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夏正想著劍招的玄妙,突然看到小竟的腳步踉蹌了幾下,於是連忙衝過來將他攬在懷裏,見小竟的臉色又是蒼白異常,這才想起,他竟讓小竟在冷風裏吹了大半夜!

連罵了自己幾句“該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將小竟橫抱起來,就往客棧裏走。1 小 說 αр..C整理

“喂,我沒事的,別擔心啦……”

小竟在他懷裏也不掙紮,隻是低低的對他說著話,“睡一覺就好了,真的。”

說著說著,歐陽夏便發覺懷裏沒了動靜,低頭一看,小竟已經伏在他肩頭睡著了,少年的呼吸均勻,震得睫毛微微顫動,他的膚色白皙,雖然雙目緊閉,但是卻有說不出的別樣風情,歐陽夏看的一愣,竟不假思索的低頭,朝著小竟的眼睛吻了上去。

“呃……”

歐陽夏聽到小竟發出聲音,於是嚇了一跳,正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解釋這個吻,沒想到小竟在歐陽夏的懷裏動了動,隻是低低的哼了一聲,並沒醒。

歐陽夏鬆了一口氣,卻聽見小竟在睡夢中輕輕呢喃著,“別……別丟下我……”

心沒來由的一陣疼痛,歐陽夏將小竟抱在懷裏,為了不把他吵醒,他隻能挨著床沿坐下,斜倚在床頭,騰出一隻手來將被子拉上來,給懷裏的人蓋好,見小竟睡的安穩,於是嘴角扯出一絲笑容,自己也慢慢合上眼睛。

一覺到天明。

小竟這一覺睡得溫暖異常,他自從離開雪山,就從未如此安穩的睡過一夜,睜開眼睛,正迎上歐陽夏關切的目光,“小竟,你醒了?起來吃早點吧。這時候,老板應該已經在樓下準備好點心了。”

語氣是這般寵溺,小竟心裏不由的一陣幸福,這才發覺自己是被歐陽夏抱在懷裏的,於是不好意思的轉過頭,臉色緋紅。

“不好意思什麽呢!”

歐陽夏伸出指尖挑起他的下巴,饒有興趣的逗他,“以前小狐狸不是每晚都要躲在我懷裏睡,也沒見他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啊?”

小竟氣鼓鼓的漲紅了臉,推開歐陽夏梳洗換衣。

歐陽夏見狀,也緊著擦了把臉,一轉頭,小竟仍是一身白衣的從屏風後閃出來,不過已是與昨天完全不同的一套裝扮。

小竟的真身是一隻白狐,因此生性喜好白衣,渾身上下從來不見一點其他顏色,隻是他的白衣也各有不同,有時是一件寬大的袍子,係上一條寬腰帶,有時是白衣外邊套著對襟的外袍,每隔幾天,便有不同樣子。

“是說下樓吃早飯麽?”

小竟歪著脖子看歐陽夏,仍是嘟著嘴不高興。

歐陽夏笑吟吟的點頭,好心情的哄他,“是啦,小少爺還不下樓?吃的可是要被別人搶光的。”

小竟不理他,推開他的手,徑直推門下樓。

白天客棧還打開門做生意,不過隻有那麽一兩個客人,老板和小二也不必忙著端茶送水,於是都站在櫃台前百無聊賴的打嗬欠。

小竟的一身白衣本就惹眼,再加上他相貌俊美,一出房門,便惹得在場的幾個客人一陣驚訝。他不理旁人奇異的目光,一步一步下了樓梯,撿了張幹淨桌子坐下,高聲喚道,“老板!”

“兩碟點心,兩碗白粥”,歐陽夏跟在小竟身後,毫不客氣的在他對麵坐下來,小竟給了他一個白眼,便不說話,一手托著腮生悶氣。

“好嘞!”

老板或許是得到了歐陽夏的承諾,因此倍加殷勤,不多會兒就送上熱騰騰的粥和點心。

“客官裏邊兒請!”

店小二的聲音響起來,歐陽夏沒抬頭,推想是來了新客人,於是抬手取了筷子朝小竟遞過去。

小竟一偏頭,竟然不理會歐陽夏的筷子,自顧自的又抓起一雙,正要去夾點心,突然聽見身後湧過來一陣殺氣,想也不想,一側身,手裏的筷子便脫手飛了出去。

隻聽“當啷”一聲,筷子打中了紅纓槍頭斷成兩截,彈落在地。

小竟坐在桌邊沒動,倒是歐陽夏拍案而起,見使槍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一身翠綠衣衫,手執一杆紅纓槍,銀色槍杆閃閃發亮。

“呸,哪裏來的狐狸精?竟然大白天大搖大擺的出來逛!看我收了你!”

還沒等歐陽夏開口,少女便是一連串的話蓋過來,聲音清脆,仿佛連珠炮一般。

“小女孩兒胡說什麽!”

歐陽夏聽見有人罵小竟是狐狸精,心中不快,一手抓起青冥劍,卻一把被小竟按住。

小竟微微一笑,這才轉過身來,柔聲道:“小妹妹,我用一根筷子就能打退你的槍,你覺得,你收了我的把握有多大?”

“你不是他的對手,湘芹,你先退下。”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被稱作湘芹的少女不情願的跺了跺腳,提著槍站到一邊。

這時,幾個人的目光才落到說話男子的身上,他大概二十歲的年紀,嘴角帶著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隻是臉上帶著一個鐵質麵具,擋住了大部分麵容,一席墨綠色的外袍穿在身上,更顯的風清俊朗。

歐陽夏暗暗催動靈力,這才發覺對方的功力不弱,於是連忙走上前,伸手將小竟擋在身後,朗聲道:“你們到底想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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