
“賢婿啊,咱們回家吧。”張老爺看慈炫有些猶豫,便這樣說道。
慈炫有些犯難,便對張小姐說道:“咱們就住這裏吧。這是我和親人住的地方。不必上府上打擾。你既然嫁給我了,就要住在我的家裏。這裏就是我現在的家。”
“阮凱,你說得對。我是有婆家的人了,不能住在娘家。你既然住這裏,那麽我也就住在這裏。這裏雖然清貧些,但是這裏有你,這裏是我的家。”張小姐深情的看著阮凱模樣的慈炫,這樣說道。
慈炫點點頭,張家二老則不太同意女兒住在外麵。不過,慈炫保證他會照顧好張小姐的,張小姐也堅決的要留下。張家二老隻好同意,交代了一番,然後準備離去。
“你就以現在的模樣和她過幾日,等她喜歡上你本人,你再給他看你的本來麵目。我就這麽一個女兒,你把她照顧我了,等我百年之後,張府的所有財產可都是你的。”張老爺臨走之前,將慈炫叫到一邊,如此叮囑道。
慈炫理解張老爺的心情,讓張老爺放心就好,他會讓張小姐逐漸接受阮凱已死這個事情的。張老爺和張夫人點點頭離開了。這下擺在大家麵前的就是,如何讓張小姐平靜的接受真相。
“阮凱,你來。我和你說說悄悄話。”張小姐拉著慈炫,就要去裏屋。
慈炫隻好跟著進去了。一進去,張小姐就迫不及待的將臉伸了過來,深情的吻了阮凱模樣的慈炫,這一下慈炫很是緊張,但是他沒有躲避。
張小姐歡喜的吻著慈炫,越來越陶醉其中。慈炫隻好迎合著,他的心裏明白,自己要在合適的時間,把話挑明了講。
“哈哈,這下可是真的好了。巧巧可真是給我爭了口氣!”院子裏傳來了阮老爹的笑聲,他已經從官府長官那裏回來了。
馮奇,早丹還有胖在笑和朱岩聽到是阮老漢回來了,忙迎了上前,詢問巧巧的事。阮老漢則大笑著講述,說是官府長官已經明確的告訴他,他們家的巧巧已經當上了樓樓族的部落王妃。所以,讓他好好的收拾收拾。明日他就要啟程去樓樓族部落找巧巧了。
大家一聽都向阮老漢道賀。阮老漢便詢問拜堂衝喜的效果如何。馮奇便坦言相告,阮老漢聽後沒有多說什麽,他此刻的心都在巧巧的身上,別人的事,也就是隨便打聽打聽就是了。
“阮老漢,那麽你走了。這房子怎麽辦呢?”馮奇主動問道。
“這個,我已經委托官府長官幫我把這房子賣了。所以,你們還是另外找地方吧。這個可是不好意思,不過一切都來得突然,也隻能這樣了。”阮老漢說道。
“難道我們明天就要搬走?這可是太倉促了。我們還沒有找好房子呢。”早丹說道。
“你們再住三天是可以的。這個我已經跟長官說了。我想,你們的三郎既然已經好了,那麽他有了張老爺這個嶽父,該是不會缺少住處的。”阮老漢笑道。
“看來,也隻能這樣了。那麽我們祝願阮老爹一路順風,在樓樓族的部落生活幸福。”馮奇笑道。
“你這個人原來已經恢複成人身了!!你剛才還是豬身人頭呢。”軟老爹看著朱岩說道。
朱岩笑了笑,向阮老漢獻上了良好的祝願。阮老漢就開心的去收拾東西了。
不一會,阮老漢又出來了。他滿戀笑容的說道:”我剛才忘記了一個事。今天晚上是我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個晚上。這些日子以來,發生了很多事。不過最終還是都是好的結果。我看,今天晚上咱們就好好的弄幾個小菜,然後痛快的吃一頓。也慶賀一下巧巧當上部落王妃的事情。對了,你們的三郎清醒了,還娶親了。這個也是要慶賀的。”
