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她做什麽,沒有風烈雲在,她一個女人能成什麽氣候。”稷王滿是不屑道。
董詩雯素來清楚稷王瞧不起蒼晗月,若是強行勸說,隻會讓他生氣,索性換了一種方式。
“若是那蒼晗月真如此不守婦道,我們也能因此抓住她的把柄,他日若是烈王凱旋而歸,也影響不了王爺您在朝中地位。”
“王爺,您看如何?”
董詩雯拿捏了他對於太子之位的野心。
稷王果真遲疑了起來。
半晌,便直接應了下來,“倒是個好辦法,雯兒,還是你聰明,好,就這麽辦,你們繼續盯著蒼晗月,她若有什麽不軌之事,立刻回來稟報本王。”
“是。”
探子恭敬應下。
董詩雯達到目的,眼神變得幽深。
蒼晗月,我倒是要查一查,你究竟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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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過了三日。
這三日,蒼晗月都在觀察著局勢。
但有一點,她一直待在王府,再沒有出去過。
稷王因此而有些納悶。
“難不成,她知道我們在盯著她了?”
董詩雯略微思考,“不至於,說不定是在計劃什麽事情,我們的人並未暴露,不是麽?”
“這女人,越是小心鬼祟,越說明有問題!”稷王一口咬定道。
董詩雯想了想,“不如就讓妾身去一趟烈王府瞧一瞧,看看她究竟在做什麽!”
“好,不過雯兒一定要小心,莫讓這女人過欺負了。”稷王滿是關切道。
董詩雯溫柔一笑,“王爺放心,她再如何囂張,也會給王爺你幾分麵子的,斷不會對妾身如何。”
“本王讓陳錦泓跟著你去,如此也能護著你。”稷王滿眼疼愛。
董詩雯心裏一暖,笑意愈加靦腆溫柔,“王爺不用這麽擔心,斷不會有事的。”
“那女人奸詐,本王讓人跟著才能放心,不然,本王便不許你去了。”稷王握住她的手,拇指摩擦著手背。
董詩雯嬌羞萬分,“好,那便聽王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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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王府。
蒼晗月收到黑豹的書信,說是已經完成任務。
看完後,她果斷燒了書信。
隨後,才抬起臉來詢問靈兒,“今日司徒大人那邊有人來消息了嗎?”
靈兒歪著腦袋,否定道,“還未呢,主子,不如奴婢去問一問吧?”
蒼晗月製止道,“不用,沒消息說明就是好消息,先等著吧。”
靈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好吧。”
蒼晗月起身,來到衣櫃前。
衣櫃上了鎖,她開了鎖,看著櫃子裏頭的東西,眉頭一片從容淡然。
下一秒,便又關上。
“明日一早,我要離開王府一陣子,到時候你與劉管家便留在府中,替我好好看著王府。”
靈兒心裏一咯噔。
“主子要去哪裏?”
蒼晗月重新把衣櫃上了鎖,“這就別問了,總之你聽話,按照我做的就行,知道了嗎?乖靈兒。”
靈兒乖巧地應下,“那好吧,主子可一定要早些回來。”
她太了解蒼晗月的為人。
既然蒼晗月不說,說明事情不簡單,她自然也不敢多問。
這時,門外傳來劉管家的聲音。
“王妃娘娘,稷王妃來了。”
蒼晗月挑眉。
她這個時候來做什麽?
上次懟的還不夠?
蒼晗月還是決定見一見。
“在哪?”
門被打開,蒼晗月一身清冷的氣質站在劉管家麵前。
劉管家被這股冷傲的氣質為之一怔。
愣了幾秒才道,“老奴不敢擅自做主,便讓她在大廳等著,前來通報一聲。”
“走吧,見一見。”
蒼晗月抬腳出了房門,直奔大廳。
劉管家顯然有些意外,還以為她不會見稷王妃。
走在長廊上,靈兒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蒼晗月為啥要見她,不解道,“主子,那稷王夫婦一直耍心眼,您為啥要見她啊,她這一來,準沒啥好事。”
“越是如此,越要見一見,不然怎麽知道對方什麽意圖。”蒼晗月從容一笑。
靈兒醍醐灌頂。
“主子可真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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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大廳,董詩雯長身而立,姿態溫婉萬千。
“王妃到。”
聽到聲響,董詩雯抬起眼來,眼看著蒼晗月來到麵前。
她便也勾起客套虛偽的微笑,“我還以為,你不會願意見我這個王嫂。”
蒼晗月心中腹誹。
還挺有自知之明。
“若是不見,回去稷王又得對我有意見,我那個王兄,可是對你這個王妃在意的很,別到時候又說你在我這兒受委屈,那就不好了。”
蒼晗月話中有話,臉上的笑容在董詩雯看來都是諷刺的。
董詩雯依舊強顏歡笑,“看來你對王爺真是有很大的誤解,找個機會,得讓你們好好和解和解才是。”
“在我看來,倒沒什麽誤解。”
蒼晗月懶得做表麵功夫,直截了當地看著她問,“不如你還是有話直說吧,來我這王府做什麽?”
董詩雯也習慣了蒼晗月的直來直往,斂了笑,適才道,“聽聞前兩日你去了酒館買醉,還是與六扇門的捕快,王爺擔心你有什麽事,便讓我來關心關心。”
“你若是心中有什麽不舒服的,大可與我這個王嫂說說。”
董詩雯佯裝關懷,倒是虛偽的讓蒼晗月產生生理反感。
“你們對我倒是真的很關注,連我去了一趟酒館都知道了。想來我做什麽,都逃不過你們的眼睛啊。”
說著,蒼晗月淩厲的眸子盯著董詩雯,試圖在她的神色中察覺出什麽來。
心底微微下沉,一股不好的感覺湧上來。
若是被知道溫醉玉藏匿在酒館,倒是怕有亂子。
董詩雯聽出話裏的嘲諷,微笑道,“我知道,你們兄妹一直不和,但是晗月,過去的事情可否就讓它過去了?”
“你與王爺到底是兄妹,這親血肉關係,哪裏有什麽隔夜仇不是麽?”
董詩雯搬出了親情一說,試圖打動蒼晗月。
見她好像並不知道什麽,蒼晗月心裏鬆口氣。
臉色微微冷了幾分,態度疏冷道,“這親情,我不敢高攀,往日裏稷王待我如何,他心知肚明,日後我便也不奢望他當我是妹妹,隻希望別一天到晚針對我就行。”
“至於你,若是沒什麽事,還是走吧,來我這應付,我想你也怪累的。”
聽著蒼晗月冷漠的話語,董詩雯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