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王不屑道,“這一次也就是他們走運,但是下一次,可沒那麽幸運,雯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屬於我們的東西,搶回來。”
“王爺,妾身不要什麽尊榮,隻想要你好好的,能跟你在一起,雯兒就心滿意足了。”董詩雯勸道,心裏滿是擔憂。
以前,她恨不得稷王能跟風烈雲夫婦起衝突。
可如今,她不想再那樣了。
能找到一個愛自己的人不容易,就算是死,她也不想要再失去了。
稷王固執地道,“雯兒,隻有站在高位,我們才能夠幸福,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有事,但是你放心,有母後他們的支持,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到時候,我就是太子,你就是太子妃,我們想要什麽都可以。”
稷王野心勃勃的模樣,看的董詩雯心裏害怕不已。
可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勸他,心裏更是清楚,自己要是繼續勸說的話,想必稷王還會生氣。
想到這,董詩雯沒有繼續勸說,而是靠在稷王的懷裏,柔情似水道,“王爺,妾身愛您,妾身所求是能一直待在你身邊。”
“你若有什麽事,妾身定不會獨活。”
稷王緊緊抱著她,保證道,“放心,本王一定不會在讓你擔心了。”
說著,那幽深的眸子裏,泛出決絕毅然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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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晌午。
蒼晗月與方安匯合,一同前往天牢。
獄長見是蒼晗月來了,堆笑著臉,恭恭敬敬地帶著蒼晗月和方安來到關押溫醉玉的牢房前。
靈兒遞給他一錠金子。
獄長眼睛直冒金光,不停感謝,“多謝烈王妃,小的這就去外麵守著,您慢慢聊。”
說完,便溜煙似的走了。
溫醉玉在牢房裏頭坐著,意氣風發的模樣俱在,麵色冷峻,哪怕聽到動靜,也隻是冷冷瞟了一眼,便什麽也不說。
冰冷的姿態,令方安心痛不已。
“老大……老大你還好嗎?”
方安隔著牢門,滿是關心道。
溫醉玉看了眼方安身旁的蒼晗月,這才慢裏斯條地站了起身,來到他們麵前,隔著牢門相對。
“我很好。”
溫醉玉剛回答了一句,又冷嘲似的看向了蒼晗月,“恐怕要讓烈王妃失望了。”
蒼晗月知道,溫醉玉對自己是一直有怨的。
並沒有在意他的冷嘲熱諷,淡然道,“我是挺失望的。”
溫醉玉冷笑,“當然,我過得越好,越讓你覺得不舒服,既是如此,哪怕在這牢房之中,我也要過得好。”
“隻有這樣,你才能不舒服。”
“老大,你別這麽說,七公主是很關心你的。”方安下意識為蒼晗月說話,深刻意識到自己當初所為有多幼稚和過分。
“關心?”
溫醉玉像是聽到了笑話般,就連表情都變得玩味起來,“方安,你可別再被她騙了,她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偽裝。”
“從頭到尾,我都在被她欺騙,她就是個騙子。”
方安難以置信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話,急切的想要表達蒼晗月的好。
“老大,你這次入獄,要不是七公主帶我來,我根本見不到你,何況,七公主還想著要怎麽救你出來,你別再賭氣了。”
“救我?”
溫醉玉眼底的光變得更加諷刺,“千辛萬苦把我送進來,現在又想救我?蒼晗月,你這人還真是可笑。”
“還是說,對你而言,我還有那麽點值得你戲弄的價值?所以你還想繼續戲弄於我?”
溫醉玉的態度,變得極其輕浮。
蒼晗月冷眼看著這一切,內心既是平靜,也是無奈。
“你有今天,不是被我騙,是你被自己的野心所迷惑。”蒼晗月的眼神極其淡然,直勾勾的盯著溫醉玉的眼睛,幾乎將他看透了一般。
“人之所以會做錯選擇,是因為被內心的執著所迷惑,你一心想要權勢地位,想要證明給我看,你可以跟風烈雲一樣,贏得尊榮。”
“可是,你卻忘了,要贏得這一切,不是陰謀詭計,不是你懂得算計,得到這一切,就能得到一個人的尊重。”
“當日即便讓你算計成功了又如何?尋橋村的病症我無法解決又如何?就算你得到了一切,也終究不可能讓我對你另眼相看。”
蒼晗月一字一句,都是那麽的平靜冷漠。
每一句話,都說中了溫醉玉的內心。
那些話就跟針似的,狠狠紮入了溫醉玉的心頭。
溫醉玉瞬間變得狂躁無比,激動地拽著牢門,“你撒謊!你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我輸了,倘若我贏了呢?”
“我若贏了,你根本不會這麽說,說到底,你是故意氣我。”
溫醉玉的眼底一片猩紅之色,情緒極為失控,如此陌生的模樣,蒼晗月早就習慣了。
反是方安,心裏難以接受。
“老大,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七公主已經有了烈王,她不愛你而已,可我們還是能跟以前一樣做朋友的啊。”
方安心痛萬分,沒想到老大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
“你給我閉嘴!”
溫醉玉怒吼,猩紅憤怒的眸子瞪著方安,殘忍地譏誚,“你以為你是誰?不過小小一個捕快,她身為高高在上的七公主,為什麽要跟你做朋友?”
“我看你才是執迷不悟,鬼迷心竅的那一個,竟然還能被她給騙了!”
方安被他這個眼神嚇到了,更是被這一番話,紮的遍體鱗傷。
他深知自己身份低微,因而也無從反駁。
“是,你說的沒錯,我是個小捕快,可從一開始,難道七公主就不是七公主了嗎?我們一起在天石村努力醫治村民,一起調查案件,這些難道不是發生過得嗎?”
“七公主若嫌棄我們,又何必等到現在?”
方安像是一下子就醒悟了過來,終於知道自己當初的想法有多離譜。
他看著如今的溫醉玉,像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固執,自卑……
渴望得到權勢,所以把錯放在蒼晗月身上,指責她的庸俗。
蒼晗月看著方安,笑容多了一絲安慰,“方安,你可算想明白了,隻是……”
頓了頓,她扭頭看向了溫醉玉,“你明白了這個道理,卻有人,一直自以為是,執迷不悟,一錯再錯。”
“溫醉玉,西北承諾給你再多,你終究也不過是被利用的棋子。”
聲音落下,溫醉玉的神色猛地驚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