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王一聽到皇後的旨意,心中頓感不甘,便要準備入宮。
“王爺,妾身陪您一塊入宮。”
董詩雯麵容擔憂,提著裙擺走近了稷王。
稷王遲疑,“還不知道宮中是什麽形勢,你還是留在府中,等本王回來比較穩妥。”
“你不在,妾身也難以安心。”
董詩雯幾分執著,“何況,若真有什麽事,妾身也想與你一起分擔,再說,既是母後傳召你入宮,想必暫時沒什麽大事,王爺,您還是讓妾身陪你入宮吧。”
見她如此堅持,滿是關懷,稷王心頭暖暖的,也終於被說服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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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往皇宮的方向直奔。
坐在馬車裏的董詩雯,臉色微微有些不安,一路上,她總覺得很不舒服,這心也是跳的很異常,似乎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似的。
想到這,董詩雯看向了身邊的男人。
男人長得幾分英俊,肩膀寬闊,身上的氣息,總能給與她一種極為安定,令她感到溫暖的感覺。
她忽然握住了稷王的手。
稷王便看向她,微詫,“怎麽了?”
董詩雯看著他,笑得極其嬌豔美麗,“王爺長得可真英俊。”
稷王沉重的心情,頓時被撫去不少。
倏地一笑,“雯兒,你好像發現的有點晚,以往沒發現麽?”
董詩雯看他終於笑了,心情也跟著愉悅幾分,總算沒了出門時的擔憂,自然地靠在他身上。
“在妾身心中,王爺一直才能出眾,英俊不凡,無人能與王爺媲比。”
稷王嘴角的弧度揚得更告。
抬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聲音溫柔,“原來本王在雯兒心中如此完美,那本王,更不能讓雯兒失望了。”
“你放心,本王定能給你至高無上的榮華富貴。”
聽到這話的董詩雯,猛地抬起頭來,語調頗為著急,“王爺,妾身不求什麽榮華富貴,妾身就隻求你平安,能一直陪在我身邊。”
她不安地握住稷王的手,好看的杏眼裏,寫滿了乞求。
“王爺,你答應我,無論任何時候,你都要保護好自己,任何東西與我而言都不重要,唯獨王爺你,是我最在乎的。”
突如其來的一番心裏剖白,聽得稷王意外又欣喜。
他眼睛流露出一抹笑意,自信張揚道,“放心,本王不但不會有任何事情,還會讓你得到一切,給你一切。”
“王爺……”
董詩雯心裏咯噔一下,明顯感覺到稷王的野心隻增不減。
但她想說什麽,稷王卻沒有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別擔心,相信本王,不會有事。”
董詩雯的話,生生咽了回去,唯有猶豫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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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宮,二人直奔福康宮。
皇後等得焦急,剛喚人去看他們來了沒有,他們便已經出現在門外。
皇後的貼身嬤嬤趕忙道,“稷王和稷王妃可算來了,皇後正等著呢,趕快進去吧。”
稷王頷首,迅速進入殿內。
董詩雯心中微微有些奇怪,直覺不是很好。
“兒臣、兒媳給母後請安。”
來到殿中央,稷王和董詩雯一同請安。
皇後沒好氣地挑了個白眼,“你們可算來了,本宮正打算親自去請你們。”
“母後息怒,隻是來的時候,兒媳執意要跟著王爺一同入宮,所以才來晚了,不關王爺的事。”
董詩雯連忙請罪,態度和順乖巧。
皇後那口氣都逼到嗓子眼了,見董詩雯這般低眉順耳的,便把怒氣給壓了下去。
稷王問道,“母後,你這麽急著叫兒臣入宮,是不是宮裏出什麽事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麽,“是朝中出了事?”
因為禁足在王府,皇帝又削去了他安插在朝中的勢力,如今對朝中局勢並不能迅速掌握住風向。
皇後警惕地掃了眼周圍,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都在外麵守著,沒本宮的允許,誰也不許進來。”
“是。”
眾人應下,迅速退出。
見這陣勢,董詩雯心中的不安更甚,就連稷王也被這陣勢給弄得有些坐不住了。
“母後,到底出什麽事了?你快告訴兒臣。”
皇後這才板著臉看向了稷王,言語之中盡是不悅,“太後讓皇上立壽王為太子,你知道你父皇素來孝順,必然會聽從太後的意思。”
董詩雯滿臉驚訝,“母後是如何得知的?”
“是啊,母後,你是怎麽知道的?”稷王難以置信。
皇後:“本宮自然有辦法知道,你可知道,你父皇一旦立壽王為太子,日後這朝中,便沒你的容身之地?”
“本宮身為一國之母,而你,又是嫡出皇子,這殊榮本該落在你的頭上,可偏偏你卻不爭氣,被區區一個壽王給打壓了下去。”
皇後的言語裏盡是責怪,更是不甘。
所為母憑子貴。
一旦壽王成為太子,那不起眼的麗妃,隨時會壓倒她這個皇後頭上來。
屆時,還有他們母子什麽事?
稷王慍怒,“難道父皇就不知道人言可畏嗎?我好歹是嫡出,他難不成要立個庶出之子當太子?就不怕天下人笑話?”
稷王的額頭上青筋暴跳,可見憤怒程度。
皇後的臉色也不好看,“太後都開口了,即便皇上原不想冊立壽王為太子,也會因為太後的一番話改變主意。”
董詩雯意識到危險,不由得擰緊眉心,“太後為何要向著壽王?難道,是因為烈王夫婦嗎?”
“如今烈王勝戰,又與壽王統一戰線,若是烈王也如此提議,隻怕……”
董詩雯不敢把剩下的話說完,而她想說的是什麽意思,皇後和稷王也心知肚明。
稷王眼底的殺氣猛地便爆發出來,“我絕不會讓壽王搶走屬於我的一切,太子之位是我的,這大蒼將來也是我的!”
“誰膽敢出來阻攔,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人!”
“你小點聲,小心被聽了去,這可是要殺頭的!”
皇後嗬斥了一聲,卻極為讚同稷王的話,眼神陰狠無比,“即便我家族落敗,也絕不至於任由人蹬鼻子上臉,本宮倒是要看看,若是沒了這些攔路虎,壽王還有沒有這個本事。”
稷王眯起了陰森的眸子,“母後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