“阮老爹。慶賀是很對的,我們也算給你餞行了。不過,待會吃飯的時候,當著新娘的麵,可不要叫新郎為三郎啊。切記,要叫阮凱才對。這個可不能忘了啊!!”馮奇忙提醒道。
“放心吧。這個我還記得住。不過,這個張小姐這麽迷戀阮凱,那麽對於三郎來說,他隻能做替身了。真是委屈三郎了。”阮老爹說道。
“不過,我相信。這個事情是一定能夠解決好的。”朱岩說道。
“那我進去看看三郎現在是什麽樣子。”阮老爹說道。
“哎呀,人家小兩口正在裏麵親親-熱熱呢。你老人家進去可是不太合適啊。”朱岩這樣說道。
“那麽我就不進去打擾了。等晚上吃飯的時候再看吧。”阮老爹說完,又走了。
阮老爹一走,早丹對朱岩說道:“什麽小兩口親-熱?三郎其實根本不會和張小姐做真夫妻的。他隻是可憐張小姐,所以才假裝成阮凱的模樣。”
“可是這樣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太子他是要漂洋過海去台灣的。總不能變成阮凱的模樣,帶著張小姐去台灣吧。我看,要想讓張小姐平靜的接受阮凱已死的事情,可是很難辦到的。”朱岩說道。
“是的,這隻是權宜之計,剛才張小姐哭的那麽傷心,時刻有重新失心瘋的可能。三郎又能怎麽樣?唯一的法子就是用鐲子變成阮凱模樣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啊。“早丹說道。
“我想,上帝一定會賜給當定智慧,讓他成功的處理好這件事情的。“胖在笑這樣說道。
“當定?難道太子叫當定?這是怎麽個來曆?”朱岩忙問道。
“這個是太子做基督徒的時候,用的名號。如今他做了佛僧靜心。不過,我還是這樣叫他,因為我始終相信,他還是會重新做回基督徒的。大明隻有立基督教為國教,才可以興旺起來。”胖在笑這樣說道。
朱岩一聽明白了。然後說道:“我在朱家鎮的時候,也曾經和西洋人遊過接觸。這些接觸有些是公開的,有些則是秘密的。其中,我和一些基督教教堂的牧師有過聯係,他們希望真臘可以允許基督教的公開存在,而不必再像現在這裏隻能秘密的傳教。”
胖在笑一聽朱岩這麽說,便對朱岩說道:”你既然和西洋牧師有過接觸,那麽你該知道他們的博學。你也應該成為一位幸福的基督徒。這樣,對你的人生可是大大的有好處啊。”
朱岩還沒有回答,馮奇就笑道:”胖叔,你可真是不忘上帝啊。不能讓我們信奉上帝,不能讓三郎信奉上帝,就打起了朱岩的主意。真有你的。不過,你要是能夠讓張小姐成為上帝的信徒,那麽我可是樂觀其成的。那樣的話,她就會坦然的接受阮凱已經不在的事實,這樣三郎才可以安然脫身啊。”
早丹一聽忙笑道:”馮奇這小子說的倒也是實話。我看這個主意倒真的可以一試驗。若在笑的這張嘴巴真的能夠讓張小姐變成虔誠的基督徒,那麽可真是功德無量的啊。”
“這怎麽說著說著,就說道了張小姐的身上?難道這真的是上帝在啟示我們?你們這麽一說,我還真的要試驗試驗了。不過她是她,朱岩是朱岩。我現在就想知道,朱岩是不是願意投進上帝的懷抱中。”胖在笑說道。
朱岩一看,胖在笑真的認真起來了,就微笑著說道:”胖大夫,我恐怕不夠資格做基督徒。我看,我還是先把人做好吧。這做基督徒的事,還是再等等。什麽時候太子願意做回基督徒,我將和他一起投入上帝的懷抱中。那時候,該也不晚吧。”
胖在笑一聽,很是遺憾的說道:“看來你還是沒有領會上帝的真諦,你經曆了這次變成野豬的磨難,你該懂得上帝的力量。怎麽還能拒絕成為基督徒呢?”
