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晗月揚唇一笑,“我也一樣。”

她倒是也挺喜歡的。

壽王妃心滿意足離開,心裏自然也放心了。

壽王妃一走,蒼晗月便把這個事情告知了風烈雲。

誰知,他的回答更是讓蒼晗月意料之外。

“這倒是不奇怪。”

風烈雲勾唇一笑。

蒼晗月一愣,“為什麽這麽說?難道,你早就知道了?”

風烈雲挑挑眉,“壽王妃來之前,我已經收到消息。”

“壽王是稷王最大的對手,若是趁著這個機會,讓壽王徹底退出競爭,稷王自然不會放過。”

風烈雲似乎早就洞悉了全局。

他姿態淡然,運籌帷幄般。

蒼晗月愛慘了他這番自信淡然,從容鎮定的模樣。

“既然如此,那你肯定想到了什麽辦法,對嗎?說我聽聽?”

蒼晗月一副求知欲十足的模樣。

麵容明媚,秀麗動人。

風烈雲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翼,“既然稷王那麽想解決壽王,我們何不成全他,給他這個機會。”

“你的意思是?”蒼晗月不由得挑起了眉眼來。

隨後,嘴角揚起難以置信的笑來。

真夠雞賊的。

不!

是聰明。

-

下午,尋橋村病症變得嚴重的消息,傳遍整個京都。

很快,也傳入了大蒼皇帝的耳中。

此番消息,鬧得人心惶惶。

然而,這一天過去,便迎來了第三天。

次日。

朝堂之上,百官進諫,請求皇帝盡快解決尋橋村病症一事。

更有稷王一黨,說要燒了整個尋橋村。

壽王站出來反對。

一時間,兩大勢力各執一詞,誰都不肯相讓。

大蒼皇帝麵色威嚴,怒色昭然。

“尋橋村病症若是持續加劇,便會危及整個大蒼,此事後果如何,朕比你們清楚,無需你們來提醒。”

大蒼皇帝重重拍了桌案,龍顏大怒。

“你們食君之祿,卻不能擔君之憂,更不能給出解決的辦法,就知道在這裏給出燒村子的餿主意,朕要你們有何用!”

一時間,稷王一黨不敢再說什麽。

稷王適時站出來說道,“父皇愛民如子,不願意見到這種局麵,兒臣也一樣,隻是,百官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若是烈王妃根本沒這個本事,控製得住病症,那麽,便是危及整個大蒼,到時候,可就來不及了。”

“是啊,皇上,這烈王妃就是醫術再高明,也不可能再短短數日就能找到解決的方法,若是烈王妃憑著意氣用事,故意拖延,害的可是整個大蒼啊。”

百官又繼續跳出來進言。

局勢一度倒向稷王一黨。

壽王心裏極其不屑,惱道,“即便烈王妃真是意氣用事,也總比你們這些人要強,要懂得為父皇分憂。”

“你們一個個貪生怕死,隻知道在這裏彈劾,若是讓你們到尋橋村去,你們敢嗎?”

壽王義憤填膺,對這些官員一個都看不順眼。

一個個利益熏心,根本不是真的為大蒼著想。

被壽王這麽一訓斥,稷王一黨的官員臉色有些難看。

稷王忽而冷嘲道,“壽王說的輕巧,此事父皇倒是命你看著,可才不到一天的時間,尋橋村的情況就越來越嚴重了,可見,你根本就沒這個能力。”

“稷王說的是。”

稷王一黨的官員又附和起來,滿臉得意。

壽王一黨的官員個個剛正不阿,昂首挺胸,正氣十足。

“稷王若有這個本事,不妨去試一試。”

“病症一事,如何發展,無人能預料,別說是壽王,即便是傾盡太醫院之力,也未必能掌控得住。”

稷王瞬間被懟的啞口無言。

兩大勢力的對峙,大蒼皇帝更是看的清清楚楚。

他的臉色愈發難看,麵色陰沉,忍著不發。

這時,壽王站了出來。

“父皇,尋橋村一事的確事關整個大蒼,但兒臣相信,烈王妃一定要找到法子,等七日之後,再看結果。”

稷王嘲諷道,“這才一天的時間,尋橋村的請款就變得那麽嚴重了,再等幾天,到時候若是情況更嚴重,誰來負責!”

“壽王你這時候,倒是說的輕巧!”

稷王冷嘲熱諷,步步相逼。

壽王緩緩轉過頭來,姿態挺拔,從容霸氣道,“若有事,本王一力承擔!”

“即便是摘了這顆腦袋,本王也絕無二話!”

稷王怔住。

壽王一黨的官員更是心驚不已。

“壽王,萬萬不可!”

稷王一黨的官員瞅準了機會,說道,“壽王這話可別是鬧著玩!”

壽王語氣堅定,擲地有聲,“本王說一不二,絕不後悔!”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稷王輕蔑地掃了他一眼,心底萬分得意。

那你就等死吧!

大蒼皇帝神色驚訝。

萬萬沒想到,壽王居然如此有擔當。

不由得眼神變得幽深,心裏更是多了些許讚賞。

“好,既然壽王都這麽說了,此事便不可再議,否則,朕不輕饒。”

“若無事,便退朝吧。”

百官下跪。

“吾皇萬歲萬萬歲。”

-

百官散去。

壽王與稷王對峙於殿外。

“大哥倒是聰明,知道拉攏烈王,烈王手持十萬大軍,的確讓人覬覦。”稷王陰陽怪氣,更是滿眼不屑。

“我就是再聰明,也不如三弟。”

壽王並未忍讓,繼而說道,“如今朝堂之上,各部都是你的人,人人都力挺你,他日這太子之位,必然非你莫屬。”

“是嗎?難道大哥也是這麽認為的?”

稷王勾唇,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試探,毫不掩飾他的野心。

壽王說道,“三弟若是有這個本事,別說是我,便是天底下的人,都會這麽認為。”

稷王當仁不讓的姿態道,“這便不勞大哥費心,我自然有我的能力,讓天下人臣服。隻是大哥別忘了,即便拉攏了烈王,你也擺脫不了不是嫡出的事實。”

“大哥若是聰明的,便知道應該怎麽做。”

稷王毫不避諱地諷刺,眼神裏的倨傲,更是如同刀刃一般。

那般的目中無人,高高在上。

說完,更是嘲諷地笑看了壽王一眼,大笑著離去。

壽王握了握拳,臉色即便難看,但也極力隱忍。

站在身後,將一切目睹的司徒湛,失望地搖了搖頭,眸色變得無比幽深莫測……