大家聽後不語,很快到了晚上,經過精心的準備。阮老爹為大家準備了滿桌子的菜肴。早丹和馮奇都下廚幫了忙。胖在笑和朱岩雖然沒有對於基督教的事情達成一致意見。卻因為共同和西洋人有過聯係而談起了西洋,他們兩個都愛談天下大事,朱岩從胖在笑那裏得知了西洋眾多的信息,對胖在笑感到十分欽佩。
慈炫和張小姐得知阮老爹晚上要舉行分別的宴席,也忙去幫忙。卻被阮老爹和早丹趕了出來。
“你們今日是新婚大喜的日子,怎麽可以下廚呢?這些事情還是我們做吧。等我們做好了,你們吃好喝好也就是了。”阮老爹這樣說道。
“我們這樣閑著也是閑著,能夠幫上一些忙,也是好的。總不能光讓你們在這裏忙,那麽多過意不去呢?”張小姐說道。
“哎呀,要忙以後再忙,你看見誰家的新娘子成親第一天就親自下廚?這裏有我們,你就不要管了。快去陪阮凱閑聊去吧。”早丹笑著說道。
張小姐還想再說什麽,結果阮老爹就往外推她和慈炫了。這樣一來,張小姐隻能和阮凱模樣的慈炫離開了廚房。
“阮凱,這些人都是你的家人嗎?我怎麽一個都不認識。”張小姐問慈炫。
“他們都是我的親人。你以前沒有見過他們吧。”慈炫回答道。
“我當然沒有見過他們了。可是我怎麽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你說你父母雙亡,也沒有兄弟姐妹。所以你是願意倒插門進入張府的。怎麽現在,你卻和一些親人住在這個農家小院裏呢?”張小姐問道。
慈炫笑了笑回答道:“其實我是有幹娘的。也有結拜的好兄弟的。他們都說身為男兒,寧肯過的清貧,也要把媳婦娶到家裏,不能倒插門去嶽父家。”
張小姐聽了信以為真,她笑著點點頭,然後歡喜的說道:“那麽從今以後,我就是這裏的家庭成員了。阮凱,和你在一起,就算清貧,也是甜蜜的。我再也不會失去你了吧。”
阮凱模樣的慈炫隻好點點頭,他心裏可是有些毛躁。一麵要繼續以阮凱的模樣哄著張小姐,不讓她情緒崩潰。一麵又得將阮凱已死的事情告訴張小姐,到底用什麽辦法可以兩全其美?慈炫一時間也感到為難。
“如何對待今晚的新婚之夜呢?看樣子隻好一會多喝酒,然後裝睡了。”慈炫心裏這樣想到。
而張小姐還滿懷喜悅的盼望著今晚的春宵一刻,她根本不知道眼前的阮凱其實是慈炫變的。
“阮凱。我剛剛清醒的時候,看見了一個光頭的和尚,他也穿著新郎服裝,還騙我說他就是你。那個人是誰啊?他哪裏去了。”張小姐問道。
“那個人是鄰居,是今天婚禮的伴郎,他是故意想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分辨阮凱的真假,所以才故意自稱阮凱的。結果你認定他不是,證明你還是很清醒。所以他就走了。”慈炫這樣解釋道。
張小姐沒有懷疑,又讓慈炫給她介紹介紹這些所謂的親人都是什麽人。阮凱模樣的慈炫就半真半假的說了一遍,張小姐全都信以為真。
到了晚上,豐盛的飯菜都放到了桌子上。阮家小院一共七個人,圍坐在一起。開始了他們和阮老爹分別前最後一次晚餐。整個宴席當然都是在喜慶的氣氛下進行的。阮老爹為他女兒巧巧的錦繡前程而興奮。馮奇他們則是為了慈炫的清醒而高興。朱岩覺得自己找到了人生的歸宿,也很開心。張小姐完全蒙在骨子裏,不知道真相的她自然沒有理由不開心。
這席間,阮老爹當然是最為得意的主角,他感謝天感謝地,直誇他和巧巧父女倆命好。大家都迎合著說,把阮老爹弄得更加得意,幾杯酒下肚,就有些飄飄然了。
慈炫為了應對今天晚上的新婚之夜,也破例大喝酒了。他一會一杯,一會的功夫就喝得醉醺醺的,本來想要裝醉,結果卻真的醉了。馮奇他們看到慈炫真醉了,反倒鬆了一口氣,因為他們知道,慈炫隻有這樣,才能順理成章的躲過今晚的新婚之夜。張小姐看到喝醉了的阮凱(慈炫),眉頭緊鎖了。她印象中的阮凱可是不喝酒的,難道現在的阮凱已經這般的酗酒了?
“哎呀,你看看你阮凱。怎麽喝了這麽多酒?這可是會傷身體啊。”張小姐不悅的說道。
“看來,你還是先帶他去休息吧。他如今醉的如爛泥,還是好好休息的好。”早丹話裏有話的說道。
張小姐點點頭,就攙扶著阮凱模樣的慈炫和大家告別,然後將慈炫帶進入了新房侍奉慈炫躺下。雖然說張小姐為慈煊寬衣解帶,但是爛醉如泥的慈炫很顯然已經不能再做什麽了。
張小姐看著熟睡的阮凱(慈炫),心裏愛的不得了。她看看阮凱(慈炫)手上有一個翡翠鐲子,所以心裏非常喜歡,就決定拿下來看看。她這一拿,可是活活的嚇了一大跳,因為她眼前的阮凱消失了,竟然變成了一個年輕的和尚。這個和尚正是她剛剛清醒的時候,那個自稱是阮凱的人!!
“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阮凱呢!!”張小姐聲失力竭的喊道。
可是慈炫還是沒有反映。張小姐看著手中的翡翠鐲子,算是明白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